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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盛唐风流-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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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唐骑军杀得个尸横遍野。

“完了,全完了……”

尽管唐军只是刚突破了己方的第一道步兵方阵,哪怕手中还有着十几万的兵力,可叶齐德?伊本?阿布的心却已是沉到了谷底,只因他已知晓此战再无一丝一毫的挽回之可能,手足冰凉之下,也顾不得去指挥兵马,就只剩下呢喃的份儿。

果然不出叶齐德?伊本?阿布所料,既没有完整阵型,又没有马速的十几万大食军不过只是十几万肉靶子罢了,哪能抗衡得住唐军各部的狂野冲击,连一丝的抵挡之力都没有,便已被大唐各部骑军杀得个人仰马翻,人马四散溃逃,兵找不着官,官顾不上兵,败局已是彻底无可挽回了的。

“殿下,快走,挡不住了!”

叶齐德?伊本?阿布心如死灰,已无心去理会战局,也不想逃走,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自家各部如山崩般溃散了去,这等情形一出,紧跟在其身边的亲卫队长可就急了,不管不顾地一挥鞭子,猛抽了一下叶齐德?伊本?阿布的胯下战马,领着一众亲卫簇拥着叶齐德?伊本?阿布便向西方败逃了去。

“追!”

叶齐德?伊本?阿布这么一动,其帅旗自然也就跟着动了,原本就已是力不能支的大食军各部自是更没了战心,乱纷纷地溃逃了开去,而正率部往来冲杀的林成斌却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只因他很清楚己方的胜利不过是出其不意的结果,一旦大食军重整完再来,光是近二十万的兵力就足以拖死几将弹尽粮绝的唐军各部,为此,他没再理会溃散的大食军散兵,而是嘶吼着率部向大食军帅旗所在的方向狂追了下去。

追当然是追不上的,不说大唐骑军胯下的战马都已疲了,便是有着无数乱兵的阻隔,要想追上已先启动了的叶齐德?伊本?阿布所部兵马已是没有半点的可能,然则唐军的目的并不在于要全歼大食军,为的只是不给大食军在近距离上重整的机会罢了,这一场追击下来,足足追出了四十余里,直到天将黑时,唐军这才收了兵,任由大食败兵狼狈鼠窜而去,纵使如此,大食军对于唐军的威胁已是几乎不存。

“胜利喽,胜利喽,大唐威武,大唐威武!”

天虽将黑,可却无碍于大唐官兵的喜悦与欢呼,以三万两千余的兵力,击溃了大食军近四十万兵力的两路人马,斩首近十万,俘获无算,而己方不过仅仅付出了五千不到的伤亡,这等胜利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只能用“辉煌”一词来加以形容,不止是普通将士们兴奋异常,便是连林成斌这个主帅也脸色因之泛红不已。

“给殿下发信,我军已击溃大食军主力,回途已无大碍!”

林成斌兴奋归兴奋,却并未忘了正事,顾不得指挥将士们打扫战场,已是喝令身边的亲卫发出了胜利的消息,须臾,就见一只苍鹰冲天而起,在战场上空略一盘旋,如利箭般冲破蔼蔼的暮色,向东方展翅高飞而去了……

第七百七十六章捷报抵京

调露元年三月二十七日,连绵了近一个月的雨总算是停了,只是天却还是阴着,丝毫没有放晴的意思,尽管已是近了午时,可空气里的湿度却依旧大得很,弄得人身上湿漉漉地,难受无比,纵使室内已点燃了个大火盆子,却还是无法完全驱散这等烦人的湿气,这令病体本就未见多少好转的高宗更难受了几分,只是难受归难受,斜躺在软榻上的高宗却仍然强撑着病躯,静静地听着裴行俭的军情汇报。

高宗执政至今,算起来已是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来,大唐灭国无数,尽管高宗本人始终不曾亲征过,可在军事上,除了灭吐蕃一战之外,他却是从来不假手于人的,于军备上,每每都要亲自抓,只要病势不是太严重,高宗总要将军备之事搞个透彻方才放心得下,尤其是高宗自觉身体已经不行之际,更是不愿自己在任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战争中有出现疏失的可能,哪怕此际病躯日渐沉荷,可高宗还是不肯在军政这一块上稍有放松,纵使武后就在一侧端坐着,亦然如是。

“禀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此番征伐叛乱的突厥各部共计出兵三十八万之众,除京师南大营出兵十万之外,其余各部都由各都督府调集,每一路军少则五千,多则三、四万,粮秣辎重的供应自然也就繁琐得很,饶是裴行俭乃是善用兵的大家,一样忙乎得够呛,汇报起军备来,自也就冗长得很,这都说了快一个半时辰了,还没全部禀报完,正说得口干舌燥之际,却见紫宸殿主事宦官刘汝明从外头急匆匆地行了进来,抢到榻前,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罢。”

一听李显此时到来,高宗不禁微有些迟疑,不为别的,只因高宗实在不想让李显过多的参与到军政之事中去,只是李显都已到了殿外,不宣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高宗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开了金口。

“诺。”

高宗旨意既下,刘汝明自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赶忙应答了一声,匆匆退出了寝宫,不旋踵,已陪着一身整齐朝服的李显又转了回来。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方一转过屏风,李显便即大步抢到了榻前,恭敬万分地行了个大礼。

“免了罢,来人,给太子看座。”

尽管并不情愿在此时见到李显,可高宗还是强压着心头的烦躁,神情淡然地叫了起。

“谢父皇隆恩,儿臣此来是有件喜讯要通禀父皇的。”

李显谢过了恩之后,并未就坐,而是恭谨地一躬身,面带喜色地禀报道。

“哦?喜事?这喜从何来啊?”

一听有喜事,高宗倒是来了些兴致,这便笑着问了一句道。

“好叫父皇得知,波斯驻军回撤途中,遭大食军三路围剿,共计五十三万七千余众,我大唐勇士不畏强敌,三日转战近千里,以三万两千之寡军,一举击溃敌两路大军,斩首数以十万记,俘获无算,光是良种战马便缴获了近二十万匹,更有兵器无算,而我军仅仅伤亡五千一百余,可谓淋漓之大胜,扬我国威于域外,自是大喜之事无疑!战报已在此,请父皇、母后过目!”

李显先是慷慨激昂地将战果汇报了出来,而后伸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份黄绢蒙了面的战报,双手捧着,恭敬万分地递交到高宗的面前。

“嗯?竟有此事!”

一听波斯驻军仅仅以三万出头的兵力击败五十余万之强敌,高宗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猛然坐直了起来,急迫地接过了李显手中的捷报,兴致勃勃地翻阅了起来。

“好,好啊,如此大胜,好,好,媚娘,你看看,三万骑而已,竟能胜得如此酣畅淋漓,当真可喜可贺啊,好!朕当重赏三军将士!”

高宗看得很快,瞬息间便已将捷报过了一番,大喜之下,一迭声地叫着好,原本苍白的面色瞬间便红嫩了起来。

“若真是如此大胜,倒是可喜之事,只是光凭这战报,尚难堪定,臣妾以为一切还是等大军回归之后再做定夺为妥。”

武后并没有去接高宗递过来的捷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里话外充满着对河西军大胜一事的不屑,当然了,阻止河西军诸将再次晋升,也是其隐蔽用心之一。

“这个……,也好,就再等等也罢。”

被武后这么一提醒,高宗自不免迟疑了起来,本来他就对河西军壮大若此极为的忌惮,倘若再行晋升,河西诸军的实力难免有得再次膨胀起来,这显然不是高宗乐意见到的局面,略一沉吟之后,作出一副为难状地看了李显一眼,末了还是同意了武后的建议。

“父皇圣明,儿臣也以为此事确得慎重些才是,今大军已东归,再有月余当可至安西,若是派员核查,此时出发倒正是时候,儿臣提议兵部即刻派人前去,一者可核查战功,二者也可随便将缴获的战马护送回关中,以利征突厥之用,此儿臣之浅见耳,还请父皇圣裁。”

李显多精明的个人,自是一看便知高宗在担心些甚事,自不会出言点破,而是顺着话头往下建议道。

“唔,裴爱卿,大军几时可以出动?”

一听李显打算将缴获的二十余万良种战马上交朝廷,高宗自不免有些心动,可又不好直接说要,毕竟河西军与李显的关系摆在那儿,直接伸手就拿,未免有抢自己儿子的嫌疑,可一者是不愿见到河西军再次壮大,二来么,如此大规模的良种马,高宗又实在舍不得放弃,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将问题抛给了裴行俭。

“回陛下的话,北方诸军月内便可向朔州进发,至于京师大军,恐还得到五月中旬方能准备齐整,若能得良马相助,胜算自是更高。”

裴行俭是精明人,自是听得懂高宗话里的潜台词,站在朝廷首相的位置上,他同样也不想看到河西军规模再度膨胀,这便顺着高宗的意思回答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朕回头便下旨兵部,准行诸事。”

这一听裴行俭如此说法,高宗自也就有了底气,微笑地点了点头,给出了明确的指示。

“父皇圣明!”

高宗既已下了旨,李显自不会有甚不同之意见,恭谨地称颂了一句之后,又陪着高宗闲扯了一番,这才道乏回了东宫。

“陛下,河西军如此悍勇,实是天下最强之师也,能得此军拱卫河西,长安必无忧也。”

李显去后,因着新增二十余万战马的缘故,裴行俭也急着要重新安排后勤辎重事宜,不久便也请辞而去,可武后却是没走,屏退了随侍诸人之后,话里有话地感慨了一句道。

“嗯……”

高宗惧内归惧内,却不愚笨,自是听得出武后这话是反语,虽说不信李显会有谋反之心,可忌惮却还是有的,尽管不曾开口,可闷哼的声音却未免稍长了些。

“陛下,又是三月了,洛阳的牡丹此际该已是含苞了的,数年不见,臣妾颇有些念想了。”

武后实在是太了解高宗了,这一见高宗的眉头已然微微皱起,便知高宗对河西军的强大已是忌惮万分,但并不真信李显有反心,自也就不再往下说了,这正是武后的聪明之处,毕竟有些事不能说得太过,否则不单没有效果,反倒会坏事,这便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洛阳的牡丹花。

“嗯,大军出征也就是这两月的时间,五月中旬,正是牡丹花开得最艳之时,朕便陪媚娘一道去赏花好了。”

高宗想了想之后,到底还是觉得不很安心,也就顺着武后的话头,打定了去洛阳的主意。

“陛下圣明。”

武后本意也没想着一把便能将李显搞倒,要的便是高宗能起疑惧之心,此际一听高宗如此说法,自是兴奋不已,紧赶着便称了声颂,至于这个圣明到底指的是高宗疑惧李显之心还是移驾洛阳,那就只有上天才晓得了的……

“殿下。”

东宫的书房中,张柬之正埋头公文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起,头一抬,见是李显回来了,赶忙起了身,恭谨地见了礼。

“嗯。”

李显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多言,只是轻吭了一声,走到上首坐了下来,有些困乏地巴眨了几下眼。

“殿下,可是捷报一事出了甚岔子了么?”

一见李显这般模样,张柬之便已明了事情怕是真的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可还是存了一丝的侥幸心理,这便迟疑地问了一句道。

“嗯,还真被先生料中了,父皇并无恩旨,只是要了马,嘿,这还是对孤放心不下啊。”

河西军东归一事上,李显是担足了心事的,怕就怕河西军一着不慎,落得个伤筋动骨的结果,好在河西军将士争气,大胜凯旋,这才令李显安了心,也就想着趁机为诸将请功,却没想到结果真像张柬之事先所分析的那般,心中难免失望至极,倒不全是为了河西诸将不能得恩赏,而是为父子间猜忌日深而烦躁。

“殿下,来日方长,却也不必急于一时。”

张柬之自是清楚李显心中的难受,可这等天家父子间的纠葛,他也不好多说,只能是含糊地安慰了一句道。

“嗯。”

在朝堂这个大漩涡里打转了如此多年,饶是李显生性坚韧,心力也是有些疲了,自也不想再多谈这些破事,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之后,疲惫地闭上了眼……

第七百七十七章前尘往事(上)

调露元年五月十八日,征伐突厥的大军以裴行俭为主帅,薛仁贵为副帅,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地离京赶往朔州,太子李显奉旨率百官郊送;五月二十日,帝下诏移驾洛阳,百官随行,历时近月,于六月十三日进抵洛阳宫。

六月二十一日,各路唐军会师于朔州,总兵力多达三十五万七千余众,为大唐近年来聚兵之最,然,首战却是不利,奉命向单于都护府押运粮草的军队被袭,两千精锐被歼,粮草尽失,消息传至洛阳,帝震怒,下诏斥责,并督令裴行俭即刻进兵,不得有误!裴行俭上本自请其罪,但并未即刻进兵,而是言称贼军尚未啸聚,此时进兵,虽能胜贼,却无法一战聚歼突厥大部,帝反复斟酌之后,允了裴行俭所请,前线战事遂就此陷入僵持,被围之萧嗣业所部日渐困顿,告急文书不断送至洛阳城中。

前线战事不甚顺畅,高宗自是烦心得很,不顾朝臣们的进谏,强撑着病躯,日夜筹谋后勤辎重之事,既不肯将诸般军政交托于太子,也不放权于武后,原本就羸弱的身子骨更见憔悴不已。高宗这么一坚持不打紧,却令朝局就此三分了——军政高宗自己把持,而普通朝务由武后操控,至于各州要务,却全都由东宫经手,这也算是另类的三足鼎立罢。

六月将尽,夏收已过,各州汇总早已尽至东宫,照例又是大丰收,只有寥寥十数州因气候之故,略有欠收,对大唐整体而言,却并无甚太大的影响,大局已定,枝节一类的公文往来也就无甚要紧了的,李显很是放心地交给了以张柬之为首的东宫属官们,自己却是乔装了一番,领着李耀东等几名心腹手下,纵马去了西苑,打算趁着事少之际散散心。

西苑,建于隋大业年间,是隋炀帝营建东都洛阳时所建的皇家园林,隋时,又称会通苑,是我国历史上最为华丽的园囿之一,北至邙山,南抵伊阕,西边一直到今天新安境内,周围二百余里,西苑之中,奇山碧水,相映成趣;亭台楼阁,巧置其间;流水缭绕,绿林郁茂;殿堂面渠而建,如龙之鳞,宛若天就,当真是绝美之地,至唐初,又有不少新增之亭阁,大唐三代帝王皆没少在此流连忘返。西苑本不对外开放,显庆四年中秋时,武后奏请为百官开放此苑,高宗准之,遂成定例,然,非五品官以上者,依旧不得入其中。

西苑景色固美,却是以牡丹为最,值此牡丹花谢、芍药将凋之时,西苑里却是没什么人来,然则李显却并不在意,他只是来散散心的,对于看不看花,倒是没太多的讲究,进了西苑后,也没甚目的,屏退了李耀东等人之后,便即沿神雀湖边的草地独自漫步着,只是心思却显然不在景致上,这散步么,自然也就是越散越是烦心了的。

朝局早已不是前世时的朝局,武后尽管权势依旧很大,可离权倾朝野却是差得远了,就对大唐天下的掌控力度而论,李显并不在其下,潜势力甚至比武后还要高出数筹,可与此同时,原本早应卧床不起的高宗却并未似前世那般瘫痪不起,而是尚有掌控军备之余力,这倒也罢了,问题是高宗对李显的疑忌之心却是越来越浓了,无论是前番对河西将士的冷淡,还是此番移驾洛阳,无一不是在提防着李显,这等情形再这么持续下去,父子相残之事怕是再避无可避了的,又怎叫李显不为之心烦意乱的。

“邺儿,别跑,别跑,小心摔着了……”

就在李显无目的地随意行走之际,不远处隐约地响起了一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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