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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当嫁-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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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令自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敌意与怨怼。这并非是自己的一时错觉,就连夏枝春草都看得出来,所以自己摸清她的底细以求得到时候能自保,并不算过分吧?

    见丁姀哑然的模样,夏枝便知自己问到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正要安安静静地退下去,丁姀又出声了:“夏枝,倘若有一天真要面临两个选择,让你要我还是要春草,你会怎么选择?”

    夏枝茫然:“自然是小姐了。”一想,又疑惑起来,“呃……不能两个都要么?奴婢跟春草是一起长大的,也陪着小姐长大,若硬要从中选一个的话,岂不太为难人了吗?”

    丁姀又问:“倘若一定要你选呢?且只能一个。”

    夏枝叹了口气:“还是小姐。奴婢生是小姐的死也是小姐的,奴婢想,春草也是这么认为的。您以前常教咱们,二太太选择让您上山替老太爷守孝抄经,是弃车保帅。人都得以大局为重,先时您在家处处受制仍不吭声,是您不能跟她们计较,为保二老爷二太太。这何尝不也是一种弃车保帅呢?现如今您让奴婢选择您跟春草,奴婢自然也要弃车保帅了。”眉睫慢慢覆盖下来,她不自然地笑了笑,嘴角是漫漫的无奈,“奴婢想,倘若有一天要您因为别的人舍弃夏枝的话,小姐也会毫不犹豫的。”

    丁姀吸了口冷气,自己的心竟被夏枝看得如此透彻。她的眼眶热了热,“嗬嗬嗬”地凉笑几声,闭上了眼别过头:“你出去吧。”

    夏枝欠了欠身,转头将手按在门闩上,又道:“小姐,奴婢明白您的考虑了。倘若真有那么一日,奴婢也不会怪您。真的……”

    “夏枝……”丁姀苦笑,“你多虑了。弃车保帅也要看谁是车谁是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这杆秤称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相同分量的。你何必看轻你自己呢?”

    夏枝吐出一口气,回眸笑了笑:“是奴婢想多了。嗬嗬……”

    丁姀目光一软,回想起适才问夏枝这个问题的原因,不禁心口发胀:“若有一天让我选择入平民百姓家还是入相府侯门,我又该怎么选择呢?”

    夏枝怔住,原来丁姀怕的是这个。她将手从门闩上放了下来,心里其实早有实话要同丁姀说,如今她提起来,若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见她并未离开,丁姀讶异:“怎么了?”

    “小姐……奴婢心里其实有几句话一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丁姀微微笑着:“你说吧,我听着。”

    夏枝腹内斟酌,顿了顿,才道:“以前,奴婢也认为嫁入豪门是注定的悲剧。可是这段时日以来,奴婢不这么想了。富贵天注定,有时候您躲也躲不掉,否则……缘何您会在那个时候回到丁家,又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碰见淳哥儿呢?回丁家是三太太的主意,可是遇到淳哥儿就是老天安排的了。我想小姐您自己心里也清楚,无法逃脱这段缘分。否则,您大可以对淳哥儿撒手不管,舒公府又不是无人伺候他……”

    “你……”丁姀被说得震惊,“你……这般认为了吗?”

    夏枝毅然点头:“小姐,您自己也知道已经挣脱不了了,只是早晚的问题。趁此期间,不如好好地选择一个。选一个不让自己后悔的……不论他是侯门,还是……将府。我想小姐……应也早有这份打算了,否则在柳姨娘病故那晚,您便可央二太太放您回去。但您没有……”

    丁姀闭上眼睛,空拳难握。当时自己面前放的是两条路,一条是遵照柳姨娘的提点,远走高飞,但她犹豫了许久都狠不下这个心。于是便只能走这条路了……那晚,她便知自己再逃不过这命运。她苦笑:“你我都心知肚明就好。”余话再说不出来。

    夏枝说了这番话,心松了松。见与自己料想的不差,知道丁姀心里早有打算,便也大大放心了。开了门,正瞧见春草要出声喊话,方知霜儿已在屋门外。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八字天合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八字天合

    霜儿噙着笑推开门,见屋里人都瞧着自己,脸上漫开一层暮红,手脚越发不自在了:“是不是让八小姐久等……”话还未落,身后便亮堂堂地窜出个声音,笑呵呵地道,“八小姐人好,哪会怪罪你。快进去罢……”

    丁姀怔眼,才看到站在霜儿背后,穿着深褐色衣裳的紫萍。她跟夏枝对了一眼,便出来相迎:“紫萍姑娘深夜到此,是有什么急事?”

    紫萍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醋味,是因怕醋染花浅色的衣裳,故而才换了套深颜色的方便做活。

    她手里提着一桶水,进屋就放到一边,让霜儿赶紧用壶里的水给丁姀沏茶,说道:“奴婢是每个屋里瞧瞧有没有打盹儿的丫头,要说屋里都烧着醋,怕丫鬟们一个不仔细就把屋子烧了。嗬嗬……路上就碰见霜儿,她一个人要提水要拿壶,这么个小身板儿奴婢见着可怜兮兮的,就给顺手提过来了。”

    丁姀邀她坐下,将霜儿沏的茶推倒她跟前,慢慢地道:“正想说代我向赵大太太道声谢呢,霜儿很是乖巧,谢谢大太太想得如此周到。”

    紫萍并不推拒那碗茶,就嘴舔了一下,发觉十分烫口,便没再喝。说道:“八小姐的话奴婢一准儿带到。”左右看了看,奇怪道,“为何八小姐这儿不熏醋?奴婢原想小姐这儿会先熏上呢……”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是了是了,看奴婢脑子都忙坏了。因是夏枝跟春草都在外头帮忙,哪里想得到还漏了正主。嗬嗬……奴婢明儿个就带人来,将小姐这屋子,还有小爷那屋都好好熏一熏”

    夏枝提起那桶水,要往里间去,听她这么说,便不好意思地笑了:“本是咱们该做好的事,让姑娘考量到前头去了,真正让咱们羞愧死了。”

    紫萍听了一乐,心里头美滋滋的。又见夏枝提着水似乎是要伺候丁姀入寝了,就落落起身:“不早了,八小姐您早些休息,奴婢就回去了。”

    丁姀未挽留,只道:“外边黑,夏枝,你打灯笼送送紫萍。”

    夏枝爽快地应了一声,打笑道:“这好,顺路去要些醋,今晚上就可以熏一熏了。”便把那桶水搁下,挽住紫萍的胳膊。

    紫萍抬手戳戳她的额头:“瞧瞧瞧瞧……八小姐的丫头就是灵性,万事都要做得让人舒舒服服的,难怪小爷到了八小姐手里都得服服帖帖的呢”言下之意,似乎是这丁姀御人有术,将来必上得了夫家厅堂教得了膝下子女。说罢还笑吟吟朝丁姀瞅了一眼,跟夏枝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出门去了。

    丁姀展眉,这紫萍溜须拍马的功夫可是日益见长呢,先时她还以为她就是这般对众位姊妹的,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倒不觉得她对其他人这般热笼。哦……因除了一个,那就是容阁老的小孙女容小姐。容小姐话不多,低眉顺目十分不惹眼。粗看是个胆小不经事的深闺之秀,但细细相处后才觉得又不是,可却说不上究竟是什么气质。便说厨娘早前跟她说的事,竟被丁妙说得掉了眼泪,这怕她也是头一个。平常人即便是受了气,也去背地里骂她怪她,哪里会当面哭起来?

    想到这里,容小姐随自己的婶子到明州,又是做什么来的呢?她竟从未考虑过这个。

    “小姐……水快凉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霜儿轻道,正提起夏枝搁下的那桶水,笑着看她。

    丁姀蓦然一怔,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我还不困,再坐会儿,你先将水提进去吧。”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在圈椅背上打起盹儿的春草,无奈地摇了摇头。

    霜儿也没闲着,将水提到里屋之后,便来瞧春草。见她已睡得熟,甚至还微微打起了酣,就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丁姀:“小姐……”

    丁姀便道:“先将她弄醒,让她睡被窝里头去。这么睡着定会着凉……”

    霜儿点头,轻轻推了推春草的肩膀:“春草姐姐,醒醒了,小姐让您睡地铺里头去呢。”

    春草的眉头蹙了蹙,一手甩开霜儿,嘴里吧唧两下,“嘿嘿”笑了起来,说道:“晴儿……你别逗我了……快告诉我,什么叫天合?”

    两个人都一愣,丁姀飞快起身,惊出一身的冷汗,目光发直盯着睡梦中的春草。

    霜儿被丁姀突然起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吓得立马跪下:“奴婢……奴婢惊到小姐了,奴婢该死……”

    丁姀苦笑,扶她起来:“并非如此,只是……嗬,我还不知道春草竟会梦里呓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被她吓到才是真的。”不知道霜儿有没有听出来什么,她仔细窥察霜儿的举动,未见有异,心头隐隐有些失落。

    春草说的“天合”会不会与自己想的一样?此话竟是从晴儿嘴里出来的,难道那人会是“舒季蔷”?猛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舒季蔷论辈分可是丁妘的七舅,倘若是他,这不是全部乱套了吗?脑袋里一时纷杂,从未想过此事就连晴儿都会知晓。

    正恍惚间,夏枝回来了,进门一瞧:“哟,她怎么就这么睡了?”

    丁姀脸色苍白,要说与晴儿接触甚密的倒还不是春草,应是夏枝才对。

    夏枝见她脸色难看,不经担忧:“小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心想是丁姀才躺过几日起来,身子还没大好,今日又到处走动,累到了。于是过来扶她,“奴婢扶您回房去。”

    丁姀点点头,对霜儿努了一眼:“春草就有劳你了。”

    霜儿敛衽,目送二人进了里屋关上房门。

    “夏枝,你实话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一待她关上门,丁姀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夏枝心头惊愕:“小姐……奴婢不懂您说什么呀”

    丁姀大吁了口气,想是自己性子太急,问得她没头没脑的,难怪她接不上。便将春草适才说的梦话跟她讲,夏枝听了不止惊怕,更有些大骇。

    “晴儿……也没同你提过么?”丁姀意外。

    夏枝摇头,苦着脸发急:“哪里会呀,晴儿是多谨慎的人,哪里会跟奴婢明着说这些。”突然想起那晚在南山寺送晴儿回禅房的事情,便都一骨儿抖了出来。咬着牙道,“这个晴儿,问她多少回了都说只是随便问问的,没想竟已到了这样……天合,小姐……这,这不是最好的了吗?”

    丁姀恍然若失,呆呆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八字合里的金玉良缘天仙配,所以……她们已经认定我了……”回想起在忠善堂大院巧遇舒季蔷时的情景,竟已笑不出来。似觉得早已认识他,又觉得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她心里忽然而来的害怕,一遍遍自问,怎会是他怎会是他?心里竟有隐隐的失落与不甘,不知道为何。

    “小姐……”若说是舒季蔷的话,夏枝倒还有稍许放心。舒季蔷并未娶妻,丁姀过去岂不就是正室?且人家可是舒公府老太太的嫡亲儿子,多少人巴望着攀上这门亲事都未见能够的。这天下的事既落到了她们家,倒也欢喜了。何况自己跟那舒七爷打过几次照面,也自晴儿嘴里听说过一些,故而对他印象还不坏。不禁喟叹,“这下……三老爷三太太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丁姀紧紧皱着眉,总觉是哪里出错了,按她直觉她其实根本没有想过舒季蔷的可能性。与自己所料大相径庭,竟让她心中恍恍惚惚缺失了一块似地。淳哥儿喊自己八姨,赵大太太未见阻拦,难道就因这个?

    她不自禁地手脚发凉,薄唇如冰,眼越发黑,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幸而夏枝反应快立马扶住她,吓得魂儿都飞了:“小姐……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呀……”

    丁姀整个人都有些不清头了,胡乱中抓住夏枝努力张开眼睛:“夏枝……明日就去找晴儿问清楚,你就告诉她,若此事是真,将来我必不会亏待她。但倘若是讹传毁我名声,我亦不会罢休。”

    夏枝使劲点头:“小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小姐您放心,咱们又岂是这种随随便便的人家,即便是舒公府侯府又能怎样,怎么能随意将小姐的生辰八字与男子配合呢……她们太欺负人了……”

    丁姀闭眼,嘴角噙笑。若要计较这个,当日梁云凤透露消息的时候她们就得计较了,何苦撑到现在呢?只不过……只不过是现如今无力反击时能抓到的最有利的依附了。自然此话亦只能跟晴儿这等身份的人说说,发一顿牢骚,让她息事宁人将真话都吐出来。若传开,到底对自己也不好。

    夏枝一摸丁姀的身子忽然冷中夹烫,那手心里都沁出了白汗,心中忽的一悸,莫不是丁姀也染上了那个病?她见丁姀似乎已经昏睡,便喊来霜儿扶她****,两个人脱衣抱被,期间她偷偷拉开丁姀的胸衣瞧了瞧,未见起疹子,这才放心。但是蓦然间发起高烧,这也怕不是好事……可现下大夫都不愿进来,谁来给丁姀瞧病呢?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紫萍的请求

    第一百五十七章 紫萍的请求

    只得耽搁这一晚,夏枝跟霜儿两个人轮流守夜。好在凌晨时那烧就退了下来,未再见有异,于是也放心地睡了。

    等到天明时,紫萍已带人过来先至淳哥儿那屋熏醋。丁姀浑身发酸,脑袋仿佛比往日要大了好几圈,在一阵酸味当中想过来,呛了好几声。爬将起来一看,只见夏枝跟霜儿两个都没在外头地铺里睡,只趴在自己房里的桌上,一边一个睡得正熟。是想两个人昨晚上照顾了自己****,便不好意思叫醒她们。起来给两个人都披了件衣裳,便出去了。

    紫萍正在院落里指手画脚的:“你们轻点声儿,隔壁八小姐还没起呢,吵到她可有你们好看的。”又说,“哎哎哎那个小丫头,别往那里去,那背后架着把古玉扇子,撞翻了仔细迟不了兜着走……”还说,“那里不行,是江宁织造府的正宗上等丝绸,不能那里……去哪里……”

    丫鬟们少不得抱怨的:“紫萍姐姐,这小爷的屋子里头好东西也太多了吧,这叫咱们怎么做活儿?”

    紫萍挽起袖子一副叉腰敛气的模样,正要发脾气,丁姀赶紧道:“可以先将帐子收下来,易碎易碰之物先行挪至闲置的屋中。小爷这几日并未回来住,我想这大约不会影响什么,待熏过醋,小爷回来住了,再物归原位也没大碍吧?”

    紫萍一瞧是丁姀,立马放下手堆笑:“瞧奴婢怎么说来说,叫她们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她们还是不听,这不将八小姐闹醒了么?该打……”说着顺手拉来手边一个丫鬟作势要打。

    那丫鬟手中提着醋,趔趄一晃,醋都洒到了紫萍的子黑丝鞋面上。她“呀呀呀”地大叫,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是真要打你,你躲什么躲?”

    丁姀知她是玩笑话,不过吓到那丫头了。便步下台阶,慢慢朝她走来,解释道:“你们的声音我倒没听见,只是这醋味实在大,我给呛醒了。”

    紫萍不好意思地道:“这可难为奴婢了……熏醋可不就是八小姐您说的么……”

    丁姀掩帕忍俊不禁,紫萍为人太过活络。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半点没有马虎,可见此人能成为赵大太太的左膀右臂,也并非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实是此人真是块料

    来到离紫萍不远不近处,她便适时驻步。眸子湛黑,沐浴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几分灼灼的金色像湖底的一抹宝石掠影,使之脸色愈加白皙如玉。适才的举步蹁跹素衣随晨风翻滚如荷边,脚上趿着鹅黄杏花凤头鞋,未沾俗沾秽,端的是从云间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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