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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陈年鬼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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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不能全怪钟奎,他可是杵在原地看了好久。觉得两个图片没有什么区别,才坚定不移的走了进去。
    无论什么地方的卫生间都很冷幽,寂寂无声中偶尔传来门口水阀门滴答水的‘咚’声。这种水滴声很有节奏感几乎是两秒钟一下‘咚’。
    水滴声加上太过静谧的氛围,给人一种极不寻常的诡异感,就在他胡思乱想走进去时。一个老女人正在拾叠裤子。猛不丁看见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娘的,吓得她比产妇生娃儿还大声的嘶吼;“啊~流氓~啊……”
    老女人也吓,她以为是变态狂进来,心想完蛋了,老娘的贞洁不保。不要命的吼叫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也想吓走对方。
    钟奎更吓,眨眼功夫比兔子还跑得快。等那个老女人住声时,他人已经不见踪影。
    郁闷的一溜小跑,再没有了想小解的冲动。为了慎重起见,他跑到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蹲了许久,完后见没了动静。抹一把满额头的汗珠,才悻悻然的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一路走,一路不停的后看,深怕那个老女人突然冒出来抓住他大喊流氓就糟糕了。他钟奎的节操就碎一地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说对方是一个年轻女人,不论什么容貌,但是至少比刚才那个老女人强势吧!这要是让老女人在这一喊,他……
    得还是不想了,赶紧的溜之大吉吧!
    志庆心里有事,尽管香草絮絮叨叨的,想给他唠嗑。可他都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终于看见钟奎神色慌张的走来,他急忙迎上前去。



【191】 心照不宣
    两个大男人都遇到难以启齿的尴尬事件。
    志庆不能把男人的怯懦摆在面子上,男人就是顶天立地,在女人面前不能掉价。
    钟奎则是不能把在卫生间的奇遇说出来,尽管对方是最亲密的忘年之交,但是也有底限来的。他不想因此背上流氓的绰号,可心里却折腾得他很不舒服。
    之前一心巴望着钟奎的志庆迎上前,言不由衷的说道:“你去了这么久?”
    钟奎不自然的流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道:“嗨嗨,卫生间不好找。”
    “你们俩的话都好奇怪?”香草看着他们俩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顺势接过包袱,往肩膀上一挂,就对志庆说道:“陈叔,你不是不放心我们吗?走,干脆跟我们一起去县城。”
    “……算了……。”支吾着答复,志庆神情有些沮丧心头平添一抹孤寂的落寞感,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取下身上的BB鸡,塞进钟奎的手里。拍拍他的肩头,脸上牵出一抹牵强的淡笑道:“你把这个带上,兴许以后用得着。”
    钟奎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他们俩的路线是南辕北辙,在看见有班车来时,志庆去拦阻下来,亲自看着他们俩上车才离开。
    上车之后的钟奎回望着逐渐变成小黑点的志庆,总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特别是他那深锁的眉头,眉宇之间好像有一线暗黑存在。
    志庆无意识闯进私人区域,无心碰撞到一具已经腐朽不堪的骷髅,他心惊胆颤之际也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他因为上一次的事件,心里留下阴影。所以就想,这事应该很快就会过去,孰料到,在后来的日子里。这件事直接影响到家里的安宁,搅扰得他们是苦不堪言。
    先不说志庆究竟会遭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先来看看钟奎和香草兄妹俩的情况。
    天说变就变,阴沉沉的天空,忽然刮起一阵紧似一阵的大风。雨哗哗的倾盆而下,雨形成一道白茫茫的雨雾,成为一道无边际的雨幕。泥路表层遭到雨点的袭击,黄土地变成深褐色同时溅起一个个小水坑。小水坑里的雨水溢满之后,又流向另一个低洼处。细小的水流汇合成一股大的水流,流向更低的位置。
    雨水形成的水流,滴答在黄泥巴的土地上时,颜色变得污浊不堪。
    一时之间大地动摇,树木**着,摇晃着。那些在地球上用两条腿跑路的生物,也被这场罕见的大雨。淋得晕头转向。为了不能让雨水淋湿头发,路上的人们,一个个拉起衣领试图遮盖住头部,在雨水中奔跑闹嚷。
    由于突降大雨,因为各种原因,发车时间改动。
    坐在车里的钟奎,估摸可能到了县城也是天黑了。这样下来,俩人就得饿肚子,他拉开车玻璃窗。透过雨雾看向车站里那些卖食品的商店,就对旁边的香草说要去买点食品来填肚子用。
    钟奎下车,香草以同样的姿势看向跑去商店的他。她面庞露出一丝奇怪的笑……
    车门敞开着,突兀冒出一颗湿漉漉的人头来。脚步声逐渐向香草靠近“同志,你这里一人坐吗?”一个矮个子男人,瓮声瓮气的问道。
    她缓慢扭头,冷漠的眸光看着对方说道:“有人。”
    倒霉;好不容易看见一妞,她旁边却已经有人了。矮个子的头,就像一块搁置在弹簧座椅上的玩意,不停的点,跟嗑药受到药物迷幻似的。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蹭豆腐的机会,在香草说出这里已经有人占了位置时。依旧吊儿郎当的看着她嬉笑道:“妹妹,哥给你商量个事。”
    “毛事?”香草阴冷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嘶!好冷的目光。矮个子在对方冷眼一瞥之下,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战。“哥哥今天就喜欢上你了,这样,待会那个人来,咱们就把他轰走。”
    香草昂头不予理会。
    矮个子蹭蹭的就势坐下。
    她淡淡一笑,嘴角一勾,扭身直视这厮……同时手悄悄的伸出,一把握住对方的手……
    呼!矮个子在紧挨着这位美女时,心里美滋滋的,在感觉到她的手伸来,主动握住自己的手时,心里更是就像喝了蜜糖一般甜。
    可就是在手相互握住时,那种冷得死人的感觉,以流动的趋势就像冰一般侵进血液里,仿佛血管都遭到冷冻般凝固。浑身犹如掉进冰窟,冷得他脸色乌青浑身嘚嘚抖过不停。
    由于爆冷,矮个子面部跟抽风似的抽搐不停……
    淋湿半截衣服的钟奎上车看见一个男人挨着香草,他提起食物走了过来,伸手拍了一下对方道:“哥们,这是我的位置。”
    一拍之际,指尖感触到一抹寒冷。
    他大惊,以为该男子不是人类来的。
    见钟奎到来,香草立马松开矮个子男人的手。噌的站起又哭又闹说此人趁她打瞌睡时来占便宜。
    车里其他人也一看见这个矮个子男人,一直蹭在这位美女身边不走。所以在香草哭闹时,都纷纷站起来指证这厮就是一地痞流氓。
    矮个子冷得直哆嗦,心知遇到不好的事情,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加之有这么多人指证说他想非礼人家女娃儿,即使蒙受了不白之冤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苦逼的吃了这个哑巴亏,灰溜溜的下车,还不得给车里所有的老少爷们道歉。
    看着矮个子缩头缩脑的走在雨雾中,钟奎的心,莫名的揪紧了一把。这是什么感觉,他无从去想。得拿出食物来哄住哭闹不休的香草要紧,“好了,人都撵下车就别哭了。大姑娘家家的哭得好难看,再哭就不漂亮了。”
    香草一脸的委屈,没有做声抽噎一阵之后,慢慢停止哭泣,拿起一块夹心面包就吃。
    雨停了,行人开始在湿漉漉的路上走动。车子鸣叫着颠婆在出站口,门口有检票的,有卖票的,还有查票的。
    十几分钟车子终于驶离车站,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一路往铜川县城而去。
    一路上的山清水秀,令人心旷神怡。钟奎给香草讲那一晚的梦境,梦境里有她的情景。并且还问她记不记得曾经去的那一家精神病院叫什么名字。
    除了他讲述的梦境吸引香草好奇外,关于精神病院她好像故意避之不谈。三言两语的就把话题转开,扯到钟奎在旅馆究竟看见了什么。
    提到这件事,钟奎神采飞扬,顿时把发生的一切讲述了出来。
    主要原因是那一枚戒指,戒指上依附着一个幽魂,这个幽魂就是戒指的主人。也不知道戒指怎么就到了徐老板女儿徐倩的手上,那幽魂就这么纠缠上了她。



【192】 人心难测
    当钟奎救起徐倩时,幽魂恨上了他。就想一鼓作气缠死他,结果却不知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先生,深知此幽魂的来意,就势把那一枚不祥的戒指套在幽魂的手指上,幽魂收回自己的物品,怨气顿消,带着他的戒指遁形不见。
    钟奎讲述给香草在旅馆的故事,开始还以为她会害怕,可是在讲述之后。发现她不但不怕反而面色平稳很安静的聆听着。
    “你不怕?”
    “怕什么?”撇撇嘴,“不过我奇怪这个戒指幽魂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为什么一直滞留在虚无缥缈的空间里?”
    车身在微微颤动,抖动得很频繁,坐在车里的人们,有的闭眼倚靠在车椅上假寐。有的在随便翻阅着从车站地摊上买来的杂志。还有的趴着在车窗看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
    香草挨着钟奎很近,虽然在口头上称呼兄妹,但是却没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也就是这样,后者觉得有点难为情,不经意间悄悄的挪动屁股往旁边移。
    悄悄做完这一切故作没事一般答复道:“这个我到没有问,毕竟这件事很诡异,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钟奎说着话,观察到香草在发现他挪开距离时,面色微微一沉,神态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钟奎哥,我是不是很讨厌?”香草抿紧嘴唇,貌似很委屈道。
    钟奎挠挠头,讪笑道:“没有~瞎说,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怎么可能讨厌你。”
    “那你……”
    “好了别说了,要不休息一会?”
    “不想休息。”
    “那就继续聊?”
    “聊什么?”
    “你给我讲讲,你在神经病院的那段日子怎么样?”钟奎旧话重提道。
    “你喜欢冉琴对吗?”香草避开对方的话,面色更加阴沉,忽然提到冉琴。
    钟奎无语,心说;这丫头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给文根在一起了么,干嘛还在惦记他和冉琴?心里想;口里还不得敷衍道:“想什么呢?人家是警察,你哥我就是一傻帽,天壤之别怎么可能的事情。”
    “忽悠我,我早就看出她对你有意思。”香草很坚决的说道。钟奎没有发觉,她在说出这句话时,眸光里隐射出一抹杀怨恨。
    钟奎忽然觉得香草变得狡诈起来,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不像是往日的香草。
    香草隐隐觉得对方的目光中隐含狐疑神态,忽而嫣然一笑道:“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我变丑了?”
    听着她这句俏皮话,这是香草吧!活生生的她最爱说俏皮话。刚才胡思乱想什么?扯蛋!
    “没有,你还是我的妹妹,依旧漂亮。”
    香草在观察钟奎,眼神飘忽不定,心思细腻琢磨刚才那一句话出现纰漏……
    钟奎在想冉琴,想志庆,拿出BB机,用手指摸蹭着光滑的机体。细细回想刚才分手时,他说的话。想那一晚奇怪的梦境。梦境虚无缥缈,把十万八千里的路程缩短……比如A市看见的旅馆和铜川县城,特么的出现在梦境里,在意识里明明知道路途遥远,可转眼功夫就出现在眼前,这就是臆梦的效应。在虚幻的空间里,晕乎乎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想多了就糊涂,懒得想,把思绪放在和冉琴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
    再想想香草刚才说的话,心里甜滋滋之际感到些许耳热。羞涩抿起嘴角一笑,尔后恍然醒悟在车里这么多眼睛下,又慌慌张张的抬起头看向香草,看向车里其他人。幸亏的是没有谁注意到他,就连身边的她也闭眼在假寐中。
    冉琴去了好几趟钟奎家,都吃了闭门羹,气得她恨不得把这家伙的房子给撤了。她来找钟奎是有急事的,最近有人报案,说家里有怪事发生。
    她也去查了,没有小偷作案的可能,可是那家人却惶惶不可终日。闹嚷着要是没有帮他们解决问题,就举家搬迁到政府去住。
    发生事件的这家人不认识钟奎,跟他间隔几条街的距离。
    那街道名字忒难听,‘裤裆街’原来是叫裤裆胡同的,可后来街道逐渐扩建,长了、也宽了。名字也就从胡同变成街道,裤裆街人口不多,只有108个门牌。
    108个门牌刚好分成一边54个,这发生怪事的人家住在第13号门牌‘司喜堂’房里。
    司喜堂是一座老宅子,在右边街区,站在胡同口就可以看见斑驳脱落的老宅,以及那高高的围墙,还有沉甸甸铁木色的大门。
    大门上有一对蝙蝠状紫铜色的门环,在这座老宅子里房子连着房子,起码有十几间。
    内院墙檐相依,鳞次栉比,这宅子由于墙高,日照时间短,即使在炎炎夏日也是冷风簌簌,寒气森森。里面终日都要点灯,人若走进去,就像走进坟墓一般。
    宅子后面还有一座后花园,后花园不宽,却长满齐腰深的野草。他们家因为人丁稀少,根本没有时间去打理,所以就把后花园的那道园门给封死了。
    当时冉琴可是亲身体会来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这家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么一座老宅子?
    后来冉琴有打听到,据说这家人的上一辈儿主家人,曾经担任国民党什么军官,这座宅子就是他退役之后用一箱子袁大头修建的。在动乱年代,他们家被评为地主,这座宅子被没收,他们一家子也遭到各种批斗。
    在后来各种运动浪潮消退,这座宅子也重新归还给他们家。可这听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吧!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没有发生事情前,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一旦发生事情,各种猜测就应运而生。有人说他们家门牌号不吉利,也有人说他们家曾经死了一个丫头。
    13、14在有些区域的确是忌讳的。可要说是那死了好几十年的丫头在作怪,这就让人费解了。
    这家人表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就因为在**期间受到冤屈,在政府的关照下得到相应的特殊照顾。人啊就是贱,他们家或许觉得政府欠他们的吧!就有些得寸进尺玩矫情,所以一旦家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来搅扰政府部门。
    并且口口声声说还有人在整他们,半夜三更的有小偷进屋捣乱。
    冉琴从这家人口里得知,他们有一次出远门去亲戚家。大门是锁好的,可是当他们从外面回来时,老也打不开大门,许久之后才明白,大门好像是从里面给反锁了。
    几经折腾好不容易撬开大门,他们一家子就进屋去查看家里有没有缺少什么东西。这一看还真的看出名堂来,家里米缸里的大米没有了,厨房里狼藉不堪,锅盆脏污好像吃了什么东西没有洗干净那种。更为诡异的是,家里存放的木炭也烧得还剩下一小半,还有一些衣服被撕烂丢弃在地。



【193】 不速之客
    说了半天还不知道这家人姓甚名谁。
    冉琴第五次从钟奎家返回,天色已晚,夜幕慢腾腾侵进县城的大街小巷。一路上看见调皮的孩子们嬉闹,玩疯了的孩子们,少不得遭到大人的呵斥。
    看着这一幕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一个人孤零零伫立在风中,看着爸妈远去的方向,眼巴巴的望……她的童年充满孤独无助,幸亏有外婆的疼爱,弥补了那份爱的空缺。叹息声代替了心酸的回忆,甩掉跟随在身后的影子,融入进灯火通明的局办公室。
    冉琴工作起来不要命,越是棘手的案件,她越是迎难而上,冲在办案第一线。领导器重她,同事敬重她,年底还给评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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