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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盛唐风流-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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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李显既已下了令,刘子明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紧赶着应了诺,打亮了火石,将计时的香火点燃,香烟缭绕中,李显一伸手,将沙盘中间的幕布拉了起来,双方决战的布阵就此开始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绝对强势(七)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按拓跋山野十四倍于李显的总兵力而论,自当是以围堵李显所部为上上策,然则拓跋山野却并未如此去做,压根儿就不去寻求与李显决战的机会,而是七万三千大军尽皆严守本阵,将部族老幼牢牢地护卫在当中,浑然一派严守死防之架势,给李显来了个以不变应万变,左右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稳守为胜,这等布阵情形一出,登时便令李显颇有些个犯踌躇的——强攻?五千唐军精骑固然精锐,却也没精锐到能以以一当十之地步,真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拓跋山野抓住了战机,闹不好就得全军覆没,毕竟这是沙盘推演,而不是实战,有太多影响胜负的细节无法在沙盘上体现出来;诱敌出击?显然也不成,就拓跋山野的阵势,摆明了就是要与李显和为贵,能不战,便不战,拖为上策。

咋办?凉拌呗,活人又岂会被尿憋死,拓跋山野的铁桶阵虽令李显微微感到有些子棘手,却远远不到令李显束手无策之地步,实际上,林成斌等心腹大将往日里与李显沙盘交手时,可没少试过跟李显来这招不求胜只求和的战术,不过么,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谁能以这等赖皮招数胜了李显的,你不攻,那我就打好了,左右战机是打出来的,而不是等出来的。

铁桶阵利于防守,却弱于进攻,百密终有一疏,这一疏便在粮秣上,此时亦然如此,尽管拓跋山野是自带了不老少的家畜,不需要后方运粮之粮道,看似几无破绽,实则不然,只因家畜是需要放牧的,几十万大型牲口的饲养压根儿就无法靠割草来应付,三五日还能勉强支撑,长此以往,不说家畜要因缺乏运动而大规模死亡,便是割草的活计便足以令拓跋山野全军累趴下,不用李显打,自个儿都得玩完,而这放牧的空挡便是李显的战机之所在!

盘面五日已过,双方殊无交兵,各自按兵不动,所不同的是拓跋山野阵势一无改变,始终是龟缩不动,而李显的大军则分散成五个千人队,在外围游曳往来,调动频繁,一派伺机而动之架势,令拓跋山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到了第六日,作为裁判的刘子明下了定论,认定拓跋山野大营附近的青草已尽,势不能再供应大军之所需,到得此时,拓跋山野已是无法再全面龟缩了,不动也得动了。

拓跋山野也是个狠人,既然已是不得不动,他便索性大动特动,还是不求与李显正面决战,而是全军出动,护卫着族中老幼放牧家畜,十数万人始终抱成一团,不给李显分而击之的机会,这主意倒也算是稳妥得很,奈何却不是没有弊端,这弊端便是数十万家畜所需要的牧草不是个小数,一、两日内核心位置的牧草便已告馨,再无力支撑所有家畜之所需,大军到了此时,不分也得分了,万般无奈之下,拓跋山野不得不分兵了,但见其一番调度之后,十数万人分成三个军团,彼此呈品字形排列,遥相呼应,一处受攻则两处呼应,看似严丝合缝,实则漏洞百出,至少在李显眼中是如此,到了此时,胜利的天平便已是悄然地倾斜到了李显一侧!

骑兵的威力便在于其机动性上,尽管双方都是骑军,可素质以及训练上的差距却是个不容忽视的关键因素,深韵骑战之道的李显自不会放过这等调动敌军,从而各个击破的战机,拓跋山野方才一分兵,李显便已发动了突然袭击,但见原本分散各处的五支唐军小分队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调动之后,突然向右侧的拓跋山野军团发动了强袭,以精锐之战力如泰山压顶一般打得右侧军团落花流水,招架无力之下,不得不固守大营以待援军。

出击!右侧军团一受攻,拓跋山野可就坐不住了,不得不调动另两支军团大举出援,各军团分兵一半,以强行军之速度赶往被攻击的右翼,试图依靠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反过来围歼李显所部,行动倒是迅速得很,奈何没等其两路大军赶到战场,李显所部已毫不犹豫地撤离了战场,按刘子明裁决,唐军伤亡五百余,骤然遇袭的拓跋山野右侧军团则伤亡四千之众,双方的损失虽都不至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可到了此时,战争的主动权却已是被唐军牢牢把控在手。

攻击,再攻击,目标还是拓跋山野的右侧军团,两路援军方才撤离,李显所部却又杀了个回马枪,一击便走,这一战下来,又杀伤了拓跋山野两千余众,迫使拓跋山野不得不调出另两支军团的部分兵力,以弥补右侧军团的损失,如此一来,便成了添油之势,被李显抓住战机,再次狂袭其右侧军团,每每于拓跋山野援兵出动前撤离战圈,几番下来,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生生割得拓跋山野哀痛不已。

守不住了,在李显连番的打击下,拓跋山野已是无法再坚持原先的稳守战术,只因他已看出此等战略只能成为唐军蚕食战术的牺牲品,再多上几个回合,便是连主动出击的资本都没有了,到了此时,拓跋山野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倾巢而出,死追李显所部,试图以十倍之兵围歼李显于草原之上。

正面决战?李显才没那么蠢,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拓跋山野大军,李显压根儿就不肯应战,率部在茫茫大草原上兜圈子,几番兜转下来,拓跋山野的大军已被各处疑兵牵扯得四分五裂,却始终难以抓住李显的主力,正自万般无奈之际,李显的主力却突然出现在了拓跋山野的老营前,只一战,便已将兵力空虚的老营彻底拔除,没等拓跋山野大军回防,李显所部又已是神秘消失在了大草原深处,战至此时,按刘子明的裁断,拓跋山野所部扣除老弱,只剩下五万大军,而李显所部尚有四千余人马,彼此间的兵力差距已是缩小到了十一倍,再扣除彼此兵员上的差距,实际差距只有四倍左右,拓跋山野虽尚有兵力之优势,可主动权的丧失却成了拓跋山野致命的关键之所在。

急了,拓跋山野是真的急了,没奈何,只能是再次聚兵一处,以求自保,可就在其调动全军之时,神出鬼没的唐军突然又从茫茫大草原上杀出,来了个各个击破,将原本就残败的拓跋山野右侧军团彻底击成了残废,而后抢在拓跋山野大军赶至前躲进了大草原中,一番调度之后,又趁虚袭击了拓跋山野的左翼大营,还是一战即走,两回接连的偷袭下来,拓跋山野再次损失了近万的兵力,而李显所部却尚有三千五百余众,双方总体兵力的对比只剩下十倍,再扣除士气、兵员素质上的差距,双方整体实力的差距仅仅只有两倍半,到了此时,拓跋山野一方的优势已是少得可怜了。

打又打不着,抓也抓不住,面对着行军诡异的唐军,拓跋山野实在是无奈得紧,不过么,其能成为“河西之鹰”,自不会是无能之辈,在这等不利的局面下,拓跋山野依旧不肯就此认输,调动全军开始向白驼岭方向撤退,似乎是打算依托白驼岭的复杂地形限制住唐军骑兵的纵横往来之速度,迫使李显率部与其正面对决。

白驼岭一带有山有水,牧草虽不算太丰盛,可对于仅仅只剩下七万余众的拓跋山野所部来说,却足以供应全军家畜之需要,一旦真让其撤到了白驼岭,大可据险而守,从容应对唐军的可能之袭击,若真如此行了去,李显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战争主动权势必将再次易手,而这显然不是李显所乐意看到的局面,对此作出反应自也就成了必然之事。

对于撤退中的敌人,追击与拦截乃是正常的用兵之道,这一点李显懂,拓跋山野也同样知晓,针对于此,拓跋山野在撤军的一路上严密布防不说,还安排了一系列的陷阱与埋伏,试图诱使唐军来攻,从而对唐军来个聚而歼之,各种小手段耍得极为的隐蔽与狠辣,倘若李显真敢来,拓跋山野自有着痛击唐军的绝对之把握。

要破敌便须攻击,这一点乃毋庸置疑之事实,可该如何攻却是极有讲究之事,拓跋山野的撤军之势刚显,李显便已判断出了拓跋山野的用心之所在,立马毫不犹豫地分了兵,以五百人为一队,全军分成七个小队,沿途只袭扰却绝不强攻,各小队且战且走,不时交错纵横,往来换位,一系列调度令人眼花缭乱不已,纵使以拓跋山野的精明,也看不透李显这一看似无甚大用场的手段背后的真实意义所在,没奈何,也只能是小心戒备,加强提防,不对唐军的骚扰行径进行追击,只求能安然撤退到白驼岭一带。

撤退,再撤退,尽管一路上被唐军的小分队骚扰得头疼无比,可依仗着远比唐军来得雄厚的兵力,拓跋山野以付出了两千余将士性命为代价,总算是撤到了白驼岭的附近,只要能渡过湟水,便可进入白驼岭,从而彻底扭转被动之战局,真到那时,纵使李显已算是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却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平局的结果,到了此际,拓跋山野终于能稍稍地喘上口大气了,不过么,这口气显然喘得稍早了一些,就在拓跋山野刚稍有松懈的当口,异变却突然发生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铁血无情(上)

“唐军决堤放水,部族联军河中兵力一万人尽数被淹,断定失去战力!”

就在拓跋山野大军半渡之际,身为裁判的刘子明已是拿出了先前李显所提交的一张纸条,面无表情地宣布道。

“啊……”

一听这个判定,拓跋山野整个人都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满脸子难以置信状地望着刘子明,愣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突袭!没等拓跋山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见李显双手连扬,原本已四散的唐军突然合兵两处,分头向正处于慌乱中的部族联军展开了狂野的向心突击。

“唐军趁乱突袭,部落联军战败!”

唐军突袭一出,刘子明便已毫不客气地宣判了部落联军的失败,大战至此,以拓跋山野大败亏输而告了终了,尽管李显所部的兵力也被判定为折损过半,可胜利属于李显却已是不争之事实。

“殿下高明,草民输了!”

拓跋山野满脸苦涩地看了看沙盘上的残局,痛苦地闭上了眼,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虽犹有不甘,却也只能是出言认了负。

“尔能与孤战至此处,亦属难得,论及军略之道,当已不在噶尔?钦陵之下,拓跋老哥的‘河西之鹰’名符其实,孤没看错尔。”

尽管只是场沙盘推演,可李显却能从中看得出拓跋山野的军略之才,心里头对其的惜才之意自是更盛了几分,这便笑着夸奖了其一句道。

“殿下谬奖了,草民实担当不起,败军之将不敢言勇,殿下有何吩咐,还请明言。”

事到如今,拓跋山野已是完全丧失了与李显讨价还价的信心,也就只是指望着李显莫要对各部族赶尽杀绝罢了,至于起兵抵抗的心么,却早已是彻底熄了的,他可不相信凭着一帮子部族杂兵真能跟手握重兵的李显相抗衡的。

“孤的要求很简单,各部族之所有家畜作价并入河西马场,要现钱亦可,算股子也成,孤无有不允之处,另,所有各部族之民依孤之指令行事,愿投军者,参与军伍之选拔,不愿投军者,孤可划分田亩,指派专人辅导开荒耕田,至于尔等头人么,孤可提供经营工坊之项目,并委专人加以指导,所生产之合格产品可由‘邓记商号’统购,资本不足者,亦可入股‘邓记商号’之工坊,按股分红,依孤之言行事者,保其一场大富贵自是不难!”

李显没多废话,直接将所要求之事道了出来,千言万语其实就一句话——彻底兼并各部族之人马!

“这……”

拓跋山野一听便明了了李显的用心何在,登时便有些子傻了眼,要知道河西各部族之间虽也时常攻伐乃至兼并,却从来没人敢豪言兼并所有部族的,毕竟各族人等生性散漫,并不喜被约束,纵使是当初东/突厥极盛之时,也只是明义上将各族纳入突厥国,却并不敢真儿个地将各族彻底兼并进突厥族中,可如今李显竟是要强行兼并各族,不仅如此,还要强行改变各族游牧的生活习性,这可就超出了拓跋山野等人的底线。

“孤说过的话向不更改,尔等若是不服,大可与孤兵戎相见,只是到了那时,孤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所有战败者,尽皆发配为奴,何去何从,拓跋老哥只管自择好了,孤绝不勉强!”拓跋山野还在那儿愣着神,李显已是面色一肃,给出了最后的通牒。

“兹体事大,草民不敢擅决,恳请殿下给草民些时间,容草民回去与众头人商议一二。”

面对着李显的强势,拓跋山野心头发苦不已,却又实在不敢在李显面前说甚硬话,只能是含糊地应对道。

“可以,孤给尔等半日的时间,半日之后,若无答复,那就休怪孤不讲情面了。”李显强硬无比,甚至可以说是蛮横地给出了最后的期限,丝毫没有半点通融的余地。

“谢殿下恩典,且容草民暂且告退。”

李显的话都已说到了这个份上,拓跋山野自是知晓再无跟李显讨价还价之可能,只能是万般无奈地起了身,出言请辞道。

“这个自然,孤是真心不愿有与拓跋老哥对决沙场的一日,若事不可为,拓跋老哥不妨作壁上观好了,孤将虚席以待,它日孤灭吐蕃之日,老哥当可为孤之帐下先锋!”

李显对拓跋山野的军略颇为欣赏,有心栽培于其,这便给出了个极重的承诺。

“殿下……,草民告退了。”

一听李显如此说法,拓跋山野的心情自是颇为激动,可到了末了还是没多说些甚子,只是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即告辞而去了。

“子明,发信号!”

李显并未起身去送拓跋山野,而是一挺身,从沙盘前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几子后头,一撩衣袍的下摆,端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出言吩咐道。

“诺!”

李显将令一下,刘子明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这便紧赶着应答了一声,大步行出了城门楼,不数刻,数只飞鹰便从城头飞起,展翅向四方飞了去……

“快看,是拓跋老哥来了!”

“没错,是他,这可算是出来了。”

“来了,来了,快,问问去!”

……

拓跋山野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在关前等候着的一众头人们早就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这一见拓跋山野单人独骑从宁古思都的阵中行出,所有人等自是全都就此激动了起来,不等拓跋山野行回本阵,尽皆乱嚷嚷着纵马冲上了前去。

“拓跋老弟,情形如何?”

“拓跋老哥,殿下怎么说?”

“二弟,殿下没为难你罢?”

……

事涉全部族老少,一众头人们自是全都心急如焚,也不等拓跋山野喘上口大气,一个个便全都乱纷纷地嚷嚷了开来。

“诸位都请静一静,静一静!”

拓跋山野被众人吵得头都晕了,可还不好发脾气,只能是压了压手,提高声调地呼喝了一嗓子,总算是止住了众人的瞎嚷嚷。

“二弟,情形究竟如何,你就给大家伙都说说罢。”

身为长兄,拓跋山雄自是比别人要少了些顾忌,这便率先开口发问了一句道。

“大哥,诸位头人,殿下有令:……”

面对着众人期盼的目光,拓跋山野心里头滚过一阵深深的内疚,可也没多说些旁的,直截了当地将李显的要求复述了出来。

“什么?这如何使得,这不是要我等为奴么?”

“不成,我等祖祖辈辈皆是马背上之民,岂可转而地里刨食!”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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