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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当嫁-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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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屋去吧,九妹学珠绣极有天赋,你好好与她研究。将来说不定……”说不定这家散了,丁还能拿这活计混口饭吃。

    夏枝面露赧色,踟蹰良久才离开。被丁催促着阖门,只好依依不舍地将门带上,一个转身,不妨一团肉球撞了上来,赶紧双手抱住,瞪眼道:“风儿,你怎么了?”

    风儿跑地气短,见着夏枝“哇”地一声大哭。

    夏枝脸色一变,捂住她的嘴就把人拖到院子里:“怎了?小姐正休息,你是想吓到谁!”

    风儿眼泪鼻涕一大把,哽咽道:“如璧姐姐……如璧姐姐……没了!”

    “……什么?怎么会?”夏枝也吓了一跳。不过是淋了场雨受了风寒,怎么说没就没了?怕风儿再控制不住又得嚎啕,倘或被丁妙知道省不得病上加病,这不是累及丁也跟着遭罪吗?于是赶紧将人拖回宝音阁去,仔细瞧了瞧楼上有没有偷听的,便将丁春草青霜一伙人都关在了一屋子里,细细听风儿道来。

    原来是因二太太一直托词不肯请大夫延误了治疗,这会子因杏让出事顺道请来大夫,才知错过了救命的机会。这下回天乏术,只能听天由命……昨儿夜里似乎咳了满盆子的血,今日正午就去了。二太太现正着人理后事,不打算尸骨还乡落叶归根了,说是现下天气炎热,尸体搁久了生虫,倒是埋在盛京或许下辈子投胎也就在这里了,届时省不得也是荣华富贵什么的。大伙儿都知道,二太太就是舍不得那笔银子……不然,化了灰还是有镖局接这生意的,哪里定要拖着尸身回去的!

    屋里沉默了半晌,丁方抽噎道:“毕竟是七姐的人,咱们得告诉她一声。”

    夏枝赶紧摇头:“不成。瞧瞧七小姐如今这模样,哪里还受得住这个打击。大家也知道她那个性,是绝不要别人来服侍的……”说罢瞅了瞅沉默的青霜。

    青霜将头别到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表情冷淡。

    丁支着下巴点头:“也是嗬……”当初的青娥不就是个现时的例子。这回连如璧都离她而去,丁妙这半生恐怕都不打算再要人了。即便是要硬塞给她,二太太也定会挑青霜……她微微撇向青霜的脸,心下腾升起一股舍不得。

    青霜是自己的丫头,也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如今要拱手让人,自然是千百个不舍。何况风儿最终也是要还给丁煦寅的,到头来,自己也是一场空。这么一想,也沉默了,心中泛酸。

    夏枝见她人小却极聪慧,立马领会到了这个意思,便拍了拍丁的肩膀:“事已至此,咱们也别一个劲儿地哭鼻子。哎……奴婢们与她好歹都是侍奉主子的,拿的一家的月钱。这一遭她走了,咱们姊妹也得送她一程。”

    丁那手背擦眼泪,一个劲儿点头:“是的是的,她为人虽也有些嚣张,却不曾故意得罪过谁。夏枝姐姐你等等,我去取了银两来,麻烦你带青霜风儿一道去吧,也聊表我的一片心意……”说罢就跑开了去,回屋找出了几两银子。

    回来时,夏枝春草也已经多多少少凑了一些,风儿年小尚无结余,青霜身上恰巧就有一两。几人拼拼凑凑的不下八两,琢磨着匀出一两买些纸锞香烛绰绰有余,剩下的做两身干净的身后衣裳足矣。

    商议着这些事时,谁的心里也不好受。不约而同地想到,自己将来究竟是何个归宿。

    待把银子都分类包好,夏枝勉强打笑:“我差点忘了,咱们小姐也是个慈悲心肠的,她若知道如璧去了,定也要匀出些钱来。”

    丁“哎”了一声:“是啊,八姐若知道,省不得要为七姐掉眼泪。”

    夏枝摇了摇头,没接这话,便又从自己那里拿了几两出来:“八小姐不在,我暂且替她拿了主意。”

    风儿眼睛发亮:“夏枝姐姐好多的钱呐……”说得那叫一个羡慕。

    夏枝道:“以前八小姐手头不宽裕,咱们这里都不好过,出了这档子事,兴许还拿不出个几两来。如今……”

    如今风水全在丁跟前转,这些钱已经成了九牛一毛。

    她话未出口,便惹来风儿欣羡的“啧啧”声。

    青霜却无动于衷:“钱财宝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么多做什么呢?”

    夏枝愣了下,尴尬道:“青霜说的是,八小姐也常这么说。”有些暗怪自己太露了财,惹起他人不适。

    丁算了算拢共多少,又在香烛里拨了一两,说是如璧一个人怪寂寞的,烧些纸人下去陪陪她。

    于是就由夏枝带着钱,携青霜风儿出外买丧办之物,春草就留下来跟丁一起做珠绣。

    等到傍晚太阳几近下山,那三人才回来。

    夏枝进屋,只看到丁一个人伏桌穿针,丁却还没回来,不免就紧住了心。

    “你们回来了呢……”丁抬头,绽了一笑,亮出今日一下午做了一半的鸳鸯幅面珠绣,道,“夏枝姐姐瞧瞧我做得如何?”

    夏枝心不在焉地点头,不答她的话,反问道:“八小姐还没回来呢?”

    “嗯。”丁道,也皱起眉,“也不曾听到七姐屋里有响声……”原来她也在为丁担惊受怕着。

    夏枝越发忐忑,抬脚就要去寻,楼上却有人笑了两声:“夏枝不急,我保管你们家小姐没事。”

    几人愣住,见是丁跟两个丫头施施然地下楼。一路笑着,好不谄媚。

    夏枝蹙眉:“转眼也到饭点了,是该喊八小姐回来吃饭了。”

    丁立马帮腔:“是啊,春草已经去提饭了,待会儿就回来。饭凉了……”突然一哽,遭丁一记飞眼顿时闭住了嘴巴。

    她是怕丁的。也说不出为何,总是有些没头没脑地胆怯……在丁面前,不曾有跟丁妙相处时的一份宁静,也不会有在丁面前的那种谈笑随性,自然更不可能会有与丁寅丁煦寅等人相处起来的平等轻松。她总觉得自己比丁矮了好几头,虽然事实上丁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夏枝不动声色地揽住丁的小身子,背过身去似乎不想与丁又过多攀谈。

    丁却是打了主意来的,瞅了瞅一屋子的几个人,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珠绣。乍一见那摊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珠子及已经半成品的挂饰等物,那眼睛就有些红的发光。连连“啧”道:“哎呀,这是哪个神仙似的人儿绣的东西?怎么被她想出来的?”

    一看拿的是自己的鸳鸯,丁就有些激动,上前道:“这……是……是我绣的。”

    “哦?”丁在滕盘里捞了一把珠光流彩的雨花石珠,“哔哔啵啵”又将它们滑回滕盘,嘤嘤笑道,“九妹绣的……是鸳鸯吧?”

    “嗯。《芳华集》上的图……”丁老实回答。

    丁心中的爱意更胜,粘着那半幅未完工的鸳鸯就不肯撒手了。道:“九妹还小,谁教你绣这个东西的?也不怕害臊……”

    丁急了,怕她强占这东西,就要上前去抢,一面道:“这……这不是给我自己的。是……是给八姐的……”

    “哦……果然,”丁疏冷一笑,举高手躲过丁的手,“啧啧”地摇头,“九妹未免天真,八妹是要嫁去舒公府的。舒公府知道是什么地方吗?那可是个……金屋银殿呢,她才不会稀罕这东西。不如……不如就将它送给五姐好不好?”

    丁登时赤红脸:“八姐不是那样的人。何况……这手艺是八姐……唔……”还没说完,就被夏枝捂住嘴,尴尬笑道,“五小姐若喜欢就拿去吧,这是咱们闲来无事瞎玩出来的。合了五小姐眼缘,咱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丁委屈地连蹬脚丫子,眼圈早已红了。

    只见丁一时间收却适才的戏谑,将那鸳鸯往滕盘里一丢:“罢了,讨来的东西我可不要。哎……常言道情比纸薄,不想咱们姊妹间亦是如此。八妹这才与你相处了几月,你便是********地想着她了。五姐以前怎么待你的,你却是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哎……难为你还人小,不懂这些……”(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二章 自讨苦吃

    丁傻眼,眼睁睁看着那串绣满珠子分量不轻的鸳鸯砸入整盆雨花石珠的滕盘,溅起数多圆珠从盘子里滚了出来,叮叮咚咚砸到桌上坠入地面,一下子竟滚落出了小半盘。几个人都知那雨花石珠得来不易,她们做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绝不敢浪费,哪里知道这丁这么缺心眼。于是全都弯腰去捡了。

    头顶上丁传来几声笑:“不过是些破珠子,也值得你们这么紧张。哎……正所谓猴子再怎么穿衣裳也变不了人,不是金凤凰就算栖了梧桐树也只是只傻鸟。”

    “傻鸟?”丁不期然地出现在宝音阁门前,听了丁这半句话,莫名觉得好笑。

    丁一愣,猝然转身撞到丁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立马有些心虚:“八妹……回来了呀?呃……我说的是……是九妹绣的那两只鸟是傻鸟……”

    丁拿裙子兜了十几颗珠子,眼圈通红,见到丁更是委屈,扁了两下嘴就扭过头去掉眼泪了。

    丁微愠,进门捡起脚边一颗珠子,在手中轻轻掂量。想起那一次在荣菊堂与忠善堂之间的穿堂见到丁蹲在墙角默默哭泣,亦是在丁处受了委屈所致。这丁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到个软柿子就想捏,好显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自己以前也没少让她捏……只不过那时候人轻言微只好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转眼间,她的目光已从温和变做冷漠,轻轻揽住哭泣的丁,淡淡开口:“我好像听到了金凤凰梧桐树,还有……猴子穿衣裳?嗬……这也是说九妹绣的东西?”

    丁脸色顿黑:“八妹缘何这口气说话?难道还怕我为这小事扯谎子不成?”

    “五姐知道是小事就罢,想来也不是故意的。好歹也比九妹年长个七八岁,怎会没头没脑说这些。五姐从来都是极重身份的人,应该不至于同个孩子,同些丫鬟们一般见识吧?”

    “呃……”丁瞠目忘言,被丁架得上不去下不来,整张脸白了红红了白,俏脸硬生生扭曲成了一张花脸。

    眼看着丁又落了下风,喜儿忍不住扯起丁的袖子,偷偷道:“小姐,咱们不是来跟他们一般见识的。”说罢挤着眼睛冲丁笑。

    丁视若未睹,将手里的雨花石珠轻轻放入滕盘中:“快晚饭了,难道喜儿你又是来提醒咱们需得叫你一声去提饭的吗?人说辨天色知风雨,观日影算时辰,原来你服侍五姐这么久,连这点儿起码的常识都不懂?”

    喜儿吓得一愣,这回才领教到丁的脾气。方才那张谄媚的笑脸顿时化成了一张苦瓜相……

    经喜儿一提醒,丁这才想起下楼的目的。原来被丁那句要将珠绣送给丁的话给惹恼了,偏生一样的姊妹怎么丁出嫁有这个东西而她却没有?难道她要比丁的出身更加低一等不成?于是就为这般一时气恼上头,忘了要言和的目的。

    显是为了早上的事情想化干戈为玉帛来的。丁在门口听了半晌,原想她因来示好的便也不在意,姊妹间相处哪有真正记仇的。不想事情却大大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第一次看着她将欢颜的丁弄成个泪人,她心头好不厌恶!

    不禁冷笑一声,又将丁即将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先前曾听说过,五姐的屋里规矩严得很。倘或是对主子不敬的话可是要吃板子的。”

    喜儿面色骤然土灰。这话正是她说的!仓皇一声嚎叫跪了下来:“八小姐……奴婢知错了,八小姐……奴婢……奴婢只是随口说说的……”

    “随口说说?”丁啼笑皆非,“原来五姐还给了你这胆子,可以让你随口说说糊弄他人随意按个罪责受罚了?”

    一听把丁都给拖下水了,喜儿更是百口莫辩,哭丧着脸哀求丁:“五小姐……五小姐您说句话,奴婢……奴婢万万没有存这个心思的……呜呜呜……”

    丁让丁一句话堵得还没喘过气,这呆愣的片刻又挨了这么一下子,登时有些暴跳如雷的:“丁,枉我素日这般看好你处处相让于你,你竟这么对我?怎么着,我屋里的丫头几时轮到你插手要管了是么?”

    丁冷笑:“我自然管不了。可喜儿一个丫头却要来管教我的丫头了,这又算怎么回事?”

    “……”丁气岔到了肺管里,几乎头顶冒青烟,“你……好呀丁……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还没回来,我还惦记着你给你留宫花呢!我这么记着你……你竟却这般对我,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是我瞎了眼妄以为庶房的丫头就能识相知足懂好歹!”

    “记着我?嗬……五姐啊,五姐……你可把我记得真牢呀!”丁讥诮。倘或一桩桩算起来,偏偏是因为丁将她记得太过牢,才让他人数次遭遇灾难。细数过往,再认真计较,丁还能再这般理直气壮对她说,她这般待她是好心,是她丁成了白眼狼恩将仇报?

    若非假借送宫花去如意堂探她虚实,二太太岂会知道她回了丁家而遭了那顿皮开肉绽之刑;若非她趁机掉包赵大太太所赠琉璃珠,她又怎么会作茧自缚与丁妙结下怨怼?若非她有意排挤丁,又怎会使她小小年纪就生自卑?若非她一意孤行要去明州,又怎会毁去丁凤寅的安乐?若非她虚言传扬什么八字天合,银莲又怎会玉石俱焚要一把火烧死她?若非她贪图富贵央她一起进京,如今又怎会落得外头那样一个臭名?……

    一切恶果咎由自取,她算计于人却也终害了自己。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规规矩矩下来恪守本分,反而依然到她跟前来拽得二五八万似地的,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丁是横了心要给丁严厉一击。

    偏她还拿着身份的鸡毛当令箭,拿那些过往妄图压制丁这团怒火。有些事,是适得其反的!

    话落,丁显然也有点心虚了。历数自己的种种行径,还真没有一桩事情拿出来说是单纯为了帮丁的。一下子也有些难堪……但是话已经出口了,她原本就是个爱面子的,自然不肯俯首说好话了。只能这般错归错处,依旧僵持着,不过显然底气已经不足。

    细声弱气地道:“难道八妹忘了咱们在船上一起绣汗巾的时候了……那回子……”那时候心里才算平静一些,或许原本就不想跟丁在船上争什么,也争不过什么。

    丁细细的眉上滑过无数情绪,眨眼之间愕然、心痛、惋惜、厌恶、后悔统统涌上心头。无耻的丁呐……她没有就此事与她对峙,她却还偏来提这桩事!

    不禁冷笑嗤她:“五姐,你知道咱们一起绣了汗巾就好。唇亡齿寒的道理,你该是懂得的。我虽嘴上不说,可有些事情摆在心里已然十分久,五姐若是执意要一桩桩向我讨的话,我倒是也有这个兴趣一一说给五姐听。怎么样?五姐想从哪段听起?从琉璃珠?还是汗巾?没关系……顺着来倒着来,我都奉陪。”

    丁薄唇发颤,幽幽问:“什么琉璃珠什么汗巾……八妹你究竟要说什么?别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冤枉我来着。”

    “嗬……喜儿,你听到了吗?我可没说什么吧?怎么琉璃珠跟汗巾都成了冤枉人的玩意儿了呢?难道在五姐眼里,那些东西真个儿有这等用处?”丁虚心好学,微笑着问傻愣住的喜儿。

    喜儿“呃呃呃”地东张西望,咬紧牙关不肯再透露一个字。今日在丁面前是说多露馅地越多,她是存心挑丁刺儿的。心想我不说话,看你还能拿到什么把柄。

    丁却满满笑了一声:“看,五姐……喜儿都默认了……”

    “奴婢没有,五小姐可没有拿那些干坏事!”喜儿辩解。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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