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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吾乃大官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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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件案子先审理,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很重要。葛家村一案若是审理顺利,能将林岚的罪给定了,那么之后那件案子,就有的可以掰扯了。

    刘仲平看了眼陈庭逊,问道:“陈御史,你认为呢?”

    “哦,自然是先简后繁了。这葛家村一案,涉及的人少,还是先葛家村一案。”

    刘仲平点点头,道:“那就先审葛家村一案。”

    “哼!”黄良永显然看出了一丝猫腻,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葛家村一案,根据葛芳重新提供的证人供词,这林岚在案发之前,确实与葛夜年发生过口角,林岚,可有此事?”

    林岚见到这些人还不死心,便道:“没有错。葛夜年为老不尊,欺辱我娘亲,这样的老淫棍,路过不骂他两句,怎么能解气?”

    葛芳听着林岚如此说葛夜年,身子都想筛子般抖起来。

    “咳咳,林岚,死者为大,这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刘仲平咳嗽了两声。

    “不说这个,还说什么?刘侍郎,这案子早已经水落石出,能有什么疑点?”

    刘仲平眉头一皱,道:“本官就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那葛夜年上厕时,就爆炸了?”

    “那大人想怎样?”林岚明白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犯罪,所以也不急。

    刘仲平有些恼火,这案子若是那不下来,估计自己头上的乌纱难保,喝道:“再不从实道来,休要怪本官无情了!”

    “刘侍郎,老朽提醒一句,屈打成招的话,也就不需要三堂会审了,这案子谭知府都会审。”黄良永冷哼道。

    “呵呵。”谭千秋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也只能尴尬地笑笑,黄良永都嘲讽得这么明显了,自己还嘴纯属找骂了。

    刘仲平惊堂木一拍,眼睛一瞪,道:“本官就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巧,两桩案子的作案手法会如此惊人相似!”

    啪啪啪!

    林岚拍着手,笑道:“刘侍郎终于是说到点子上了。大人您试想一下,哪一个人会如此蠢,用如此张扬的手法,在短短几个月内犯案两次?是您,您会这么做吗?而且为了一个小小县试,对一方县令痛下杀手,您觉得划算吗?”

    宋明渊一听,林岚想跳过葛家村一案,立马打断道:“怎么不会,也许你与李县令口角之争激烈,一怒之下痛下杀手呢?”

    “试问宋状师,咱们又回到了原点,自然李县令死于炸伤,在下有什么时间,能够在李县令的目光下放置炸药?于情于理,皆不可能是在下所谓。”

    一边的葛芳心里这叫一个凄惨。自己父亲死得冤,死后本来也就埋了了事,结果还被这些官老爷当成一块垫脚石,用来挡道,几乎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人在乎葛夜年死得冤不冤。

    两方继续唇枪舌剑,堂上的刘仲平和陈庭逊二人仿佛也是铁了心一样,葛家村一案悬着,就不审pj县一案,意思很明确,只要如何在无人情况下爆炸的不搞明白,这第二个案子就不审。

    几方来回互辩,都是些没营养,站不住脚跟的证据。宋明渊一直死咬着葛夜年和林岚交恶的关系不放,林岚则是一直想说李登云的死,结果每每说到关键时刻,刘仲平就出言阻断,来来回回一个时辰,到最后林岚都快要疯了。

    “打住!”

    林岚擦了擦汗,才是早春,这样唧唧歪歪一个时辰,也是吃不消了。

    “大人,葛家村一案,即便我承认是在下所为,那又如何?”

    “哦?你承认了?”刘仲平忽然眼睛发亮,终于是问到点子上了。

    在一边打瞌睡的黄少卿同样身体一抽,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惊讶地看向林岚,这是要干什么?

    林岚笑道:“我说的是即便。当时不过就是缸炸裂了一小块,葛夜年身上连炸伤的痕迹都没有。按照大京律,损坏财物,致人惊吓,赔钱就是。”

    “这缸,我赔了!还不行吗?”

第108章 恐吓恐吓您

    听到林岚说是赔个缸,葛芳气得眼前一抹白,有些要晕倒的冲动。堂上的三个堂官也是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好像……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在古代,只要没出人命,打伤了人,多半就是赔些钱,挨些板子。如果一次纠纷不是十两银子能够解决的,那么就是一百两、一千两能够解决了的。

    葛家村一案,往大了说,捅破天就是把人惊吓至中风,缸后边放了炸药还是鞭炮,性质都差不多。因为在大京朝,可没有谋杀未遂这一法令。

    宋明渊立马反驳道:“大人,这葛家老太爷中风,就是因为受到惊吓所致,之后更是一蹶不振,病死在床榻之上,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葛老太爷的死,林岚应该负责。”

    林岚眉头一挑,立马反驳道:“宋状师,如果依照您的逻辑,该负责的人,应该是你吧。你想想,葛家村一案,若是当时牛县令断定在下有罪,顶多罚些钱,可宋状师你扭曲了真相,才导致了葛太爷郁郁而终,所以这缸我赔了,若是宋状师要人偿命,在下认为,葛太爷的死,是因为被你巧舌如簧的讼案而气死的,这命,该您来偿。”

    反正葛老太爷不是死在林岚的手上,大京律法之中,谁都没有说过,气死人得偿命这一说法。人家葛夜年死得时候也没说是因为林岚而气死的,所以这时候,现在怎么都可以说。

    不过宋明渊则是气得浑身直哆嗦。

    三位堂官一听,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这案子再怎么审,只要林岚一日不说出如何使缸自己炸裂的法子,那么这案子就审不下去。

    只是这葛夜年一案事小,但是李登云被炸死的事,那可是要上报京师的,这可不是搪塞一下就能过去的。

    刘仲平听着底下宋明渊和林岚两人泼妇骂街一般的对话,惊堂木连拍三下,喝道:葛夜年一案,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争议的地方,林岚,本官将话撂下了。你赔缸也好,不赔也罢,这葛夜年的死与你的确无关。”

    听到这话,葛芳终于是明白过来,这些大人物们,根本就不是为了替他老爹翻案的。谁又会去在乎一个乡野老匹夫?更何况还是一个德行败坏的老匹夫。

    “但是!审案归审案,当中的细节不可忽视。若是这缸为何会无缘无故爆炸不弄清楚,这案子就一天不能结案!”

    林岚道:“既然大人都说我无罪了。李登云一案,匕首凶杀又是刘典史与宁副把总栽赃嫁祸,在下已是无罪之身,是不是可以告退了?”

    “……”

    噗!

    在喝茶的陈庭逊一口茶水喷出来。

    感情审到底,从林岚口中什么都没套着。这林岚无罪了,李登云一案爆炸时,林岚又有不在场证明,既然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林岚何必瞎操心,也就不费口舌了

    “不……不行!”刘仲平心里这叫一个无语。

    林岚笑道:“既然不行,那么就恳请大人开始审理城防营炮轰县衙一案。”

    刘仲平脸色一变,喝道:“不行!”

    大理寺的这位少卿算是明白了些什么。这刘仲平就想着一案套一案,葛家村一案若是林岚说出这缸是如何爆炸的,那么接下去的李县令被炸死一案,就这么审。

    他看得出来,林岚自然看得出来,这事情,他定然是只字不提的。

    黄少卿清了清嗓子,说道:“刘侍郎,今日是刑部主审,按理来说我们两个陪审官是协助你审好案子的,但是老朽怎么看,都觉得你有些不在状态。李县令一案,若是在拖拖踏踏,不肯审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刘仲平这叫一个气,没有证据,普通人也就算了,但这巡盐御史的公子,他还真不能在这公堂之上拿林岚怎么样,“那就审理李县令一案。林岚,既然你说这李县令被火炮轰死的,可有什么证据?”

    “请大人看一看桌上的尸检,死者后背大面积烧伤,还有滚烫的铁砂嵌入林县令背后的肉中,在大京朝,能够造成这样效果的,也只有火炮了。”

    宋明渊冷笑道:“为何不可能是炸药?”

    “宋状师,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你的主场了,所以请听我说好吗?”

    黄良永道:“继续,宋状师,你不要打岔。”

    “蘇州府内,能够动用火炮的,也只有城防营了。”

    “大人,我反对!”

    林岚笑道:“反对?城防营的备用弹药,按照大京律,每年都有报备,数量都有规定,若是城防营光明磊落,大不了开仓验货便是,几位大人,你们说呢?”

    大京朝为了防止地方叛乱,便在建国之初,就设有城防营,但是后来成祖登基,迁都燕地,担心这些太祖旧部在江南势力过大,将这些弹药统统进行严格的控制,不得私自使用。

    时至今日,即便是掌管江南兵马大权的直隶总督,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会去用那些火炮,又要报备,又要查验的,太过繁琐。

    林岚见到三位堂官犹豫不决的样子,笑道:“在下明白,这一些不足以动摇某些人的决心。”

    他将木盒里沉寂已经的三个信封递给一边的差人,说道:“这信中的内容,乃是李县令出事前那晚,写给家中夫人的书信,林岚当时折返查看情况时,李县令抓着林某的衣襟,口中反反复复念道着书信,可能这就是李县令想要说的意思。”

    “那为何会有三封?”

    林岚自然不会傻到将这把柄交给可能是那位亲信的官员手上,道:“三位看后便知晓为何了。”

    堂上的三位堂官,扫了眼信中内容,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黄良永更是将书信拍在桌案上,“真迹在何处!”

    刘仲平眉头一挑,说道:“今日审案到此为止吧。”

    陈庭逊折起书信,缓缓道:“本官觉得也是。”

    林岚拱手一礼,道:“那草民可以回去了?”

    “嗯。”

    “不用问罪了?”

    刘仲平深吸一口气,道:“无罪。来人,将刘三、宁宏押入刑部大牢!退堂!”

    宋明渊已经震惊地不敢说话了,到底是什么恐吓信,竟然能够让三个大人物都吓得不轻。此案一过,林岚之名,恐怕要传遍两淮了。

第109章 弃卒保帅

    很多事,往往没有结果。

    譬如这三堂会审,审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黄良永匆匆赶回大理寺,将那封书信递给了郭有正,这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了。公署之内的郭公看完之后,将这眷抄的书信直接放入了炭盆。

    “字倒是蛮有风骨的。”说完,便不再提信的事情。郭有正秉公断案,但不代表他不懂变通,什么事情自己改变不了的,那就不放在大理寺的公堂上,就如同这次三堂会审,老子不去还不行吗?

    黄良永觉得既然郭公将会审交给自己,那么就得有个交代,便道:“郭公,那这案子……”

    郭有正拿起一边的公文,继续审阅起来,心不在焉地说道:“等着吧,会有结果的。”

    只是这个结果,是不是正经的结果,那就不好说了。

    ……

    ……

    金陵虎踞龙盘,那是六朝古都的底蕴,江南望族,商贸繁盛。

    某个大族的轿子,匆匆赶往刑部的公署之中。匆忙之下,二爷连衣裳都没有换,一件家里穿的素色长衫,就这么赶来了。

    “郑尚书呢?”

    “在密室等着呢。”

    “其他人都来了吧?”

    公署的这位幕僚点点头,道:“倪先生和陈御史都到了,就等二爷你了。”

    “好。”他整理了下被坐皱的衣衫,然后匆匆往里头走去。就在入侧门前,一阵风吹来,他忽然瞥了眼一旁抽出嫩芽的老柳树,那淡淡的新绿,让他稍稍一愣。

    “春来了呀。”

    倪先生将书信放下,听到一旁传来脚步,便抬头望去,见到二爷来了,便道:“二爷,坐。”

    “怎么样?那位会不会有影响,我听小厮说,这书信提及了倪先生和那位。”

    倪先生喝了口茶,说道:“凭一封信就像撼动那位,倒是有些说笑了。”

    “那封信到底是真是假?”郑尚书虽然官居尚书位,然而金陵的尚书郎,可能还不及京师的府尹来得想让人巴结。他们不过是徒有一个空壳罢了。

    倪先生点点头,说道:“问过了pj县的师爷,那晚李登云确实写了家信,而且死之前好像是有那小子说的这一出。”

    二爷有些气急败坏地捶了下桌案,道:“这个好死不死的李登云,还留一手!这下如何是好,赶紧将那小子抓起来呀!”

    密室里气氛有些凝重,倪先生缓缓道:“抓?那什么抓?下黑手吗?既然他敢将这信拿出来,就不怕下黑手。没见到这次是三个老不死的牵的头吗?这信件,若是在他们手上,或许弹劾大人不至于,但或多或少在圣上心目中减分,所以决计不能如此。”

    “依倪先生的意思……”

    “一封死人的信,终究还是少了些威力。”倪先生缓缓道,“我担心的是,这小子还能挖出些什么来。”

    二爷有些忌惮地说道:“看来言公这次选的人倒不是个善茬啊。”

    “是不是言公的人,现在倒还难说,就凭他这一手,将来若是登科及第,确实了得。李登云一案,已经在处理了,郑公稍等时日便是,不会令您为难的。”

    郑里南拱手道:“哪里哪里。”

    ……

    ……

    林岚回到客栈,得知他安然无事之后,林家的二伯和四叔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林封拍着胸脯,说道:“阿岚啊,以后你还是别来姑苏了,我真是被你吓怕了。这才呆了多少时间,糟心事一件接一件,真是吃不消了。”

    “这几日多亏几位堂叔伯了,等安定下来,小侄亲自去姑苏赔礼谢罪。”林岚拱手笑了笑。

    “得,你还是忙你的吧。像你父亲那样,每年送些银子来,修缮修缮祖屋,把私塾办下去,这就是最大的感谢了。”林封说得很实在。因为千言万语,银子最实在。

    人的记忆,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的。姑苏城内,前几日人人还将李县令的事挂在嘴边,到了今天,却不是这个了。

    义庄起火、千户汤天昊上吊自杀、钱把总畏罪潜逃,仿佛一夜之间,姑苏城变了天似的。失踪的还不止这几个,齐八、打更的,都不见了。

    黑夜,仿佛一个吞噬着生命的巨坑。

    有些人消失了,有些人随着一场大火,与尸体成了灰烬。

    消息自然还没有传到金陵,但是近在咫尺的王言老贼,却看得通透。

    “看样子,又是那小子赢了。”他眯缝着眼,爽朗地笑道。

    血徒站在一旁,眼睛如同深邃的黑洞,道:“太傅,您不出面,估计他们也猜得出来,林岚已经是您的门生。”

    “哈哈,猜出来又何妨?这样的棋子,他们一定以为,能为我作用,也能为他们所用,这样,才有破绽可寻,不是吗?”

    血徒看着遥远的城内,已经是万家灯火,叹道:“太傅,为何不上禀圣上?”

    王言老贼呵呵一笑,捋须道:“圣上已不是当年的圣上,所以不可拿着仅有的情份去挥霍,不然就像姑苏城这几日消失的人一样,当成废物随手扔了。”

    血徒眉头一皱,道:“您担心圣上……”

    “不是担心,为人臣者,应心存敬畏。”王言同样,也早已不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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