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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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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如此整齐,御药院的供奉们更是心酸,这仿佛是临死前的净身洁服,想体面的离开人世。

    在几位供奉的惋惜感叹中,眉清目秀的辛冷臣毅然将造化丹一口吞下,然后走到矮榻上盘膝而坐,静待药力的作。

    他举止从容,丝毫没有别人的惊慌与恐俱,这种生死只在一瞬间的刺激往往会令人疯,能平静的坚特下来,心性皆是远逾常人。

    当年他从瘟疫中幸存,已见多了死亡,虽然有强烈的求生意念,面对生死,他却能漠然以对。

    神色从容,毫无惊慌的辛冷臣乍一坐下,便感觉刚刚滑下腹中的丹药有了动静。

    他只觉一股热流由无至有,如丝丝缕缕的轻烟,自腹中化开的丹药中袅袅升起,如同炊烟般散开,如有识途老马一般,并未四散而流,却渐渐汇流入了丹田,再自丹田中飘出,循经脉而行,很快的贯通了周身。

    辛冷臣心中一动,福至心自灵,莫名其妙的,便缓缓运转起自己平日里刻苦修炼的内功心法,驱动这股不停增强的热流沿着平日里特定的经脉而行。

    这股热流颇是奇异,一旦丹田的内气蕴满,便不再继续注入,仿佛丹药不再融化。

    辛冷臣第一重心法在热流的加入下,很快便运行了三十六次,往日练功时,他需要比现在花费两三倍的时间。

    他感觉着丹田中盈盈欲溢的气息,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窜入脑海,自己一直无法跨越的牵鹤功第二重心法,似乎可以一试!

    他原本的功力不够深厚,第二重心法的经脉未曾打通,艰涩难行,往往完不成一周天,便内息已竭,无力为继,有如此强援,他此时的心境又是置于死地而后生,自是无所畏惧,于是开始一试,赌一把命。

    这一次,却让辛冷臣赌对了,腹中的丹药一丝丝地流出热流注入他的丹田,使丹田始终盈满不虚,源源不绝的内息任他驱用,他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像是一夜暴富之人,忽然有了用之不竭的钱财。

    第二重心法,几条艰涩难通的经脉在源源不绝的内息下,终于无法再紧闭,不情愿的被撑开贯通。

    第三重心法,亦如是,经脉被强行撑开,自是免不了痛苦,但与他心中的兴奋相比,却可忽略了。

    第四重心法运行之后,依旧后劲无穷,绵绵不绝,腹内的丹药仿佛仍未化尽。

    但可惜,他只学了四重心法,其余心法,师父未曾传授,因他的师父,也未曾突破第四重。

    他脸上的痛楚之情,令身前一直目不转睛望着他的六人看得心惊不已,如此看来,这个造化丹并非什么灵丹妙药,反而有害,即使无毒,也绝对不能给太后娘娘服用!

    只是他们心中颇有几分奇怪,若真是如此,这个王子虚为何还要呈献上来,莫不是他醉酒误事,送错了丹药?

    苏幕席年纪尚轻,养气的功夫尚浅,见到辛冷臣的痛苦表情,终于忍不住,上前探查其脉相。

    他伸出右手,探向盘膝捏诀而坐的辛冷臣,但甫一沾上辛冷臣的手腕,身体蓦然一震,随即感觉一股大力自手指上传入,涌入自己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腾身而起。

    “啊一一!啊一一!……好疼!”一声凄厉的大喊自苏幕席口中出,当他仰天跌倒于月白的地毯上时,手指上的剧痛方才传至脑海,剧痛如排山倒海般袭至,几乎令他立即晕厥过去。

    御药五供奉之的程高阳忙俯身探查,随即自宽袖中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飞快的点向苏幕席身体右侧几处**道。

    “唉——!”程高阳收手起身,见苏幕席呻吟声渐低,转头看了一眼在榻上盘膝冥目而坐的辛冷臣,摇了摇头,对身旁好奇的四位供奉叹道:“……手指被震断了!”

    虽不是什么大伤,但所谓十指连心,手指断了,其痛不可当,也难怪苏幕席叫得那么凄惨,其余人皆带着同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他。

    程高阳不愧为御药五供奉之,手法精湛,指力强劲,苏幕席的呻吟很快便停了下来,被人扶着站起身来。

    “好强的内功!”被扶起来的苏幕席讪讪地感叹了一句,声音略显沙哑,苍白如纸的面色染上几丝红意。

    他大感惭愧,有些无颜见人。刚才的叫喊实在太丢人,只是当时疼得太厉害,是身不由己啊!

    盯着正在榻上盘膝而坐的辛冷臣,苏幕席以宽大的左袖拭了拭额头的冷汗,右胳膊耸拉着垂下,不敢解开**道,手指的疼痛,实在无法忍受。

    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再靠近辛冷臣,只能眼巴巴的干等着,仔细现察。

    辛冷臣一身青衫无风自动,尤如被充了气的皮球,慢慢胀起,随之又慢慢瘪了下来,恢复原状。

    他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清秀的眉宇间透着喜悦,到了最后,他的面色亦在缓缓地变化,仿佛渐渐变得透明一般,越来越接近白玉的颜色与光泽。

    五位供奉的心像被猫爪挠动一般的痒,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造化丹究竟在他身上生了什么。

    “看来小家伙是功力大进了!”程高阳看了一眼精神委顿的苏幕席,又望向辛冷臣。

    其余诸人皆点头称是,御药院五供奉都是习得内功之人,而且修为都不浅,尤以程高阳为尊,针灸之术,不习得内功,很难精通。

    “看来这个小家伙是因祸得福了,内功着实已是了不得了!”旁边一位老呵呵笑道,望了一眼苏幕席。

    “就是不知是否有什么反噬……”旁边另一位供奉脸上并无喜色,却颇为担忧。

    他们先前并未见过辛冷臣,自是也不认得他,这是御药院的规矩。

    辛冷臣只觉体内先是雷声滚滚,随即雷声炸响,在耳边轰鸣,接着身体变得沉重如铁铊,忽又变得轻如羽毛,随着第四重心法所循的经脉贯通,一切异象皆消失无踪,通体泰和如酥如麻,畅美难言,经脉撑开时的痛楚不复存在,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安乐。

    正享受着溶溶的温暖,丹田内息盈盈,经脉中的内息泊泊然如江河东下,仿佛无穷无尽,永不枯竭。

    恰在此时,脑海中忽然一颤,随之嗡的一响,一张微笑的面容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此时的辛冷臣,周身通泰,心情宁静平和,达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心境,对于脑海中突兀出现的面孔,虽觉有异,却并未失措,只是淡淡的静待事变。

    “呵呵……我是萧月生,乃这颗造化丹的主人,小兄弟你服下了造化丹,感觉还不错吧?……噢,你不必出声,凡你所思,我皆能所觉。”

    清朗的声音仿佛在辛冷臣耳边响起,令他惊异莫名,刚想说话,听到了脑海中人的话,便做罢,其实,他现在想动也动不了,已被萧月生以神念所缚。

    “感觉很好!”辛冷臣的心声被萧月生所听到,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心中的兴奋与感激。

    “既是有缘,在下便不妨成全了你,有一套心法,你闲暇时,便练着玩玩吧……若有疑难,可以来我的观澜山庄探讨一番。”

    萧月生轻描淡写地笑着说道,仿佛要传授的心法并非什么高明之学,可练可不练。

    不等辛冷臣回答,他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几句话,简明扼要,似乎是在阐述一个道理,并非是什么心法口诀,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仿佛成了一张白纸素笺,可以任由别人在上面写写画画,而写完之后,便再也擦不掉了。

    只是他说什么去观澜山庄探讨?!自己的一辈子只能生活在皇宫中,又怎能去别的地方?况且,观澜山庄到底在哪里,自己还根本不知道。

    存在于他脑海中的面孔微微一笑,似带着一股莫名的神秘,轻轻浅笑着说道:“日后自知!”

    说罢,他的面孔渐渐的变淡,仿佛一股轻烟被风吹散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体内经脉的内息流动助,忽然失去了控制,不必自己用意去驱动,便自己流转起来。

    所循行的经脉,并非是与他的内功心法一模一样,但也并非一点儿也不一样,有几分相像,又有几分不像,似是而非,令人摸不着头脑。

    脑海中的那篇论述,渐渐如泉水般在他心头流淌,他虽不能完全领悟其中所写,却也有几分明悟,刹那间,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境界。

    半个时辰,在御药院五供奉与苏幕席的苦熬中缓缓流过,气息渐渐悠长的辛冷臣终于睁开了双目,两道冷电刹那射出,慑人心魄,令正紧盯着他的程高阳诸人心中不由的一寒,不敢与他对视。

    ※※※※※※※※※※※

    萧月生神念一直停留在皇宫大内,当看到自己的造化丹无意中造就了一位高手,不由摇头失笑。

    造化丹的功效远非如此,它不仅会增强人的精力,更能改造体质,有洗筋伐髓之神效,已是他所炼丹药的中等品质。

    服下了造化丹,这个辛冷臣日后习武,必定事半功倍,化于血液中的药力逐渐被激,成就不会太低。

    既是如此,他自不会白白便宜了别人,于是心头一动,便以入神之法,直接进入辛冷臣的脑海,传授了一篇与青鹤功相近的心法,送足了人情,使其成为观澜山庄的人,埋下一颗棋子。( )

第212章 飞星

    萧月生的神念一直未离他们左古,御药院内的情景、御药五供奉与苏募席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观照之下。

    他虽胆大无畏,但毕竟是献于太后的药,若真被人给动了手脚,那可真是滔天之罪,无可挽回,与他现在拒不奉诏是完全两码儿事,即使他不怕,却再也难靠近理宗,更做不到潜移默化的影响理宗,如此,便大违他的本愿了。

    在他神念的观照下,御药院经过了验药,仔仔细细的盘问了一番神采奕奕的辛冷臣,让他将自己的感受一丝不漏的说出来。

    证明丹药无副作用,方才几个人同时护着回到慈福宫,让病得奄奄一息的杨太后服下。

    “姐夫,那飞星引,实在太过艰奥,我怕弹不来!”顾冷琴瑞坐于画亭中央的木桌前,坐姿极为优雅娴静,此时抬了抬柔荑,复又按回琴上,转头对身后的萧月生摇头。

    萧月生摇头微笑,手中端着热气袅袅的茶盏,合上盏盖,放回腿侧的长椅上,笑道:“奏来听听再说。”

    他一心二用,犹能游刃有余,神念观照着皇宫大内的一切,仍旧谈笑如常,旁边的诸女皆毫无所觉。

    他们打完了雪仗,各各香汗淋漓,先回各自的屋中换了件衣衫,再到这处花丛中的精致画亭中赏雪赏花。

    沈三姐吹箫,关盼盼煮茶,顾冷琴抚琴,崔雪语唱曲,聊以取乐,常人见她们一人而不可得,萧月生身边却临安四花齐聚,近身享受她们的美妙,实是逍遥之极。

    “冷琴,我们再试试看吧!”玉箫已靠上檀口的沈三姐坐于顾冷琴身旁,听到萧月生的话,侧身冲顾冷琴点点头,要试一试。

    飞星引是萧月生传于她们二人的一乐谱,极尽优美动人之能事,只是这曲子太过艰奥深涩,宫商角徴羽起伏极大,峥嵘奇崛,实非寻常人能够弹奏。

    于是他便折衷了一下,令两人沈三姐与顾冷琴两人合奏,便将难度减弱了一半。

    即使沈三姐与顾冷琴二人的音乐造诣极精湛,即使将难度减弱了一半,两人仍旧无法完整的弹奏出这飞星引。

    萧月生虽不会赋诗作词,但做一些曲子,倒还是胜任有余,观澜山庄诸女弹的曲谱,便有一些是萧月生即兴之作。

    这一飞星引虽是艰奥难奏,却是萧月生有意为之,若沈三姐与顾冷琴她们过不了这一关,那他也会息了成全之心,小小的飞星引便弹不了,天魔曲之类的音功,她们则无缘一见了。

    况且,这飞星引另有玄奥,内蕴着极高明的内功心法,当她们完全沉浸于曲谱时,体内游散之气自会渐渐随之而动,不知不觉中自动循环,与弹定之态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冷琴双眸微阖,深深的呼吸两口,再将气息调匀,待完全平心静气下来,方抬起垂在两侧的玉手,葱白修长的玉指轻拨,柔软灵动,琮琮琴音缓缓升起,宛如泉水般流淌,又似幽谷之请泉,在轻击着光滑的石头,出清脆之音,悦耳清灵,令人心神一清,烦恼俱消。

    沈三姐亦是微阖双眸,缓缓将白玉箫抬至檀口,随着口中香气的呼出,悠悠飘渺的箫声由无至有,不知不觉中,在众人耳边响起,与琮琮幽幽的琴声迅溶入一体。

    琮琮的琴声与幽幽的箫声仿佛织布的经线与纬线,两一横一纵,共同将一幅清灵的画卷舒展在众人眼前。

    卷福宫中,兽烟袅袅,殿内悄无声息,华美的丝制幔帐亦纹丝不动,宛如无人之空殿。

    杏黄的丝质床帏搭在两旁的金钩中,静静躺于凤榻上的杨太后双目深陷,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比枕着的花边头更白几分,她眉头紧紧蹙起,更显出额头的皱纹,已难看出她当年冠绝后宫的绝代风华。

    此时,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却渐渐升起了几分血色,不再如开始时的那般难看,这时服下造化丹约有盏茶的功夫。

    理宗坐于榻,身侧坐着贾贵妃,一身素雅的月白宫装,娴静而端庄,她柔软雪白的手握着杨太后枯瘦的手,凝望着杨太后的脸庞。

    两人见到杨太后如此反映,皆是大喜过望,理宗忙转身招手,站起身来,示意站于身后的御药院五供奉之的程高阳过来,帮太后诊脉。

    贾贵妃亦随之盈盈起身,望着杨太后退了几步。

    程高阳轻手轻脚的走近榻前,坐到理宗坐过的绣墩上,仅坐在绣墩的边沿,伸手探脉,丝毫没有忌讳。

    他是历经三朝的老人,身份特殊,不必如寻常御医那般悬丝诊脉、不沾凤体。

    阖目凝神片刻,程高阳缓缓睁开双眼,笑着抚了抚银白的胡须,慢慢将杨太后枯瘦的手放下,细心的帮她盖上锦衾,起身对站于身后的理宗悄声道:“脉相渐趋平和强健……如此看来,太后她老人家已无性命之忧矣!”

    理宗点点头,一脸喜意的看着眉头渐舒的杨太后,悄声说道:“看来造化丹确实有效!”

    程高阳无言的点点头,退回理宗身后,他红光满面的脸庞神色复杂,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见到太后已无性命之忧,离开了鬼门关,他在欣喜之余,越惭愧,身为御药院的供奉,无力救人,却只能求助于方士道士,实在无能之极!

    贾贵妃静静坐回理宗身侧,玉手又握住杨太后枯瘦的手,静静等待着她的苏醒。

    “嗯……”似是吁气,似是呻吟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寂静的殿内显得颇为突兀,亦极清晰。

    “母后!”理宗大喜,忙自绣墩上起身,探身靠近杨太后,紧紧的望着她缓缓睁开的双眸。

    “官……家……?”杨太后声音干涩,双眸中仍带着迷茫,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之人。

    她的双眸深如古潭,虽已是老年,却仍旧不失其光彩,可以相见,她年轻时的风姿是如何动人。

    “母后不必担心,您已服下了灵丹,很快便会痊愈的!”理宗紧紧握住杨太后的枯瘦的手,温声说道。

    “唉——!……皇儿不须骗我,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已经老了,也该去见你父皇了!”

    杨太后嘴角牵起,虚弱的笑了笑,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然,丝毫没有惊惧之意。

    “母后!”理宗忙打断她的话,带着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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