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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陈年鬼事-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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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老板娘轻轻答应着,投以对方一抹探究的目光,离开了。
    入夜,一轮惨白的月亮带着清冷的光辉,冉冉升起,慢腾腾的爬上树梢。没有关闭的窗户,微微颤抖着,晃动的窗框时不时磕碰着,传来哒……哒……不连贯的响声。
    蒋蓉盘腿坐在铺位上,拉开背包拉链,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包里寻找着什么。房间电灯泡,散射状暗淡的光束,拉长她盘腿而坐的身影。
    旅店的隔音不怎么好,街道上不时传来自行车铃铛‘嘀铃铃’急促的声音。偶尔也有谁家孩子大哭,猫儿长一声,短一声,酷似叫春那种惊秫般的叫声,无一不顽固的侵入耳膜,令她烦躁不安起来。
    从背包里掏出卷纸,揉搓成团,塞在耳朵里。终于听不见那些,嘈杂的声音。这才认真的继续,找寻包里的物品。
    包里有很多值得缅怀的物品,有一面小镜子,椭圆形,黄灿灿背面,质地光滑且耐看。她最珍惜,宝贵这一面小镜子。手还在包里掏,掏出久已不用的BB机,BB机是玫瑰红壳子,在市面上还算流行的款式。这一款机子,还是韩斌亲自给她挑选的。
    BB机依旧如新,却已经物是人非。陪伴她买BB机的人,已经不存在,看着BB机,心里一阵伤感,眼泪不争气滚滚而来。
    最后掏出来的几张用报纸包住,也是蒋蓉最珍贵的物品之一。父母的相片,以及养父他们一家和自己一起照的相片。
    妈妈冉琴是万里挑一美人胚子,爸爸蒋帅是大帅哥。父母含笑看着自己,好像又在说她长高了,漂亮不比妈妈差……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下,一滴二滴,嘀嗒在相片上,赶紧用手指抹去。再用嘴轻轻吹气,把相片上的水渍吹干净。再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
    拿起养父母家的相片,陈俊哥哥英俊帅气。养父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自己,好像在质问;蓉蓉你要听话,你父母不在了,还有我们呢!
    看着相片,扁扁嘴,委屈感再次袭来。陈俊哥哥,骂人很厉害,从来就是对事不对人。每一次犯错,非要把她骂哭不可……
    低低的抽泣,越想越是伤心,很想放声大哭……因为哭泣,眼里就像进了脏东西,有点疼痛酸胀的感觉。无力的撒手放下相片,仰躺的姿势,面向天花板上……
    蒋蓉惊呆了,天花板上,贴着一个人……是一个小女孩,绿幽幽的脸,白森森的牙齿,怨毒的盯着她……“啊……”失声大叫的她,浑身一抖,蓦然从梦境中醒来,茫然无措的环顾四周,暗淡的电灯光束,依旧是老样子,在窗户冲击进来的风助力下,把电灯泡吹得一晃一晃的。
    下意识的抬起头,脖颈有点酸痛,手指还捏着养父的相片。目测自己刚才看相片,看累了,竟然睡着?思维逐渐清醒,突然想起刚才在梦境里看见,天花板上贴着一只鬼的情景。下意识,很紧张,慢慢慢抬起头,天花板上除了一圈貌似水渍的痕迹,没有那只鬼。
    在想到那只鬼的一瞬间,蒋蓉忽然有想要画画的冲动感。
    想到,就做,爬起来。找出纸笔,铺垫在铺位上,脑海里使劲的回想刚才看见的那一幅画面。在笔的勾勒下,太阳是斜照的,房屋的影子被太阳拉长,一个可怜兮兮的女孩形态逐渐形成在画面里。
    一幅临时素描的漫画诞生,这是蒋蓉觉得最为用心绘画出来的漫画。漫画里的小女孩,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父母亲人。长期和一些神秘的隐形人在一起……画面下,是她精心阐述的故事情节。
    就在她满意的收拾纸笔时,视线落在画面上,一瞬间,她骇然觉得画面里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写照。



【004】第一桶金
    蒋蓉在第二天把第一单作品,以邮寄方式邮寄给了一家杂志社的编辑。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期待,回转旅店的路上,苍白的脸上第一次绽开一抹恬静的笑容。
    在等待结果的日子里,她的心很平静,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她整天抱着一卷漫画书看,偶尔下楼也只是呆几分钟。不喜欢接触这座镇上的任何一个人,总是觉得他们老是爱不怀好意的看自己。
    整个小镇,包括旅店只有一部蜂窝式电话。这是她百无聊赖时,在中午时分溜出去转了一圈仔细观察到的。看着电话机,有那么几秒钟,她差点就要给养父打电话去。可就在她走几步上前时,另一个也要打电话的男人,抢先一步握住了电话筒。
    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骨碌碌转动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蒋蓉看。
    对方很直白的眸光,逼得她急忙低下头,惴惴不安的等待几分钟。最后选择逃离,这里距离旅店有几米远左右,途径那墨绿色的邮筒。她的漫画就是塞进邮筒里,邮寄给杂志社的。
    小镇上好像有两名轮换的邮递员,他们穿的是那种和邮筒颜色相似的制服。很精神的样子,打着自行车铃铛一路打得很响亮。
    小镇上的人们很喜欢听到邮递员的车铃铛声音,在听见时,就急忙站在路口等。看见邮递员来了,就急忙问道:“有我家的信么?”
    如果有信,邮递员就会敞亮答复道:“有的。”下车从邮包里取出信件,在询问对方姓名时,就挨个查看信件然后递给信件主人,在看见收到信件的人们,露出笑脸和不停口的感谢话时,邮递员很有成就感的含笑,蹬车潇洒远去。
    邮递员来的时间,一般都是在礼拜一的早上十点钟。也不是每天都来,一般是三五天来一次,每一次来的时候,他们的身后都会跟随一群,流鼻涕的孩子。
    孩子们都是小镇上的。
    男孩子爱趴在地上玩弹玻璃珠的游戏,而他们的父辈则是弹沙锅胡豆长大的。
    女孩子喜欢踢毽子,是纯土鸡鸡脖子上那五彩斑斓的羽毛做成的。她们会踢出很多花样,头发扎的是橡皮筋,马尾式那种。随着她们一下一下的踢,马尾式发梢也一下一下的跳动。
    蒋蓉观察很久,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这些孩子玩闹时,总是在不远处伫立着一个比自己小一丁点的女孩,她孤寂的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孩们嬉闹玩笑,很羡慕的样子,却不敢靠近来。
    久而久之,她对那个女孩产生了怜悯之心。不知道是惺惺相惜还是,同情多余对她的好奇,有一天,她试探着想靠近女孩。
    没想到的是,女孩在看见觉察到她的企图时,居然一溜烟跑了。
    杂志社的编辑终于给她来信,并且在信件里留下了联系方式。还鼓励她继续寻找灵感,加深漫画的灵气,还汇来她第一单作品的稿酬。
    在沮丧,秃废,莫奈,自卑之后,收获到努力来的第一桶金。蒋蓉忽然觉得人生真的好有意义,幸福原来这么简单?她兴冲冲的跑到电话前,很激动的拿起电话,颤动着长长的眼睫毛,很激动的拨通了养父家的电话……
    在她扑通扑通的心跳中,期待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或者是喊蓉蓉的声音。可是电话响了很久,只有‘嘟嘟……嘟嘟……’的忙音,根本没有人接听电话。
    养父家没有人?蒋蓉暗骂自己脑袋秀逗了,为什么要把那部诺基亚棒棒机给弄丢了?这下好,身处在这座偏远的小镇,却不能给养父联系上。
    依依不舍的放下话筒,看着别人,迫不及待的拿起话筒,一下一下的拨号码。她的心难受极了,走出去时,还扭头看着握住在别人手里的电话筒。
    养父陈志庆最终悄悄离开了家,去了铜川县城。
    在一路上,他不知道预备了好多想要对钟奎说的话。并且还把那把钟馗剑带着,想要还给他。再说那剑究竟还是适合他用,留在自己身边反而浪费了。当他来到曾经熟悉的捉鬼专门店时,顿时傻眼了。
    以前的店铺已经荡然无存,变成了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几经打听,无人知道钟奎的下落,最后他只好寻觅残存在脑海的记忆,寻找罗小明的家。
    罗小明在家里忙活。到田间地头喊他的是母亲。
    母亲告诉他,来了一位稀客,叫陈志庆的。
    “嗨哟!”这可了不得,陈叔叔来了。小明乐呵呵的,顾不得母亲,就急急忙忙往家跑。
    小明已经结婚,并且还有了孩子。这是陈志庆没有想到的,他从冉琴口里得知香草和文根的事后,痛心得不愿意再来这里,怕的是,那种触景伤情带来的伤心欲绝。
    小明成熟了,毛茸茸的胡须,浓眉大眼,裤脚高挽,很利索的样子。笑呵呵的看着他喊道:“陈叔叔”
    “哈哈,你小子,看,我老了呗?”
    “陈叔叔,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们了?”
    “想你们了呗!”陈志庆说着,环顾一下四周“对了,你师父现在在那发财?怎么就不出来迎接我呢?”
    提到师父,小明的脸色骤然一暗。“师父……师父好好的在……”
    “在那?”志庆观察入微,发现他面色一变,心咯噔一跳。认真的注视在他,很小心的继续追问道:“你师父这个老东西在干嘛?是不是又喝酒了?”
    小明坚定的抬起头,认真的样子说道:“陈叔,我带你去看师父。”
    看来钟奎这丫的在玩捉迷藏,志庆心里一乐,急忙说道:“哦,好,走吧现在就去!”
    小明在前,志庆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房屋后面的后山,后者纳闷了,“小明,你师父住在山上?”
    “嗯。”
    “这老家伙,好好的干嘛住山上?”志庆继续纳闷。
    小明没有吭声,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带着志庆爬上崎岖的山路。
    山风吹拂着志庆满头花白的头发,一阵阵的冷意袭来,看着满山偏野的芭茅花。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走走停停,最终他们俩来到一座,已经长满蒿草的坟茔前。



【005】游方僧人
    看着坟茔,志庆眼皮一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小明苦笑一下说道:“陈叔叔,这不是师父的,是我父亲的衣冠坟。”
    “哦。”松了口气的志庆,果断去看墓碑,上面撰写‘罗德明字样’逐点点头道:“你带我来看你父亲的坟茔有什么用意?”
    小明眼里闪现一抹复杂的眼神,“我老爸,在生前做了很多让人唾弃的糗事,可是在过世之后屡次托梦给我,给我提示,暗示保护师父……”他讲述到这儿,受到情感的波动冲击,眼睛已然湿润。深深吸一口气,被泪水沁红的眼珠子,故意掩饰性的看向远方,视线在随风起伏的芭茅花絮上随意一扫。自我稳定之后,再次收回视线,歉意的苦笑一下,给志庆讲述一个发生在半月前的故事。
    半月前,小明母亲因为操作不慎,无意间把钟奎额头的阴阳眼给毁了。当然作为当事人的娘俩是不知情的,只是惊奇那一刹的光,怎么会一闪不见?
    奄奄一息的钟奎,行将就木。母亲和妻子给他准备了入殓的老衣,老衣就是将死之人进入棺材时,必须要穿上的。
    所谓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也就是这个道理。一个人无论你在人世间是家财万贯,还是穷困潦倒,在离世那一刻,什么都带不走。唯一的就是一身素衣包裹一具没有生命的臭皮囊,任由还活着的人们瞎折腾。
    在这里可以土葬,一般都是土葬,因为山区有的是坡地和林园埋葬亲人的尸骨。何况这些坡地和林园好多都是空闲着的,只要不违反土地法的情况下,大可以随意安排。
    就在小明和母亲帮助师父换下浑身已经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时。妻子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外面来了一位游方僧人。
    小明不知道游方僧人的干什么的。母亲告诉他,游方僧人在当地俗称;‘云水僧’。也就是佛家中的云水两层意思;一是游方行脚的僧人就像行云流水,自在无碍,一是他们如云在天,如水在瓶,自然地生活着。
    “游方僧人是化缘?”小明瞪一眼妻子的失态,低声问道。
    妻子摇摇头道:“不是的,我给他米,摇头。给他钱,摇头。无论给他什么都摇头,而且还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赖在门口不走。”
    一抹黑线出现在小明脸上,心里暗骂道:娘的,是什么玩意?就让妻子帮忙,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果然在门口,伫立着一位,身着橙色素衣,光头,双手合十,斜跨一橙色褡裢低眉垂眼的男性僧人。
    出于礼节,小明也双手合十,“这位师父,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游方僧人没有抬头,低声唱喏道:“阿弥陀佛,贫僧是来看病的。”他说话时声音洪亮,给人掷地有声的感觉。
    骗子?听到对方说是看病的,小明眉毛一挑。暗自猜测道。但是面子上依旧保持一副虔诚的神态道:“师父,我们家里没有病人,多谢师父的登门送药。”
    听到小明的质疑,游方僧人蓦然抬头,面色略带怒意道:“人都病入膏肓了,还说没有病人?如果你继续坚持己见,那贫僧告退……”僧人说完,作势要离开的样子。
    看面容,游方僧人大概有五十岁左右。听游方僧人这么一说,小明暗自惊奇;神了……难道他知道师父?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这种游走行骗的人多了去,还是多观察再说。还有就是,师父如今已是行将就木的人,单凭他一句话,能搭救师父?小明狐疑的目光,在对方那严肃,一本正经的面上扫视片刻。
    “敢问师父来自何方?宝刹何处?”他急忙喊住对方道。
    游方僧人语气加重,没有理会小明的问话,很着急的样子说道:“别废话,赶紧带我去看病人。”
    对方如此直白,看他的神态不像是闹着玩的。小明焉能迟疑,他还不赶紧的带游方僧人入内,并且带到钟奎铺位前。
    游方僧人进入屋里,眼睛爆射敏锐之光。警觉的四下环顾之后,无视屋里的其他人,径自走到钟奎头部前。
    母亲和妻子急忙闪开,一时不知道这位游方僧人要做什么。但是看见小明,好像在极力配合游方僧人的样子,两人默默无语的退出屋去。
    小明急忙端来一张木凳,放置在游方僧人的身边,垂手而立。
    游方僧人,闭目,右手五指笔直的竖起。左手,一把捉住垂直在身体侧面钟奎的手“还好,无大碍。”游方僧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小明说。先前的怒意顿消,面目变得慈祥,酷似有几分笑意道:“你速度把师父用绵软的厚被包裹起来,送到钟馗庙去。”
    也不知道这位游方僧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如今,人家好像有把握搭救师父。小明还能不听从对方的安排,再说;民间不是流传一句话吗?死马当活马医,这万一把师父救活了,那自然是好事一桩。
    “你当真把你师父送去钟馗庙了?”志庆吃惊的瞪大眼睛道。
    “嗯。”小明点点头道。然后带着志庆离开父亲的墓地,顺原路下山,对低头不语的志庆补充道:“我们下山,蹬车去。”
    由于上山比下山容易,是挺直身子走的,而下山是倾斜身子走的,不注意就有点失衡的感觉。志庆心中尚有疑问,没有问小明所说的蹬车去是什么意思,而是避开他的话题,自顾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刚要问话时,差点摔倒,还不赶紧扶住身边一棵树,才把话问出来。
    “不……不是……你把师父送去钟馗庙之后,又怎么样了?”
    “陈叔别急,待会你就知道了。”小明伸出手来预备要扶住他说道。
    志庆身子一缩,“别扶我,我还不是七老八十的,赶紧带我去看看你师父。”
    两人下山时,小明母亲煮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放了很多红糖,定要志庆吃了才走。
    无奈的志庆,只好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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