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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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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气势一收,他觉察到了她身体的痛苦,便不为己甚,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几句话之间,两人原本温和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变化之快,令人慨叹不已。

    张清云两个弟子皆侧卧于地,微蜷**,两臂微拢于胸前,姿态曼妙,以萧月生的眼光,一眼便可看出,裹在宽大道袍之下的玉体皆是玲珑有致,此时两人已经呼吸平稳,面容宁静,宛如酣睡。

    萧月生这才猛然感觉,自己这般坐在这里,还是有些不合适,在外人看来,身边躺着三具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能颇觉香艳吧,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三人全是身着道袍,看起来便有几分不雅之感。

    他本想起身,以避嫌一番,免得越来越近的小姨子小舅子看得浮想联翩,但转头看到张清云仍是羞恼的目光,他原本恼其狗咬吕洞宾的心情忽然褪去,倒有了几分戏弄的兴致。

    萧月生食指在短衫袖口一划,如若刀削,一片衣袖飘然下落,被萧月生一手抄住。

    “张掌门,在下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对自己指手划脚之人,只是看在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只好勉为其难,暂且用它替你遮掩一番。”

    萧月生挥了一下手中白布,沉着脸随口说道。

    说罢也不管她什么神情反应,便向张清云的高耸胸脯按去。

    “住手!”张清云忙叫道。

    萧月生单手停在空中,有些冷冷的望向她。

    随即又将手掌伸了一伸,与她胸脯靠得更近。

    “请等等。”张清云大急,略带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泣意,倒令萧月生大生罪恶之感,自己这倒有些趁人之危了。

    他将手停了下来,眼角带着几分笑意。

    “我……我自己来。”张清云虽是羞恼,却只能温声说道,心底甚怕把他再次激怒,令他不管不顾,自己如今如板上肉,无力反抗。

    萧月生原本便是虚张声势,吓她一吓,见已经煞住她的傲气,令其眼眶微微泛红,也不再相逼,否则真的有些过分。

    他虚虚一弹,张清云**道顿时解开,那股温润的内息再次流转于体内,所过之处,舒爽异常。

    她瞄了一眼手臂旁的长剑,剑光在夕阳余辉中闪着寒芒,再看了坐在身旁的萧月生一眼,心中有股抓剑捅他一下的冲动,只是迎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接过他手中袖布,掩住了露于他眼前的诱人春光。

    “张掌门乃是出家之人,又何必太过拘泥在意,事急从权,在下哪能顾得这么多!张掌门的心胸未免不够开阔了!”

    萧月生仍是动也未动一下,挨得张清云极近,嘴中悠悠的说着令张清云更加恼怒之语。

    张清云遮住自己的前胸,心中大定,正在体会体内那股温润的内息,此时听到萧月生的话,口鼻间闻到他身上的强烈的男人气息,心底处忽然腾得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便其怒如狂,愤而抓起身边长剑,刺向那个男人。

    “呵呵……”萧月生一声长笑,盘膝着飘起,闪过张清云软绵绵的一剑。

    “啪”的一声,她修长的玉指再也抓不住长剑,跌落在地,随之重重咳嗽两声,白玉面庞泛起两团酽红,眼睛仍恨恨的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不知为何,见到她生气恼怒的神情,总禁不住想逗逗她,但见她咳嗽,却又觉得心疼,忙止住笑意,一身月白短衫,悬浮而坐的身体飘回原处,将跌落的长剑坐在臀下。

    随即出掌如电,轻轻拍至张清云的玉肩。

    张清云只觉一股如体内同样温润的气息自肩膀传至体内,迅窜至胸腹,将胸间的闷疼抚去,舒服异常。

    “唉,忠言逆耳,在下不说便是了,张掌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萧月生忽然觉得自己颇有唐僧的潜质,这些话竟能随口说出。

    “你住嘴――!”张清云忽然大喊一声,玉脸通红,本是忧郁的双眸,如今似欲喷火。

    “呵呵――”萧月生呵呵长笑一声,终于不再戏弄于她,拱了拱手,正色道:“张掌门莫怪,在下只是玩笑之举,失礼之物,还请掌门见谅才是!”

    张清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她可不是开玩笑之人,更没想到自己原来眼中那个潇洒飘逸的高人,却是这般德性,不禁感叹自己有眼无珠。

    萧月生摸了摸自己鼻子,有些讪讪之意,自觉刚才闹得有些过火了,算是彻底把张清云给得罪了。

    “看刚才那僧人招数,似是金钟罩,倒不知是何掌法,威力不俗!”萧月生坐在那里,喃喃自语,手中捏着一株野草,看个不停,在冬天能长得这般青绿的草,实在难得,他翻来覆去的看,也没辩认出具体是什么草。

    张清云兀自生着闷气,转过头,不理会他,只是盯着夕阳下的松林看。

    “嘤――”萧月生另一侧忽然响起两声呻吟。

    “你们醒了?……别动!现在伤势过重,一动便会加重伤势!”萧月生忙转过身去,轻轻按住相对侧卧的两人,能同时苏醒,倒也颇为巧合。

    “你是……萧庄主?”年纪较大的女子略有些迷惑与惊奇的问。

    对于萧庄主,她们印象深刻,自是一眼便能认出。

    “萧庄主,……我师傅呢?”另一脸形略圆的女弟子迟疑的问,美丽的双眸中带着几分恐惧。

    “你们师父没事儿,正在你们身边躺着呢,只是她也受了伤,不能动弹。”萧月生温和如长辈,轻轻笑着说。

    “紫烟、思莹,为师没事,你们好吧?”张清云略带激动的声音响起,却仍不乏威严。

    “师父!”两女俱是大叫,喜悦不胜,似欲哭泣。

    萧月生轻轻站起,俯视着三人道:“你们有伤在身,不可太过激动,也不可移动!否则后患无穷!”

    他虽说得严重,其实她们三人的伤势已经被他的真气控制住,只要不再动用内力,却也无妨,但练武之人,一举一动之间,岂能不用内力,所以便动也不让她们动。

    “多谢萧庄主救命之恩!”段紫烟是大弟子,聪慧异常,一看师父也受了伤,便知是萧庄主出手相救,否则如今恐怕已经魂归幽冥。

    萧月生扫过她晶莹的眸子,又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的张清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客气,我与你们师父如此交情,帮忙也是理所应当。”

    张清云暗暗皱眉,只是需要保持身为师父的威严,却也不便厉颜相向,太过失态,便迅白了他一眼,装做没听到,不再看他。

    这时马蹄声阵阵,渐渐靠近松林,是郭襄与郭破虏到了。( )

第七十四章 启发

    随着急促的马蹄声渐近,萧月生见三人皆是神情微紧,不由和声道:“来人是我夫人的二妹与弟弟,张掌门不必紧张。”

    “嗯。”张清云甚是不情愿的低应了一声,她本想反驳一声“从未紧张”,只是觉得在弟子们面前有失威严,便忍住未说,将双眸闭上,慢慢感觉着那股温润内息的流动,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段紫烟与秦思莹两人是张清云座下大弟子与二弟子,俱是骨骼奇俊,禀赋脱俗之人,武功虽与师父无法并论,却也非庸手,此时亦能察觉体内的异状,自己原来的真气皆被封住,唯有一股清流在经脉中循环不息,滋润着受伤的经脉。

    郭襄郭破虏两人策马甚急,本想看一番好戏,但听到姐夫声音的指引,来到松林之中时,入目的却是姐夫身着月白内衫而立,脚下是三具横陈的女道士,大感意外。

    他们尚是单纯之人,并无那些不堪的联想,只是感觉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大是失望。

    “姐夫……”郭破虏自马上跃下,牵着缰绳,甚是迟疑的招呼道,深怕叫错了人,他从未见过这幅形象的萧月生。

    萧月生只着白内衫,一只衫袖已经不见,再加上裤上沾满草屑,看起来确实不雅得很。

    “破虏,将你的长衫借我一件。”萧月生迈步离开张清云三人,走到郭破虏面前。

    他须弥空间内有不少衣物,只是不想让张清云她们看到,便只能损失一番自己的形象。

    郭襄见到姐夫这般模样,大是新鲜,感觉倒别有一番气质,与以前见过的那些放荡不羁的狂儒大是相似,不修边幅,却悠然自得。

    她一边抿嘴浅笑,一边将马鞍上的包袱解下,自里面翻弄一番,挑出一件淡青色长衫。

    萧月生穿上,长短合适,只是略显宽松,却也多了一番磊落之气。

    他这个做姐夫的夸了小姨子两句好眼光,使得郭襄秀美的脸颊微微泛红,堪比天空之西的红云。

    郭襄听到萧月生介绍,知晓了躺在地下的三个女道士,却是大名鼎鼎的清微剑派的掌门与两位弟子,大是惊喜,当初听到大姐述说烟雨楼比剑之时,便对这位女掌门敬佩有加,渴望一见,没想到如此巧合,竟能在此遇到,忙上前躬身亲热的打招呼。

    只是此时清微剑派的三人却甚感尴尬,以这种狼狈的模样与人见面,总不是一件值得庆幸之事,郭襄的热情,更是令她们受不太住。

    萧月生与郭破虏两人将马系好,回来时,见到郭襄也并腿坐于地上,娇声俏语,与段紫烟三人聊得甚为亲热。

    张清云性子冷傲,不会对人太过热情,而郭襄朋友极广,形形色色,性格各异,对张清云的冷傲并无芥蒂,但段紫烟却是温柔解语之人,郭襄大觉投机,自然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秦思莹不时插上几句,恍如多年老友相逢。

    萧月生也不再过去,拉住郭破虏道:“破虏,今晚我们便住在此处,我们两人得建一处住所。”

    郭破虏忙应声说好,看了看不远处躺着的三个女子,知道她们的伤势定是不轻。

    萧月生却让郭破虏自己想办法,弄树搭建屋子,且还须用不下于大腿粗细的松树,而他则只在一旁袖手旁观。

    没有砍斧,但郭破虏腰间佩着二姐的短剑,拔剑出鞘,其剑光冷冽,夕阳柔和的桔红光芒之下,仍是透着森森寒气。

    但剑刀毕竟轻薄,虽能吹毛断,却难抵横向之力,用来斩树,一个不好,便会将其弄断。

    郭破虏挠了挠头,脑筋转了一转,看着手中的宝剑,想起了爹娘当初的传奇经历,顿时有了主意。

    他资质虽称驽钝,但心思纯朴,对左右互搏术学来得心应手,而七十二路空明拳,更是他父亲郭靖要求必须精熟的拳法,郭破虏所有拳法之中,数空明拳造诣最高。

    郭靖深知空明拳深得道家之精要,最擅以柔克刚,实是防身之佳术,精熟之后,对九阴真经的领悟大有裨益,故对郭破虏要求必须精熟空明拳。

    郭破虏仿照当年爹爹之法,右手轻轻握剑,以圆柔之力轻轻抹过大腿粗的高直松树,随势而行,如切豆腐般轻巧,剑身已过树身,唯留一道细线,松树仍直直而立,他轻轻一推,应声而倒,断面平滑如镜,树轮清晰可见。

    萧月生抚掌赞叹,实没想到自己这个小舅子竟能领悟空明拳的妙谛,绕着郭破虏看了又看,啧啧称奇。

    这空明拳实是最纯正的内家拳法,对悟性的要求极高,看来人的潜力总是会给人惊喜。

    郭破虏虽被姐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姐夫赞叹的眼神,头便不自觉的高高昂起,胸脯挺起,热血沸腾。

    心念一杂,空松之意便无法尽得,手中短剑忽然被卡在了树身中,无法拔出,又不敢用蛮力,恐将其弄断,不知如何是好。

    待其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姐夫时,却见所崇拜的姐夫却仰望天,似在看倦鸟归巢,专注无比。

    他不好意思打扰,只能挠着头自己想办法。

    郭襄虽在远处跟段紫烟三人聊得不亦乐乎,目光却禁不住若有若无的随着自己的姐夫。

    此时看到姐夫与弟弟两人一个仰天一个俯,一个悠哉一个苦恼,虽未听到两人说些什么,却忍不住想笑。

    恰在此时,秦思莹说了几句俏皮话,郭襄便顺水推舟的咯咯娇笑个不停,让秦思莹大为开心。

    郭破虏努力使自己心神放松,嘴中默念空松两字诀,很快进入空明拳最佳心境,将剑柄握住,却根本无法捍动,没有了势,空明拳便也没有了力。

    他试了几次,最后几乎忍不住狠力将剑拔出,但瞥了瞥远处秀美如菊、笑语嫣然的二姐,只能按捺住这份心思,如将二姐的爱剑给弄断了,定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萧月生肚子里蹩着笑,这个小舅子的憨样极是可爱,看他苦恼的神情,总是想大笑一番。

    看将他折磨得差不多了,印象足够深刻了,萧月生方才将高仰着的脖颈端正放平,温和的笑道:“破虏,怎么,没办法了?”

    郭破虏粗豪的脸上挂着红晕,愁眉不展的盯着缠着深蓝色麻线的剑柄,感觉大是羞愧。

    萧月生呵呵轻笑,一步跨前,对着被剑插着的树身“砰”的便是一掌。

    在吱吱嘎嘎的刺耳声中,腰身一般粗壮的松树缓缓倒下,断裂处便是短剑所抹位置,而卡住的短剑亦自然掉落地下。

    “就是这么简单!”萧月生指着地上的短剑,对目瞪口呆的郭破虏轻笑道。

    “唉!……唉――!”郭破虏用力跺着脚,后悔不迭,这么简单的方法自己却没想到,真是笨死了!树已经被削了一半,自己完全可以一掌打断的。

    萧月生笑着看他捶足顿胸,长吁短叹,也不说话。

    等看他平静下来,萧月生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而低沉的说道:“破虏,通过这件事,姐夫希望你记住……”

    他矮身将矮剑拾起,递到郭破虏手中,“达到目的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不要只拘泥于一种!……当你做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多种方法时,那破虏你,便是个真正的精明之人了!”

    说罢,轻拍了他肩膀一巴掌,严肃的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能记住么?”

    “是,姐夫,破虏一定铭记在心!”郭破虏用力的点了点头,狠狠的回答道,神情中满是坚毅。

    萧月生点点头,摆了摆手,“继续吧。”

    于是郭破虏更加甘心情愿,无比荣幸的当起了苦力。

    “姐夫,那张掌门是怎么受的伤?……我跟大姐过来时看到一个和尚,武功极高,是不是他打伤的?”

    郭破虏毕竟大家子弟,见识不俗,对一个人的武功深浅判断颇准,他一边轻松的以短剑割树,一边追问。

    刚才萧月生的一番指点,郭破虏心中大是感激,对这个崇拜的姐夫越加亲近,再也忍耐不住好奇,大着胆子问。

    “唔,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让你猜着了,就是那个和尚。”

    萧月生笑眯眯的看着他越加纯熟的割树手法,口中称赞了他一通。

    “嘿嘿……”郭破虏虽觉姐夫的话有些古怪,但也能听懂这是夸赞之语,有些脸红,擦了擦剑身,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我也是瞎猜的,……我与二姐骑马经过他身边时,他看了我一下,我便觉得浑身汗毛直竖。”

    萧月生哑然失笑……

    “姐夫,如果我与二姐联手,能不能……能打得过那个僧人吗?”郭破虏埋头干了一阵儿,树砍得差不多了,又开口问正仰视天空,不时饮上一口美酒的姐夫。

    “打不过。”萧月生抹了抹嘴唇,漫不经心的回答,接着又是一口碧芜酒饮下。

    郭破虏虽是心有准备,仍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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