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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1852铁血中华-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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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朝的法律体系决定了司法体系本身不受行政干涉,就算是韦泽本人也在法律之下。韦泽是依法获得了绝对权力,理论上只要人大能够通过收回韦泽权力的决议,那韦泽什么都不是了。但是在高丽根本不存在这种理念,高丽王廷凌驾于高丽的一切之上。

    中国毕竟大一统这么久,而且中国历史上空前的大革命祖龙秦始皇建立的制度中法律地位极为重要。“法”是秦朝最重要的制度支柱。而之后儒家起到的就是反革命的作用,他们为了让儒家得到尊崇的地位,就把“理”置于法之前。法律要讲逻辑,讲现实,这都不是儒家的长项。口沫横飞的瞎BB,这是那帮儒生们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所以基于唯物历史观的民朝警察与司法系统再好,高丽上层也不可能接受。高丽王庭不能接受的原因是铁路与电报公司建立的制度不受高丽王庭控制。儒生们不能接受,则是这个制度的可控性太强。路数太明确,没有给他们留下瞎BB的空间。

    讲到这里的时候,袁慰亭与王士珍还能明白。李鸿章倒也有点欣慰,这两个年轻人毕竟不俗,领悟能力没有问题。于是李鸿章就继续深入的讲了下去。

    即便是退而求其次,警察与司法系统为高丽王庭所用。高丽王庭还是不能接受一个依照高丽法律自行其是的警察与司法系统。只要执法系统的存在以及行动基础不是法律,那执法系统与高丽现有的体制就别无二致。

    对儒生们而言,一旦司法机构的基础不是法律,他们就转而攻击这个体系的效率了。历史上这种新建制度的事情层出不穷,出现这种变革的原点自然是现行制度解决不了当时的问题,发生这种变革的推动力则是某一部分权力者为了扩大自己权力而展开的人事权力与行政权力的斗争。至于这种变革的结果么,在社会制度没能出现根本性改变的时候,绝大多数变革都是一场导致巨大浪费的政治dou争。

    成功的变革无一例外的是把旧统治者给打倒,失败的变革都是旧统治者反攻倒算,把试图变革集团干掉。最糟糕的局面则是变革集团与旧统治集团相持不下,最后让另外的势力凭空摘了果子。

    讲完了这些,李鸿章也有点精疲力竭的感觉。哪怕是理顺政治dou争史中的一小部分,也需要消耗相当的体力与精力。

    看着袁慰亭与王士珍,李鸿章问道:“你们可否明白这些?”

    袁慰亭眼睛发亮,他认真的答道:“革命是生产力变革带来的结果。”

    王士珍答道:“这山望着那山高,一定会导致悲剧。”

    李鸿章只觉得无话可说,这两人的结论倒也都是建立在李鸿章阐述的内容之上。但是这两个人所说的与高丽的现状相距甚远。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名年轻人根本不在乎高丽王庭与高丽儒林怎么想。

    不过李鸿章毕竟是李鸿章,他并不认为这两人如此考虑有啥问题。高丽的局面越来越糟,高丽铁路与电报公司的财物账目走的是中国在高丽开设的平壤银行与汉城银行。即便高丽王庭拖欠工资,他们也没办法从中国手里搂钱。

    可武卫营和壮御营这两支高丽旧式军队已经17个月没有开饷了。四月又是青黄不接的季节,粮价暴涨,高丽向日本的粮食出口再次进入高峰期。如果此时发生兵变,无论是高丽王庭还是儒林,在造反的军队面前什么都不算。在那个时候,袁慰亭与王士珍精心准备的那支高丽人为主的武装力量就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李鸿章愿意等着看结果。

第23章 向外走(十一)

    金玉均属于非常能活动交际的人,扩大高丽参田种植面积,增加对中国的出口对高丽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即便如此,他也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勉强做好了前期准备。高丽当下国情下,最大的障碍不是道理能否讲通,也不是项目赚钱的前景。

    前往闵谦镐的府邸拜会的时候已经是上午,门房带着点傲然的神色对金玉均说道:“我家大人此时还不见客。”

    金玉均连忙塞给了门房一个小钱袋,陪着笑说道:“还望通禀一下李管家,说金玉均求见。”

    门房熟练的把钱袋在手心上颠了颠,这才满意的说道:“请稍等。”

    过了好一阵,门房在前李管家在后,两人出现在院子里。李管家只走到正屋门口外就停住了,门房走到金玉均面前说道:“李管家让你进去说话。”

    谢过门房,走过了院子,金玉均停在正屋门外,“李管家,不知闵大人今天可否能见我。”

    “你这是信不过我么?”李管家带着点怪罪的意思说道。

    金玉均连忙赔着笑说道:“我只是心中着急,想着早些见到闵大人,早些接下差事。”

    “差事既然许了你,难道你还觉得我家大人会出尔反尔不成?”李管家脸色还是不那么好看。

    金玉均连忙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李管家。李管家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十元面额的人民币。满意的把信封揣进兜里,管家换了一副脸色,“我家大人昨天入宫觐见王上,现在还没起床,金先生须多等一阵。”

    说完了之后,他笑道:“若是金先生有事,那也可以晚些再来。”

    金玉均连忙摆手,“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正说话间,屋内的自鸣钟响了起来。金玉均心里面默数,自鸣钟连着敲了十下才停下。管家听到钟声,对金玉均说道:“我还有事情,金先生就在院里等一会儿好了。”

    金玉均只能继续等着,太阳没过多久就到了他头顶。想掏出自家的怀表看看时间,金玉均却忍住了。拜见这些高丽大人物的时候是不能犯错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让高丽大人物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在高丽官场上比较标志性的故事之一就发生在闵谦镐的哥哥闵升镐干过的一件事。

    一位在闵升镐那里求得差事的官员,就是在等闵升镐起身的时候多看了几次怀表。也许是这位官员给管家的钱塞得不够多,所以管家在回禀的时候说道:“某某一直在看怀表,想来是等大人起身有些等不及了。”

    闵升镐以外戚身份飞黄腾达之前也是吃过苦楚的,一听这话登时大怒。他立刻让管家前去告知那位官员,“既然你反复看怀表,想来也是有事。大人今天公务繁忙,就不耽误你功夫了!”

    那位官员幸好背后还有人,他多次磕头认错,四处送礼,在充分表现了对闵升镐的尊重之后才勉强拿到了那份差事。后来在那份差事上反复遭到刁难,最终弄得没了下场。有这前车之鉴,金玉均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几个月的时间都熬过来了,在这最后关头完全不能有丝毫的错误。

    按照道理,既然想从闵谦镐这里得到差事,该表现的尊重自然得有。站在这里等着闵谦镐起床根本不该是问题。不过金玉均在中国人开办的铁路与电报公司干了几年,或许是被中国公司的风气给带坏了。在铁路公司里面想得到提拔,首先就得表现出足够的能力。这能力之一就是守时。铁路部门的钟多,甚至有专人负责校对钟表时间。

    说是八点开会,铁路部门的头头们一般七点五十就到了,开完会之后在办公室套间里面的休息室再眯一会儿的有,但是开会时不到的还真是极为少见。铁路上一趟车晚点后耽误的可不只是这一趟车的运行时刻,整条线上所有车都会受到影响。

    表面上顺从的等待着闵谦镐起床,金玉均心里面想的内容与尊敬完全无关,他很希望能够改造高丽现状,希望能够把这些陈规陋习从高丽完全铲除。把高丽建成一个像中国那样有效率,像中国那样有纪律的一个强大国家。

    大厅里面的自鸣钟响了十一声之后,正屋终于有了些动静。那是不少仆役们开始行动时引发的声响。在闵谦镐的府邸能弄出这样的动静,最大可能就是闵谦镐终于起床了。这番折腾的时间倒是不太久,很快李管家就出来告知金玉均,“我家老爷让你进去。”

    闵谦镐虽然眼圈稍微有些泛黑,人看着倒还精神。他一身中国产的丝绸制成的官服,身上散发出中国洗发露和香皂沐浴之后那种清新的香味。闵谦镐和金玉均先聊了几句闲话,然后就问道:“你可认识白乐宽?”

    金玉均一愣,他对白乐宽稍微有些耳闻。据说此人是坚决反对对日本贸易,也反对高丽开国。对于洋教更是恨之入骨,所以上疏请求改变高丽的现状。因为言辞中得罪了闵妃与外戚,所以被下狱。

    “大人,在下是主张开国的。虽然也知道此人,可在下绝不会与这种人走在一起!”金玉均连忙为自己辩解。

    “哼!这白乐宽背后颇有些人要替他讲情,而且有些人好像和你走的也很近么!”闵谦镐语气颇为不善。

    金玉均赶紧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大人,我一直忠于王上,忠于中殿(王妃)。若是有人背后诋毁在下,还请大人明辨。”

    闵谦镐看来只是想稍微敲打一下金玉均,见金玉均如此表态,他也没有说的太多。打了个哈欠,闵谦镐命家仆把一份文书拿来,“金玉均,这是让你负责开辟参田的差事文书,以后你若有事就直接找我。”

    金玉均知道闵谦镐不想把卖参这等大买卖交给别人来管,所以只让金玉均承担了开辟参田的苦差事。当然了,这等事情若是好好经营,也不是没有捞好处的机会。金玉均认真的接过了文书。闵谦镐挥手示意,金玉均也赶紧离开了闵谦镐的府邸。

    出了闵谦镐的府邸,金玉均直奔高丽铁路与电报公司。关于如何干办这份差事,他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和高丽铁路与电报公司一起来办这件事。金玉均拿了闵谦镐的差事,这就是名头。真正有实力,能干事,还有足够力量的就是中国人。中国人不缺别的,缺的恰恰就是这份差事的名分。与中国人合作是强强联合,对双方都有好处。金玉均相信,以中国人的聪明,他们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第24章 向外走(十二)

    金玉均前去找铁路公司总部袁慰亭,值班人员告诉金玉均,袁书记出去办事了。金玉均也有耐性,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准备在袁慰亭回来的时候尽早发现。

    此时袁慰亭与王士珍两人正在铁警的审问室里面,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捆着一个高丽人。从他的装束上看,此人也是个富家户。袁慰亭板着脸走到此人面前,爽爽利利的对着他左右开弓赏了两个大嘴巴。

    打完之后,袁慰亭揉了揉被反作用力震得有些发痛的手背,对着门口喊道:“曹段长,把东西拉进来!”

    门一开,汉城货运段段长曹锟用小推车拉进来了一个麻包。袁慰亭打开麻包,从里面抓出一把粮食洒在桌面上。小麦里面混了至少三成的麸皮,与其说是粮食,更像是饲料。左手食指指着捆在椅子上那人,袁慰亭冷笑着说道:“李文策!你好大胆子啊。当奸商坑到我们铁路头上来了!可不是让你卖给我们麸皮的!”

    那李文策被铁路公安从家里抓来,本来就吓得魂飞魄散。又挨了袁慰亭两嘴巴,更是吓得要死。现在明白了了袁慰亭的理由,这家伙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他连忙喊道:“大人!大人!那是我手下的人搬错了啊!这些粮食是要送到军营去的,正好大人也从我们这里买了粮食。我手下的人就知道偷懒,肯定是他们搬错了!”

    “放屁!”袁慰亭大怒,“这种东西你也敢送去军营?你不怕死么?”

    见袁世凯大怒,李文策被吓得哭喊起来,“大人!你从我这里买过这么多粮食,哪一次我敢骗过大人。这真的是卖给军营的粮食,不小心搬错给了大人。大人,你也应该看过其他粮食,若是我黑了心想骗大人,那也应该是所有的粮食都有问题。只有这一袋粮食有问题,怎么可能是我故意来骗大人呢?”

    “什么一袋?我们查出三袋有问题!”袁慰亭怒喝道。

    “大人,那更不可能是我故意的。我真要是故意的,你买了三十袋粮食。我把这三袋粮食里面的麸皮混在三十袋里头,您怎么可能发现呢?我给您换好粮食,您只要放了我,我立刻给您换好粮食啊!呜呜!”李文策边说边哭。

    袁慰亭与王士珍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转回头喝道:“这次我们会袋袋都查一遍,若是知道你在骗我们,那就绝不放过!”

    李文策看自己有望脱身,他连忙喊道:“大人,这真的是搬错了。您仔细查,若是查出其他袋里的粮食有问题,我立刻就给大人换。大人那些粮食真的是卖给军营的,既然有几袋搬错了,那该给大人的粮食定然卖给了军营。我……我还吃了三袋粮食的亏呢!”

    袁慰亭本来也不是真的动怒,现在听了高丽地主李文策的这话,他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笑完之后袁慰亭问道:“呵呵,李文策,我们的事情先不说。你把这种东西卖给军营,你就不怕军营的人把你捆了去要你命么?”

    “不怕!不怕!”高丽地主李文策连声说道。说完之后他还怕袁慰亭不理解,立刻又解释起来,“我家粮食都卖给日本了,剩下的是按照合同卖给铁路的。我托庇在闵判书门下,他让我好歹交些粮食,我只能这么办,不然哪里能凑够这么多粮食。这两边的粮食都是一车运来的,军营那边已经把粮食接走了。若是他们不知道,验粮食的时候肯定就不答应啦!”

    话说到这里也算是解释清楚,袁慰亭拉了曹锟出了审讯室,出来之后他才问道:“曹段长,高丽军营接粮食的时候果然没说什么?”

    “这倒是真的。”曹锟话不多,回答的也很简单。

    袁慰亭微微点头,曹锟是个很能干活的人,还属于能吃亏,责任心又强。加上他又不认死理,办事也算是有点工作方法,又是铁路学校毕业的,这种人在高丽铁路上很容易就能混出来。

    现在铁路运输的物资种类很少,曹锟一看那粮食包的体积和重量,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经过检查之后的确如此,他就把此事通知了袁慰亭。袁慰亭没想到曹锟做事如此认真,观察力不错,判断力也够有决断。他拍拍曹锟的肩头,“曹段长干的好!以后还继续这么干!”

    让曹锟先回去工作,袁慰亭回来又问了李文策几个问题。这些问题看似是铁路上不想担责任,其实是在了解高丽军营的物资供应现状。收集到了情报之后,袁慰亭下令把李文策给放了。

    “若是这么一个搞法,高丽马上就要乱了。哪里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袁慰亭和王士珍边回总部边说。

    王士珍微微点头,“欠饷17个月,方才那李文策所说,这次的粮食估计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干,其他的地主们大多也都是这么干的。连饭都吃不好的话,当兵的哪里受得了。”

    见王士珍与自己的看法相同,袁慰亭叹道:“我倒是不想让他们这么快就闹起来。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准备工作还缺了对日本方面的煽动,若是能让高丽百姓自发的驱逐日本在高丽的势力,那才算是一箭双雕。”

    王士珍神色凝重,他板着脸说道:“这等事情就听天由命吧。说真的,高丽人能忍到现在,已经让我非常讶异了!不过那份名单……”

    亭转头看了王士珍一眼,袁慰亭收回目光思忖片刻,然后说道:“王科长,那份名单还有之前的布置已经做的很好。怎么,你心软了?”

    王士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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