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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狱门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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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们开了一次诗会,可借志趣不合,让我觉得如坐针毡。” 
  仪兵卫有点痛苦地回忆道。 
  “诗人芭蕉说过,所谓风流,是不忘露水寂静之味。但是嘉右卫门、了然和尚、清公他们那种自以为风雅的举动,那根本不叫寂静,而是嘈杂,我去了一次就不敢领教了。之后,他又迷上模拟诗境。” 
  仪兵卫挥了挥手,仿佛要挥掉那一片看不见的嘈杂似的。 
  “什么叫模拟诗境?” 
  金田一耕助闻言不由地精神一振。 
  他一直在心里逐项综合所有的线索,现在听到仪兵卫这么说,才有终于找到关键的感觉。 
  “由于我只参加过一次,所以真正的情况我并不太清楚。我只记得那次是以忠臣藏十二段返来做模拟。从大序到杀人为止,每两三段就预先给题目,拿到题目的人,就要做出相应的模拟。我拿到的是‘杀人’,因为我实在不会,于是理发店的清公就来教我,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仪兵卫说到这里,摇头苦笑,他喝了口茶,接着说: 
  “后来我才知道,每个人都不会,全是理发店的清公在背后教的,这实在太可笑了,这整个游戏根本就是嘉右卫门跟清公两个人在玩嘛!因此以后我就不再去了。” 
  金田一耕助听仪兵卫这么一说,终于恍然大悟。老天!这凶杀案竟然是有这个缘由。 
  没想到嘉右卫门竟有这种嗜好! 
  “原来如此,他这哪里是风雅,不过是江户末期普通人的嗜好罢了。对了,千光寺的了然和尚、村长,还有医生也参加过这种诗会吗?” 
  “当然,他们三个是常客。千光寺的了然和尚虽比嘉右卫门年轻,但是,感觉上他仿佛是嘉右卫门的哥哥,嘉右卫门对他相当敬重,了然和尚也用疼爱弟弟的心态对待嘉右卫门。嘉右卫门无论想干什么,他都无条件附和,跟和尚比起来,村长、幸庵当然要略逊一筹。” 
  仪兵卫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太愉快的情绪。 
  “嘉右卫门对他们三个很信任吧?甚至还托他们办理他的后事!” 
  金田一耕助不动声色地提出他的问题。 
  “是啊!既然我们之间有分歧,他在这个岛上能信任的就只剩下这三个人而已。金田一先生,我要特别声明:嘉右卫门临终时的顾虑,和我没有关系,那是因为与三松疯了。提到与三松,我倒是认为自从他讨小夜为妾后,本家的运势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仪兵卫认为在这个岛上,金田一耕助是一个超然的人,比较不会受到传言影响,才特别声明自己的立场。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并顺着仪兵卫的话题说: 
  “我很想听听小夜的事。” 
  “小夜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吧?在中国地方(指冈山、广岛、山口、岛根、鸟取五县)有一种草人,在四国叫大神,在九州叫蛇神,名称不同,但说的都是同一件东西。” 
  仪兵卫重新拍了拍坐垫,换了一个准备长谈的姿势,接着说: 
  “传说,阴阳师安倍晴明来到中国的时候,跟随他的人全都死了,因此,晴明就施法术让路边杂草全幻化成人,跟着他继续完成使命;后来等他要回京都的时候,这些杂草认为托法师之福,成了人,便不希望再变回草,晴明也觉得他们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就同意让他们保持人形。由于他们原本是草,没有谋生的技能,因此,晴明就教他们祈祷术,要他们代代以此维生,大家就称这种人为草人,以祈祷为业。” 
  仪兵卫看着金田一耕助,发现他像小学生听故事一样,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于是,又喝了口茶接着说: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人,大家都嫌恶他们,他们也受法师禁咒,无法与人结合。听说小夜也是这种人,是真是假我不清楚,反正,荒木村长不知从哪里查到这种事情,就跑去跟嘉右卫门讲,因此才造成嘉右卫门父子不和,而嘉右卫门也就更讨厌小夜了。” 
  “村长干嘛这么多事呢?” 
  金田一耕助好奇地问。 
  仪兵卫脸上浮现出不太高兴的神情说: 
  “因爱生恨呀!别看荒木真喜平现在是村长,整天不苟言笑的,没有当村长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不但眠花宿柳,而且还跟与三松争小夜呢!” 
  仪兵卫提到荒木村长时,一脸不屑的神情。 
  金田一耕助觉得破案之门就要打开了,不觉双眼发亮。 
  “他……” 
  金田一耕助话还没说完,就被仪兵卫打断了: 
  “人不可貌相。说小夜坏话,恨她的不只是村长,就连医生的病人,也被小夜抢走了,这些人背地里讲小夜的坏话,想把小夜打垮。我虽然没有和小夜交谈过,但是也挺讨厌她的。直到现在,我始终觉得与三松讨了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的不幸!” 

  金田一耕助沉默了半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 
  “听说小夜在岛上演过入钟,那时候用的吊钟,现在还在吗?” 
  “吊钟?” 
  仪兵卫用略带疑惑的神情说: 
  “是演戏时的道具吊钟吗?” 
  “对,就是道具吊钟,现在还在吗?” 
  “那吊钟应该还在本家的库房里吧!” 
  仪兵卫想了想,接着说: 
  “那个吊钟是用竹子跟纸做成的,很轻,钟上有一个机关,可以‘啪’的一声从中间打开……” 
  吊钟可以从中间打开? 
  仪兵卫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害得金田一耕助高兴得直搔头发。 
  “谢谢你,你说的这些,对破案真是太有用了!” 
  金田一耕助虔诚地向仪兵卫行礼致谢。 
  “哪里,你的工作也不轻松呢!要花很多脑力吧?” 
  “还好?” 
  金田一耕助温和地笑着说: 
  “警察来了之后,大家才知道我的身份。” 
  “警察来了之后?” 
  仪兵卫有些不相信地皱着眉头说: 
  “是吗?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啦!” 
  “什、什、什么?” 
  金田一耕助感到十分惊讶,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 
  “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谁、谁告诉你的……” 
  “村长啊!村长并没有直接告诉我,我只是从他的助手那里听到的。因为金田一这个姓很少见,村长马上就想到‘本阵杀人事件’,干是,他叫助手找出区公所里面的旧报纸,一看,果然你就是那个名侦探。不过他的助手没有说出去,是因为助手和我私交不错,才偷偷告诉我的。奇怪,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吗?” 
  仪兵卫把这件秘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金田一耕助则听得张口结舌。 
  既然村长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了然和尚、医生也都应该知道;或者,至少了然和尚一定知道。 
  我的天哪!在名侦探的鼻子底下作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金田一耕助真感到犹如晴天霹雳! 

第十九章、逮捕



  回到千光寺,金田一找到了正在沉思的了泽。 
  “了泽,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金田一先生。” 
  “花子是在为千万太守灵的那晚被杀的,对不对?” 
  “是啊!” 
  “那一晚,了然和尚要我去分家,因此,我就先走了。然后,我从分家出来要到鬼头本家去的时候,在盘山小路的半山腰附近,看到你跟了然和尚、竹藏三个人从上面下来,你记得吗?那时候……” 
  金田一耕助看着了泽,忽然有种不知如何说才说得清楚的感觉。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怎么样啦?” 
  “那时候你跟和尚、竹藏从寺院出来,就一直是三个人走在一起吗?换句话讲,你们三个从寺院出来到遇见我为止,一直都在一起的吗?” 
  金田一耕助想尽量把意思表达清楚,他盯着了泽说。 
  了泽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种事,不过我只能回答‘不是’!” 
  “不是?你不是跟了然和尚、竹藏一起走到那里的?” 
  金田一耕助十分急切地问着。 
  了泽大惑不解,说道: 
  “我们是一起离开寺院没错,但是,一出了山门,师父就说他忘了拿包着经文的包袱,要我回去拿。他还说是放在住持房间的柜子上,可是我找来找去都没看见。我想,可能是师父记错了,因此就在寺院里到处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那个包袱,最后只好空着手下山,我才走到盘山小路的半山腰,就看到师父跟竹藏在那里等我,师父见到我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包袱在我怀里呢!’然后我们就遇到你了” 
  金田一耕助带着苦恼的神情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竹藏跟和尚始终在一起了?” 
  “大概是吧!我回寺里去,我想,竹藏当然是跟师父在一起的。 
  了泽脸上的困惑实在不亚于金田一耕助。 
  “谢谢你。对了,了然和尚呢?” 
  金田一耕助顺便问了一句。 
  “他说要去分家一趟。” 
  “他现在去分家?做什么?” 
  金田一耕助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了泽,仿佛了泽说了什么谎似的。 
  “师父说鹤见本山批准下来了,明天要举行传法仪式,让我继承寺院。现在分家是全岛最大的船东,这种事情当然要去知会他们一声。” 
  了泽的表情十分难看,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继承寺院?那了然和尚以后要到哪里去?” 
  金田一耕助追根究底地问。 
  “他说要到某个寺里隐居起来,他以前就提过这种事,但是,其实他用不着那么急。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了泽想到自己将成为岛民的信仰中心,心中便非常不安。 
  金田一耕助安慰了他几句之后,就拖着疲乏的脚步离开寺院。 
  下山的盘山小路上有座土地神庙,金田一耕助走到那座庙前,从格子门往里面看,突然眼睛睁得老大,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证据似的。 
  他赶紧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便推推格子门,所幸格子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他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幽暗的庙里。 
  这庙里最近一定有人进来过,因为地板上薄薄的一层尘埃上,有明显被踩过的痕迹,同时,放在花瓶里当装饰的人造花的花瓣也掉在地板上。金田一耕助捡起花瓣,把它夹在记事本里面,走出土地神庙。 
  接着,金田一耕助下了坡路来到本家,虽然三个女孩昨天晚上就已经埋葬了,但正式举行丧礼的日子还没有确定,因此这里依旧有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察进进出出。 
  “千万太的丧礼还没举行,就接连发生这些事情,再加上前任老板的周年忌日也快到了,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金田一耕助想起昨天晚上阿胜说这些话时的沮丧神情,心中不禁有种凄凉悲惨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在厨房里看到竹藏,立刻小声地把他叫过来: 
  “竹藏,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金田一耕助一脸严肃地对竹藏说。 
  “什么事?” 
  “花子被杀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就是那天傍晚你去千光寺时,在盘山小路上遇到我的事……” 
  “我记得。” 
  竹藏简洁地回答。 
  “听说后来你在山门前面遇到了然和尚跟了泽;了然和尚说有东西忘了拿,了泽就又回寺里去,之后,你从山门一直到在盘山小路的半山腰再度遇到我的时候,都一直跟了然和尚在一起吗?” 
  金田一耕助仔细地说,惟恐竹藏听错了。 
  “是的,我们都在一起。” 
  竹藏一脸大惑不解地瞪着金田一耕助。 
  “真的?你没有离开了然和尚半步?这件事非常重要,请你仔细想想再告诉我。” 
  竹藏带着谨慎的神情看着金田一耕助,想了一下说: 
  “啊!对了,在上坡路上,了然和尚的木屐带子断了,他说要自己重扎,叫我先走,因此我就先走到盘山小路的半山腰那里,了然和尚随后就跟上了,我们正在谈话的时候,了泽也来了,然后我们三个正要一起走的时候,就遇到你了。” 
  金田一耕助听到这里,一颗心感到越来越沉重,有种绝望极了的感觉。 
  “了然和尚的木展带子断掉的地方,是在土地神庙的前面还是后面?” 
  “刚好就在土地神庙前。我看见和尚坐在庙门边上,绑木展的带子。” 
  金田一耕助的心情越发沉重了起来,他两眼茫然地凝视着远方,不断地搔头之后,又好像想到什么似地说: 
  “对了,我从寺里出来,在坡道上遇到你的时候,你问我去哪里,我对你说,了然和尚要我去分家通知守灵的事情,那时候你的表情很奇怪,为什么?” 
  “啊!那是因为分家应该已经知道守灵的事情。前一天,了然和尚才叫我去通知,后来又要你再去通知一声……我虽然感到奇怪,但想了一想后认为,是不是了然和尚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因此才没有多问什么。” 
  金田一耕助带着“终于真相大白了”的神情对竹藏说: 
  “我明白了,谢谢你。对了,如果你看到矶川警官的话,请他到这里来一趟。” 

  竹藏不敢耽搁,立刻把矶川警官请来了。 
  “金田一,有什么事?” 
  矶川警官忙得一头汗,大声地问着。 
  “我想变个魔术给你看。竹藏,你可不可以找一根像这么长、前面有钩子的长竿子?” 
  金田一耕助比划着长度对竹藏说。 
  竹藏很快就找来一根这样的竿子。 
  “这个可以吗?” 
  “可以,竹藏,请你也一起来。” 
  三个人来到海湾口,金田一耕助完全无视岛上人异样的目光,转身对竹藏说: 
  “我想要一艘小船。” 
  “好的,我马上撑过来,请稍等一下。” 
  等竹藏把小船划出来,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立刻上船。 
  “金田一,你到底要做什么?” 
  矶川警官被金田一耕助的神秘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忍不住纳闷地问。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竹藏,麻烦你划到放吊钟的天狗鼻岩石下面。” 
  金田一耕助果断地吩咐着竹藏。 
  秋意渐浓的濑户内海上,海面平静、湛蓝。矶川警官和金田一耕助都默默看着海面,小船上却好像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矶川警官好像明白金田一耕助马上就要解开事情的真相,静静地不发一语。 
  小船进到海潮汇聚处,海藻在海潮的冲刷下,起伏摇晃着。 
  忽然,金田一耕助抬起头来,看着在岩石上已经被吊起来的吊钟说: 
  “竹藏,把小船停在这里吧,你用竿子在水里捞捞看好吗?” 
  “要捞什么?” 
  竹藏不解地问。 
  “这里应该会有一条绑着重物的绳子沉在海水里。如果绑的东西不重,绳子就不会沉下去了,麻烦你捞捞看。” 
  金田一耕助一边指点着,一边指着海面让竹藏捞东西。 
  竹藏于是倒拿着钩竿,在海里捞着。 
  金田一耕助和警官则从船旁探身出去,看着竿子。 
  “啊!” 
  竹藏突然大叫一声。 
  “找到了!” 
  金田一耕助开心地说: 
  “这竿子我来拿,麻烦你到海里去,把绳子割断。辛苦你了。” 
  说完,金田一耕助便从怀里拿出一把海军刀,递给竹藏。 
  “没问题。” 
  竹藏随后脱光衣服,用嘴咬着海军刀,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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