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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只凤凰的苦逼情史 作者:柳上眉(晋江vip2012.06.17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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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婆罗迦推开我,佯装淡定道:“今晚你不必守夜了,回去吧。”
  我魂不守舍的走出门,听到后面婆罗迦的声音在说,你莫要多想,我只是,只是在补偿你罢了。
  神马,难道你不是在占我便宜吗!
  婆罗迦行为之诡异,思想之怪异,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是被石姬惊天骇地的举动吓成了失心疯,是以我近几日都是尽量躲得他远远的。婆罗迦大概也不想看到我,毕竟我是亲眼见证那场闹剧的人,故而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是以,此刻太巫的寿宴乃是我与婆罗迦三日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太巫高高在座,穿着墨色的衣裳,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手里端着酒樽,朗声道:“本君敬各位一杯。”
  众位亦举起酒杯欲往口中送,突然一声门口一个声音传来,大叫道:“不好啦,石栉魔领着一帮人在堵了门口,说要魔君还他女儿一个公道。”
  本来其乐融融的寿宴突然一片寂静。我僵硬地看向主座上的太巫,分外觉得需要抽时间去找太上老君给卜个卦,怎地最近糟心的场面都让我给撞见了。
  太巫面部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似是听到“饭熟了,可以吃了”一般,淡定道:“让石栉魔进来,说说情况。”
  石栉魔单枪匹马的进来,一见到太巫,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凄声喊道:“君上,你可要为小女做主啊!少主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小女投入冥蛇窟,小女只是稍稍那么向少主撒了点娇,惹得少主不快,可是罪不至此!”
  我终于知道石姬日为何敢冲进来大闹一场了,敢情是因为在她眼里,那只是撒娇,情人间的情趣罢了。
  家庭教育果然很重要。
  “石栉魔王,那日石姬在我与尺郭和貘为商量事情的时候硬闯进来,我叫人将她关回屋里,想让她好好反省反省,想不到她不但不知悔改,还命人将貘为带来的十个美人抓来,一个个剥了皮,仍进冥蛇窟里。你可还认为她这样只是撒撒娇吗。”
  乖乖,这石姬也忒猛了些,貘为不肯将美人带回去,她就让那些美人永远无法回去了。
  石栉魔冷哼一声,傲然道:“不过是十个美人而已,我魔界何时缺过。”
  世人说石栉魔残暴好杀果然不假。
  婆罗迦怒不可谒,拍案而起:“那可是十条命。”
  我被婆罗迦愤怒的样子震了震。初次见面时,婆罗迦听石姬说要杀了我,轻而易举的同意了,现下他为了十条美人的命如此据理力争,着实让我刮目相看。
  太巫轻轻摆摆手,无所谓道:“石姬也不过才一条命,我魔界亦不曾缺过。此事不再议,石栉魔王,下去吧。”
  我本以为石栉魔定是要再闹上那么一闹,岂料石栉魔虽然憋得双目赤红,却是干脆一鞠躬,转身出了大厅。
  太巫又转向婆罗迦,声色亦无波澜,轻描淡写道:“我魔界少主不可有如此仁慈之心,忘吾儿注意。”顿了顿,又道,“石栉魔王以下犯上,不可留。且让他和石姬去做个伴吧。”
  婆罗迦恭敬的低头应是。
  太巫又用他那古井无波的声音道:“近日有些无趣,你现在就去吧。”
  竟会有人在自己的寿宴上让自己的儿子去杀人庆生!太巫此言实在太过霸气,全场前来贺寿的各族代表吓得一言不发。
  大抵是太巫也觉得与这么多人大眼瞪小眼无甚趣味,站起身,顺口说了句众位自便,便一甩袖子,走了。
  婆罗迦亦领命起身出门,我尾随在后。
  原来太巫是个面瘫。我突然觉得,当初让太巫笑一笑换魑魅盅的可能性,大抵为零。
  这场寿宴,寿星和寿星的儿子都离开了,一个去替另一个杀人找乐趣去了。剩下的不知所措。
  婆罗迦来到石栉魔府上的时候,石栉魔像是早有准备。
  他穿着铠甲,手握长枪,站在院子里静静候着婆罗迦。
  所以当有暗器向婆罗迦射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兔子急了还咬人,况且石栉魔还是这么个性子。
  但我委实没有想到的是,那暗器竟有两枚。一枚射向婆罗迦,另一枚是为我准备的。
  我为了躲避射向我的那一枚,不小心,替婆罗迦将射向他的那一枚也挡了,用我的胳膊。
  此时,石栉魔也被婆罗迦擒获,他吐出一口血,看着我血流不止的胳膊,赤红着眼睛,狰狞笑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替这种忘情负义的人挡暗器,你果真是个傻子。”然后又转向婆罗迦,挑衅道,“婆罗迦,我杀不死你,却杀死你的男宠,让你也和我女儿一般,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我委实想告诉石栉魔,我是婆罗迦男宠的谣言其实是你女儿传的,只是谣言。婆罗迦心尖尖上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我。你现下的思维就如同“爷爷打孙子,儿子自抽来报复自己父亲打自己儿子”一般,逻辑完全是错误的。
  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晕过去了。

  第十章

  我只昏迷了片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仍然在刚才的屋子里,石栉魔的尸体躺在一旁,地上一滩血,婆罗迦盘腿坐在我身边,目光闪烁的看着我。我轻轻呻吟了一声,摸了摸胳膊,发现已经包扎好了。
  婆罗迦道:“屋子里设了阵法,石栉魔王将自己设为此阵的生门,现下他死了,我们得另寻出路。”
  我心底凉了半截。以活人作生门的阵代价太大,一般人不会如此,石栉魔这样做了,大概不死也残。现下他死了,却是实实在在的堵住了退路。
  我试探着向门外走了几步,却发现无论如何,近在眼前的大门却是遥不可及。
  婆罗迦劝我道:“不必试了,你且坐下了歇歇,暗器上有毒。”
  我心底又是一凉,颓然道:“是什么毒?”
  “东瀛花。”
  这毒要是魔族中了,大抵有信命危险,但所幸我是仙族,还是生命力最最旺盛的凤凰一族,是以,这东瀛花在我而已也不算太麻烦,只会暂时压制住我的法力罢了。不过此刻我们深陷阵中,我失了法力却有些不便。
  大抵是我舒了口气的样子委实显得奇怪了些。
  婆罗迦的语气越发怪异了:“你不怕吗?”
  我一本正经道:“生死有命,少主没事就好。”抓紧拍好上级马屁,说不定婆罗迦一开心,就把魑魅盅送我了呢。
  婆罗迦点点头,又问道:“可有不适?”
  我一时受宠若惊,连忙表态道:“少主放心,我定能护你周全。”
  婆罗迦叹了口气,安慰我道:“东瀛花虽然毒性霸道,但好在有方可解,待我们出去,自有解毒的法子。”
  我默默点了点头,却不敢抱有太大希望。婆罗迦年岁尚小,还不知道此阵的厉害。所谓五行八卦,讲究阴阳平衡,天地调和。石栉魔既然以身入阵,现下他死了,想破阵,唯有另一个人上去替了他的位子。现下此阵里面只有我们两人,委实不是个好消息。
  爹爹曾经教过我,对待敌人要留一手,现下我与婆罗迦虽然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结果是差不多的,是以,我决定不将这个悲剧告诉他。我想,我若是不说,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找到另外的出路破阵,若是说了,以他的性子,我怕是要被婆罗迦定在阵中代替石栉魔了。若是如此能让婆罗迦出阵倒也罢了,可叹我其实是个雌的,代替不了石栉魔这个雄的做阵眼。到时候婆罗迦发现异常,恐怕就会怀疑到我了。
  婆罗迦盯着我,眼中数种神色闪过,速度太快,我看不清。他忖度半晌,终于还是缓缓道:“你为何要替我挡那暗器?”
  其实你真真是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替你挡的意思。我口里发苦,纠结了半晌,一想到自己如今代人受过的境地就觉得自己分外悲催。
  婆罗迦瞅着我的苦脸,神色变了又变,不等我回答,又接着问道:“这次出去,你想要什么?”
  难道这就是替他挡暗器的福利吗?我决定不告诉他真相了,遂真诚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先说说。”
  婆罗迦温柔的看着我,伸手顺了顺我的头发,柔声道:“什么都可以。”
  他现下的态度有些奇怪。
  看着我的眼神也十分的陌生。
  好似我突然,对了,突然变成了一块香喷喷的瓜子仁儿酥。
  上一次龙三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时,心里打的是我身上最最珍贵漂亮的尾羽的主意。我犹记得尾羽被拔下来时候针扎般的疼痛,乃至每每看到新长出来的尾羽,我都觉得隐隐作痛。
  我决定不上当,遂一本正经道:“属下别无所求,能一直伺候少主属下就很满足了。”
  婆罗迦又顺了顺我的头发,柔声道:“得你如此情义,我必不会辜负。”
  这孩子真愁人,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跟你客气吗,给不了魑魅盅,换个别的好东西也不错啊,不能这么抠啊。
  我默默看他一眼,婆罗迦又嘱咐我道:“东瀛花之毒,霸道异常,好在尺郭就在修罗宫,你出去后去找他瞧瞧。”
  他不待我说话,又继续道:“其实石栉魔的阵法并不复杂,想要出去,只需找到阵眼即可。我们进来时,阵法必然未启动,否则我们入不了阵中,那时石栉魔站在大堂正中,想必那里就是阵眼了。”婆罗迦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我问你,若是有一件事情,你做了,可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是却可以让别人死里逃生,你可愿意做呢?”
  我想了想,道:“如果我不做日后可能会因此后悔,我就会去做。”
  婆罗迦没有再言语,只是站起身,看向窗外的景色,片刻,又回头望着我,道:“你说的没错,与其日后可能后悔,不如当初顺着自己的心意。”
  他缓缓迈着步子,走向门口。我正要出声阻止,告诉他别在费心思了,阵法不破,我们是出不了门的。
  婆罗迦却在大厅的正中停住了,然后席地而坐,突然他四周地面隐隐有古文出现,那些文字如同锁链一般,迅速爬满婆罗迦全身。
  我目瞪口呆。这,这是阵眼被替换了吗。
  婆罗迦竟然知道可以用这种方法破阵,可是他知道如此做的代价吗?石栉魔以身入阵,是因为他大概本就没有存着活着出阵的心思,只想着拼着一条命困住婆罗迦,是以压根不在乎入阵的代价,而现下婆罗迦又是存着什么样的想法这样做呢?
  婆罗迦不回头,只是闭着眼睛道:“你且先出去。左前四步,退后四步,左行四步,四步右转圈,四步左转圈,你便可以出去了。”
  我默默看了婆罗迦一眼,站在原地。他如此动作,让我有些费解。我年纪大了,这样的事情却没见过几次。魔界,似乎没有让上级保护下级的优良传统吧?
  “少主,我出去了你又当如何?”
  婆罗迦不答,只是道:“且先出去等我。”
  我只知道婆罗迦此番入阵是要付出惨痛代价,却不想他竟然不顾死活,又拼死破了阵。是了,既然他在阵中,便可窥得阵法一二,只要强行将阵法打破,便可以出去了。
  但此番做的代价,却是比入阵还要沉重上那么几分。
  我快步上前,托住颓然倒地的婆罗迦。他衣衫湿透,可惜现下也没有可以替换的。我看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底惆怅得紧。
  眼下我法术受禁,能使的力量低微得很,实在是无力动用法术背他回去。可让我贡献出尊贵的凤凰背,却又有几分顾忌。
  堂堂仙界上神凤寰逆天改命跑到魔界,然后被魔界少主婆罗迦骑了,还是主动的。
  这消息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怕是又要惹出一场浩劫。芮项好面子好得紧,偏偏脸皮儿分外的薄,我这是拿钢刀在他脸上蹭,他岂能忍住不炸毛。再瞧着太巫那以血庆生的霸气,估摸着他的手下也没有几个正常的。
  我只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好在婆罗迦还有一口气,强撑起身体,断断续续道:“你身中剧毒,不宜耽误,抓好我,我们一道回去。”
  霎时间,我觉得心口里一直“扑通扑通”的东西漏跳了一拍。我仔细瞧着婆罗迦,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精神也不大好,嘴角挂着一丝血,却将嘴唇染成了艳色。
  大抵是我的眼神太过专注,婆罗迦苍白的面色竟染上了一丝红晕,眼中晕着一丝月色,如烟似雾。他又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道:“你放心,我没事的。”
  说良心话,婆罗迦其实长得算是不错。
  可惜平日气场太过强大,加之石姬又在一边虎视眈眈,是以,我并不敢如今日般如此长久、仔细地盯着他瞧。现下看着他如此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竟是看出一丝迤逦的风情。
  此刻,我心中千种万种的滋味翻腾不已,那句在我心中翻腾了数次,嚼了又嚼的话终于还是问忍不住出了口:“少主,我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我其实……”
  婆罗迦蓦地紧紧握住我的手,凝视着我,目光如比卯日星君还要金灿灿,神色貌似平静,也的确很平静道:“不用说了,我方才已经知道了。”
  我顿时止住了嘴,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婆罗迦却别过头,只将红通通的耳根子对着我。
  我忍了又忍,只觉得心在肚子里滴溜溜的打着转儿,半晌,才听到婆罗迦故作镇静道:“一切等回去再说吧。”
  片刻后,刚刚说自己没事的人却一口血吐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了。
  我瞧着婆罗迦平静的睡相,心底委实不怎么平静。
  我的目的被婆罗迦知道了,却不知道他是给还是不给。
  我烦躁地在屋里转了几圈,看着窗外的孤月寒星,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屋里的镜子里突然现出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
  镜中女子梳着飞天髻,额间一点烟青色的花钿,柳叶眉,眼尾稍稍上挑,唇色不点而朱。身上却穿着灰色的短打,一副侍从的打扮。
  我瞪大眼睛,惊得闭不上嘴。
  这张脸实在是熟悉的紧。七百多万年的时光,足够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个过瘾。
  有什么比此刻在镜中发现自己真容更措手不及的呢。
  东瀛花既然能压制我的法力,自然可以使我露出真容。所以,婆罗迦在我昏迷之时就已经发现了吧。
  我瞧了瞧床上的婆罗迦,委实不能明白他如何能够不动声色与我交谈。幸而此刻他正昏睡着,我不必立刻面对他。
  婆罗迦明明知道我不是姜维,却仍拼得一身伤将我救出来。
  蓦地,我突地明白方才他无比别扭的神情所为何事了。
  想我凤寰活了七百万年,那棵老桃树一直淡定无比的只长枝叶,不结花果。本已经觉得,怕是直到这天地都毁灭了,它也不会开出一朵花儿来,没想到,今天,这魔界少主婆罗迦竟然让这棵老树颤微微地打了一个花骨朵儿。
  其实我年少如婆罗迦这般年纪之时,也曾如他这般,春心萌动过。
  不怕不好意思,彼时,我萌动的对象,乃是昊天的弟弟,太乙。
  我犹记得,那时我坐在爹爹手下,一脸严肃的问爹爹是如何将阿娘俘获的。爹爹原本虎着一张脸,挥我去自个儿乐呵去,最后纠缠不过我,只是红着脸,简略答道:“你娘后来怀了你,自然嫁与我了。”
  我遂恍然大悟,原来想要和一个人好,就得先和他搞对象。
  搞对象我是懂的。就是大家都盖着被子,一个叠在另一个身上,一起睡上一睡。
  是以,我特地挑了个幽静的地方,选了个夜黑风高的时辰,约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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