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日不落-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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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人马十几万需要分守三面，洪承畴在中军指挥全局身边有杨国柱、马科、王廷臣几个总兵官的人马，还有他自己的嫡系“洪军”一万。
成大事主动请缨来到右翼指挥，右翼当然是姚善守、庆格尔泰、马世虎、马世龙的人马所在，这里有四万余将士。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右翼集中了诸多“战神”系兵将，马世虎、马世龙两个总兵官的人马虽然不是但也以“战神”马首是瞻，虽然人马少了，但是排除了猪一样队友带来的隐患。
中军和左翼兵将都在混日子的时候，右翼上上下下都在忙忙碌碌，他们挥汗如雨齐动手加固营盘，庆格尔泰带领全部骑兵押运粮食集中储备。
成大事有才能，他还有过目不忘的天赋，每一处防守要点他都亲自检查，具体到百总军官甚至总旗官的名字他都能记住。
辽东巡抚来视察防务之时能够直接叫出一个百总小军官的名字，对激励士气大有帮助。
右翼文官武将和普通士卒同甘共苦当然能够获得认同感，战士自然会奋勇杀敌。
左翼的统兵文官当然是后来列入二臣传的监军张若麟，这小子哪里会带兵打仗，他连最起码的军事常识都不懂。
他运气还不好，麾下有个靠杀良冒功上位山西商人出身的总兵官王朴，还有软骨头总兵官唐通和白广恩。
清军龟缩在营寨里据险死守，明军三个大营人多势众，短时间互有攻伐，战果寥寥，貌似陷入僵局。
红歹是等了三个月终于发现了明军布防漏洞，洪承畴为了以防不测，中军屯粮有限，左翼根本没有危机意识，军中存粮也不多，只有右翼庆格尔泰不辞劳苦，把粮食运来营地存储。
清军斥候不断探查，终于发现了明军的屯粮地在锦州西渤海边的笔架山上，这里易守难攻选址确实不错。
可惜洪承畴没有彻底了解地理，海水退潮时敌人从南面攻击，笔架山简直无险可守。
敌人终于出现了疏漏，战机来了，红歹是命令爱将阿济格带领一万人马突袭塔山，趁潮落时夺取明军屯积在笔架山的粮草。
命令济尔哈朗带兵两万割裂明军右翼和中军的联系，命令岳拓带领两万人马截断明军左翼和中军的联系，他和太子豪格亲自统领所有可出击人马直取洪承畴中军大营，争取执行斩首行动。
大决战的时间完全是清军说了算，明军已经陷入被动还失去了地利，熬过春夏秋，红歹是又等到了冬天来临，天时他又即将得到。
预备攻击突进锦州的明军早就失去了固守时的齐心协力，他们都不愿意担任主攻，都在磨洋工不肯死战，明军自己没打起来已经属于万幸，哪里谈得上人和？
这不是危言耸听，马世虎就不止一次发牢骚，说他有带着麾下骑兵突击王朴部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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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反常即为妖
马世虎和王朴没仇，就是瞧不上这个烂人和他带的一群兵痞，总有狠狠地揍他们的冲动。
跟明军截然不同，再次增兵的清军在严酷军纪下唯有死战，现在有了天时地利更加不顾一切来拼命，人和这个战争要素在清军一方毋庸置疑，明军当然悲催了。
崇祯十四年十月上旬松锦大会战拉开帷幕，三个月里一直选择被动防守的清军忽然蠢蠢欲动，被假象麻痹的明军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阿济格被红歹是委以重任，他带领一万八旗精选的猛兵突袭凑效，仅仅花了一个时辰就完全夺取了明军笔架山屯粮大营并且固守。
左翼军离笔架山屯粮地最近，总兵官王朴见到了驻守笔架山屯粮地败逃而回的几百兵丁，得知粮道被截断，屯粮变成了清军缴获大惊失色。
战败逃回的一个千总见到王朴哭诉，说清军不知怎么就从背后冒出来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其实他们人数不是很多，如果王大帅即刻带着人马上去，夺回屯粮大有可能。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王朴自认为即便自己敢去一战，估计半道上手下的兵就有可能逃跑一大半，还是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王朴立刻意识到没有粮食军心自乱，他当然不肯坐以待毙，立刻带领本部人马逃之夭夭。
监军张若麟是个汉奸软骨头，得知情况不妙马上决定跟随王朴逃跑。要跑？大家都跑吧！
于是乎唐通、白广恩也随即开溜，左翼四万余人马一枪未放就全部撒了丫子。
负责监视左翼明军的建奴主将是岳托，任务是阻断中军和左翼的联系，要确保清军主力倾尽全力攻打洪承畴时不能腹背受敌。
岳托带来的清军人数只有左翼明军的一半人数，根本没想去破明军左翼大营，因为这不现实，兵力不够差太多了，只要左翼不出来添乱就行。
谁知等来了好事，明军左翼大营不战自乱，都在逃窜，能够随机应变的岳托立刻下达全军追击的命令。
建奴最喜欢追着明军屁股掩杀，打这样的仗损失小收获大，人人乐此不疲。
明军拼命地逃，建奴撒着欢儿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王朴、唐通、白广恩的队伍或抱头鼠窜或跪地乞降，最后只有几千人成功逃脱。
左翼溃败还带动了中军慌乱不已，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洪承畴无法判断，这时建奴出动了正黄旗、镶黄旗精锐围三缺一，在太子豪格指挥下猛攻中军营盘。
战局旷日持久，明军本来士气就很低落，见到一路人马已经溃散大部分兵丁都灰心了，中军大营在建奴主力不计伤亡的攻击下被攻破。
杨国柱、王廷臣、马科三位总兵官见形势危急慌忙簇拥着洪经略带领人马且战且退，一直退入松山城，中军近七万人马溃散了一大半，还跟随洪承畴的人马已经不足两万。
红歹是闻报明军主将没有跑得了，现在被困在松山小城大喜过望。
这一次费心劳力要消灭的对象就是洪承畴，既然把他留下了当然不能让洪承畴逃之夭夭。
清军里三层外三层把松山小城围得水泄不通。
洪承畴知道松山城小兵寡难以持久，火速组织突围，可惜清军有备而来严防死守，一次次突围都被打退，反而丢了一半人马折了总兵官杨国柱，洪承畴只能困坐愁城。
明军右翼大营突然被济尔哈朗带领的清军割断了和中军大营的联系不明所以，明军一直期待清军出击，建奴把兵马布置在两个大营之间莫非是找打？
事有蹊跷，反常即为妖，在敌军目的不明确的情况下成大事命令坚守营地，派出庆格尔泰骑兵和宁远骑兵意图冲开血路打通和中军的联系。
济尔哈朗有备而来，他们学习明军战阵，带来了许多大车，同样使用汉军以大车做后盾，以火绳枪射击阻挡明军冲阵，成大事见攻击乃是徒增伤亡不可取，放弃了行动。
这时一部明军溃兵逃到右翼军营，成大事终于得知左翼不战而逃，中军被击溃如今已经往松山城退却。
三方布置两方败北，成大事深知此时右翼四万余将士万万不能慌乱，更加不能撤退，因为这时选择折返跑大有可能根本跑不了，最后形成大溃败损失不可估量，他准备死守待援。
成大事发现清军也没有尝试攻击右翼大营，知道建奴应该是兵力不足，毕竟中军人马不是泥捏的，洪军也不是吃素的，清军把他们击溃动用的人马少不了。
成大事果断下达命令，让周放、马世虎调集一半人马去海边重新安营扎寨。命令右翼大营所有留守官兵服从姚善守调遣，只要在海边大营完成之前守住这里就是胜利。
成大事知道只要能够带领大军在海边立足，麾下人马就不会被困死，因为海上是“华夏海军”的天下。
红歹是做不到面面俱到，他也无法做到，因为清军先天不足，兵力不够是短板。
他需要人马围困锦州，又需要兵力截断明军，还需要战士围死洪承畴，再也没有能力围困成大事的右翼人马，只能让济尔哈朗带领两万人马牵制。
要吃掉明军右翼唯有等主力围歼了洪承畴部后集中兵力再来合围右翼明军，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成大事哪里肯坐以待毙，步步为营退往海边站住脚就约等于立于不败之地。
洪承畴的中军也不太好打，短时间根本无法歼灭，因此红歹是自认为完美的计划变成了残次品，仗打成了半吊子。
松山之战，明军大败亏输，主将洪承畴被围困于松山小城，六百里加急送达京师，大明上上下下惊恐一片。
皇帝苦等关外洪承畴的军队去中原救急，可惜事与愿违，等来了惊天噩耗，关外人马不但回不来，现如今还要朝廷派兵去救援。
满怀希望的崇祯变成无比失望，他压力山大再次当众痛哭，这都哭了多少回了？哭能够解决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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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言者无罪
高第已经垂垂老矣，颤巍巍出班奏道：“陛下，老臣以为唯有调兵遣将解救洪大人才是当务之急。”
崇祯停止哭泣问道：“阁老可有良策教朕。”
高第人老成精，已经七十多岁，朝廷风云变幻看在眼里，他也去过“南明”领地考察，见到了那里政通人和百业兴旺。
他很清楚地认识到大明已经积重难返，南王最终会君临天下，他早就告诫两个有出息的嫡子高智谋、高智勇，让他们不要瞻前顾后，处处为南王考虑即可。
高第看了看泪痕未干的皇帝，幽幽道：“陛下，现如今大明还能够筹齐如洪大人挥师辽东的十三余万大军吗？洪经略的十三余万人马加上宁远和内喀尔喀的近两万余精兵都不堪一战，再去松山解围低于十五万强军有希望吗？”
这句话又刺到崇祯痛心处，皇帝再次悲从中来哭得泣不成声。
这孩子怎么又哭了，老高第看了看年轻皇帝，又想起跟崇祯年纪相仿的南王指点江山举重若轻的潇洒，叹了口气。
心道：“大明局势糜烂如斯也真的难为皇上了，如今也只有雄才大略的南王才能够扭转乾坤。”
他安慰道：“陛下莫哭，也莫要急，老臣还有下文。”
原来高第有对策，崇祯连忙止住悲伤催促道：“阁老，快、快请讲！”
“如今唯有请南王挥师北上，南王有言：大明、‘南明’乃是骨肉兄弟，砸断骨头连着筋，现在大明有难，陛下出言求援，南王一定会鼎力相助。”
万里迢迢向“南明”求援，崇祯倒是没想到，他疑惑道：“可是、可是，南王远在万里之外，松山迫在眉睫，远水难解近渴啊！”
高第笃定道：“只要南王肯出手，大明丢了松山、少了洪承畴、十数万精兵一人都回不来又能如何？恐怕要报国仇家恨的南王会把建奴杀得鸡犬不留吧？”
朝中大臣听高第讲南王杀建奴，人人眼睛亮起来，“嗡嗡”的议论声越来越响，人人都说南王今非昔比，再次去辽东杀个血流漂杵完全做得到。
王之臣出班道：“陛下，臣附议，南王在十几年前就把建奴老窝端了，把沈阳卫里的八旗杀得十室九空，这一次重新再来，兵力何止增加了十倍，建奴灰飞烟灭只是时间问题。”
王承恩递给皇上一方汗巾，小声道：“陛下稍安勿躁，我大明还有‘南明’强藩，还有‘战神’雄师，区区东奴跳梁挑衅纯属自取灭亡。”
皇帝心里舒服了一些，接过汗巾擦了擦眼角，对群臣道：“诸位爱卿，南王如今在暹罗、澜沧等国攻伐，战事未平，此时会出兵辽东助我大明吗？”
高第道：“陛下，老臣可以担保南王不会坐视大明被东奴打得国将不国，只要陛下诚心诚意请援，‘战神’雄师又会回到辽东给予建奴痛击。”
“甚好、甚好，朕当然诚心邀请南王挥师北上辽东，高爱卿以为派何人出使‘南明’最好？”
已经入阁的张凤翼见皇帝没有任何承诺就准备请“南明”入援，未免太不近人情。
他提出疑问道：“南王为何要替大明出头？仅仅是报家仇吗？臣以为陛下也应该厚恩与南王才能够让‘南明’将士甘心去辽东血战。”
议论声再起，请南王调兵万里需要动用多少钱粮，有些户部官员已经在给同僚们科普，最后得出的数字令人乍舌，这还是仅仅以南王出动十五万人马计算。
刚刚上任不久的户部尚书傅淑训奏道：“陛下，户部如今已经在砸锅卖铁，根本拿不出钱粮，况且以‘战神’兵将出征双饷的标准，南王出动十五万军队单军饷就需要近千万两白银，臣以为给南王钱粮我大明根本做不到，陛下唯有别开生面。”
户部尚书的话皇帝和大臣们都听懂了，朝廷肯定没有能力拿出千万两军费，如何跟南王交涉需要想别的法子。
大臣们又开始商议，有人提出如同上次般打欠条，有人提议先想办法给一部分，有人甚至提出是不是再租借南方一些地方给南王经营几十年，以后就用这些地方的税赋抵消南王军费……。
梁廷栋见机会来了，不慌不忙出班道：“前不久有市井之言，传闻陛下欲将坤兴公主嫁予‘南王’为妃不知可有此事，陛下如此善待南王，想必南王挥师辽东决战建奴不成问题。”
自己人就是有默契，想啥来啥，吴襄跳出来抚掌大笑道：“如此甚好，‘南明’大明和亲利国利民，臣愿意保媒，出使‘南明’。”
成国公朱纯臣也出班道：“老臣亦愿保媒，能够促成这桩好姻缘，‘战神’将士们北上辽东更加出师有名了。”
英国公张之极见讨论国事变成了讨论公主出嫁，而且是嫁给自己的妹夫，瞪着眼瞧始作俑者梁廷栋，仿佛要咬他一口。
梁廷栋干笑着有意不和张之极对视，心里根本不以为意。
大臣们忽然如同磕了药一个个精神百倍，他们都在议论，如果这事儿成了，大明、“南明”真的你我难分，女婿帮着老丈人驱赶外敌可以让他自费啊！老丈人可以厚着脸皮笑纳女婿的孝敬也未尝不可啊！
什么市井之言，完全是吴襄散布的谣言，目的就是试探皇帝的态度，梁廷栋心知肚明，他率先提出，不管皇帝是否答应，南王得知也应该留下了好印象。
言者无罪，他不会由于一句话下台，但是有可能由于一句话简在帝心，这里的“帝”当然不是指崇祯，如此投资小收获大的买卖都不做，实在对不起梁廷栋久在官场历练的高智商。
这样的所谓市井之言崇祯从来没有听说过，阁臣梁廷栋说出来，两个勋贵跳出来愿意保媒，一时间把皇帝楞住了。
崇祯没有表态，事发突然他的脑袋瓜短路了觉得晕晕乎乎，皇帝宣布再议后罢朝急急忙忙回到了后宫见周皇后。
第七百三十五章：坤兴公主
坤兴公主闺名，崇祯二年出生，今年虚岁十四，皇后正考虑择选驸马，谁知今天朝会上来了这一出，让崇祯无所适从。
见到周皇后，崇祯把今日朝堂之事原原本本讲了，哪知周皇后听后很高兴，当即表态道：“陛下，如果儿有幸嫁得英雄了得的南王，那是万里挑一的好姻缘啊！”
崇祯疑惑道：“南王已经有了王后，大明公主如何能够作为王侧妃？”
周皇后解释道：“不打紧，南王的几位王侧妃也很自由日子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