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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放啸大汉-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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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放想起建造此城的乌孙开国君主猎骄靡,这是一个连匈奴极盛时的老上单于都不敢轻视的马上君王,其人军事素养,也能从此城的格局略窥一二。

    乌孙位于山顶的王宫,准确的说,是议事宫,相当于汉朝长安的未央前殿。而王室的寝宫、内院、后宅这些,则位于山腰。

    张放无论是作为汉使,还是贵客,当然只能去议事宫。

    通过门禁森严的宫前山道,来到议事宫前平台,这里几乎是最高处了。由此往下看,均是陡峭的悬崖,仅有一条通道与山下相通。极目远眺,整座城堡尽收眼底,那种拔地悬空,层层阻隔,让人既感巍巍壮观,又森然生寒。

    “汉使,请。”雌栗靡肃手请入。

    张放这边,由于只有他一个正使够份量,其余没一个身份能上得了台面的,所以他只得一个人入宫。张放示意随行扈从留在外面的等候室,手持节杖,与雌栗靡相携而入。

    这乌孙议事宫虽是王宫,其实跟一般的王帐也差不多,除了面积比较大,大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其余设施都是差不多。

    地上铺着软绒的安息地毯,墙上装饰着康居玉器,中央的柱子则是罗马型制,短案上的纯金餐盘杯具来自大月氏……不过,这王宫最醒目的,却不是这些贵重之物,而是正中位置墙上挂着的一张白熊皮,以及两把镶满宝石、交叉悬挂的弯刀。

    “这是敝国开国大王亲手猎杀的白熊皮,以及他所使用的宝刀。”

    听了雌栗靡介绍,张放对着白熊皮与宝刀欠身行礼,算是向乌孙大王致敬。

    由于张放代表汉天子,他的位置,在雌栗靡右边。而通常在这个位置的相大禄安国,则屈居下首。其余乌孙大小重臣如左右大将、三大翕侯、左右都尉、左右大监、左右大吏等等悉数到场。

    这大监可不是太监,而是监察诸官之意,职位类似汉朝的御史大夫。大吏则是管理官员升降事宜。乌孙这规格不可谓不高,真是高官满座了。

    张放在宴席上大谈大汉与乌孙两国渊源流长的“甥舅之谊”,反复宣扬汉乌两国关系正常化的重要意义,一再表达汉天子对乌孙君臣国民的问候等等。而在张放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谈特谈时,宫外宾室里,班稚正苦逼地与乌孙负责安置汉民的官员艰苦谈判。为争取更多的利益,这位使节团里目前唯一的文官,简直心力交猝了。

    这场宴饮,一直持续到晚上。但还没完,雌栗靡吩咐,请王后及诸官女眷入夜宴。

    白天的宴席还带着政治性,算是严肃场合,但到了晚间夜宴,基本上就以轻松享乐为主了。不少乌孙官员心里活动开了,眼下这位汉使不光是英俊少年,还是汉朝列侯,更是汉家天子的表亲,既富且贵,听说还没娶妻……这样的俊彦到哪找去?但凡自家有女儿的谁不琢磨?就算当不了列侯夫人,当个侧夫人也好啊。

    心理素质那么好的张放,被一道道炽热目光盯上,也有脑门子冒汗的感觉,急忙借口如厕,暂时避开那些发现“肥肉”一样的目光。

    在宫前走廓前,张放沉吟一会,让乌孙卫士通传青琰进来。

    见到青琰后,没等她开口,张放就低声对她交待一番。

    青琰听完,一脸惊讶,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向张放欠身行了个礼,快步出宫而去。

    夜幕降临,议事宫里早已点上百余盏明灯,将整个宫殿映照得亮若白昼。乌孙王室女眷、诸大臣家眷纷纷亮相,更有一群群宫女如穿花蝴蝶,翩翩其间。那种活跃欢快热闹,给张放的感觉,跟后世的鸡尾酒会似乎没差。

    不过这会的张放可没有鸡尾酒会的闲适,他快被无数女人的目光谋杀了。

    身为汉朝使节,张放还得保持从容微笑,一付友好亲善大使姿态。只是频频向门外转动的目光,暴露他此刻如坐针毡的状态。

    终于,那一声期待的通报传来:“汉使女眷,拜见大昆弥。”

    随着一阵环佩声响,青琰、二女侍扶着一个丽人娉娉婷婷,自圆拱形大门缓步而入,出现在众人眼前。

    但见她身穿丹红麾裘,领上一圈洁白貂绒,映衬着一张令人屏息的容颜。云鬓如墨,环髻高结,额系珠串,正中一块心形含水碧玉悬坠眉心。眸凝秋波,香腮似雪,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蒙娜丽莎的微笑。眸光流转,盈盈一扫,每个人似乎都感觉自己被她看到一般。这一刻,仿佛所有光芒都凝聚在她身上。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弥漫着粉色仙气,犹如传说中天山雪岭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天女。

    议事宫里的乌孙君臣及女眷们,全看呆了眼。有人打翻杯盘,有人嘴里食物掉了兀自不觉。

    张放含笑向丽人伸出手:“这位,便是本使的侧夫人,昭君。”(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睡 美 人】

    宴饮已经结束很久,夜阑人静,昭君还没睡。

    盘着的发髻已经解开,乌亮的长发如瀑倾泄而下,松散而随意地垂落在胸前与腰际。屋里炉火红亮,她只穿着薄而透的纱衣,趿着厚厚的毛屣,来到窗前,慵懒地跪坐厚毯上,支起手臂,衣袖褪下,露出雪藕般的玉臂,纤手托着香腮呆呆望着窗外远山上的雪岭。

    虽然在宴会上她笑意盈盈,从容自若,仪态大方,很有“侧夫人”的风范,但谁会知道,她全程都是晕晕糊糊。这一切,都是被那句“侧夫人”闹的。

    实在是,太突然了!实在是,太……霸道了!

    她无法忘怀,当他宣布自己是侧夫人的一刻,宫殿里那些异族女人们饱含惊叹、好奇、艳羡,还带着点小嫉妒的目光。她完全不知道,当时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只记得,那一双带着浅浅笑意,深邃得令人几乎陷进去的眼睛……

    好奇怪,想到那双眼睛时,那双眼睛就出现在眼前。

    昭君下意识揉揉眼,再睁开——

    “啊!”她低呼一声,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摸向身旁的貂裘,却摸了个空。

    眼睛的主人漾起一抹笑意,然后站起来,手里提着的正是她的貂裘,从容走到她身后,动作轻柔而自然地为她披上。

    昭君在这一刻,象喝了醇酒一样,整个人完全迷糊了。

    他是列侯啊,而自己,只是个小婢女。

    “本来太晚了不想打扰你,但听青琰说你还没睡,就不请自来了。”张放舒展身体,转回昭君面前坐下,很绅士的致歉,“希望没吓着你。”

    昭君微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

    张放略加沉吟,缓缓道:“我不能停留乌孙太久,时间不等人。”

    “家主……”

    “你听我说。”张放竖指示意昭君噤声,“我会率扈从及一半骑卫离开。留下青琰及两个侍女照顾你,留下班君叔做为外交协调官,留下一半骑卫护卫你们,以及汉民的安全。公孙覆、丘仲能不能安全将汉民救出,及时汇合,尚是未知之数。义成侯能不能在今岁赶到赤谷城,也不好说……所以,这个冬天,就要靠你们自己熬过去了。”

    昭君怔了半晌,才呐呐道:“我只是一个小婢子,这些话,家主应该找班郎中说才对。”

    “我自然对他说了。但是,有一个棘手问题,需要解决。”张放重重呼出一口气,“他的级别太低,他只是个六百石郎官,跟乌孙高层打交道很不利。同样,即使公孙覆、丘仲带着大批汉民来汇合,这个问题依然存在——他们当中,最高秩官,只有六百石。”

    外交这个东西,从古至今,就有一个自然衍生的原则,那就是对等。一方官秩低点没关系,但不能低得太离谱。张放若走了,而副使甘延寿又没能及时前来补缺,那留在赤谷城的最高官秩就只有六百石——无论是班稚,还是公孙覆,都只是六百石。

    这个级别,大概只等同于昨日宴会上的大吏,想跟大监打交道都难,更别说什么翕侯、都尉、大将了,相大禄更是想都不要想。这对今后班稚的工作是非常不利的。

    “原本此次出使匈奴的使节团里,有千石,甚至二千石高官,只是他们不想远途西行,而且……”张放顿了一下,没有说出真实原因,其实是他不想让自己的摘星城,进入不可靠的汉朝官员视线,这后果可比缺少对等的外交官严重多了。

    张放清清嗓子,继续道:“所以,在义成侯到来之前,我需要一个能绕过正常外交途径,直接与乌孙王室及贵族阶层沟通的人。”

    昭君吃惊地瞪大妙目,她似乎明白张放的意思了,

    张放目注昭君,一字一顿:“明白了?你这个侧夫人,不是玩笑。”

    这一刻,昭君完全慌了,语无伦次:“可是……家主没有陛下的诏书、诰身……啊!我……婢子是说,婢子只是宫中遣放之使女,岂能成为侧夫人……”

    秦汉时代的“夫人”,可不是象后世那样,是个嫁了人的女人就可以自称的。这时代,“夫人”,是一种赐爵,是一种诰身,而且等极相当高。即便是二千石高官娶妻,如果没有皇帝所赐诰身,其妻也没资格称“夫人”。

    侧夫人等级虽低于夫人,但也不是一个列侯可以自许的。张放当着乌孙君臣的面,指昭君为侧夫人,这是相当大胆的政治冒险,打的就是一个时间、空间差。当然,这也是他有把握,事后天子能为他补这个锅,正式下诏赐昭君为侧夫人。至于诏书、诰身之类,乌孙人敢叫他亮出吗?有这个必要吗?乌孙君臣打死也想不到,这位汉使胆那么肥,敢把一个婢女指为侧夫人。

    昭君一旦成为乌孙人认可的汉使侧夫人,就会获得一种超然的地位,拥有与乌孙上层的通话权,为眼下的汉民及明年抵达的下一批汉民及汉军护卫争取更多保障。这些,是班稚、公孙覆等人远远做不到的。在副使甘延寿到来之前,昭君这个侧夫人,能起到一个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你可能认为,我是为了大局,给了你这个身份。”张放起身,走近昭君,俯视着她,目光灼灼,“你若这样想就错了,大局只是附带的。对我而言,你——昭君,就是我张放的侧夫人。不管是在西域,还是中土;不管是在赤谷,还是长安。”

    昭君浑身都在颤栗。屋里很暖和,她也不觉得冷,但就是止不住地颤栗。

    “家主……我……”

    “不要再叫家主,叫郎君。”张放眼睛有火苗在跳动,伸手握住昭君的皓腕。

    昭君颤抖如秋风中的枝叶,喉咙紧得仿佛不能呼吸,本能向后收手。或许是张放握得太紧,这一夺顿时令她痛呼一声。

    这一声夹着惊惶的痛呼,仿佛一把冰雪塞进张放的脑海里,顿时清醒过来。

    “真失礼,我过于操切了……你想好再说,我可以等。”张放深呼吸一口气,放开手,点点头,缓步向门口走去。

    “等一等。”

    张放的手已碰到门栓,闻声一顿时,讶然转身,入目是一双美丽而坚定的眼睛。

    “我不能等,过了今晚,或许郎君便离去……又或许,我就会没了勇气。”

    昭君的声音渐渐飘忽,眼前的情景也变得朦胧起来,依稀可见貂裘坠落。然后,那件薄薄的轻纱,也从浑圆的香肩滑落……(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巾帼不让须眉】

    尽管时间很紧,张放却并没有急于离开赤谷城,倒不是完全因为沉醉于昭君的温柔乡,而是他必须为昭君、班稚把底子打好。短短三天时间,张放冒着严寒,连续拜望乌孙上层权贵,又是馈赠礼物,又是许诺会在摘星城为诸公贸易大开方便之门,总算把这关系打好了。

    嗯,这时张放虽然距康居、距摘星城还有三千里,但摘星城的传闻,已传到他的耳中。

    张放在三天里,忙里偷闲,召见了十几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在摘星城有商铺。张放详细询问,喜忧参半。

    喜的是摘星城果如他所期盼那样,在三年多的时间里,成为闻名遐迩的丝路中转站及商贸城。中土、西域、中亚,诸国商人纷纷涌入,在城里租买商铺,生意火爆。忧的是,这种利好的情况,只持续了短短两年。从今年初开始,康居人似乎有所不满,康居国师乌陀与迭利部小王抱阗,就曾屡屡向摘星城伸手,若不是犀月部首领、副王屠墨坚决顶回去,估计眼下摘星城已换主人了。

    这些商人毕竟是局外人,虽然提供了不少情报,但具体东西很多说不明白。不过对张放而言,这些情报很宝贵,至少让他大致明白了摘星城所取得的成就,以及眼下的困境。

    “乌陀、抱阗,当年你们给西征联军带来过不少麻烦,一时没工夫收拾你们。看来,这一次得新账老账一块算了。”

    张放做出决定,翌日出发,前往康居。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而且,是带着昭君、青琰等一块去。

    距赤谷城不到二十里,有一片背山望水倚林的平地。在这里,按中原的形制,建了一座红岩石墓。墓碑上刻着“右大将夫人、汉家冯氏夫人嫽之墓”。

    “这里就是曾祖母的墓地了。”

    带张放一行来此凭吊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乌孙妇人。说是乌孙妇人,穿着打扮都是乌孙人模样,但她的样貌气质,却有几分汉人神韵。

    张放谢过,面色肃穆,领着班稚、昭君、青琰、女侍及一众扈从,依次上前。按中原祭祀之礼,摆三牲、撒草梗,庄严拜祭。

    这里,埋葬着汉家女儿、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女外交家——冯夫人冯嫽。

    这位最具传奇色彩的中国历史上首位女外交家,本是解忧公主的侍女。在随公主来到乌孙之后,因其生性聪慧,识文善书,与解忧公主相互慰勉,情同姊妹。冯嫽常驰马牧场,出入毡帐,短短几年,便已通晓西域的语言及风俗人情。

    乌孙右大将仰慕冯嫽,求娶之。于是,她的身份由公主侍女跃升为右大将之妻。无论是汉朝、乌孙,以及西域诸国,都能得到认可,初步具备了成为外交使节的条件。

    解忧公主嫁入乌孙,身负宣扬汉朝,结恩施惠西域诸国的使命。但她毕竟是公主,更是昆弥的右阏氏,不便出巡诸国,而冯嫽恰好是最适合的替代人选。于是,冯嫽以使节身份代表解忧公主访问邻近各国,向国王赠送礼物,宣扬汉朝威仪。各国君臣见汉朝以女子为使,大方谦恭,善于辞令,与人交谈时连翻译都不用,惊奇之余,啧啧夸赞,尊称她为冯夫人。

    汉宣帝执政之际,乌孙发生内乱。朝廷原本想让外甥元贵靡(解忧公主之子)继承王位,不料亲匈奴的北山大将乌就屠杀死国王,自立为王。汉宣帝得报后,急令破羌将军辛武贤率领一万五千兵马进驻敦煌,准备讨伐乌就屠。时任西域都护的郑吉考虑汉军道远兵疲,胜负难料,建议朝廷派使与乌就屠谈判,劝其让位。郑吉知道冯嫽善于外交,推荐由她当此重任。

    值此危难之时,冯嫽欣然受任,她的丈夫右大将与乌就屠关系很亲密,所以她和乌就屠也算很熟悉,于是开门见山对乌就屠说:“将军夺了王位,似是可喜,然喜中不可无忧。如今汉朝大军已至敦煌,将军区区兵力,岂不是以羊群搏猛虎?”

    乌就屠听了甚为惶恐,有所意动。

    冯嫽晓之以理:“汉与乌孙亲如一家,若两国开战,百姓遭殃,将军也必身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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