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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当嫁-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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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承诺地十分自然,丁就要起身告辞,收起绢帕轻轻塞入袖囊:“夜凉,妹妹也赶早歇着,五姐就先告辞了。”

    丁问:“不进去坐坐么?”

    “不了,改日再来同妹妹说话。”扬声便唤,“喜儿,走了……”

    喜儿立刻就跑了出来,便知一直侯在那儿的,手里还拿了个小包裹,应是霜儿说的果子。朝丁微微敛衽说了告辞,便搀丁同去了。

    丁一下子垮下肩,腹中一时间恶胀。今日晚饭都不曾吃多,午饭更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胡吃海喝的,难道真是吃坏了?可也不见同吃的人有何异样。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可恨身子似乎自落水后就不大好。

    春草在里边就不见她回来,就出来找:“小姐……怎么还不进去?”臂弯里挂了件披风,见到她就给围上,“天寒,切莫着凉。”

    正说着,院门前一盏灯笼无声游近,警觉道:“谁在那里?”

    春草被吓了一大跳,脚一抖便踢倒了架再花坛上的半截灯笼肚子,一下子整个灯笼都火腾腾地烧了起来。

    那人大呼:“着火了着火了……”猛地扑过来。

    三个人顿扑成一团忙着踩灭地上着起来的灯笼。灯笼的绢子周边一条火光猩红,蓝炎炎的火腾空而飞,在黑夜里伴着星空跟猫眼似地。

    霜儿一听着火,赶紧端了盆水出来:“哪里着火哪里着火……”也没看清,猛地往呐火光里一泼,“噗”地一声,连火带人,都浇了个湿透。

    好歹那着起来的灯笼是灭了。众人都忍俊不禁,相互看看,才认出谁是谁,原是夏枝回来叫的那一声,害春草踩到了灯笼。夏枝又来救,自己手里的那盏也给烧了起来,故而适才火势一下子有些大。

    丁拍抚胸脯被吓得不轻,要真着起来,事情可就重了。冷风夹湿衣,忍不住整个人身子打颤,赶紧招呼她们:“别愣着了,赶紧进去换了衣裳,仔细都着凉。”

    春草“扑哧”一声笑得直不起弯,指着霜儿强忍笑意朝她瞪眼珠:“你瞧你……你瞧你干的好事!”

    霜儿扁扁嘴竟要哭:“对不起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都进屋去吧!”丁失笑。

    夏枝忍不住要嗔春草:“都是你,还赖人家。”

    春草脸一唬:“怎么又是我了呢,明明是你抓贼似地吓唬我跟小姐,小姐你说是不是?”

    几人打笑着进屋,除了霜儿都多多少少湿了一些。

    “阿嚏……”也许是冷暖相交,丁忍不住颤抖,清涕连连。

    这下三人可都收住笑了。夏枝一捶春草:“你瞧,闯祸了!”赶紧拿来衣裳裹住丁,搀着里屋去了。一面道,“赶紧去提水给八小姐沐浴更衣……”

    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拔腿就往厨房跑去。

    进了里屋,丁才觉好些,微微挣开夏枝,道:“我没事,不必大惊小怪的。”

    夏枝摸了摸丁的额头,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捋下几滴水来,也不禁怪起那霜儿:“也不瞧个仔细,连小姐身上也泼。”

    “她是急了。”丁道,“不过也正好,想必这几****再不必过去帮忙了吧?”

    夏枝点头:“紫萍才说,明朝子就不必去了。不过奴婢……哎……奴婢没打听到什么。”

    丁拍拍她的手背:“也不必再打听,我心里已经明白了。”沉默了下,“这几日上门的人约莫会多,你就说我今夜受了惊,不方便见人吧……”实在是人怕出名,她就怕别的人都来她这里瞎凑热闹。她无心应付别人,自然别人最好也别来应付她。

    夏枝踟蹰:“小姐真个儿没事?”

    “没……”丁抬头笑了笑,脸上有些疲惫。

    夏枝哪里放心,从妆台上拿起篦子,将丁的头面俱都拆下,一面梳着她的长发,一面问:“小姐说,您心里已经明白了,可否跟夏枝说说?”

    丁便将这几日心里的猜测都告诉了她,又想到丁亦真亦假的说辞,心内斟酌比较,终未作考虑。

    夏枝垂目:“没想到……竟会是舒大爷。如此一来,小姐岂不是要去做人妾?”忍不住眼眶一热,滚下眼泪来。

    丁的唇轻轻扯了扯,竟也笑不出来了。难怪嗬,难怪母亲受邀竟会不来,想必……是赵大太太早告诉了她这番打算吧?她也觉难面对自己?还是……其他呢?

    甩去这一番想法,丁接下夏枝的篦子,道:“也别忙了,才回来就坐坐。”

    夏枝提袖抹掉眼泪,夹着两股在丁近旁的凳子坐下:“小姐从来不提自己当嫁之事,如今已到眼前,奴婢还从不知道小姐心中究竟觉得什么样的姑爷才算好的。小姐,不如现在说说,奴婢也好去瞧瞧那舒大爷离小姐说得有多远。咱们以后也能早做好打算。”

    丁笑了笑。这提问法有些奇怪,怎么就说那舒文阳离她的标准有多远而不是有多近呢?难道在他人心目中,舒文阳就是个五大三粗且不懂风情之人?

    问了夏枝缘何做这般疑问,夏枝张嘴便道:“舒公府的丫头都那么品评他,奴婢……奴婢也只是揣测而已。”

    丁仔细想了想当日在围墙内外所遇之事,一时胸中暖意更甚。尽管落水之后由他救起,她未能一睹他的容颜,但总隐隐觉得,他应是个十分有趣的人。也不知为何,旁人都瞧不出来,是不是,都不懂他呢?

    支腮想着,倒让夏枝生疑:“小姐……莫不是已经……”

    “少瞎说。”丁嗔她,面上一红,又将篦子递到她手里,“呶,再帮我梳梳!”

    夏枝泪光盈盈地又起身,站到丁身后一缕缕梳她的长发。

    丁道:“扫黛嫌浓,涂铅讶浅,能画张郎不自由。我要的兴许就是这样一个人罢……”夫妻之间相处人生的很大一半,日久之后难免心生厌弃。所以一生不离不弃也就成了一个难题,一种憧憬。哪怕仅是画眉一桩事,都能不厌其烦的话,此生还复何求?以往总听说古人夫妻间举案齐眉什么的,心里由此升起股歆羡。现代忙忙碌碌,缺乏了太多停下来感受的机会与时间。

    夏枝听不大明白,但想那张郎就是丁口中的那个人吧?

    丁猛地又想起了二太太嘱托的事情,心想既然应承下来也得尽尽力,就让夏枝趁着天还不算晚,跑趟梁府,给贾大人捎个信。

    夏枝点头,将她头发擦干。

    春草跟霜儿两个正抬了水回来。因由夏枝伺候着洗了澡,惯例查看了她的亵裤不果后,扶她躺下歇息。再四确认并未发烧咳嗽,才抱着衣裳出去。

    翌日清早,便果然有人来访。梁云凤与其继母相携而来,远看两人感情恰似好如姊妹花,可近倒眼前又不由有些面和心不合的样子。夏枝见她俩貌合神离之态,恐二人在丁面前生起不愉快。那梁云凤是惹不到得主,急起来上回不连容小姐的面子也拂,故而在半路里就将人截了下来。

    称道:“八小姐昨晚受了惊吓,今日身上不大好,请梁太太梁小姐改日再来才好。”

    梁云凤心愕:“受了什么惊吓?可是哪里不舒坦?”

    夏枝道:“昨儿有丫头不小心烧了灯笼,险些将小姐的衣裳也烧起来。小姐这回子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在床上睡着呢!”

    “……”梁云凤突起眼乌子,不住拍胸口,“这这……这是哪个要死的丫头做的好事?不成,我得进去瞧瞧去。”

    夏枝赶紧拉住她:“梁小姐还是请暂且回吧,我家小姐正睡着,您进去可也说不上话呢!倒不如……待小姐醒了,奴婢亲到您府上告诉?”

    梁云凤一想,也罢……丁没嘴说话,她去了也白去。眼珠子转了转:“那我就去你们五小姐那边坐坐,倘若你家小姐醒了的话,可千万来通报一声。”说罢从腰包里抠出两银子塞入夏枝掌心。

    夏枝的掌心一搁,皱了下眉,还给塞了回去:“这是奴婢的本责,梁小姐客气了。”说罢退开一步,向二人敛衽,“奴婢就不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姑嫂无情

    梁太太眼梢瞥向梁云凤:“走吧……还愣这儿做什么?”

    二人便又同来时般回去。至半路,偶然间听说贾大人回来了,正要去给丁瞧病,那梁太太便也要去。心想届时在侯爷夫人面前说些好听的,将来她回去在侯爷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自家夫君就能得到侯爷提携了。这么一想,便恐落人后似地也要去。

    梁云凤不肯,一心要往未来亲小姑子那里去。于是二人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了。

    梁太太肥臀短腿,摇摆至丁的小院儿前,只见小丫头奔来跑去忙碌非常,也见不着个正主。

    她本是小户人家出生,便心生了鬼祟之意,趁人不注意就悄悄地摸进了屋去。

    只听到帐帘里头有人说话,道:“侯爷夫人的病与小爷差不离,老朽且开了方子,同小爷那般服用即可。”一听沙哑干涩,便知是贾大人在里头。

    “这可好了,姐儿,这几日可将我担心坏了。”二太太随即应和,不多一会儿就跟贾大人两个一前一后出来。

    梁太太唯恐没瞧见,身子跟陀螺似地一转就闪到了一架碧纱橱后头,巴巴地听着二人说话。

    二太太将贾大人拉至宴息处坐下,亲奉上茶,也不招丫鬟服侍。

    贾大人连道不敢当:“老朽与令堂大人也曾有过缘面,不想会在这儿碰见您。听说您与都水司郎中结了秦晋之好,后去姑苏了是不是?”

    二太太一番喟叹:“孩子都一拨了,哪里还提当年的事。”说罢只轻轻衔了薄笑,似是得意。

    贾大人似乎也有些叙旧的意思,灰眉微微上扬。

    二太太瞧瞧屋外似无可疑之人,便也直言问了:“不瞒大人您说,我家姐儿嫁入侯府两年有余,却一直不曾有消息。大人您适才瞧了,可见有何异样没有?”

    贾大人脸色一黯,皱眉抚须极为犹豫:“几句话,老朽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太太心知事情有些棘手,便索性去闭了门,回转身道:“老大人但说无妨。”

    贾大人叹息着:“二太太还是尽早让侯爷夫人做打算吧,她这身子恐怕机会渺茫。说得最为实在些,倒不如赶早让侯爷纳妾续子,后过继道夫人名下,这也未为不可。”

    二太太浑身一颤,突了眼珠子,差点儿没有一口气背过去抽抽。这话如遭了五雷轰顶似地,让她如梁崩塌似地歪歪扭扭靠到了扇门上。“吱嘎”一声,惊得躲在碧纱橱后的梁太太险些失声叫出来。

    贾大人也不失人厚道,起身道:“此事也不能单凭老朽一人断言,二太太若然不想放弃,可让侯爷夫人寻寻民间的大夫,许有什么良方也不定。这般非同小可,老朽自知轻重,出了这门,老朽便都不记得了。”

    这贾御医果真是从宫里出来的,嘴巴严实地紧。二太太还是无后顾之忧的,只是这结果太教人吃惊。

    正还不能回神,里头丁似乎也在偷听,当即唤她母亲:“娘,您进来一下。”

    二太太抹了抹呆愣中掉下的眼泪,看也不敢看贾大人,便低着头又进去了。

    梁太太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只见贾大人自己拉开了门,叫外头丫鬟找来他孙子,一并离开了。她自己踟蹰了下,心道这等大事让她给瞧见,谁知道那侯爷夫人会不会心狠手辣地杀人灭口,还是跑了再说。才这般嘀嘀咕咕完,人早就已经跑出了屋去,一路闷头出了丁的小院子。

    里头二太太坐在丁床边,身子稍稍坐得远些,别开脑袋泪盈于睫,急忙拿出绢子来擦眼。

    丁心知,长长地叹了口气:“娘……不必躲着我,我都知道。”

    “你知道?”二太太心惊。

    丁脸上的疹子有些密,因有些激动,便红的越发滴血似地红了。她躬起身子倾前抓住二太太的双手,忍不住哭道:“娘……这事儿侯爷都不知道,我一直瞒着。我就怕有一天倘若他们娘俩知道了,我在侯府也就待不下去了……教外人怎么看我呢?呜呜……”便是因此,她才想方设法要让丁妙入侯府。现如今丁妙看来是不成了,她只有去仰仗能入舒公府的丁,她这般迎奉讨好,可不就是不想因无出被休么!

    二太太自十分伤心,不想丁竟会有这等毛病。是她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呐……紧紧反握住丁冰冷的双手,回想起上回丁到丁家时那风光的模样,殊不知在背地里她含着苦胆过日子。这样一想,鼻骨发酸,越发悲从中来,不由得母女俩抱头痛哭。

    梁太太一路小跑地出了丁的院子,方回想起梁云凤去了她亲小姑子那里。跺了跺脚只好也追寻去。

    丁不想梁云凤又登门造访,原有上回在赵大太太屋里有些不高兴,但因上回她特来相告合八字一事,脸色就也不再难看了。知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朝子不知又会同她说些什么。于是让喜儿请入门,斟上茶,二人便在宴息处聊了起来。

    “五妹可是去找过八妹了?”梁云凤笑着,早已不当自己是个外人。张口闭口五妹八妹,俨然家嫂模样。

    丁便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样子。那八字还没一撇,谁知道她究竟会不会嫁给丁凤寅,叫得倒是爽快,愣被她占尽了口舌便宜。淡然地斜眸看另一面,装作是心不在焉亦似无心说此事,只道:“找了如何?没有找过又如何?”

    梁云凤并不尴尬,与跟丁相处比起来,这个丁倒更是有趣。总是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别人,却从未察觉她这等的自以为是反而是一种向人示弱呢!长长的青葱玉指轻轻转动手中青花茶碗,她吟吟一笑:“随口问问,不作何。”

    心道,若非她找过丁,今朝子自己又岂会吃了丁的闭门羹?不是她自夸,她跟丁可相处地十分要好,她去瞧她哪有一回是不愉快的?定是丁假她之意与丁去通气了,故而丁今日才会借故避她。

    丁冷笑:“这是我们自家姊妹之间的事,我同我八妹见没见过面说没说过些什么,与梁小姐似乎无大关系吧?”

    梁云凤不怒反笑:“当下如此,将来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想来奉劝妹妹一句,稍安勿躁,切勿太过急功近利。凡事慢慢得到才不会失去,你越想快点得到的东西,失去地也会越快……”

    丁下巴抬高,尖眸子细长带笑:“那就谢谢梁小姐忠告了。不瞒梁小姐,八妹她自惭形秽,已答应退出。”一面瞟了瞟梁云凤一副吃惊的模样,越发高兴起来,“怎么?你的算盘落空了?”

    “……”梁云凤眉一皱,“怎么可能?丁她……”

    “嗬……”丁笑着:“看来你是不了解丁呐,她那个人,畏首畏尾不成大器。你与其将大注押在她身上,倒不如把全部赌注押在我身上。倘若真有一****入了我丁家门,到时候我这小姑子怎么也亏待不了你是不是?反观丁,她能给你什么好处?别忘了……她不过是庶子出生,居偏房一隅。就算进得了侯府舒公府,又怎会有一番大作为呢?”

    丁的算盘可是打地比梁云凤更为精了。梁云凤心愕,倒被丁说对了,她此番就像是押注,人家都只押一个人,而她偏偏两个人都押了。皱了皱眉,她便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可见你还是嫩,也不知什么叫做女人。”

    丁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梁云凤道:“女者,在家以父为天,出嫁从夫为纲,夫死,随子为依。女人,都是凭夫贵,凭子福的是不是?我要嫁的,是你大哥,你总不至于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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