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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水乡人家-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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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跟当初咱们一样:我说他郭家闺女退过亲的,不想要,她就把闺女带到明辉跟前,硬是把儿子迷住了;后来又说陪二十亩田。我们只当他是个疼儿女的,哪知就是想糊弄我们。把人家不要的闺女塞进江家。好容易我们跟他家断了,他越发连脸面也不要了。净在背后下黑手使坏,一桩接一桩……”

    江大娘喋喋不休地骂,江老爹却神色木然。

    他也跟老婆子想的一样:郭家,就是要绝江家后路!

    昨晚,他好心让明辉拖着病身子去看清哑,郭守业不让进不说,还百般辱骂他们。如今明辉自己反病得起不来,声声念着清哑。

    难道他也要去郭家给郭守业下跪、求清哑来看明辉?

    他想象着织锦大会的场面:许多许多人挤在一处,郭守业站在高地方,对着人群历数江家背信弃义、悔婚另娶的丑事。

    他又想象江竹斋的未来:客人们站在铺子门口指指点点,就是不进来买东西;江明辉上街去,也被人用石头砸、被人吐唾沫。

    越想他越难受,又不知如何处,就闷头编竹丝画。

    江大娘这般反应,谢吟风大为诧异。

    她反过来安慰婆婆,叫她别生气,说相公是男人家,还怕人说?况且那些人也是闲着没事干,眼下说的热闹,等织锦大会过了,他们也就不说了。

    江大娘听了醒悟:对呀,明辉男人家,又成亲了,还怕人说?

    倒是郭清哑,她叫人这么一传,可别想嫁了!

    想毕,她也不骂了,也不管家务活了,就去了前面铺子。

    街上到处传言,江竹斋作为故事中心人物的产业,当然免不了有人问。还方便呢,趁着买东西的时候问;不买的话,装作买也要来问。

    江大娘就热情接待,一面跟人搭腔。

    说起儿子和前未来儿媳的事,她抹起了眼泪。

    “两个人好的很。明辉隔几天就去一趟绿湾村看他媳妇。我就想着早些给他们成亲,说不定过两月就能抱上孙子了——”这话暧昧,听的人睁大眼睛,急忙问“怎没成亲,又退了呢?”江大娘使劲抹泪——“亲家不肯。先我们都想不明白,怎么都这样了还不嫁呢?来了城里我们才晓得,原来我那儿媳妇会画,他们想多留闺女几年,好帮郭家挣钱……”

    听的人跺脚叹息,说这闺女生生被爹娘给耽误了。

    “……明辉接了谢家的绣球,也不是有心的。你说,人家那么金贵的小姐,嫁什么富贵人家不好,图我江家什么?我们能眼瞅着人家坏了名声吗?我们是实诚人,也没想跟郭家退亲,说好了两个都娶。郭家非说不行。我们为难,他们就要退亲……”

    听的人更生气了,都说郭家不识好歹。

    “……他们巴不得闺女嫁不出去,正好一直留在家挣钱。这银子多容易挣啊,反正我那儿媳妇跟我儿子学了竹丝画,随便画几幅就能卖几万银子……就是织锦,也是跟着编画儿来的……”

    江大娘越扯越顺口,听得人觉得津津有味。

    末了,他们中有人好心劝合:“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大娘看在儿子份上,把那闺女接过来吧。说不定,都有孙子了呢!”

    江大娘道:“我倒是想接,人家不让。”

    哼,她就是要逼,逼得郭守业和吴婆子走投无路!

    谢吟风在过道内听得暗自心惊。

    傍晚时分,她对婆婆说,江竹斋人来人往的,太乱了,对夫君养病不好。她有一处陪嫁宅子,在田湖西街,不如全家搬过去,江竹斋就只做生意。

    江大娘听了有些迟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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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隐忍(四更求粉红订阅)

    谢吟风就带她坐车去看宅子。

    路上,她细细告诉婆婆,眼下外面闲言闲语的多,要是不小心让明辉听见了,不定气得病上加病。不如搬过去,过些日子等他身子养好了,是回江竹斋,还是住田湖西街,都随他自己。

    江大娘听了心里一跳,忙说那也好。

    到那一看,三进的院子,小巧别致、清幽整齐,里面陈设更是和谢家一样富贵典雅,哪还有二话,立即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江大娘、谢吟风就带人把江明辉挪了过来。

    江老爹父子不愿过来,依旧歇在江竹斋。

    自这天开始,谢吟风诸事不管,就照顾江明辉。

    等他病好些了,又百般变着法儿帮他调养;再时常劝慰他,叫他不要急,真想念清哑的话,等身子养好了再想法子去求郭家;还说她也会帮他想法子的,一定叫他和清哑相聚,极尽温柔体贴。

    江明辉明知这不可能,好歹听着觉得安慰。

    虽然想起清哑还是心疼,却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再说郭家,外面传得那样,他们当然也知道了。

    这日,开门就迎进来一个媒婆。

    媒婆是来为清哑提亲的。

    这件事是谢天良在背后指使。

    他对几家奉承依附谢家的小锦商子弟授意,要他们找媒婆上郭家求亲。若郭家不答应,说明郭清哑还惦记江明辉。正好应验了外面的流言,给流言助势;万一郭家答应亲事,也不吃亏。郭清哑可是能织会画的,娶了她,就等于给家里娶了个赚银子的活宝盆回来。

    “人长得挺标致。要是嫌她不干净,不碰她就是了。扔在那,你想纳多少妾,她还能拦你不成。就算拦,你不会养着搁在外头!”

    谢天良的主意是成套的。连后续应对都想好了。

    那些个少年听了也心热,只是面上拉不下来,恐怕人家笑话他为贪图银子。就愿意做活王八了。

    谢天良就说,郭家未必答应,不过是给他们添堵罢了。

    少年们便说,全当是帮他。不然肯定不出这个头。

    于是。各人回家告诉老子娘如此这般。

    谁料他们老子娘听了却大喜,真当一件正事行了起来。

    媒人上门是喜事,就算不乐意,好好说就是,没有赶人的道理,吴氏便客客气气将那媒婆迎进家门待茶。

    待听了来意,心里不免狐疑:怎么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提亲了?

    又一想,怕是清哑在织锦大会上露了脸。所以人就来求了。

    她倒欢喜的很,这总比闺女从此没人问了要好。

    可她是明白清哑心思的。这次受的打击非同小可,眼下肯定不愿谈婚论嫁;再者,她和郭守业根本不敢再轻易为她议亲,更别提背着她议亲了。

    因此,她就婉言拒绝了那媒婆。

    媒婆急忙道:“这罗家可是锦商,家里也有十几万的家当。罗少爷在家是长子,郭姑娘嫁过去是做正妻的,可不是小妾。大嫂子连这样的也看不中?”

    吴氏摇头道:“我们想等两年再说。”

    媒婆掩口惊呼道:“还等两年?不是我说你大嫂,郭姑娘都这样了,你还挑三捡四的,这会误了她的!我干的这个营生,这城里半数多的人家都认识,什么人没见过,眼睛最毒不过了。我看这真真是一门好亲,可不能错过了……”

    “都这样了”是哪样了?

    吴氏瞪着面前的花婆娘,才明白她干什么来的。

    她嗓子眼腥甜,努力压制,吞了一口热乎乎的液体下去。

    阮氏一直站在她身后,见事不对,忙上前扶住婆婆。

    她一面安抚地轻拍吴氏后背,一面对那媒婆笑道:“这位大娘,你的好意我们都知道了,这事我们还要细商量。寻亲嘛,谁不是挑三捡四。我们郭家更应该了。大娘你也听说了吧?我们家前两次因为不小心,一次挑了个不要脸的,二次又挑了个更不要脸、还忘恩负义的。大娘你说,我们这次敢不仔细?这头一件,要两小的有缘分。俗话说‘千里有缘一线牵’,没缘分的话,就是家世再好、人再出色——比如罗少爷这样的——那也配不上;要是硬配对,说不定就是害人又害己。这第二件,我们要仔细筛选。回头再找个不要脸的,嘴上说是看中我家小妹,其实是奔着她会画和织锦来的,那不是比江家更不要脸?大娘说我们怎么能不小心些呢!要说耽误的话,我小妹虽然退了两次亲,可我们郭家做事凭良心,不像那些干了亏心事的人,心里有鬼,所以我们不怕耽误。好人总有好报的。俗话说事不过三,这一回我们仔细些,肯定能帮我小妹找一个品格好、又合缘的人家。到时候啊,还要请大娘你来喝喜酒呢!”

    她越说越热闹,满面的喜气洋洋。

    那媒婆眨巴两眼,觉得她不去给人做媒真是屈才。

    话说回来,阮氏要去做媒,她这媒婆怕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这时,郭守业走进堂间,淡淡地说道:“多谢这大妹子好心。这亲事我们还要仔细想想。老二媳妇,送送大妹子。”

    媒婆见他虽然笑着,眼神却很不善,且一来就开口赶人,顿时气怯了,忙忙地应付了几句场面话,就告辞出去了。

    出了郭家院子,才松了心神,嘀咕道:“果真念着江掌柜?看也不像啊,把他骂得那样狠。”

    一路疑惑着、嘀咕着,且回去给那家复命。

    郭家正堂,等媒婆走后,郭守业才对吴氏道:“别人说几句,你就气成这样,能成个什么事?这来提亲的别管他是真是假,外头的闲话肯定是谢家在后头捣鬼。咱先忍一忍。这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跟他家有得耗。你急什么!”

    吴氏顺过气来,又见男人不慌不乱,心里也沉定下来。

    她重重点头道:“老娘忍!老娘慢慢跟他耗!”

    郭守业看向后院,眼中闪现冷芒,面现冷笑

    清哑一天天好起来了,比他想象更硬气,他自然也硬气。

    此后几天,连续有媒人上门,郭家都一样打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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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反抹黑

    每来一个媒人,吴氏都客气接待,然后细细跟人说江家靠着郭家闺女发财的经历,以及发财后忘恩负义攀上富家小姐的故事。

    结果,外面流言又多了些内容……

    有一次,郭大全从外面回来,顶头碰见一个媒婆正要走。

    他忙上前,客气地跟人家打招呼。

    媒婆觉得很有脸面,故作同情地感叹郭家的遭遇。

    郭大全笑道:“唉,大娘说这些干什么!这都是命!江明辉自打到城里来开铺子,跟我妹子有半年没见了,又出了这事,怕是他们真没缘分。我们来了这,听说谢家二姑娘以前常去江竹斋。江竹斋一开张,她就买了上千两银子的东西。后来江明辉接了二姑娘的绣球,谢家说他家闺女不能白毁了名声,江家要娶回去才行。当时我们也没多想,我们就信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就退亲吧,也算成全别人。我们从来就没多想其他的。”

    媒婆瞪大眼睛——

    这话由不得她不多想!

    比如,江明辉和谢吟风早已暗通情愫。

    又比如,谢吟风已经珠胎暗结,不得已才出了个抛绣球的计策,解了江明辉找不到理由退亲的困境。

    总之,郭大全自己没多想,却让别人遐想无限。

    那媒婆便浮想联翩地走了。

    渐渐的,街面上的口风就变了。

    谢天良不料这个结果,气得在家摔东摔西。

    谢吟月还不知道此事。她接连几天约见各路商贾,凭借谢家雄厚的实力和良好的口碑签订了许多合约,其中包括运往海外的。

    有几次。方初得闲也敬陪在座。

    这日他们又在醉仙楼大设晚宴。

    待来客散后,两人闲坐窗前喝茶。

    “我想到一个主意。”谢吟月说。

    “什么主意?”方初立即问,知道她说的是竹丝画的事。

    “我将缂丝工艺改变后融入竹丝画。叫人试了试,还行,就是编起来太慢。不过我想,既然你往后要做这一行,江竹斋又断了图稿来源。不如弃大幅而就小幅,专门做些精致的小件,凸显出和缂丝一样的立面花纹来。也是一条路子。”她按自己想好的说道。

    “那也好,我就专门做大件,不做小件。”方初爽快道。

    谢吟月微笑道:“多谢你肯相让。”

    方初摇头道:“总算吟月你聪明,想出这法子来。哦。你说给我听听。你怎么想到的?”

    谢吟月叹道:“郭清哑穷尽神思,我哪里还能想到什么好的。只有这缂丝,我还算稍强她一筹,少不得拿来用。就这也费了我不少心思呢,毕竟竹丝和丝线是不同的,不能用梭子来织。他们那钩针还管用,就用钩针代替了。”

    方初听了沉默下来。

    不知为何,他心头很是不安。总觉得不对。

    要他说,他又说不上来。

    谢吟月看看外面。一弯上弦月挂在天空,照着下面水乡静夜,十分静谧美好。她却记起一件事:想要去江家,把这事告诉妹妹妹婿。因此,她就歉意地向方初告辞,说要先走一步,不能陪他赏月了。

    好容易得这点空闲,方初自然是想和未婚妻共同赏月的。

    听她说了缘故后,不满道:“这次你来,一心就忙她的事去了。就算忙别的,也是受她牵累惹出来的事,你来收拾善后。便是她嫁了,还要管她婆家的事。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着话,又想起谢吟风那晚怨怪的目光——怨怪他不该出手救郭清哑——他心情越发厌烦,口气就很不好。

    正要走的谢吟月闻言停住脚步,静静地瞅着他。

    方初也看着她,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谢吟月扫了一眼门口等候的丫鬟,小声嗔怪道:“我不跟你说!你说得当然对。可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倘或方家有人做了这样事,你待如何?”

    方初想说我方家姑娘才不会这样,然看她流露出一丝娇嗔,不胜其情,哪还忍心说,说了不是伤她面子。便悻悻住口,反站起来送她出去。

    谢吟月待他走近了,才又道:“等忙完了,我会多留几日。或许还会去湖州府城一趟。去天音阁看看,可有什么好琴。”

    方初听了欢喜,不管她为什么都好,这便是对他俯就了。

    因笑吟吟地伸手道:“谢少东请——”

    谢吟月噗嗤一声笑了,当先走出雅间。

    锦绣说谢吟风搬了,带着谢吟月去了田湖西街。

    见面将来意一说,谢吟风大喜,拉着她手不住道谢。

    江明辉却茫然失神,久久未说话。

    他病体未愈,脸上没有血色,加上眼神落寞,风采大不如前

    谢吟月见他神情不对,便对谢吟风使了个眼色。

    谢吟风便叫道:“相公,大姐这主意可太好了。明日就叫意匠做些新图样来。咱们多弄些精巧的小东西,保证好卖。”

    江明辉看看她,又转向端坐的谢吟月,轻声道:“不必了。”

    谢吟风一愣,不知他怎么说这话。

    谢吟月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江明辉艰难地对谢吟月挤出一个笑脸,道:“我自己的生意,自己慢慢琢磨就是了。做大件也好,做小件也好,都凭我自己本事来,守着多大的碗吃多少饭。也不用大姐费神,也不要方少爷违誓。”

    谢吟月心思一转,略有些明白。

    她轻笑道:“妹婿莫非以为我不让你做大件?”

    江明辉沉默不语。

    让也好,不让也好,都是别人的事。

    他只要按自己原来的路子努力就是了。

    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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