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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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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敌人已是了无战心,崔破一声长啸之后,抬起手上弩弓便向身侧洞开的营房内射去,随后的军士见主帅如此,也是有样学样的照旧施为,两转过后,每一个被环阵绕过的营房内都有数十上百支箭矢覆盖而过,与愈来愈弱的惨叫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越来越多的鲜血汩汩奔涌而出,以至于整个营盘坚硬的地面也变的湿滑起来。

    又是两转之后,眼见硕大的营盘之内渐趋于寂静,渐渐放缓马速的崔破向身后一声高叫道:“李树,带两旅人马去城南协助郭大人延阻对岸敌军过河。”随即,甚至不急听他回话,前中镇将大人扭头又向身侧并驾左行的高崇文道:“城内敌军战力已失,本官现在带人往节帅府一行,高兄带一千人马于此地收拾残局,且待城外守卫仓库的敌军往救帅府之时,你这一哨人马速往西门节帅别业,务必要控制住那些将领的家眷才是,倘若本官抓不住李灵濯这奸贼,则此战成败就全系于高兄了,有了他们,你、我、还有晋州新军尚能存续,否则……”

    言至此处,满脸狰狞血红的崔破顿住话脚,只重重一拍高崇文臂膀后,也不容他反驳,当即高呼一声:“中军、右军随我去踹了节帅府!!!”在近两千将士的轰然应喏声中,前中镇将大人一马当先的出营门往城中帅府而去。

第八十章

    且不提高崇文这边是何动作,只说因为过度亢奋而显得满腔砷瓣的前中镇将崔破,领着近两千杀气腾腾的晋州军如同奔雷滑过天际一般向城中节帅府冲去。

    与他们搅起的漫天声响相比,此时早已醒来的汴州城中却是一片寂静,只是在大军经过的每一扇门窗的缝隙间,总有数双或惊恐、或好奇的眼眸不住向外探望,即使偶有一声小儿的啼叫声响起,也随即便戛然而止。

    也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崔破一行已是到达节帅府前,这李灵濯毕竟并非一道节度,是以举事之前并不敢越制私自修建内城,只是在那高大宽厚的墙头,此时却有数十百个闻声而起的牙兵,边杂乱的系着衣纽,边隍急的整理着手中的刀枪弓弩,墙内更有声声呼喝远远透墙而来。

    眼见节帅府中已有准备,崔破心下一阵发急,于疾行之中扭头发令道:“右军散开围住府宅,不得放走一人出府,中军随我上!”

    随着这一声将令发出,本于队列最后的右军在校尉杨树政的带领下,猛然提速的绕过中军,分为两拨的如洪水合围一般顺着节帅府城墙沿线散开,只片刻之间,便将一个硕大的节帅府紧紧围住,一时间,箭来弩往,好不热闹。

    他们这一番动作直使那府内墙头上越来越多的牙兵们茫然不知所措,有原地呼喝啸叫射箭的,也有随着晋州右军隔墙同向跑动的,一时间,整个节帅府内外真个是人喧马嘶。

    本是压下马速的崔破见右军合围已毕,扭头向身后高叫道:“中军举盾,务必要压制住敌方弩弓。”这一声吩咐完毕后,乃转身向侧旁并行的静风道:“稍待破门,就有劳师兄了!”

    军令发布完毕。崔破更无多话,曲肘支起连于臂上的骑兵专用小彭排护住面部后,暴吼一声,便一马当先的向府门高速疾冲而去,后边的中军士卒见己方主将如此神勇,那里还甘落后,当即于马鞍上挂了单钩矛后,架起神臂弩便随后冲上。

    当先而行的崔破刚进府门前弓箭射程。便见数百支长箭带着尖啸织成一片雨网覆盖而来,好个龙马乌达,至此间不容发地时刻,它竟是一声嘶鸣声中暴提两分马速,于流光电火之间

    穿越箭网而去,只将那一蓬计算好“预留量”的箭支尽皆抛于身后。

    只这一箭之间,随后的中军已是相继赶上,顿时使崔破压力大减,中镇将大人此时再无别的心思,只是仰起彭排疾向前冲。甚至连身后战马倒地、军士中箭的嘶鸣咒骂声也忽略的干干净净。

    在付出近百人伤亡的代价后。晋州中军已达神臂弩射程范围之内,随着第一支弩箭射出,只瞬息之间。府墙之上便似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般,无数短支弩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刺耳异声漫天而至,淬不及防之下,墙头处只有数十人中矢倒地。

    节帅府中本只有五百牙兵守卫,此时更被右军调开一些,是以兵力更显不足,彼辈虽有厚墙可恃,奈何发箭速度地巨大差异全然将这一优势抵消,往往彼辈一箭射出,晋州军早有七八支弩矢扑面而来。使他们连头也不敢露出一点,这箭支的准头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边厢蓄势以待的静风见敌方箭支已被压下,更不迟疑的虎吼一声后,狂扣马腹的高速向府门处冲至,眼见那朱红大门越来越近,十力真诀流转全身的他径直高举数十斤的虎头战斧顺势借力重重砸下。

    只听“空”的一声闷响,上好坚木制成的大门一阵簌簌晃动,被震断两厢上侧门轴的朱红大门,仅依靠着下方地连接和三道精铁门闩勉强保持着站立之姿。

    眼见一斧未能见功。静风又是一声怒吼,高踞马上地他再抡巨斧循原处猛力砸去,随着又一声巨响传来,被生生拗断门轴的大门在发出一声悠长的“嘶哑”之声后,扑地激起丝丝微尘。

    见得静风道爷两斧见功,晋州中军一声欢呼之后,在崔破“下马”的喝叫声中,仗着甲胄精良,蜂拥向内里冲去。

    府内守军的顽抗没能坚持太久,在这种近身战中,晋州军将神臂弩的优势可谓发挥的是淋漓尽致,招手之间便是十三连发,那汴宋牙军连装箭的机会也无,又何谈抵抗,纵使这些牙兵们悍不畏死,奈何便是连肉搏的机会也没有的他们,也只能在丢下近二百具的尸首后,四散奔逃。

    随即,近七百中军开始了在节帅府中的追逐战,分为数十个小组的他们在捕杀残兵地同时,开始坚决贯彻“中镇将”大人的军令——“把每一个能喘气的都抓来前院集中”。

    而此时的崔破也无暇它事,早已带着胡小栓等三十名军士往后院正堂寻去,以期能抓住汴州主帅李灵濯,迅速平定战事。

    正堂、书房、卧室,随着一个个“未曾发现”的回报传至,前晋州中镇将大人心中的希望渐渐破灭,面色也是愈发沉肃,直到前猎户胡小栓发现暗道的呼喊声传来,崔破循声而去冷冷一眼看过,吩咐了一句:“派十个人结火把下去查看”后,便转身径向前院而去。

    快步回归前院,崔破无暇顾忌那搜出的许多面呈惊惶涕泣之态的节度府众,传入右军统领校尉杨树政后,便当即下令道:“传令右军全数入府,依托府中房舍,就地构筑防御,快!!!”

    “大人,那我们的战马怎么办?”得闻军令之后,略一迟疑之后,这个以沉稳见长的校尉行了一个军礼后问道。

    “弃马。”几乎是从牙根处挤出这句话,崔破以无比凌厉的眼光看了这个“宁舍命不舍财”的校尉一眼后,续又言道:“稍待便有大批敌军来袭,我军无法突围,只能据此坚守,构筑防御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凡是府里能用的东西都给我拆!”

    被崔破那一眼瞅的心下冰寒的杨树政此次再不多问,只是姿势绝美的行了一个军礼,转身便去,使得中镇将大人不得不由扯开高腔补上一句道:“打扫战场,收集箭矢,再派人把府中的内备武库给找出来!”

    吩咐完这一切,崔破方才带着数名军士向那一堆正瑟瑟发抖的节帅府家人走去。

    只见这一堆家人约有四百之数,男女各居其半,此时这些人多是襟衫歪斜的掩面而泣,一边偷眼看向正一步步走来的这个面容俊秀、却又透出十分狠厉之色的煞神。

    “说,你在这府中是什么职司?”无心再兜圈子的崔破对着身前那个家丁服色,目光惊骇躲闪的中年蓦然发问道。

    “小人……小人是府里的……府里的花匠,专司……专司后花园中花卉。”那中年花匠哆嗦着说完这一句,由于过度的恐惧,使他的语声颤抖的厉害。

    “说……这些人中有那些是李灵濯那叛贼的至亲家人?”只待他一句说完,崔破当即跟上问道。

    只是这一次换回的却是长久的沉默,中年花匠鳖的通红的脸上汗珠不断滚滚而下,眼神四散飘忽的转动不休,可是却不肯开言说话。

    随着他耽搁的时间愈久,自出奔长安以来便时刻崩紧神经的崔破,心中那一份暴戾也积郁越深,对自己无能的责备、对家人与国事的担心而混合引发的恐惧随着时光的流逝,最终酝酿、演变为血腥的**,再次恶狠狠的瞪了花匠一眼,见他尤自不肯开口,面容稍显扭曲的中镇将大人不假思索的怒吼道:“砍了。”

    一声命令刚下,其音尚在袅袅之间,便见一道匹练也似的刀光映起,下一刻,一腔鲜血喷出,中年花匠带着满面的无辜砰然倒地,这雪练似的一刀及随后腾起的血流,不仅吸引了许多周遭的晋州军士,更使那数百帅府家人惊恐失声。

    看着扑倒于地的中年那不可置信的诧异眼神,再注目于正四散奔流的血红,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目睹杀人场景的崔破心底不由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惊悸,片刻沉默,中镇将大人摇摇头,将这不合时宜的感觉驱逐而去后,乃转身向缓缓收刀完毕的军士道:“这些人交给你,务必要找出叛贼李灵濯的至亲家人。”一言即毕,甚至不待那面有喜色的军士回令,崔破便转身疾步向那些正忙碌构筑防御的士卒们行去。

第八十一章

    与此同时,也正有一大队军马,在汴宋军军马使李灵耀暴熊般嗓门的怒吼声中急急向汴州城狂奔而来。

    作为汴宋军中的第二号人物,自起事以来。李灵耀便被其兄谴令统军一万五千人于忭州城外紧紧护住那绵延十数里的粮仓、武库。这些堆积如山的军资不仅是汴宋军赖以支撑的基础,更是其兄用来与资源相对贫乏的山南东道及河北四镇讲条件的最有效王牌,换言之,有了它们,汴州才真正不会感到孤单。

    “益才老弟,你说来袭敌军到底有多少军马?现在动向又是如何?”狂吼一通后,心中焦躁略平的李灵耀侧身再次向前来报信的巡城校尉问道。

    “七哥,来的青一色都是骑兵,据小弟估计,人数约在五千之间,只多不少。可恨那祝老匹夫日日自诩统军娴熟,这番却被人一下子端了个干净!”这汴宋军城内留守统军将领祝平,本是李灵濯之妻舅,行伍出身的他素来瞧不起靠着一副嘴皮子上下逢迎的李益才,时常见面时总对其冷嘲热讽,而心机深沉的李校尉见其势力庞大,也只能无奈忍让,只是心下着实衔恨已深,此番得此时机,那有不趁机发泄的道理。

    “这老儿虽是无能,但其统属的可是我汴宋军一万五千健勇儿郎啊!纵然是被人偷营得手,也断然没有如此之快便全军覆没的道理!”边策马急行,李灵耀边疑惑言道。

    “哎!”想到那迅速崩灭的一万余精锐,李益才也是一声长叹,复又咬牙切齿道:“可恨这老匹夫不懂带眼识人,他前些时候交往密切的那个河东酒商,竟他妈是叛军一伙的,昨晚此人领了数十辆车马前来犒军,兄弟们一时不察,这……这也就成了今晨这个模样!”言至此处。校尉大人免不得又是唏嘘长叹。

    “这……老匹夫,坏我汴州大事!”听的怒目喷火的李灵耀由齿根处挤出这丝丝话语后,无复它言,乃更催胯下健马,领先急奔。

    待这位猛将军刚刚行至汴州西门,就见早已经是洞开的城门前有数十个甲胄不整的军士,边一手按着腹部,边面带喜色的向自己这支军马引颈眺望。

    待他刚刚靠近。那数十个军士已是“扑通”一声跪倒于地,扯开大嗓哭道:“我们这城内留守军可算是全完了,二将军可要给兄弟们报仇呀!”这李灵耀虽性情粗暴,但是平日里对手下士卒却多有体恤,是以眼前这些逃出地败兵一见到他,再也忍不住胸中情绪的号啕出声。

    “说,叛军现在那里?”看到这一幕心下火起的军马使大人没好气的喝声问道。

    他这杀伤力极大的怒喝顿时止住了那些败兵的哭嚎,领先跪倒的那名士卒强按住肚腹道:“小人于营外曾见踹营的敌军往城中节帅府去了。”

    虽知敌军必然会如此,但当真个听到这等消息时。李灵耀仍是忍不住心下狂跳不已。丢下一句:“来人哪!把这几个临阵脱逃地懦夫给本将军绑了,待爷爷事后再来处置。”的军令后,便头也不回的策马向城中奔去。一任身后留下一串“小人冤枉啊!”的哀鸣声回荡不休。

    这汴州节帅府为安全计,虽不能私建内城,却也是效仿长安宫城承天门的设计,将府邸周围百丈之内住户尽皆清空,直使心怀不轨之徒难以借地形遮蔽潜入府宅之内。

    随着军马使大人这大队军马隆隆开近,只将整个占地广大的节帅府以四方合围之势囊的水泄不通,数千匹无主战马吃这巨声惊吓,又无人掌控,乃撇开四蹄,四散奔逃。

    眼前这一幕。以及节帅府墙上那密密匝匝的小洞只看得李灵耀茫然不解,只是心忧老母、兄长安危的他此时已无心顾及其余,不待庞大的队伍在这狭窄地街道上全然展开,军马使大人便是将手一挥,号令手下将勇发动了第一波进攻。

    随着一声令下,顿时便有五营千名士卒在统兵官地带领下,自宽阔的正面地带,发动了试探攻击,随着他们手举高盾整齐前进。府墙内却是只有少许长弓箭雨疏落射出,除了撞击盾牌发出的“当当”乱响外,并不能给攻方造成太大地实质损失。

    眼见如此情状,前上攻击的士卒们顿时胆气一壮,随着统兵官的一声呼喝,纷纷启动步伐,向府墙冲锋而去。

    初时,墙内并无太多变化,数百步的距离一晃而过,眼见府墙越来越近,亢奋的士卒似乎已是触手可及时候,却见那墙下洞中陡然伸出千余支雪亮的单钩矛,闪着寒光的矛尖狠狠刺入全无防护的士卒下腹与腿部,顿时引来惨呼片片,无数军士就此摔倒于地,当此之时,墙头蓦然又出现近千支色做乌黑的弩弓,两波几无间隔的箭雨闪过,适才还是哀声遍野地府墙之前顿时重归寂静,至此,除留下小猫三两只外,汴宋军的第一次进攻彻底湮没无闻。

    “七哥,看目前这形势,节帅大人定然是已经安然出府,这群龟孙子既然敢盘踞在府内对抗大军,那也不用客气,放一把火,咱们活烤了他们!”伸手按住李灵耀正欲举起的右臂,巡城校尉李益才于一旁献策道。

    “来呀!彭排手掩护,弓弩营换火油箭!”从善如流的李灵耀当即采纳了这一建议,顿时,数百名手执双手巨盾的彭排手掩护着数量约等的弓弩手缓缓向府墙逼近,数百支被点燃的火油箭上袅袅的黑烟显得醒目已极。

    然则,不待弓箭手们到达最佳射程,早见府墙之上蓦然出现了数十名身着锦绣的老少妇孺,这许多人中,成年男女虽不免瑟瑟发抖,却犹自能勉强站立,但近十余小小孩童却是被眼前这阵仗吓地号啕出声,更有一个着粉红移衫,梳着三丫髻的七八岁女童见到弓弩射程外,端坐马上的李灵耀,更是如同找到救星一般,脆生生用稚嫩的声音哭喊道:“二叔,二叔,快来救救阿蝉!”

    早在那第一个蓝衣老妇于墙头露出面容,汴宋军马使已是面色陡变,性子粗豪暴虐,然则却是为人至孝的李灵耀见老母已然落入敌手,心下顿时慌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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