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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纨绔世子妃-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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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臣都看向夜天逸,想着三年前摄政王和叶公主有何交易。

    夜天逸眸光紧缩了一下,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小丫头,十年前你推弱美人下水后救他上来,之后我是怎么掉下水的?”夜轻染问。

    云浅月看了夜轻染一眼,这件事情只有他、容景和她三人知道,她自然知道他如今问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为了验证她的身份,淡淡道:“被我踹下去的!”

    夜轻染眉头皱紧。

    众臣疑惑地看向夜轻染,包括孝亲王,不明白夜轻染怎么无缘无故说这个。

    云浅月见二人不再说话,她转身继续向里面走去。刚到西暖阁门口,夜天逸忽然道:“四哥在刑部大牢病了,你若是不想他死,去看看他吧!”

    云浅月脚步猛地顿住,转头,看向夜天逸,扬眉,声音有些冷,“又病了?”

    赵可菡刚走没两日,他就病了?还是一直病着?

    “不是又病了,他一直无病,是四日前病的。”夜天逸道。

    云浅月想着四日前不正是赵可菡离开的日子吗?她心下一紧,偏头看向容景。

    “去吧!”容景松开她的手。

    云浅月点点头,几步走出了议事殿,向宫外走去。她答应了赵可菡,要让夜天煜好好的活下去,她不能食言。

    “小丫头,我正好也要出宫,送你去刑部。”夜轻染追上云浅月。

    云浅月摇头,“容景的马车就在宫外,我不用送。”

    夜轻染皱眉,“小丫头,你不都原谅我了吗?如今怎么和弱美人好了之后,见到我又没好脸色了?我什么时候这么讨你嫌了?”

    云浅月因为急着见夜天煜,心头烦闷,摆摆手,“我这两日心烦着呢,你别理我。”

    夜轻染跟着她往前走,看着她的脸,“为何心烦?因为西延玥?”

    “大姨妈来了!”云浅月吐出几个字。

    “大姨妈?”夜轻染不明白地看着云浅月,想着她有姨妈?讶异地问,“青姨有姐妹找来吗?”

    云浅月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夜轻染,一字一句地道:“大姨妈是女子的葵水。明白了吗?”

    夜轻染顿时后退了两步,看着云浅月,脸色忽红忽白,“小丫头你……你……”

    “女人来这个的时候是很心烦的,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些。”云浅月丢下一句话,向前走去,她似乎是快要来葵水了,也没说瞎话。

    夜轻染脸色忽红忽白片刻,见云浅月身影出了宫门,他收回视线,又气又笑。她不想他跟着竟然用女子的葵水说事儿,脸不红气不喘,这样的话也就她说得出来。

    云浅月出了宫门,径直走向容景的马车。上了车,对弦歌吩咐一句,弦歌立即挥起马鞭,马车向刑部大牢走去。

    走了一半,她忽然想起还没来得及问容景今日早朝关于楚夫人的事情议论得如何结果。

    马车来到刑部大牢,弦歌停稳马车,云浅月挑开帘子跳了下来。

    刑部大牢依然如云浅月上次来时一般,重兵把守。但这次看守刑部大牢的人大约得到了夜天逸的指示,云浅月来到,纷纷让开,为她打开了牢门。

    刑部大牢阴暗,四面铁门,尤其是这样的冬日,里面没有火炉,冷意阴森透骨。

    走过长长的过道,来到最里面一间牢房。

    这一间牢房还算简洁,也干净,但牢房终究是牢房,有一种阴冷的腐气,透过铁门,她一眼便看见夜天煜躺在一张木床上,这才月余,他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往日俊美的脸上胡子拉碴,几乎认不出来是他,一声声咳嗽从里面传来,听起来令人揪心,她忽然想起那日去四皇子府见赵可菡也是这样咳嗽,面色一变,立即吩咐后面的人,“打开牢门!”

    后面跟着进来的人立即应了一声,钥匙打开锁,“啪”地一声,牢门应声而开。

    云浅月疾步走了进去,三两步就来到床前,一把按住了夜天煜的手腕。

    夜天煜本来闭着眼睛此时睁开,见到云浅月,咳嗽声戛然而止。

    云浅月给夜天煜把脉,她从来未曾胆怯过,但如今触到他脉搏,忽然有些胆怯,生怕她手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和那日赵可菡一般,无能无力,无力回天。

    “月……月妹妹?”夜天煜直直地看着云浅月,有些不敢置信,眸光有些恍惚,声音沙哑。

    “嗯,是我。”云浅月点头,手碰到他脉搏上滚烫,显然在发热。她手指缩了一下,继续给他号脉。得知是胸腹积压郁气久而不化,又染了寒,导致病发,虽然严重,但不是赵可菡那般枯竭之象,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夜天煜猛地坐起身,大约是起得太猛,身子跌了回去,碰到硬硬的床板,他痛苦地闷哼一声。

    云浅月立即伸手扶住他,“听说你病了,我就来了。”

    “你……”夜天煜想说什么,又咳了起来,咳声剧烈。

    云浅月拍着他的背给她顺气,看着他短短一个月就成了这副样子,想到他曾经也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即便那些年太子夜天倾一直压在他头上,但是四皇子出身高贵,得皇上宠爱,朝臣争相巴结,他几乎都不将夜天倾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呢,一间牢房,一个木板床,他短短一个月,便形容邋遢至此,想起他小时候对她很好,忽然有些心酸。

    夜天煜咳了半响,往痰盂里吐了好几口浓痰,才止住了咳。

    云浅月对外面喊,“拿一杯水来!”

    外面无人应声。

    云浅月看向外面,怒喝,“牢房里一口水也不给喝吗?”

    外面看守牢房的人齐齐一哆嗦,立即有人应了一声,连忙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恭敬地递给云浅月,连皇上龙椅都敢毁的人,即便他们身为摄政王的人,更是不敢得罪。

    云浅月伸手接过水,放在夜天煜唇边。

    夜天煜就着云浅月的手喝了几口,才端压住了有些粗重干嗝的喘息。看着云浅月问,“月妹妹,菡儿可好?”

    云浅月手微微一颤,没说话。

    “她不好对不对?”夜天煜盯着云浅月的眼睛,哑声道:“我几日前梦见她了,她穿着我们大婚时候的大红嫁衣,对我笑得很高兴,可是我要抱她,她忽然就在我怀里消失了。我再找,哪里也找不到了,我就醒了。”

    云浅月想着赵可菡死后她的寿衣的确是她大婚时候的大红嫁衣,那个婢女说是她自己吩咐的,说她死了就穿那件埋葬她,她心有些凉。

    “一连三日,我都梦到她,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夜天煜忽然笑了笑。

    云浅月抿着唇不语。

    “月妹妹,如今外面是不是夜天逸做了皇帝?”夜天煜忽然又问。

    “为什么这么说?”云浅月看着他。

    “这里面的人都是他的人,若是他不掌权的话,怎么可能都是他的人?”夜天煜嘲讽一笑,“连容景的人都靠近不得我,我自然明白的。”

    “他没有做皇帝,他做了摄政王,先皇遗诏,新皇是姑姑肚子里面没出生的太子。”云浅月想着夜天煜从那日起就被关了进来,之后谁也没见过他,夜天逸刻意对他封闭了消息,外面的天什么样,他半丝也不知道。或许她了解夜天逸的想法,他不想他死,只想将他逼疯。什么样的情形下能将一个人逼疯,那就是日复一日被关在一处,没有交谈,没有外界的消息,没有人来看他,长期下去,即便不疯,也会被关成半个残废。

    夜天煜闻言忽然大笑,笑得声音太大,以至于再次咳嗽起来。

    云浅月看着他,他的病三分是病,七分是心病抑郁。发泄一下也好。

    “父皇果然是父皇,距离龙椅一步之遥,他让他做了摄政王。哈哈哈哈……”夜天煜一边笑一边咳嗽,声音明明沙哑,但听起来有些尖锐。

    片刻后,他止住笑,问道:“父皇什么时候殡天的?”

    “你们逼宫的那一日。”云浅月道。

    “二哥岂不是在皇权路上还能遇到他?”夜天煜脸色蓦然一沉,“他最不想再见他。”

    “不会遇到的,我提前给他在灵台寺做了一场法事,送他先走了。”云浅月道。

    夜天煜面色稍霁,“那就好!”

    云浅月想着父子做到死都不见的地步,也是少有了。出现在夜氏,这样百年来,死而不见的父子比比皆是。夜氏每一任的皇帝培养的是帝王,不是儿子。

    “二哥死时让我告诉你,他喜欢你。”夜天煜声音已经木人,“月妹妹,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是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云浅月点头。

    夜天煜沉默片刻,粗噶地转了话,“今日你能来这里看我,是他吩咐的?”

    “嗯。”云浅月点头,“本来我早就要进来,但他下了圣旨,说我若是闯进来,看守整个刑部大牢的所有人都得死。”

    夜天煜闻言冷笑一声,“他知道你心软,竟然用这个威胁你。”

    “五千人命虽小,但是他们的背后还有家有室有孩子有老人,士兵无错。我见你一面背负这么多的性命,未免太大了。”云浅月淡声道。

    夜天煜再次咳嗽起来。

    “你如今发热,夜天逸不可能没吩咐人给你喝药,你没喝?”云浅月看着他。

    “我这样不见天日,不如死了的好。”夜天煜躺在木床上,几番咳嗽,让他有些无力。

    云浅月看着他,他除了刚刚听说老皇帝让夜天逸做了摄政王之后大笑时外,此时眼中没有生机,发热潮红的脸色昏暗没有光色,可以想象外表都已经如此,他心中定然早已经和这牢房一般不见天日黑洞洞的,已无生机,是等死了。她犹豫了一下,面色决绝之色一闪而逝,忽然道:“赵姐姐死了。”

    夜天煜身子猛地一僵。

    “赵姐姐死了!”云浅月又强调了一遍。

    夜天煜身子一动不动,眼睛忽然直直的,眼珠子一转不转,像是没了声息一般。

    “赵姐姐是病死的,紫草之毒让她滑了胎,她没有内力护体,更没有养好,又加之心情一直极度郁郁,便越发的差了,你被关进来之后,她挺了一个月,再也支撑不住,油尽灯枯,死了。”云浅月又道。

    夜天煜似乎听见,似乎又没听见,没声音发出。

    云浅月继续道:“她死前让我告诉你,要你活下去。不管让我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你活下去,她说她只希望有一日你能从这个牢笼里出去每年给她上上坟,她就高兴了。”

    夜天煜的身子忽然颤起来。

    “她说你才十九,一辈子还有那么长,活着便有希望,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她很想陪着他一起,奈何身体不争气,她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我,若是有可能,将来让你再娶一个好女子,她不想你孤单一生,也不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她说爱一个人太累,来世她不想再爱了,若是可以,就求来世被爱。”云浅月看着他。

    夜天煜忽然闭上了眼睛。

    云浅月继续道:“她是笑着去的,面色安然。那一日,我大怒,跑去了金殿,毁了天圣建朝历代皇帝坐了百年的龙椅,夜天逸没怪我,下了一道圣旨,追封她为四皇子妃,厚葬皇陵。她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寿衣是你们大婚的嫁衣,我亲手给她穿的,亲手给她盖的棺木。就在三日前,我和夜轻暖去给她送的葬,葬在了玉龙山。”

    夜天煜本来潮红的脸,忽然惨白一片。

    “这一段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秦丞相带着秦玉凝回了南疆祸乱,被南疆先王的传人沈昭杀了。秦玉凝下落不明。叶倩即将登基做女王。南梁王已经退位,传位给南凌睿,南凌睿几日后登基为王。西延护国神女病逝,西延王自刎相随,太子西延玥登基,他登基之日孝亲王府的仆人搅局,西延发生暴乱,昨日才息止。不出两日,西延玥会重新登基。”云浅月慢慢地,声音清晰,“朝中夜天逸为摄政王,容景身为辅政丞相,二人明刀暗箭,斗得凶,夜轻染正在准备今年的年关科考。容枫在西山军机大营,夜轻染的妹妹,夜轻暖回来了,德亲王和夜天逸打算让她跟南凌睿联姻。那个走三步就昏倒的小姑娘,你还记得吧?六年前她被送去了暖城,如今活蹦乱跳地回来了,据说遇到了奇人,救好了她。”

    夜天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子不再颤了。

    “你看,短短才一个月,天下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各种好戏轮番登场,不论是身为看戏的人,还是身为演戏的人,都很畅快。”云浅月看着夜天煜,“我跟赵姐姐说江山算什么,那把椅子算什么,活着可以看日出,赏日落,可以泛舟游湖,可以观雪看月,死了便一培黄土,两捧泥巴葬了。过几年,谁还记得你是谁。这话我同样说与你听。也许你现在困顿囵圄,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西延玥在孝亲王府遭了二十年的困境日子,还有三年去男扮女装做了望春楼的头牌娇娇,如今他守得云开见月明,一朝成为了西延王。整个西延都是他的。相信西延这次的劫难一过,他会在西延呼风唤雨,别人算计他,他以后也不会让算计的人好过。你比之他,这种困境差得远了,他是二十年,你才短短一日月而已。”

    夜天煜紧紧抿起唇。

    “夜天倾生得尊容,死得可歌可泣,令人为他赞一句,但是那又如何?还不是做了一堆白骨,一缕孤魂,再不会出现在这世界上了。如今才短短一个月,还有几个人记得他?有些时候死比活容易。”云浅月冷静地道:“我在金殿与夜天逸立誓保你一生,他若杀你,我必杀他。你确定你真想死吗?如果我说了这些,你还是想死的话,那么我不拦你,我现在就走,你可以等死。我虽然答应了赵姐姐,但是与其让你行尸走肉地活着,不如你就此死去。我就算负了赵姐姐所托。”夜天煜依然不说话,连气息似乎都不闻了。

    云浅月起身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夜天煜忽然拉住她的手,云浅月回头,他睁开眼睛,眼中一片血丝,她看着他,他张了张嘴,半响才发出声音,“我连着做了三日同样的梦,就知道她定然死了。因为她在大婚那日对我说过,说死的时候,也要穿上大红嫁衣。”

    云浅月想着怪不得他如此平静,原来早已经有预感。

    “你说得对,江山算什么,那把椅子算什么,活着可以看日出,赏日落,可以泛舟游湖,可以观雪看月,死了便一培黄土,两捧泥巴葬了,过几年,谁还记得你是谁。”夜天煜重复云浅月的话,声音粗噶哑极,“我才十九岁,父王活五十五了,我怎么也要比他活的长,二哥先他一步,我既然晚了,就索性再多晚一些,免得万一他在奈何桥上等着没投胎,我岂不是还要见到他?”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回转身,对他道:“所以,你要喝药,一定不能死。”

    夜天煜点点头,“菡儿既然不等着我,我又不想见父王,死还有什么意义?”

    云浅月看他眼中依然没亮色,只有血丝,她凑近他,用传音入密道:“我会救你出去的,你且忍忍。总有机会,我可以救你出去。”

    夜天煜看着云浅月,抖了抖嘴角,没发出声音。

    “应该会很快的,你相信我。”云浅月又道。

    夜天煜终于点点头。

    云浅月退开些身子,对外面吩咐道:“将药端来。”

    外面的人立即应声去了,不多时,便端来一碗药,显然是早就准备下的,药不热,温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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