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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1852铁血中华-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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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的电文来往的很快,王明山完全不知道沈心与雷虎已经与韦泽沟通过,并且得到了韦泽原则上的支持。

    而沈心则专门与王明山谈了一次,“你到底是想干统计,还是想去执行土改?就你的专业,我还是觉得你干统计这块最合适。”

    “我想参与执行土改的工作?”王明山立刻答道。

    “就是说你还想去安庆了?”沈心说的直来直去。

    王明山没想到沈心竟然这样率直的把话挑明了,他这几天其实也在想怎么能够尽早去安庆的理由。很多同志都知道王明山是安庆人,也关心家里的情况。王明山想去安庆执行土改,这目的性未免太明确。而且王明山其实也未必真的对土改有多大热情。就本性来说,王明山其实想做的是待在办公室里面和各种报表数字打交道。

    看王明山吞吞吐吐的样子,沈心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我答应你了,你不用自己申请负责土改工作。我呢,安排你参加土改的工作组,但是你的工作是负责土地评估,对粮食税收进行估算。在工作组里面挂个副职吧。”

    沈心的安排听着挺复杂,却在王明山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就王明山的感觉中,这个职务就是有很大影响力,却未必真的负土改的责任。至于财政预算是王明山的专业,他自然能够担当也得担当这样的工作。

    “那可就太好了!”王明山有点不好意思的答道。

    沈心正色说道:“明山,有件事我得先给你说清楚,你别以为土改就是那么简单的。到时候杀起人来那只怕是真的要人头滚滚的。不少时候只怕还得让地方上的百姓手足相残呢。你千万不要结私仇,这个私仇结下之后就太难化解了。你明白么?”

    王明山有点意外的答道:“地主们土地被夺,他们怎么可能不怨恨我们呢?”

    沈心慢慢的开口了,他语速不快,生怕王明山听不明白,“土改是我们政府的事情,不是针对某个地主,也不是针对某个地区的地主,而是整个中国都要土改。你要是弄成了私仇,就是说本来好好的一个针对所有人的土改,经过你的解释,别人觉得是你在用土改在对付别人,那就是结了私仇。明山,咱们是老同学,我可一定要告诉你,你绝不能这么做。”

    虽然对沈心如此郑重的态度有点不解,但是王明山也总算是明白了沈心的意思。他答道:“放心吧,我不会弄成这样的!”

第64章 相残(二十)

    安庆的天气与王明山的心情一样糟糕,天空无比阴沉,雨一直不停,只是下的大或者下的小。江南的梅雨季节开始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大家基本都在家里面待着。安庆文风很盛,梅雨季节是孩子们不好受的日子,父母在家里面就难免要考校功课。所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更不用说考校功课总是能让父母找到惩罚的理由。

    以王明山幼年时候的学习态度,他很讨厌梅雨天。他并没有搬回那个曾经留下无数不快回忆的旧家,很多回忆已经让他不快,可现在连回忆中的人都不见了,王明山更感到一种窒息。他花了相当大的精力去打听自家的事情,但是得到了结果却是渺无音讯。湘军的屠杀极为彻底,与庐州相同,整个安庆经历了屠城和洗劫之后,本地人已经不剩多少。在这样的心境之下,王明山更愿意与同志们在一起,在整个团队里面感觉到一种充实的感觉。

    当然,韦泽所说的工业时代的确与旧时代完全不同。首先就是大量由政府创立的新部门并不会因为梅雨天气就停止工作。不能去外面的乡下推动土改,却不等于电报、邮政、医院、教育等行业也停止了运转。因为政府的投入,这些部门正在快速扩大。

    王明山都被征召去讲课。韦泽都督某种意义上比秦始皇更跋扈。秦始皇只敢推行车同轨书同文,韦泽都督还推行了言同音的政策。他不仅确定公制,编写新华字典,确定白话文的语法。更是弄出了一套拼音体系,用于发音的基础。王明山这种十几岁就跟了光复军的干部,普通话也都能讲的马马虎虎。给师范学校的教师学员们上课是足够的。

    “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咱们生下来的第一声哭喊都差不多,绝不会是每个孩子哭出来都是地方的方言。我到过很多地方,每个地方的人口音都不同。这可不是他们天生就会的,而是后天通过学习学到的。安庆话,江宁话,广州话,这些地方的语言其实和我们马上要学习的普通话一样,都是需要通过学习来掌握的。这是一种技能。都督造了拼音,就是用来确定如何发音。大家也不用想太多,就是闷着头开始背诵就行了。”先是用流利的安庆话向这些学员们讲述着基本道理,讲完了之后,王明山用流利的带着安庆味的普通话把二十六个拼音给顺畅的从头到尾背诵了好几遍。

    用带着安庆味道的普通话,王明山继续说道:“语言本身就是工具,普通话首先是在部队里面通用的。战场上的命令必须得靠喊,部队来自各地,口音都不相同,听不懂命令的话就糟糕了。与其让大家学会诸多各地的语言,还不如统统都只学习普通话。”

    讲述完了这些理论知识,王明山就把二十六个拼音表给这些学员们讲。最初的学习阶段不是要他们弄懂,而是要这帮人能够根本不用动脑子的从头到尾一气背诵下来。于是一众人就直着脖子,“abcdefg……”的开始背诵。

    既然不是专门做这个教师,王明山也懒得在教课之外花费什么力气。每天的课程讲完之后他立刻就走,新政府的政务工作很忙,王明山暂时参与到财政预算部门里面去,因为缺乏干部,他这个外来户也得承担起非常沉重的工作量。

    第五天的课程之后,这帮学员总算是能背诵拼音字母,剩下的就是拿着小学课本,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学员如何拼音。这个过程很麻烦,机灵的学员明学的快,能够把拼音这个工具用的很好。有些学员明显没有感觉,拼音上弄的一塌糊涂。他们根本没办法把全新的发音与文字联系起来。

    王明山也没有批评这帮家伙,毕竟大纲里面讲述的非常清楚,“汉语拼音与一切后天学习的技能一样,都得靠练习。”在部队里面,上到韦泽开始下到战士,所有人说话都尽量用普通话。有整体的氛围,大家进步非常快。在安庆,明显这个氛围相当不足。

    梅雨季节虽然到了尾期,雨却不见小,王明山满心希望他曾经习惯的雨季赶紧过去。在水份含量很足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休息的时候,王明山忍不住怀念起在广州的宿舍。即便是湿热的广州城,有了很好的通风设计,有了很好的上下水系统,还有便宜的蚊香,肥皂,宿舍里面非常有生活气息。反倒是回到了安庆,这种阴沉沉的房屋设计,以及人体各种味道,让王明山感觉非常不舒服。

    “王老师,你好。”一个女性的声音在王明山旁边响起。提起头一看,却是王明山班上的一名学员。她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容貌很清秀,有种沉稳的感觉。但是这战乱时代中大家都有过生死考验这种极度强烈的情绪波动,沉稳的表情在光复军中是再常见不过的。

    “你有什么事情?”王明山问。

    “王老师,你的课讲的实在是太好了!”女学员说道。

    王明山对这等恭维毫不在意,他淡定的答道:“韦都督怎么教育我,我就怎么给你们讲。好好练吧,这个过程来不得一点花俏。”

    见王明山这是准备送客的说法,女学员连忙说道:“我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我叫吕凤致。班上同学让我来给王老师说说,你能不能多给我们讲讲课,说说话。让我们也多学点。”

    王明山最不想的就是在这个临时的教课过程中浪费时间,他皱着眉头说道:“这得你们自己多练!”

    吕凤致立刻接过话头说道:“同学们就是想跟着王老师你多练!王老师你也说过,你当年除了每天背诵之外,还要跟着部队一起朗读各种文章么?”

    自己被自己说过的话给套进去了,王明山觉得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意思。能够接受系统训练的都是光复军相当核心的部门,这帮人最晚也得是1857年前就加入光复军的人员,或者是后来招收的公务员。工业化让光复军上下的生活无比紧张,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进行更多系统培训。安庆算是“新解放”地区,能够补齐各部门公务员就已经到了光复都督府极限,眼下更是不可能向这帮人提供系统培训。

    “这得你们自己先多练,我真的没空和你们多耽误工夫。”王明山直接说出了实话,说完之后他也觉得多耽误工夫这话有重大问题。他连忙改口,“以后专门的老师会来,我自己还有太多工作要做。”

    吕凤致并没有因为王明山的话而生气,她细长的凤目神色镇定,“王老师,你是安庆本地人吧?既然是老乡,您多帮我们一下不行么?”

    一提安庆老乡,王明山心中就是一痛。安庆遭到了如此劫难,他的家人此时凶多吉少。苦笑一声,王明山情绪低沉的答道:“咱们安庆可是糟了大难,大家都吃了不少苦啊!”

    吕凤致答道:“是啊!却不知道王老师你家住哪里,我家也是安庆的,后来家里人逃出城去……”

    “哦?”王明山登时来了点兴趣,他也觉得家里人不会在安庆城中等死,应该会逃出去。只是他首先不知道家人逃去了哪里,其次这该死的梅雨季节也阻止了王明山出去打听消息。

    又过了几天,王明山的课接近尾声,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的时候,王明山突然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打开一看,信中却是讲到他妹妹可能在距离安庆西边百里的一个远房族叔家。而后面的内容让王明山眼睛瞪得溜圆,信中讲到,王明山的妹妹王明秀可能被那位远房族叔嫁给了一个湘军的军官。

    虽然内容语焉不详,可王明秀的确是王明山妹妹的大名。这年头女孩子们很少给起学名,更是少用族中同辈的字,王明秀深的家里疼爱,王明山的父亲才专门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起了一个极为正式的名字。安庆又不是光复军治理下的地盘,除了极为亲近的人之外,没几个人知道“王明秀”这个学名。这可是婚嫁之时才会告知求亲那家人的秘密。

    到了7月25日,江南的梅雨季节过去之后,王明山正式给韦泽的报告送到了韦泽面前。韦泽看完报告之后,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批示。如果单纯从文件内容上来讲,韦泽是非常欣赏这个报告的。报告中表达的是与淮南地主士绅们的刻骨仇恨,王明山建议采用极为强硬的手段横扫这帮没良心的地主士绅,“把这帮跳梁小丑尽数诛之,分其田地财产”。

    但是韦泽也看得清楚,这等激烈的杀戮愿望完全是出自王明山个人的激愤,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让王明山彻底暴走了。

    与王明山相比,沈心的态度温和了许多。他的报告中已经表明发动起了普通劳动者与中小地主,不少受过残酷待遇的中小地主已经态度鲜明的表示支持光复军。不过他们也未必支持土地国有化,所以沈心希望能够多花点时间来解决问题。

    虽然韦泽更认同沈心的能力与政治手腕,不过此时韦泽却发现自己更需要王明山这样的激进派,有些时候必须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才能解决问题。斟酌了一阵,韦泽最终将王明山的报告转给了沈心。他批示道:审判须由司法部门来做,要公审。执法者必须是我们的政府,而不是让地方上自行发动。但是不能姑息纵容。

    写完了这个之后,韦泽把这个决定了成千上万条性命的事情抛诸脑后。因为想的过多,就连韦泽本人心里面也会有些发虚。

第65章 相残(二十一)

    沈心从庐州赶到安庆的时候天都黑了,8月初的热气虽然很重,太阳下山比6月还是早了些。晚上八点多,他赶到了王明山的住处,见到王明山之后,沈心第一句话就是“明山,人不能这么一个杀法啊!”

    王明山先是一愣,却也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他冷笑一声,“你若是怕被人说,那就先从我家里杀起!”

    沈心多聪明的一个人,看到王明山不是在赌气,他立刻大概猜出了些缘由。拉着王明山坐下,沈心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杀了清静!”王明山微微咬着牙关,带着一种释然的神色说道。

    沈心冷静的试图说服自己的老同学,“明山,这些人中间的确是有些主动勾结湘军淮军,他们组织团反动倒算,这批该杀。可你现在提出的是只要与湘军淮军有来往的就统统杀了。这些人自己原本并不愿意勾结湘军淮军,很多人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和湘军淮军有来往。把这些人都给杀了,我觉得不妥!”

    “是吗?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呵呵!”王明山冷笑起来,“湘军眼瞅要围攻安庆,我家人当时把我妹妹送去我族叔家避难。湘军过境的时候我族叔竟然被逼无奈的勾结湘军以图自己的安全。他就献女人么。当然了,他家两个女儿不送。偏偏就要把我妹妹捆了送去。好一个被逼无奈啊!”

    沈心这下恍然大悟,可明白了却不等于就有话可说,沈心也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安慰王明山。他沉默了一阵之后问道:“那你留在安庆的家人呢?”

    “都被杀了!”王明山别过头,眼眶中已经满是泪水。

    沉吟了好一阵,沈心才继续问道:“那有没有你妹妹后来的消息?”

    王明山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人被带走了。我也不知道我妹妹是被湘军送回了老家,还是被湘军给带去了淮北。就时间上看,湘军没时间回老家。所以你说我要杀他很过份么?沈心。咱们是老同学,老兄弟,你说这样的人不该杀么?”

    沈心无言以对,过了一阵,他才勉强说道:“明山,你可以告他,咱们的法院会支持你的!”

    王明山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他腾的站起身来指着沈心说道:“沈心!我家亲戚干出这等事,我已经够丢人了!你还让我去告他?我还要把人丢到大庭广众之下不成?你知道我问他的时候他说什么?他先哭着说,他也是被逼无奈,不这么干他就得死!真的是这样么?湘军在那里抢了一番,不过却因为要打仗,所以只是抢了钱,抢了粮,却没抢女人。整个地方都被抢了,可那王八蛋的家财倒是保住了!等我查明白这件事,他看没办法抵赖,竟然说,长辈能决定把家里的女儿嫁给谁!沈心,这样的人让他活下去有意思么?”

    沈心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的确他还是觉得王明山的族叔极为可恶,但是现在看却罪不至死。而且依照王明山的意思,这杀戮的标准提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试图用各种手段自保的地主们也会被列入杀戮的范围。如果这样杀起来的话,整个范围就未免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沈心已经明白,王明山杀戮的理由不纯正。他更多的是为自己复仇,而不是按照道理来办事。在身心看来狠狠惩戒王明山的族叔是可以的,但是杀了真的有些过份。

    但是沈心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再反驳王明山,如果反驳的话,他与王明山的交情就到此为止。王明山现在只想着复仇,其他的考虑根本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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