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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闺华记-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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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紧张的夏收夏种,谢涵自然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她倒是扮成村姑和新月弯月两个去捡了一次麦穗和点了一次豆,体验了一把稼穑的艰难。

    忙完夏收夏种,张氏把谢耕梅一家接了来,紧接着没多长时间谢泽他们也放假回来了。

    谢泽他们一回来,谢涵这边又热闹起来了,这么多人每天聚在一起认字、练字、念书、背书,谢涵几个女孩子还得挤出时间来做针线、带孩子,日子倒是也充实。

    令谢涵惊讶的是,孙氏居然也时不时领着谢莹过来找谢澜玩,两个孩子年龄相仿,又是至亲,谢涵也不好把对孙氏不满迁怒到谢莹身上,因此只得放下前嫌,接纳了这个孩子。

    高升一行是在中元节前一天赶回来的,这一趟出门他整整走了半年,谢涵还真挺挂心的。

    说起来高升这一趟并不顺畅,去的时候在京城转悠了小半个月也没见到王平,还白花了上百两银子,最后实在等不及,只好先去扬州了。

    在扬州的时候也不顺当,去年冬天扬州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寒冬,每个庄子都进了不少流民,偏这些流民一点也不安生,偷盗、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

    更有甚者,有人还把主家的库房打开了,把里面的粮食和棉花还有蚕茧抢走了不少,搞得庄子里人心惶惶的,叫苦不迭,也无心生产。

    无独有偶,他们绸缎铺子的仓库去年冬天也进贼了,损失了有上千两银子。

    所以高升的意思是这半年扬州的租金只收上来二百两银子,还不够他这一路的盘缠。

    偏高升以为扬州的租金能收上来,根本没有从家里拿银票,只把京城那两家铺子的红利收了带在身上,最后不得已是去找童槐拆借的银子。

    “也亏的是找他帮忙了,我们的货物一并让他给送到了京城,否则这一趟我们还得损失好几千两银子。”高升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

    高升苦笑一下,“我们的船刚进山东便出事了,居然遭遇了水匪。”

    “人呢?人没事吧?”谢涵忙问道。

    “还好,阿金那小子从小在水乡长大,这次我们得安全回来还多亏了他,可惜,我们最后给小姐淘的好东西都没了。”高升说完再次叹了口气。

    他可惜的不仅仅是给谢涵买的东西,还有好几样是他寻来打算送给夏贵妃的。

    谢涵到底还是年幼,办事也有不周全的时候,她只给皇上和王公公准备了礼物,却独独落下夏贵妃一个,实在是不应该,要知道人夏贵妃后来还托杨冰给谢涵送过东西呢。

    谢涵的确是把夏贵妃遗漏了。

    主要是一开始高升提议托王公公给夏贵妃送东西被谢涵否决了,因为彼时她觉得太监瞒着皇上和后宫的妃子来往肯定是犯了大忌。

    可她却忘了,这一次是她托王公公给皇上送礼,有皇上的还有王公公的,却独独忘了夏贵妃,不要说夏贵妃心里不痛快,恐怕皇上和王公公心里也会责怪她办事不周全。

    尤其是端午节的时候,尹嬷嬷说她送来的东西里真有好几样是夏贵妃给她的,这是夏贵妃第二次给她捎东西了。

    尹嬷嬷走后,谢涵倒是想起了这件事,可此时已经晚了,她以为高升已经去见过王平了,只能寄希望高升能够圆滑些,懂得变通。

    不过这会的谢涵注意力并未放在那些东西上,她更关心的是这一切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那从京城回来这一路还太平吗?”谢涵问道。

    高升点点头,“这段路倒还太平。”

    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也许对方知道高升的行李都没有了,还拦他做什么?

    “小姐,总算还有一件好事,回来的时候在京城我们见到了王公公,把东西递了过去,就是大夏天送狼皮虎皮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好在王公公听说是你的意思,倒是很开心,还问小姐好,得知我们在幽州城里开了饭馆和铺子,王公公还问生意如何,后来又问到我和阿金去京城做什么,阿金那小子嘴快,把扬州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王公公,王公公说皇上已经接到了扬州的奏折,好像说了句什么多事之秋,让我们小心些。”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作怪

    百年不遇的寒冬,多事之秋,小心些,王公公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谢涵皱着眉沉思起来。

    多事之秋她能理解。前几年皇上刚投入了一大笔银两来修水利,偏那几年仍是一年年的大涝,很多地方庄稼依旧颗粒无收,不但那笔银子白花了,为此还损失了一个杭州知府。

    这件事刚过去没两年,谁知又来一个百年不遇的寒冬,这对江浙一带的百姓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想必皇上看到这些奏折时又会咬牙切齿地想起何昶的贪墨案子来吧?

    天子一怒,谁知道这把火会烧到谁身上,可不就得小心些。对了,他该不会想借着这个机会再命人重新彻查何昶的案子吧?

    想到这,谢涵颇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应该再忍忍顾家好了,这个风头上把顾家推出去,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顾家要真出事了,父亲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高升见谢涵的眉头越拧越紧,也担心了。

    “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原本我以为暂时我们应该可以过段安生的日子,可是现在看来未必能如愿。”

    接着,谢涵把高升走后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高升,她也想向高升讨一个主意,顺便试探一下高升对父亲的事情到底清楚多少。

    谁知谢涵的话刚说完高升先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短短半年时间家里也出了这么多事情,桩桩件件都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难怪王公公要警告他一句多事之秋了。

    别怪他害怕,他这趟出门碰到这么多事情,他才不相信都是巧合,就算流民会撬乡下庄子里的仓库,可铺子的仓库也被盗了就不得不令人怀疑是有人借机在暗中查探什么。

    一开始他以为是顾家的人,如今听了谢涵的话,他倒觉得未必就一定是顾家,说不定还有可能是赵王府的人甚至于是皇上的人呢。

    说白了,还不就是何昶贪墨的那笔银子在作怪!

    谁让当初顾家在扬州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顾家能怀疑到那笔银子在老爷手里,皇上未必不能想到这点,皇上能想到,夏贵妃能不想到吗?

    夏贵妃要想到了,已故的王妃、赵王、以及刚冒出来的什么徐侧妃估计也都想到了,只怕还有别的躲在暗处的人,高升觉得前路越来越艰险了,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那到底是多大的一笔银子,怎么惊动了这么多人?”高升问谢涵。

    谢涵摇了摇头,上一世她对这件事毫无所知,这一世她又怕牵连到自己父亲身上,也不让高升去打听,因此,这笔银子有多少还真是一个谜。

    不过能让顾家如此惦记的,能惊动皇上和赵王府,肯定不会是一个小数了。

    联想到母亲牌位里那一百万两,再加上父亲藏在书里和瑶琴里的各五万两,谢涵手里已经有了一百一十万两了。

    这肯定不是全部。

    “高叔叔,假如你是我二姨父,我问你,你会把贪墨的银子交给我父亲吗?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不是多一份风险吗?还有,以你对我父亲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帮着我二姨父窝藏这笔赃银吗?”谢涵一直对这个问题想不明白,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小姐,小的只知道一件事,皇上运往南边的官银都是银锭,不是银票,二姨老爷即便贪墨了这笔银子,可凭他自己的能力想把这笔银子运到京城可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官银是有烙印的,查到了肯定是下大牢的。”

    其实,高升还有一段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盐运和漕运的银子也都是用官银结算,因此,何昶还真有可能找自家老爷把这些官银换算成银票或者是金锭,这样一来不仅便于携带,还能躲过官府的搜查。

    至于老爷会不会选择和何昶合作,这个高升就不清楚了,不敢妄议。

    高升是不敢妄议,但谢涵已经从这段话里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信息。

    原来是这样。

    何昶贪墨的银子没法送往京城,便托到父亲身上,父亲可能是碍于顾家的面子,也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顾家手里,又或者是和何昶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父亲接下了这单活。

    可能是父亲还没来得及把这些银两全部兑换成银票或金锭何昶便出事了,于是父亲便把已兑换成的银票藏在了母亲的牌位里,至于剩下的那些金锭或银锭,如果谢涵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沉在扬州那个家的后院里。

    想明白这个问题后,谢涵对高升说道:“算了,我们也别琢磨了,真要查到我们头上,大不了把这几个家都翻一遍,也好彻底去了他们的疑心。”

    “这话倒是,扬州和京城的那个家好像又变样了,都这么长时间了,真有什么也早到了别人手里,赖不到我们头上,这点小姐尽管放心。”高升安慰谢涵道。

    送走高升后,谢涵一个人在父母的牌位前跪了有一炷香的工夫才起来,但愿父母能听到她的祈愿。

    次日便是中元节,谢涵一早起来,换上一身麻布葛衣,刚要打发人去接谢澜,一身素白的白氏抱着一身素白的谢澜过来了。

    因为张氏他们也要去祭祖,所以谢涵便领着谢澜先去了老房,让方氏和白氏带着准备好的祭品在后门处等着。

    谁知刚一进院子,只见新月气嘟嘟地跑出来了,并向谢涵努了努嘴。

    “怎么啦?”谢涵问道。

    新月刚要说话,张氏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涵姐儿过来了?”

    谢涵应了一声,领着谢澜刚要进去,只见小月红着眼圈出来了,接着是郑氏,脸上似乎还有忿忿之色。

    谢涵忙把谢澜交给了司书,自己一个人掀了门帘进去,只见张氏正拿着个扫帚在扫炕,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

    “祖母,到底出什么事了?”谢涵坐了过去。

    “没什么。”张氏一边说一边继续扫炕,扫完后,放下扫帚,抻了抻自己的衣服,起身准备下炕。

第二百六十章 、闹分家

    谢涵见张氏今日似乎气得不轻,担心她郁结于心,便伸手抻了抻她,“祖母,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呢,即便我人小帮不到,还有高管家他们呢。”

    “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听祖母的话,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该你操心,乖,饿了吧,祖母给你和元元冲碗米汤蛋去。”

    谢涵见此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待她和谢澜两个吃完米汤蛋,谢春生领着谢耕田谢耕山以及谢沛几个回来了,原来他们是去祠堂祭祖了。

    见人齐全了,张氏便命谢沛几个拎着东西从后面上山了,她亲自牵着谢涵,谢澜则让谢沁抱着。

    论理,这样的祭祀活动是不用女孩子去的,可谢涵因为要去祭拜自己父母,新月和弯月便自告奋勇要陪她,而小月自从定亲后,除了去谢涵家几乎不出门,所以这一次她便没有跟着。

    孙氏因为有孕在身,自然也是不能去的。

    因此,这次去山上祭祖人很齐全,除了小月和孙氏以及三岁的谢莹,剩下的都去了。

    一路上张氏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对劲来,谁知跪在先祖的坟前时却忽然一下哭了起来,一面哭一边说什么她对不住公婆,说这个家在她手里非但没有发起来反而要散了等莫名其妙的话。

    谢春生几个听了均一头雾水的,他们一早没在家,去了祠堂杀牲祭祖,回来就便跟着上山了,还没发现家里的异常呢。

    新月见谢涵凑了过来,这才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是祖母要分家。

    “分家?”谢涵一惊,嗓门稍微大了些。

    “嘘。”新月立刻伸出手来按住谢涵的嘴巴,可惜晚了,已经有好几个人侧目看向了她们两个。

    其实,真不怪谢涵嗓门大,这事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提到分家,而且还是在中元节祭祖的日子,而且还是由张氏提出的。

    谢涵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谁知她还没把话问出来,只见谢耕田走过来了,黑着脸问新月,“谁要分家,分什么家?”

    “我要分家,今儿当着谢家祖宗的面,我说要分家,有什么罪责我一人担着。”张氏用帕子擤了一下鼻涕,说道。

    “大郎,是不是你媳妇撺掇的?”谢耕田转向了谢沛。

    “啊?不是吧?昨儿下午我回来没听说过什么啊。”谢沛一脸的茫然。

    他现在一般都在县城住,只有月初或者年节日才会回来住两三天。

    可这事谢沛也不是很肯定,因为他知道她媳妇不喜欢待在乡下,也兴没准是她鼓动的,而他母亲吴氏又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和远见的人。

    于是,谢沛有点不确定地问吴氏,“娘,莹姐儿她娘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这事可真赖不上我们。”吴氏忙摇头,并飞快地看了郑氏一眼。

    “是不是你又闹什么了?”谢耕山向郑氏喝道。

    郑氏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只见谢春生瞪了她一眼,“行了,先祭祖,有什么话回去说。”

    因为这一片都是谢家的祖坟,今儿又是祭祖的日子,所以山上时不时有人经过,确实不是谈这种话题的时候。

    谢涵听了,牵着谢澜的手跟大家跪在了后面,祭拜完谢家的先祖,然后再走到了自己父母的坟前,把供品一样样摆好,领着谢澜跪了下去,方氏和白氏跪在他们身后。

    从山上下来,谢涵把谢澜交给了白氏,自己带着司书去了老房那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关心。

    进了门,新月刚扶着张氏在炕上坐下,郑氏便低头进来了,跪在了张氏的面前,“娘,我错了,你老人家别生气了,原是儿媳贪心了。”

    郑氏的脸上一片灰败,她以为张氏先头说分家是气话,所以还有点忿忿不平的,及至在山上见张氏当着祖先们的面把分家的话说了出来,她才知道张氏是动了真格的,也才害了怕。

    这一路她掂量了半天,现在分家于她是半点好处也没有,其一,小月马上就要出阁了,这个时候闹分家,传了出去对小月的亲事肯定有影响,对这个家的声誉也有影响;其二,她的三个儿子还小,最大的谢泽才十三岁,最小的谢潇才八岁,三个儿子都在幽州念书,现在是谢涵供着养着,分家了谢涵还能管他们?其三,饭馆现在的是谢沛和谢绅在打理,如果分家了,她这一股谁能撑起来?

    因此,郑氏是万万不想分家的,不分家跟着张氏他们一起过,谢涵还时不时给他们送点好东西,真分家了,谢涵还能搭理她?

    张氏一跪,随后进来的谢泽、谢鸿、谢潇都跪了下去,

    谢沁见了,略一犹豫,把谢泽、谢鸿、谢潇都扶起了起来,“我们出去吧,让长辈们好好说话。”

    谁知谢沁的话音刚落,小月也进来了,也跪在了张氏面前,抱着张氏呜呜哭了起来。

    “祖母,我代母亲向您认个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成亲,我母亲也不会一而再地想着从家里要银子,我知道,祖母已经够疼我了,是我娘贪心了,可我娘贪心也是为了我。。。”

    小月一哭,张氏也搂着小月哭了起来,“孩子,这事不怨你,跟你没关系,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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