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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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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父亲房间的格局还是没什么变化,入内最抢眼的仍旧是那张钉在墙壁里的巨幅婚纱照,还有壁上放大的全家福。
  全家福里的她,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还是幸福的样子。
  凉至仰头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照片中自己的脸,轻叹了一口气。
  曾经的款款,如今的她,横在这两者之间的,何止是一个十二载?
  *
  将行李箱放在车子的后备箱之后,夜廷深叫她。当时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排排树后金黄的影子上,双眼一亮,踮起脚来指着花坛那边说:“廷深,你快看,相思开花了。”
  是父亲栽种的相思树,原本性喜温,却不曾想度过了上海的寒冬之后竟然开出了那样美丽的花,金灿灿的一片,着实地赏心悦目。
  夜廷深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眼底也印入了一片柔和,揉了揉她的头,他说:“苏阿姨还在等你。你想看,我再载你回来看。”
  凉至笑了,点点头。
  相思的花季还很长,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欣赏。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带着沉沉的行李箱往医院赶的路上,噩耗传来了。
  4月8日下午4点左右,在与死神苦苦争斗了两个月之久后,夏漠寒的一生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
  *
  医院ICU病房内,一片死寂,唯有心电图刺耳的长“滴”声。
  夏漠寒合目躺在病床上,身体僵直,脸上早已失了血色和生气。医生和护士围了一圈站在病房里,脸上无不写满了沉痛。
  凉至走进去的那一刻,差点被那气氛逼得瘫在地上,若不是夜廷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恐怕早就没了站直身体的力气。
  她的心,已经不会痛了。
  她只是很想哭,但是她没有纵容自己哭出来。
  护士关了心电图,上前准备将死者的白布盖上,一直平静地站在床边的苏笑却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护士明显一愣,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半晌,便听到她轻颤着唇齿,“我来。”
  在医院,医生和护士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死别的场景。丧偶的女人多会情绪崩溃失声痛哭,或是急火攻心晕死过去。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已经做好要劝苏笑的准备了,但是,苏笑的反应却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她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反常,仿佛那个刚刚死去的人并不是和她相守了多年的丈夫。
  苏笑接过了护士手里的白布,离得近的人或许会发现,她的手指和那块布一样白,白得早已没了血色。保持着抓着白布的动作良久,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夏漠寒的脸,嘴唇颤栗。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哭,但是她没有。
  看了他良久之后,苏笑的手一点一点地往上移,白布便一点一点地遮住了夏漠寒的脸。
  忽然,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响彻了病房,吓坏了所有人。
  “爸!——”
  凉至忽然挣脱了夜廷深扑到了夏漠寒的床边,抢过了苏笑手里的白布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着,哭着对苏笑说:“爸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不能把他当死人对待!不能啊!”
  这样失控的凉至,别说是夜廷深了,就连苏笑也是第一次看到,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夜廷深心情沉痛不假,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速度。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大步上前将崩溃的凉至抱在了怀里,扣住她的头,喉咙堵堵的说不出话来。
  “我爸他不会的!不会的!”凉至在夜廷深怀里拼命挣扎推搡着,此刻的她力气出奇了的大,为了不让她挣脱,夜廷深竟也用上了七八分的力气。
  看到这样的凉至,苏笑心里不痛吗?无疑,是痛的。
  但是,这段日子将她所有的眼泪都榨干了,除了平静,她不再有别的情绪。
  于是,在夜廷深努力安抚着凉至的情绪时,苏笑很安静地将被凉至踩在地上的白布捡了起来,拍去上面的灰尘后重新盖在了夏漠寒的身上,理好边边角角之后,她转过身,将凉至从夜廷深怀里拉了出来。
  所有人都以为,作为母亲,苏笑一定会好好安慰她的孩子。
  可是……
  “啪”的一声清响,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站得最近的夜廷深也是等到那一巴掌落下后才反应过来,蓦地上前将凉至拉到身后,不可置信地望着苏笑。
  那一刻的苏笑,好陌生。
  左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着。那一巴掌打得很重,像是用尽了苏笑生平的力气似的,直接将她所有的哭声都打回了肚子里。至少那一瞬间,让凉至觉得讽刺的是,自小到大不曾碰过她一根头发的苏笑,第一次打她,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
  “夏凉至!你清醒点!你忘了你爸是怎么教你的吗?你这样任性,怎么让你爸安心?”
  凉至愣了半晌,忽然笑了。
  夏凉至。
  她叫她夏凉至。
  从来不曾连名带姓叫过她的母亲,在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之后,用那样陌生的语气叫了她的名字,还说了那样让她伤心的话语。
  那一刻,凉至心如死灰,她忘了父亲的离去给母亲也带来了毁灭性的伤害,顶着红红的五个手指印,她也平静了。
  母女二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地对峙了许久,凉至泪都流干了,眼里只剩了一片幽深。
  走出病房前,凉至寒了声音,问:“苏笑,你有心吗?”
  但后来的后来,凉至也因她在那一刻说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而悔恨了一生。
  *
  凉至昏倒了。
  在走出病房后没多久,本就遭受了莫大的打击的她又听闻了这样一件事情:父亲的生命仪器是母亲亲生掐断的!
  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一刻,从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的凉至,猛地后退了几步,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似的呼吸困难,还没来得及辩驳什么,便眼前一黑,栽到在了追出来的夜廷深的怀里。
  不知她昏睡了多久,总之醒来的那一刻,犹如隔世。
  眼皮仿若千斤沉,她费力地抬起,入目的却是异常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书柜,陌生的床,还有,挂在墙壁上的照片里那张陌生的脸。
  唯一不陌生的,是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她醒来的人,她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那人面露惊喜。
  顾念苏坐在床边,看着终于醒过来的凉至,心中的巨石终于轰然落下,但同时,她又因为那双眼睛而有些担忧。沉睡了许久,凉至再睁开的双眼有些陌生了,或许她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但,十二年前守着凉至醒来的人却见过。
  顾念苏不是擅长表达情绪的人,连最基本的关心和问候都没有说出口。她是经历过这样的悲痛的人,知道此刻的凉至一定跟那时的她一样,一句话都不想要说出口。
  她倒了杯热水放在了床头,一言不发,但却已经做好了要倾听的准备。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讽刺,原本水火不相容、见面必掐架的两人,这一刻,她竟打算要做她的垃圾桶。
  “顾念苏。”凉至终究还是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是前几日高烧造成的。
  顾念苏没应她,只是眼神落在了她的脸上,心里仿佛有了什么预感似的,不太愿听她接下来要讲的话。
  凉至现在像是一只刺猬,紧紧地蜷成了一团,要将靠近她的人扎得浑身是伤。她听说了那日凉至在医院里对苏笑说的话,心中不免唏嘘,这母女二人,真正反目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可怕。
  唤了她一声后,凉至又没音了,顾念苏还只来得及看到她眼底似有一丝绝望的神色,她便重新合上了眼,然后她听到她在说:“念苏,我也没有爸爸了,你开心吗?”

☆、153 寒笑篇,如果你快乐

  那一天凉至用平淡无奇的声音问了这么一句话,生生将顾念苏心口的伤撕裂开来,鲜血淋漓的同时,她也中伤了自己。
  顾念苏想,如果是别的人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呢?会不会指着凉至的鼻子破口大骂,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或者是直接翻脸走人,留她一个人继续在丧亲的痛苦中自生自灭?
  但这些,她都没有做,她只是格外平静地回答她:“夏凉至,其实我心里怎样,你比谁都清楚。”
  凉至沉默不语,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的确,她和顾念苏就像两只不合群的蝎子,虽然会抱在一起相互厮杀,但永远都不会拿自己有毒的尾刺去攻击对方。她们两人的相处方式或许没有人会懂。
  无法成为知己,是因为她们两人分别是苏笑和顾西扬的女儿;无法成为敌人,也是因为如此。
  苏笑和顾西扬是相爱三年之久的大学恋人,那个年代的爱情比现在要纯粹不少,没有奢华的物质作为依托,没有现在上街就能看到的高端电影院,那个时候他们的约会,或许只是课后一起坐在池塘前又或是榕树下,冬天捂着暖暖的热水,夏天吃一根几毛钱的冰棍。
  但即便那样简单,但两人依旧过得很幸福,所有他们的朋友都以为,这对恋人一定可以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相伴终生。
  然而,这世间最不缺的,是变故。
  大四那年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是“毕业季,分手季”,一旦毕业,昔日恋人终将天各一方,各自安好。最初时苏笑还不相信,靠在顾西扬的肩头说,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那时,他们太年轻了,忘了一辈子还很长,他们要走的路太远太艰辛。
  毕业的前两个月,原本都打算着要喝苏笑和顾西扬喜酒的众人忽然收到了两人分手的讯息,无不震惊,除了苏笑的好闺蜜秦沁,基本没有人知道内幕是什么。就是这个起先毫无征兆的爆炸性消息,引起了众人的猜测,因为顾西扬对苏笑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有多爱苏笑,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放手?
  于是,最后的那段时间里,苏笑成了众矢之的,也就是这一段时间里,她遇到了夏漠寒。
  夏漠寒与苏笑的相识是通过好友夜寂和秦沁,然后,他对她一见钟情,从秦沁口中得知了她失恋的消息以后,夏漠寒自告奋勇地要帮她走出这段阴影。
  那段时间夏漠寒和苏笑走得很近。
  和顾西扬分手之后,苏笑全身心投入了毕业作品之中,除了能够顺利毕业,她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获得学校里为数不多的保送留学的名额,离开这座让她伤心的城市,再寻一片只属于她的广阔天地。
  与顾西扬相爱的那段时间,她近乎倾尽了毕生的感情,最后分手,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去爱别人了。
  但夏漠寒告诉她,其实拥有爱人的能力,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很幸福。
  夏漠寒年长她五岁,比她早五年步入社会,性子相较学校里的人而言自然是更沉稳成熟一些。苏笑在与他交谈的过程中学会了许多东西,心境渐渐发生了改变,开始正视那段失败的恋情。
  她告诉夏漠寒,她和顾西扬分手的原因是忍受不了他和异性朋友走得那样近。苏笑的性子虽然开朗,但在人前总归是安静的。而顾西扬却是那个年级的活跃人物,有时候不认识苏笑的人会把顾西扬身边的女性朋友当做是众人口中传的恋人。
  这样的话传到苏笑的耳朵里,无疑是天大的讽刺。行为举止得有多亲密,大家才会误以为他们是恋人?与顾西扬明里暗里提及了多次未果之后,苏笑忍受不了,终于提出了分手。
  苏笑问夏漠寒,你觉得是我的错吗?我该宽容、该允许自己的男朋友有所谓的红颜知己吗?
  那时候还没有“红颜红颜,红着红着就黄了;蓝颜蓝颜,蓝着蓝着就绿了”这样的话,苏笑虽表面温柔沉静,但骨子里也是个挺强势的女人,眼里容不下一丁点儿灰尘。
  彼时夏漠寒已接触苏笑多时,自然知道她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但是他没有纵容她,只说:一段恋情的失败,绝对不止是某一方的问题而已。
  他告诉她,你要学会从上一段恋情中总结原因,反省自己,这样才能学会更好地去爱别人。
  苏笑问他,怎么学?
  夏漠寒回答,很简单,跟我在一起,我教你。
  于是,大四毕业的那一天,初夏时节,苏笑在与好友同学拍完毕业照之后,答应了夏漠寒的追求,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夏漠寒是夏氏财阀的大公子,而苏笑家境虽不错,但跟夏漠寒在一起难免差距悬殊,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一对,甚至有顾西扬的好友恶意打赌他们的恋情不会超过一个月。
  顾西扬知道苏笑“另觅新欢”之后,脸色发沉。秦沁对他说,你已经彻底失去她了。从今往后,这个美好的女孩子会比爱你更爱另一个男人。你会明白,失去她,是你多大的损失。
  是,所有人都不看好夏漠寒和苏笑的恋情,除了秦沁。她是和苏笑走得最近的人,很轻易便能感受到苏笑的变化。她比上一段恋情时成熟了不少,也的确如夏漠寒所言,开始学会如何去爱别人了。更重要的是,她比起以前,更容易快乐了,所以秦沁坚信,顾西扬只是苏笑生命中的过客,夏漠寒才是她的良人。
  但,顾西扬偏不信。
  那一年七月,距离毕业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他和苏笑分手三个月之久后,他主动联络了苏笑,提出复合。
  那时,苏笑和夏漠寒正式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感情的根基自然还不稳固,况且苏笑真的还没那么爱夏漠寒。
  她犹豫的时候,夏漠寒轻声对她说,如果你还爱他,就回去他身边吧。
  苏笑心里一沉,下意识反问,那你呢?
  她其实想问的是,那你呢?你爱我吗?
  夏漠寒愣了一下,失笑地揉揉她的头:如果你快乐。
  就是这五个字,让苏笑做出了决定。当晚,她拒绝了顾西扬,只回了他四个字:好聚好散。
  那一年,苏笑和顾西扬彻底断了来往。同一年,她在夏漠寒的鼓励和帮助下考上了心仪大学的研究生,次年,她便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保送德国知名大学的名额,研习培训一年之后,她便要去德国深造至少两年的时间。
  那一年,苏笑25岁,夏漠寒30岁,已经到了适谈婚嫁的年龄。夏漠寒为苏笑的前途和梦想着想,不忍用婚姻将她绑在身边,同时又担心两年的时间太长,这期间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三年,苏笑知道,这些年她从未对夏漠寒表明过心迹,难免会让这个沉稳平静的男人没有安全感。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把夏漠寒“绑”去了民政局,两人闪电登记结婚。
  婚礼定在十月底,初冬,不会太热,也不至于太冷。
  婚礼上,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最后交换对戒的时候,听到台下同学提及了“顾西扬”的名字,苏笑手一抖,戒指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她听说,顾西扬的女儿在这一天出生,妻子产后大出血危在旦夕,原本已经赶过来的顾西扬又匆匆订了返程的机票。
  只可惜,他还是没能赶上见妻子最后一面。
  事后再与苏笑见面,说及当年大学里许下的誓言,已为人妻的苏笑笑着反问他:我结婚的那一天,你的女儿已经出生。所以西扬,到底是谁先背离谁的誓言?
  顾西扬沉默了,到最后只问她:苏笑,如果你结婚那天我赶到婚礼现场,你会不会跟我走?
  *
  夏漠寒下葬的那一天,葬礼由弟弟夏景逸一手操办。妻子苏笑精神状况不佳,彼时仍在医院疗养,爱女夏凉至不知所踪。
  四月末,清明时节,天飘起了小雨。
  墓园里,除了夏景逸和夏老爷子,再无任何一个夏家的人,就连瑶楚楚和瑶玥也被排除在墓园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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