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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青妤记-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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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安顿下来,却听得塞雁儿极为焦急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是四师姐。”子妤一听,却发现塞雁儿只是在门边张口大声地问着,却不见人进来。

    苦涩一笑,司徒少卿摇摇头,手高高地扬了扬。结果不到片刻,不知从哪里窜出个黑衣壮硕的男子,面色木然地走过去拉开了院门。

    “进来吧。”司徒少卿面含浅笑地看着急得在门外跺脚的塞雁儿,心底没来由一阵暖意油然而生。

    脸上一闪而过一抹惊喜,塞雁儿看了看那开门的黑衣男子,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笑着望向自己的司徒少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妾身。。。。。。真的能进来?”

    看到司徒少卿对自己点头,欢欣如这红梅花儿一般明艳的笑意在塞雁儿脸上绽放,一边小心地提步而进,一边忍不住四处环顾了一下:“妾身在外守着,听得夫君有异,所以才放肆地打扰了此处的清净,妾身恳请夫君原谅。”

    亲自步下台阶,司徒少卿伸手将塞雁儿的手腕握住:“你不过是关心我罢了,何来罪过?而且你是我的妻子,这争春园虽然我下过禁令不得靠近,你却是例外的,明白吗?”

    似有晶莹的眼泪含在眼眶中打转,塞雁儿反手将司徒少卿扶住,却把脸转向了花子妤:“子妤,无论你先前和我夫君说过什么,我都要谢谢你。”

    “师姐,你这可就见外了。”子妤眨眨眼,看到这夫妻两人终于打破隔阂迈出了第一步,脸上也随即堆上了满满的笑意:“司徒少爷待你如此情深意切,关我这个外人什么事儿?倒是这里茶点具备,四师姐不如留下陪你的好夫君说说话,我就不打扰了,还得回去准备戏服和明日献演的事宜呢。告辞”

    相携在高台上的两人相视一笑,看着花子妤悠然而去的背影,各自心头都有不同的感慨和体味。

    特别是塞雁儿,原本心里头淡淡的嫉妒,此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短短的几柱香时间,司徒少卿就能邀请自己进入这片禁地,他开启的,不仅仅是这争春园的大门,而是那扇对着自己紧闭已久的心门。

    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意,斜斜将头靠在司徒少卿的肩头,塞雁儿喃喃道:“夫君,明日一定要好好打赏子妤,算是妾身的谢意。”

    “不用你说,我自有安排。”司徒少卿也笑意柔和,透过并不高的围墙,目送着花子妤消失在另一头。

一树梨花 章二百九十六 悠然自得

    章二百九十六 悠然自得

    司徒府为花子妤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离众位戏班师父极近。

    院子精致小巧,虽是腊月,却植满了油绿的冬青。除了呼吸间又白烟升腾,周围的景致可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儿冬天的痕迹。

    “姑娘,奴婢名唤晓娟,这两日负责照顾姑娘的饮食起居。”说话间,一个身穿司徒府婢女常服的女子从旁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个小巧的珐琅镶金手炉。

    将手炉奉给花子妤,晓娟微微一笑:“姑娘肯定累了,先进去补一觉吧,奴婢去为姑娘准备热水,等会儿起来就泡一泡,再用了午膳,保准姑娘疲累全消。”

    “沐浴倒是需要,补觉就算了。”子妤看着这个名唤晓娟的丫鬟,容颜虽不俏丽,却眉梢含情,别有一番姿态流露,暗道这司徒府果然不简单,一个普通的下人也训练的极为有素。

    “那好,姑娘进屋去用杯热茶,奴婢马上就去准备。”晓娟福了福便赶紧退下开始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和一应物什,只留了花子妤一人在院子里。

    自顾斟了茶,虽然不如司徒少卿的红梅茶那样独特滋味,但清香满口的茶水还是让子妤突然间就觉得放松了不少,抬眼打量起这正堂屋子来。

    一应的黄花梨木造的家具,摆设也多为白瓷青花,窗帘和窗幔俱为柔和清浅的淡黄色,看起来满眼的舒适却又不乏精致。

    对暂居的屋子很满意,子妤看到自己带来的箱笼已经被晓娟整理好了,便也不多管,只从里头捡了一本词集那在手上,随意翻看着。

    不一会儿,晓娟就回来了,跟来的还有两个婆子。她们进进出出都悄无声息,只听得旁边屋子不停地有水声。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晓娟前来叩门,说热水已经备好,请子妤前往沐浴。

    泡在半人高的木桶中,被热水包围着,半眯着眼,子妤只觉得寒气全消,浑身的肌肉也随之放松了起来,只安静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

    泡过热水澡之后果然神清气爽,子妤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正想召来晓娟问问可有点心先填填肚子,晓娟却率先而来。

    “姑娘,少奶奶吩咐,今儿个晌午请姑娘移步到自得居,我家老爷要亲自陪姑娘用膳。”晓娟说着,眼里闪着几分难言的光彩,好像看着什么稀奇一样,遮都遮不住投在花子妤身上的目光。

    在她们这些丫鬟的眼中,身为朝中一品大员,位列三公之一的王司徒是那样高高在上。却没想,他会亲自招待这个名叫花子妤的戏伶用膳。

    虽然花子妤颇有盛名,又有皇帝亲自指婚,身份地位不凡,可说到底,却不过仅仅是个唱戏的伶人罢了,身为朝中重臣的司徒大人根本无需如此礼遇和看重的。

    可晓娟看在眼里,这花子妤听见老爷要亲自招待,不但脸上没有一丝惊喜,更无半分忐忑,那表情平淡如常的好像随便和谁一起用膳似地。

    “走啊,还有什么事儿吗?”子妤看着有些呆呆的晓娟,出言唤道:“还是我这身衣裳不合规矩?”

    晓娟看着花子妤身上这件湖水蓝的半旧裙衫,外罩一件镶了灰鼠毛边儿的浅蓝色袄子。发髻也只是懒懒地一绾,只斜插了支祥云碧玉簪子。虽然通身上下并无失礼之处,可就这身打扮去见朝中重臣,却显然不够隆重。

    “姑娘清丽动人,穿什么都好看,自然使得。”晓娟想了想,还是咬咬牙准备说真话:“可我家老爷乃是司徒大人,位列三公之一,朝中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如今姑娘有机会可以和老爷见面用膳,是否应该隆重些,这样也显得重视。”

    没想到晓娟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说出这番话,子妤有些意外,却并不生气,只笑笑:“你家老爷虽然位高权重,但于我何干?我又能从与他用膳中得到何种好处呢?”

    “这。。。。。。”晓娟想了想,这花子妤已经是当世名伶享有盛名,皇帝也亲自为她指了婚,要说自家老爷能给她什么好处,还真想不出来,于是一时语塞。

    “这不就结了。”子妤提步而出,也不再理会晓娟,跟着前来引路的一个管事便一同去了午宴摆设之处——自得居。

    。。。。。。

    草庐一间,四周乃是已经冬歇的麦田,子妤一走进这自得居,就有些忍不住感慨起来:“常食粗饮水,衣褐缊袍,人不堪其忧,而悠然自得也。”

    真没想,这王司徒身居高位,竟懂得大隐隐于市,有着如此平和悠然的闲趣,难怪要将此处命名为“自得居”。

    “哈哈,姑娘这话可是说到老夫心坎儿里去了”

    说话间,一清濯高挺的中年男子渡步而出,身披麻布大耄,脚踏青布粗鞋,一副田间地农的如常打扮,其神采却偏偏飞扬至极,让人无法逼视。

    子妤一看便知这男子乃是此间主人,便适时的福礼道:“小女子花子妤见过司徒大人。”

    “朝中不少重臣,天下不少名士都曾来过老夫的自得居做客,但能一语中的道出此间精髓的,仅姑娘一人啊”

    司徒大人提步而来,脸上挂着无比开怀的笑意,倒让子妤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女子随口胡诌罢了,怎敢与朝中重臣天下名士相比,惭愧,惭愧”

    “只是随口胡诌都能如此精髓毕现,那要是姑娘认真起来,岂不是天下文人都要自惭形愧?”司徒大人一边笑着,一边以邀请的姿势向子妤略微颔首:“姑娘不用妄自菲薄,但凡进入自得居之人,都要有悠然自得的心境才行,不然,岂不矛盾”

    “大人说的精妙,是子妤固执了。。。。。。”子妤看着这位名震朝野的三公之一,心底也暗暗感慨其为人豁达爽快,的确有上位者之风韵。

    两人来到草庐中端坐,司徒大人屏退左右,亲自为子妤斟酒:“吾儿所言不差,子妤姑娘好一颗玲珑剔透心啊,怪不得连皇上都要亲自为您指婚。”

    “司徒少爷过奖了。”子妤接过杯盏,一嗅,只觉一股浓烈酒香铺面而来,不敢豪饮,只浅尝辄止:“子妤不过是喜欢胡乱抒发心情罢了,时常为此冒犯他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眼见花子妤明知此酒粗野却不嫌弃,王司徒暗暗点头,又道:“不知姑娘怎么看老夫这一方‘自得居’?”

    知道这是对方在试探自己的真本事,子妤也不想藏拙,便启唇朗朗道:“不知司徒大人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自不参其神契,略不与交通,是以浮华之士咸轻而笑之。猛悠然自得,不以屑怀。”

    “哦,老夫未曾听闻,原听姑娘详解。”王司徒极为感兴趣地向前倾了倾身子,一口将麦酒饮尽,丝毫没有把这粗糙猛烈的味道放在心上。

    “古有一名士,名曰王猛。”子妤唇角微翘,眉间含笑,神态自若地解释了起来:“王猛其人,能沟通天地,与神仙同席吃酒。然,他自己并不以为与神仙打过交道有什么了不起,并且一惯自视清高,不与常人交往。因此,周围的浮华子弟都看不起他并经常对他冷嘲热讽。王猛却不以此为意,依然我行我素。”

    “姑娘难道将老夫比喻成那清高的王猛不成?”王司徒饶有兴趣地看着花子妤,只想听她怎么圆了这个故事到自己身上。

    “司徒大人位高权重,却偏偏在府宅之中建了这自得居。结草庐,席地而坐。植麦田,麻衣做裳。”子妤说着,略微一顿,见这司徒大人点头,便继续又道:“王猛不以自己和神仙打交道而傲,大人同样不以朝中重臣自居,反而脚踏实地,以这样的方式来体味人间疾苦。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还有。。。。。。”子妤说着,忍不住俏皮地眨了眨眼。

    “哦?”原本听见花子妤这样形容自己,已经眉开眼笑乐得咧开嘴的王司徒一听,浓浓的好奇之色又爬上了脸,忙问:“难道还有巧妙?”

    “刚刚大人不是自己说了吗”子妤也不卖关子,“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名士都不解您为何要建这自得居,而王猛对于他人的评说也只是‘悠然自得不以屑坏’,岂不是正好应了一阙诗词。。。。。。”

    站起身来,子妤用着晴朗如润的嗓音徐徐念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好”

    王司徒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来,脸上有着激动的红晕光彩闪现:“姑娘所言,句句深中老夫之心之神之髓。这么多年了,老夫都为找到一知己能够在自得居席地吃酒畅谈人生,却没想到,今日竟能与姑娘皆为忘年之交,简直是痛快,痛快啊”

    将慢慢的酒盏一饮而尽,王司徒一副痛快无比的样子,看得子妤只觉得这个朝中一品重臣倒是个性情中人,难怪能得了皇帝的信任和喜欢,就连自己,也有些忍不住想要多与其交往了解。

    “姑娘能与在下赏红梅极尽文雅****之事,也能与父亲饮烈酒唱和人生百味辛苦,少卿想与姑娘结为异性兄妹,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说话间,一袭火红裘服的司徒少卿款款而来,与他父亲不同的是,他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中都透着无以伦比的优雅之风韵。

一树梨花 章二百九十七 司徒止卿

    章二百九十七 司徒止卿

    完全没有想到司徒少卿竟会如此提议,花子妤只愣愣地看着他步入草庐,却不知作何回答才好。

    却是王司徒眼睛一亮,以手击桌:“少卿,知我者吾儿也”又转而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花子妤:“却不知,子妤姑娘意下如何?”

    “我。。。。。。”子妤总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确,司徒少卿给人的兄长的感觉,王司徒也是一位德高望重值得尊敬和信赖的长辈,但自己和他们一家人不过才刚刚见面而已,就要成为义兄妹,干父女,这也未免太过出乎意料之外。

    可看着两人毫不做作的殷切表情,不知为何,子妤就那样点了点头:“承蒙两位看得起子妤,结为异姓兄妹并非难事,又为何不可呢”

    没想到子妤只有犹豫了一下就爽快的答应了,司徒少卿和他父亲原本还准备再劝,如今都开怀一笑,双双击掌,极为高兴。司徒少卿甚至也不顾酒盏里乘装的乃是粗劣麦酒,也红着脸和父亲各自干下一杯。

    在花子妤的眼里,这对父子还真不像一家人。一个粗布麻衣豪迈不羁,一个锦衣裘服优雅高贵,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他们眼中那如出一辙的骄傲神采。无论是王司徒和他的儿子,眼底都有着发乎自然所流露出的傲气。

    这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子妤在另一个人身上也曾见到过,这个人和她非常亲近,甚至像一家人。。。。。。

    “我有个可笑的问题,不知能不能求得二位解答。”子妤是个坐立起行的人,想到,便开了口。

    “姑娘但说无妨。”王司徒对花子妤有的不仅仅是欣赏,还有对优秀晚辈出乎自然的爱护,自然不会阻拦。

    司徒少卿也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花子妤,期待她会有什么精彩言论来分享。

    “不知两位可认识止卿?”

    子妤知道自己或许想太多了,但司徒少卿的名字里有个“卿”字,而且他们容颜虽然不似,可那种浑然而出的高贵气质,却太像太像了,让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止卿?”司徒少卿一愣,随即才点点头,表情有些尴尬:“你说的是我的堂弟。”

    “司徒止卿乃是老夫家乡一位同族兄弟的儿子,算起来,的确是少卿的堂弟。”

    王司徒却脸色一变,有些语气严肃:“当年止卿的父亲,也就是司徒胜,犯了沟通外族之罪。虽然未定谋逆,但仍旧惹得皇帝大怒。老夫曾经为其说项,皇上也好不容易答应只想追究他一人的责任,放过他一家妻儿老小。。。。。。可是,待老夫去探监之时,司徒胜被一群蒙面人劫走了。不用看蒙面人的模样,老夫也知道那就是他所勾结的外族之人。”

    “然后呢?”子妤心口有些发紧:“司徒胜后来被抓回来没有?”

    “漠北本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和沙漠,里面的绿洲总是被隐藏的极为巧妙。而生活在绿洲之中的外族更是狡兔三窟,游走不定。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司徒胜派兵前往捉拿,所以在三年抓捕未遂之后,便置之不理。只要司徒胜永不回朝,那皇上就不会再追究了。因为老夫将他用过私贩金银换取的财富系数都捐给了国库,足有两百万两之多。”

    王司徒一口气说完,目色已有些哀叹:“不过,老夫听说他在漠北生活的极好,和当地一位部落的公主结为了夫妻,好像还生了两个女儿。知道他活的很好,老夫便没有再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了。”

    “那止卿呢?为什么他会去戏班?”子妤关心的并非司徒胜,而是止卿,那个总是一脸轻柔笑意看着自己的男子,从来不会吐露半句心里的哀伤,只淡淡的用着冷静无比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

    脸上有些愧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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