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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当嫁-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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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笑了笑:“我初来时几天几夜都睡不着……”

    “为何?”丁忽而收敛笑容,因想丁虽小自己几岁,往日脸上总是一副笑意融融的,可却极明白自己处境。

    丁厥了下唇,缓缓叹息似地道:“我想我娘,想家里的床……想八姐,想十一弟……想好多好多。我来这里五六天都还有些恍恍惚惚的,问自己,我怎么就来了盛京了呢?为何其他姊妹都没来呢?我心想着,我……我还能回姑苏去吗?我娘该怎么办……”说着眼圈忽而红了一下,忙别开头笑了几声,“哎,不过现在好了。五姐七姐八姐你们都来了,这样咱们就跟在家时差不离了……嗬嗬……”

    “嗬……”丁握了握她的手。忽而记起上回赵大太太送她的那套头面,里头有枚小簪子甚是适合丁,便起身从妆台里翻了出来,往丁头上一插,“瞧瞧,九妹多漂亮,只要九妹好好的,桂姨娘就放心了。”

    丁不好意思地伸长脖子往妆台那面镜子上瞅了瞅,接着害羞地垂下脑袋去。嗔道:“哪里弄来的东西就随便往我头上一插,八姐真坏。”

    “嗬嗬……”丁忍俊不禁,道,“那上头大红色的,是一粒深海珊瑚石,可名贵着呢!”

    “真的哦?”丁赶紧将簪子拔下,仔细兜在掌心里,忐忑问,“八姐,这个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是呀,你喜欢吗?”丁眨了眨眼。

    “嗬……嗯,喜欢。我……我这就写信告诉娘去……”说罢就捧着簪子跑出去了。一路上传来“蹬噔噔噔”的脚步响,一瞬让丁有些恍然。恍然于幸好这丁家,还有这样一个纯真善良真诚的人。

    春草跟青霜两个提着早饭在过道里岔开了两路进了各自的屋。春草一进门,脸上便有些不悦。

    “怎么了?”丁正将剩余那些头面都收拾进妆盒里,却见她这副样子进来,心头一愣。想到她莫不是才进了这郎中府便就跟这里的人结下了梁子了。

    春草道:“夏枝也真是的,说是随奴婢去提早饭的,却不回来了。”

    “……”丁挑眉,“是我要她去那里做几个点心。要用咱们姑苏带来的现时材料,倘或再放几天的话,就该坏了。”

    这么一听,春草倒也不气了:“原来如此,那有什么不好说的,奴婢还能给她当下手呢……何至于去劳动二太太那边的人。”(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 和气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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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人都在这里了,还去计较这些做什么?”

    正说着,重锦过来,笑着道:“八小姐,三太太让您去她那边用早饭呢……”

    丁的手扶在镜匣上,蓦然一顿:“母亲昨日可安好?”

    重锦道:“睡得挺踏实的。想是前一阵在船上颠簸坏了……”

    丁点点头,起身对春草道:“那就把早饭提过去吧!”

    “哦。”春草嘟了下嘴巴,挎起提篮乖乖跟在她俩身后。

    路过宴息处时,已见昨日的行李都收拾了走,一个丫鬟正伏在楼梯上擦台阶。瞧见她出来,就直起身向她行了个礼,复又专注地干活。这时楼板上猛一阵“踏踏踏踏”声,那丫鬟便停了一下,仰首往二楼瞧。

    “小姐,您下楼可当心了。”喜儿的声音从楼梯上端顺下来。

    “嗯……怎么这么湿呢?”丁的嗓音似还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慵懒。

    那擦楼梯的小丫鬟立马将水桶挪到一边,局促地起身让过一旁,道:“回五小姐,是奴婢适才刚擦了台阶。不想小姐这么快就下来了……”

    “唔,你倒是勤快。”丁按步下阶,一手让喜儿搀着,身后君儿闷声不响地尾随。来到那桶水边时,不小心将裙摆落进了水里,喜儿顿时怪叫一声,“哎呀,小姐您的裙子……这才第一回穿呐……”

    吓得那个小丫鬟缩了下脑袋:“奴婢……奴婢这就挪开……”方要伸手去挪,可见丁却已经面无表情地下来了,于是只好又垂手杵在一旁。

    “别慌,”丁微微笑起来,瞅着那丫鬟道,“你不用怕,我又没说你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湿的,不怪你。”

    “呃……”那丫头眨了眨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丁暗自摇头。怕是这丫头平日被丁妙刁难惯了,故而才这般担惊受怕。丁她不似那么不讲理的人,且她从不爱在人前跟人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谢……谢谢五小姐。”

    “嗯……”丁应了一声方回过头来,一眼对住丁的眼神,不禁捂着嘴笑,“怎么了八妹,是我的脸上一早雕花儿了吗?要不然你怎么这般专注地瞧我?”

    “嗬……”丁失笑,“五姐用过早饭了吗?”

    喜儿道:“没呢,五小姐说,昨晚上来时瞧见外头风景好,就想说早饭摆在那里吃。奴婢正想去提饭呢……”

    “嗬……五姐可是越来越好的兴致了。”昨日才说读书不过识斗字,今日就这般附庸风雅起来,真是好的坏的都让她给占尽了。

    丁叹了口气:“哪里是我有这个兴致,只是我也怕被人当面骂个‘俗’字而已!”

    春草的肩缩了一下,抬起头瞧丁,不觉就想笑。昨日丁妙那话说的明明是丁关氏,却偏也入了她的耳朵。那俗不俗的,就能依在花园里吃顿饭就好改变的吗?丁这不就自己对号入座了?啧……真要是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话,仔细让这边的人笑话了去。

    丁听罢干干笑了笑:“我正要去母亲那里,五姐先请吧……”

    丁摇头:“不了,我先去九妹那里坐坐。”便下了最后一个台阶,瞅了瞅春草那副憋笑的样子,微哼了声走了。

    春草这才“扑哧”一声,巴住丁的胳膊道:“五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呢?那俗跟吃饭有什么关系?”

    “你少说两句,咱们走吧。”丁瞪她一眼。

    “哦”春草睃了阵眼珠,便就松开了丁。

    三人出了宝音阁的院子,经过昨日的那个子午莲大荷塘,稍稍顿足又看了下。才沿蜿蜒的游廊来到一处仪门。钻入仪门内又是别有洞天,成簇的竹子将地面的甬道遮地密密实实。若不是尽头处有光亮,真像是进了什么耗子洞似地。

    似是早上这里的雾气甚浓,但因日头一出来就化开了,弄得地上湿湿嗒嗒,将飘落的竹叶如柳眉似地平贴在地上。

    穿过这个小竹林便又有甬道,还是个长廊,却是屋台楼阁林立,粉墙一脉而连,将人的视线顿拉地无比开阔。

    这郎中府的府邸,可已委实让丁有些吃惊了,还不知道那舒公府究竟大到了什么地步去。

    正想着,重锦已经将她们带至了一座屋前。并不大,两旁有个小耳房,其中一个上头顶着雾腾腾的炊烟。

    原是二太太给三太太安排了个能开伙的住处,这倒自在了些。

    重锦带着推开院门,琴依正从井水里捞出大件衣裳。丁瞧着眼熟,便问:“这不是昨日母亲所穿的?”

    琴依点头:“是呢八小姐,昨晚上三太太抱了二少爷一会儿,不想二少爷尿了她一手。”

    “……这……多大了还尿不自禁?”春草诧异。按说冉之信之只相差了一年,如今信之也近三周岁了,怎么还能尿人家一手的?那冉之在姑苏,现都能被三字经了呢!

    “可不是嘛……”琴依也道,“不定是背地里使坏的胚子……”说罢瞧了丁一眼,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没好意思往下说。尴尬地将手在印花围兜上搓了搓,“三太太在屋里等呢,奴婢去把早饭端过来。”说罢就匆匆往那边冒着炊烟的厨房过去了。

    三太太正盘腿坐在炕上,听到外头声响,便支开床扉,撑着窗棂冲丁招手:“姐儿,快过来……”

    丁怔了怔,便跟重锦进去了。

    春草将带来的早饭搁上桌,提出摆妥,也不打搅她娘俩说话,自到外头去跟重锦聊天去了。

    丁起了粥给三太太,一面问:“难得今日叫我过来,不知是有什么事?”

    三太太抿着嘴笑,似乎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藏不住了。尽管咧着嘴,欲言又止,喜不自胜。

    丁奇了:“娘,有话你就直说。别这么瞧我……”

    三太太身子一正:“娘同你商量个事。”

    “何事?”

    “呃……你二伯母她昨晚上跟娘说了个事,是好事,是赚钱的好事呢!”三太太忍不住添油加醋,说时那一头的眉开眼笑。

    丁从来没想过,那二太太自己有好事还会想着她们的。她要真如此说的话,也不定是打着什么主意。不禁就警觉起来:“娘,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您也别一径想着什么好事,有些时候好事也能变坏事,咱要行得久,便要谨慎为上。自古物极必反乐极生悲之事多了去,但也不尽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事,万事都有其利弊,您别太由二伯母说什么便信什么了。”

    三太太立马蹙了眉,抬起手板在桌上轻轻一拍,道:“你是信不过为娘了?”

    “……”丁失笑,“那您先说说看,究竟是什么好事把您乐成这样了?”

    三太太边往她那里凑了凑,道:“有些事你不知,你二伯母常年在外放债,你不知道吧?这可是高利的东西……”

    丁面无表情看了看三太太,“嗬”了一声:“原来如此。”二太太是见着她这边有钱了,故而就将脑筋动到这上头来了!三太太见着有利可图,哪有不动心的?更何况那金银就搁在这里也终日防这防那的甚为担心,不如就兑成了银票放出去。这一本下去,年年都可收利,是坊间出了名钱滚钱的手段。

    她直勾勾打量着母亲,三太太反被看得局促起来。到底那钱是丁的,她倘或真应了二太太,由她放出去的话,也得经过丁的同意。但看丁这等表情,三太太心里便咕噜了一下,猜测是没戏了。

    “现如今……娘您把持着咱们这几口人的财权。那么多银两原本徒放着是有些可惜了……”丁淡淡道,“不过娘,您还记得咱们辞行来京究竟是做什么的吗?”

    “……”三太太愣了一下。

    “娘,我别的不说,就说这盛京的局势吧,咱们了解吗?二伯母也才来没多久,即便稍稍知道些,也必不是个全部。”那放钱哪里能由太太们自己出面,自然得过一层中间人。那人是谁,靠不靠得住?那人手上又都捏着哪些人?那些人又都靠不靠谱?这放债也跟打仗似地,得知己知彼不是?倘或那人再给他几辈子都尝不了债的,那她们下去的银两岂不都打了水漂儿了?这等投机倒把之事,从不曾在丁的考虑范围之内。

    三太太顿被驳地有些哑口无言。被丁这桶冷水一泼,也稍清醒了些,支支吾吾道:“可……可我已答应了你二伯母了……”

    “……”丁叹出一口气。利益当前果然是蒙蔽人心……拮据了一辈子的人,贪欲无度。她思索了回子,现如今她们寄居人下,倘或不顺着二太太,似乎也无第二条路可走。二太太正是因此,要敲她们一顿竹杠。

    两个人沉默无声地坐了会儿,琴依放捧着漆盘早点进来,温声道:“三太太,二太太来了……”

    还未等三太太有个反应,那二太太的声音便在屋里头彻响,热络地道:“弟妹呐,我可是来讨债来了……嗬嗬嗬嗬嗬……”进来一愣,“哟……姐儿也在呢?”

    丁忙起身行礼:“一早应是我给二伯母去请安,不想二伯母就来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八章 盛京过招第二回

    二太太的喉咙里稍稍一嗝方就明白这两母女正在商议什么,便笑开来,瞅着三太太瞧,戏谑道:“莫不是……弟妹还得寻求姐儿的意思?”

    言外之意,是这事情三太太做不了主,还得看丁脸色。这让三太太的脸往哪儿搁?局促了一阵,那脸就红地似猪肝一样了。

    “嗬嗬……这倒是好,”二太太笑着就坐在了丁手边,道,“凡事母女有商有量的那也好得很,不像我,这府里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要操心个遍。妙姐儿是全然不像姐儿会当家的,那缕儿(丁关氏乳名)就更不必说了,什么事情都要来请示我。啧啧啧……哪像姐儿这般有主见。”

    “……”丁低罢眉笑了笑,“二伯母谬赞,我自从八岁离家诸事都得由我自己担着,故而性子上稍有犟气。在姑苏时家里都是二伯母打理地井井有条,哪里能让咱们操心什么事的,我自然不懂什么当家。只不过是因这回母亲怕折了本,故而想问问我的意思。毕竟……嗬……这盛京再好,咱们一家的根都还在姑苏。倘或有一天想起来要回姑苏了,却更不如来时那样风光,那回去也不过是惹乡亲们笑话一遭。”

    “……呃……”二太太瞪眼,原想丁自来老实厚道,不想如今翅膀硬了,竟同她讨价还价起来。不自然地挑了挑眉,客套地笑着,道,“姐儿这么说就不是个理儿了。谁说咱们的根在姑苏,在盛京就不能有家了?现咱们都在这里,那这里不就是咱们姑苏的家么?还跟以往一样并无区别。你瞧着是不是?什么回不回姑苏的,只要姐儿你有一句话说要回去了,二伯母也定让你敲锣打鼓地回去,岂能由人看咱们丁家的笑话。”

    丁莞尔:“二伯母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说起来还真是如此,如今二伯母一家在这里,我跟我娘也在这里,五姐更在这里。仔细一想,还真与姑苏无甚差别。”

    “……嗬嗬……”二太太干笑,心道好厉害的嘴,这不是套了她的话,好让她们几个长居此地吗?一时心头有些懊恼,竟中了这黄毛丫头的诡计。

    三太太心惊胆战,何时看到丁跟人叫板儿来着?真怕二太太此刻翻脸不认人,不光那放债的好事化泡影,就连她们也得被扫地出门。一下子有些冷汗嗖嗖的甚为不自在。

    末了丁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现在想来二伯母的主意甚好,我还记得上回在明州二伯母借给我七十两银子,如今我加利息还了,再添上两百两,拢共两百七十余两的话尽由二伯母去放。那七十两的利息应是二伯母得的了,余下的……嗬,有多少是多少吧……”

    三太太心头一愕,没想到丁的算盘已经打好了。

    二太太也微微一愣:“你竟这么快就想好了?”

    “……嗬……由不得我想呀,咱们次来盛京也没带了多少银两,就这两百两,已是撑足了。”丁无奈地道。

    二太太旋即张了张嘴巴,喉咙里“旮旯”一声,心道她这老鸟这回竟栽在了这只小鸟手里,让她情何以堪啊……身子抖了两抖,方扯开唇笑:“那……不烦弟妹再送我那里去了,我直接拿走吧。我给立个字据就是……”

    三太太“啊?”了一声,被丁一瞧,便立马闭嘴,忙去里头拿了两百七十两纹银出来,旁边笔墨一张白笺准备妥当,让二太太立字为据,将那银子揣走了。

    丁终是舒了口气,回头看到桌上琴依端进来的早饭俱已凉透,不觉就失笑出声。真险呐……她们这一行不知道在盛京待到怎样才是个定数,不能平白无故就把大笔的银两送出去不是?何况……她需要为自己留下一些嫁妆。

    三太太忙不迭就掏出帕子来抹汗,一个劲地碎碎念:“姐儿呀姐儿……你怎不跟为娘商量商量就做了主张?”这倘若二太太来个秋后算账,那两百两不就泡汤了?

    “娘,您放心。如今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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