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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戾王嗜妻如命-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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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成帝的了消息,立马就是召集一众臣子儿子,这种事情,向来不可怠慢,当真出现大洪灾,后果会非常的严重。虽然现在事情尚未发生,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早有准备,便是用不上也没有什么损失,而若是用得上,损失自然就会降低很多,就这一点上,乐成帝绝对称得上是明君。

    而李鸿渊要的时机也已经到了。

    “诸位爱卿集思广益,尽快拿出可行的办法,不要说什么杞人忧天,朕也希望最后是杞人忧天,也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不当回事,朕要的是你们以最坏的结果来考虑此事。”

    乐成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只是,首辅大人阮瑞中,没站多久就头晕脚软,忙让他坐下,也不见什么起色,脸色格外的不好,乐成帝忙命人叫了太医,阮大人这是中了暑气。

    要说乐成帝这里位于山顶,是整个行宫最凉爽的地儿,加上还摆了不少冰盆,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凉意,结果却中了暑气?

    按照太医的解释是,阮大人上了年纪,身体弱了,上山的时候比较急,出了汗,到了这里,一下子凉爽了,反而受不住。

    乐成帝见他那样,皱皱眉,最后心中一叹,果然还是老了啊,挥挥手,让人送他回去,现在正是忙乱,看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是糟心。

    阮瑞中心中惭愧,连忙告罪。说起来,这半个月相对平静,家里边的人都闭门不出,他也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只觉得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身体似乎都轻松了不少,不曾想,正是有事的时候出了问题。果然是老了吗?这个样子若是还赖在首辅的位置上,会不会惹来皇上厌烦?可现在的的确确不是他致仕的好时机,那么也就只能厚着脸皮,等着皇上让他致仕了。

    睿亲王看着阮瑞中被人扶着,佝偻着背,一步一步的离开,母妃说得不错,阮瑞中果然是不行了。收回目光,专注当前的事情。

    这等大事,自然没人会通知李鸿渊,此时的他又住到了行宫外的别院。

    他并非别人以为的悠哉,他在查看勘舆图,他得到的消息,远比乐成帝的多且详细,在堪舆图上一点一点的将呈报上来的地点找出来,推算出降雨的范围,前世的这个时候,毕竟是相隔太久了,很多记得都不是那么清楚了,而且,知道的也有限。

    微微的皱着眉,再圈出各处粮仓的位置,重要堤坝的位置,最后百分百的确定,此次的情况会比前世好很多,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具体的,还需要去找骆沛山,很多话需要他提出来。

    “主子,首辅大人已经回去了。”

    “哦?阮家怎么样了?”

    “渐入佳境,阮大人回去,应该刚好。”

 第204章:抓奸,瓮中鳖

    李鸿渊不置可否,南边的水患才是重中之重,阮家的事情不过是顺带,阮瑞中糊涂了一二十年,总该帮他清醒清醒才是。至于是被打击得就此一蹶不振甚至一命呜呼,还是挺过来性情大变?如果他还年轻的话,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可惜的是,他已经老了,指不定画面太刺激,一口气喘不上来,不过若是挺过来,李鸿渊大概都要佩服他,那也注定他和该还要被自己压榨几年。

    “研磨。”对那边的事情,李鸿渊兴致缺缺,将该整理出来的东西整理好才是。

    沐公公急忙上前,动作麻利的研磨,要说,伺候李鸿渊,研磨这一点,也算是他的绝活了,又快又好,搞定之后,又轻轻的退回去。

    李鸿渊摊开一本形同折子的册子,略作思考,然后拿起笔,下笔如有神,刷刷刷的速度非常的快,而那字,自是如同他的人一般,笔锋苍劲有力,不过,一般人怕是看不懂,即便是读书人,除非特别喜欢,大概也没几个研习草书,骆沛山就不太一样了,考科都过了几十年,有大把的时间研习科考以外的东西,他若是看不懂,李鸿渊大概会甩给他四个字:徒有虚名。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而李鸿渊这样颜值爆表的男人,或许因为与靖婉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在平日里,已经很少见那阴戾之气,眉目俊朗,神情专注中透着自信,少有人能不为他所惑,若是靖婉在场,说不得这一刻就会让她心动。

    一连写了两三页,“主意着点,谨防阮家那女人杀人灭口。”

    阮瑞中可以自己受不住死了,却不能是被杀了,那样实在是太无趣了。

    “是。”

    其实不用他提醒,下面的人也会考虑到这一点,早就不少头一回办事了,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主子满意,他们多少都摸清了一些。

    且说阮瑞中心力不济的被送回家,原本作为乐成帝指派的人,想要将他送交到阮老夫人手中,不过阮瑞中却拒绝了,而等发现自家后院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万分的庆幸此时的拒绝,不然那才是真的什么颜面都没有了。

    要说瑞软中进了家门还挺奇怪,往日里,自己回了家之后,妻子便是没有亲自迎接,也会安排了人手,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现在他都在厅里坐了小半会儿了,怎么都没见个人来伺候,一口茶水都没有。本来就身体不适,心里难免有些不高兴。

    也知道阮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至于出门去了,想了想,起身,向后院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还是平常一样,见了他就规规矩矩的行礼。

    只是,在快要接近他们夫妻二人所住的主院时,见到一个丫鬟神情慌乱的往外跑,看到阮瑞中的时候,那神情仿若是见了鬼,第一时间不是行礼,而是转了个弯儿,撒腿开跑,半点该有的规矩体统都没有。

    阮瑞中脸色黑了大半,任谁看了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儿。虽然还没想到是什么事儿,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处理方法几乎都是相同的,“快去拦住她。”

    阮瑞中的小厮听从命令,忙追了上去,十几岁的普通小丫鬟,那速度肯定是比不过比她大几岁的男子,很快就被追上,然后被拉拽了回来。

    小丫鬟跪在阮瑞中面前,瑟瑟发抖,哭得好不凄惨,砰砰砰的直磕头,“老爷,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不要打死奴婢,求您了,求您了……”

    “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说清楚。”阮瑞中厉声道。

    丫鬟似乎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一脸恐惧的瞥了阮瑞中一眼,飞速的低下头,伏跪在地上,颤抖着身躯,如何都不肯再说一个字。

    阮瑞中一脚将人踹开,“看住她!”径直的往主院而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家或者说他的继妻,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他。

    显然,阮瑞中进院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平日里院门可都是有婆子守着的,入了们就能见到各司其职的下人,院门半开,鬼影都没见到一个。

    阮瑞中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也没有去推那闭合着的半扇门,进去之后,本想往屋里去,然而,隐约听到了响动,循声而去,是院中的凉亭传来的,凉亭的外面挂着幔帐,通常情况下都是放下的,现在却放了下来,前几日,还是妻女伴着他一起赏月……

    现在,女子的娇喘,男人的粗喘,而且这男人还不是一个,其中一个男人明明是污言秽语,女子却不像是受到折辱,反而情动得更厉害,口中催促,换来另一个男人的淫笑,还伴随着手掌拍打某处的啪啪声……

    不管传来的声音多让人脸红,阮瑞中也不会不知道三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的继妻,他的两个儿子,如遭雷击,定定的站在原处,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瞧你这饥渴样儿,爹有多久没喂你了?不过,就算你们行房,你能满足吗?”

    女子没说话,不过再明显不过的哼笑了一声。

    “……其实我挺想知道,芳菲到底是谁的孩子?爹的,我们兄弟之一的,还是外面某个野男人的?”

    “就是就是,快说,到底是谁的?”

    阮瑞中的心,比之那大冬日还寒冷无数,冻得他血液都快停止流动。

    “你们管她是谁的,名义上那就是你们妹妹,你们想连她也染指了不成?”女子道。

    换来的是两男子不明意味的笑声,“你教出来的女儿,肯定跟你一样的货色。”

    阮瑞中紧紧的攥住胸口的衣服,心脏仿似被狠狠的捏住,仿佛要窒息一般,大口大口的的喘息,仿佛下一刻就会背过气。偏生在这个时候,一阵风,使得亭子周围的幔帐掀开了一些缝隙,那不堪入目的场景就那么直直的撞入阮瑞中眼底深处——

    他端庄贤淑的妻子,犹记得她新婚之夜的娇羞,从那一晚开始,之后的每次周公之礼,她都异常的矜持,他有时候想做点什么,都生怕会唐突了她,久而久之,他倒是越发的享受除却欲望之外的温情相处,可现在,她是如此放浪不堪!

    他的两个儿子,即便不多么的优秀,但他也比较的满意,沉稳持重,温文有礼,若家中不出意外,等到他退下来,就算不能位极人臣,想来也能一家子和乐,可是现在,就如同两头禽兽……

    他自以为和乐的家,他自以为谁都比不上的妻子儿女,结果,这家是淫窝啊,妻、子都是畜牲啊!“噗……”阮瑞中再也忍不住,直接喷出一口血。

    要说这一幕,恰好让他其中的一个儿子看到,眼瞳急剧的缩小,一下子就萎了,像吓傻了一般,“爹…”一声仿若呢喃。

    他对面的兄弟闻言,身体一颤,“胡喊什么呢你。”

    而阮老夫人,那是武艺在身,不过因为对自己身边的人绝对的信任,加之欲海沉浮,这时候也只是恍惚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听到那一个“爹”字,瞬间回神了不少,正要起身,身后的人突然抽身冲出去,“爹——”伴随着恐惧。

    再如何沉沦,这会儿也“醒了”。

    阮老夫人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神色凛然,而她旁边的男人脸上吓得惨白,就着掀开的幔帐,吐了血的阮瑞中身体缓缓的倒下,可是那双眼睛,是刻骨的痛,是嗜血的恨,——他是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风骨与气度,办事能力强,通常情况为人和煦,大概一辈子都不曾露出此时此刻的表情。

    以至于仅仅披着一件亵衣跑出来的男人都迟疑了一下,不敢上前。

    “老爷,老爷……”那个负责看守那个小丫鬟的小厮,不知怎的进来了,眼见这情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过来,看看接住快要倒地的阮瑞中。“老爷,老爷……”一边掐人中,一边趁着遮掩着给阮瑞中灌了一颗药。

    阮瑞中双眼睁着,还是死死的盯着凉亭,那模样,就如同死不瞑目。

    他那儿子吓得直哆嗦,身下那丑陋的东西耷拉着,如此的丑态,哪里还有半点谦谦君子的模样。被那么盯着,腿脚一软,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亭子里的另外两人,这才面前的整理好衣服出来,相比较两个男人因为害怕而瑟缩的模样,阮老夫人却镇定得多,虽然蹙着眉,但是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被自己夫君抓奸这件事本身上,神色淡漠的看着阮瑞中,“你怎么进来的?”这么对年了,虽然还没遇到过这老东西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可就算是遇到了,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准儿让他察觉不出半点端倪。

    按理说,今日也该一样,可是阮瑞中不但闯进来了,自己还半点没接到消息,就因为绝对的放心,才放松了警惕心,以至于她连阮瑞中来了多久都不知道。

    阮瑞中的眼睛又瞪大了些,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继妻,“你,你,你……”被他抓到了如此不堪的事情,没有害怕,没有愧疚,更别说忏悔,瞧着那意思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闯进来一般。胸口的起伏越发的明显。

    “老爷,老爷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个好歹,可不就便宜了这几个狗男女吗?这贱妇就是专门想气你,你死了,就没人知道他们的丑事了,阮家日后还会完全被她把控,所以,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老爷……”

    阮老夫人将目光落到小厮身上,即便这小厮不是她的人,平日里也给了她一些关于阮瑞中在外面的事情,也就正常人的胆子,遇到这种事,该是避之不及的,现在却说出这种话,要说没问题才奇怪了。

    阮老夫人没忙着发落他,而是四周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可是她原本该守在外面的人,一个都没出现,阮老夫人蓦然一笑,她很清楚,自己着道了,这一次不再是对她女儿如何,直接对她下手了。而且出手就是如此的狠辣,她培养的一众人还有几个都不知道,没错,在她看来,被阮瑞中抓奸其实都没什么,他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处理方法,他知道了,也有知道的处理方法,依托阮瑞中虽然大有益处,但也以后弊端,她的行为会受到掣肘,被他知道了,大不了就是杀了他,现在的情况是,除非他自己死了,不然怕是杀不了他。

    而小厮的话兴许是起了作用,阮瑞中缓过一口气,在小厮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他曾经对这个女人有多在意,多爱惜,现在就有多恨,多痛,甩手就一巴掌,“贱人,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好……”

    阮老夫人的头只是偏了一下,现在的阮瑞中,差不多就半条命,手上能有多大的力道,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嫁给你的时候,你一把年纪了,我却正值美貌年少,你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你体不强力不壮,每次没来兴致你就完事了,给你戴绿帽子不也很正常?你儿子多,倒也不用在外面找,现在,你儿子快不中用了,你孙子可以接上了,够年轻,人数也多……”

    “啪……”阮瑞中气得又甩了她一巴掌,“你个淫妇,淫妇……”

    阮老夫人嗤笑一声,她之前就投鼠忌器,现在彻底成了瓮中鳖了,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潜藏在暗中的人,当真是了解她的全部底细,那么,她几乎可以肯定,她十有八九不会死的,她活着的价值远远大于死了,所以,她这会儿有恃无恐。

    不过,对方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雷霆万钧,这手段还真是让人喜欢,更有,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握中,却没让她察觉分毫,这份能耐也着实叫人佩服。

    “阮瑞中,你现在也就能骂我两句,除此之外,你还能干什么?你一辈子顺风顺水,也自以为是,在外面能耐又如何,自家后院什么样却半点不清楚,你一世聪明,也一世愚蠢,晚节不保的感觉怎么样?”

    “若不是相信你,若不是相信你……”

    “所以说你自以为是,蠢。”

    “若不是你伪装太好……”

    阮老夫人冷笑,“二八年华的大姑娘,嫁给你一个老男人,会将大了自己一大截的一窝子视如己出?还方方面面体贴周到?你以为自己是九五之尊呢,多大脸?你居然毫不怀疑,全心全意的相信了,那么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是活该,咎由自取。”

    阮瑞中气得直哆嗦,可是一句反驳的都说不出来。

    “贱妇,老夫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死不死,怕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还得先问问你背后的那个人。”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一二十年的时间都隐瞒下来了,偏偏在突然间被你撞破了,没人把看门的人弄走了,你能进得来?”阮老夫人现在似乎是破罐子破摔,完然不在意的姿态,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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