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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歌良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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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的。”
  “哦。”卫正过去,也摸了摸马头,那马挺温顺,还舔卫正的手心,他手心发痒,刚想笑,就“嗷”一声惨叫起来。
  “咬老子,不想活了是吧!你给我站住!”
  马儿四蹄颠簸就往路上跑去了,摇头晃脑地拖着车,卫正直对着被咬到的地方呵气,还好咬得不重,但是疼啊!卫正有点欲哭无泪,仇恨地看着一手甩着狗尾巴草跟上去的汤圆。
  蝴蝶绕着汤圆飞,汤圆似有所觉地回过头来,冲卫正千娇百媚地笑道:“哥,快跟上,赶路要紧。你在找什么?拂尘在我这儿呢。”
  汤圆抬起手,另一只手的小指勾着拂尘的绳,她歪了歪头,怜悯地看了眼拂尘,“真可怜,跟着哥哥……”
  “……”卫正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和汝庄把这个冷嘲热讽的妖怪送走,否则早晚会破坏组织内部团结,他剩下的九颗内丹还指望乐问帮忙。
  单喜牵着马在前面走,卫正和汤圆坐在车上,单喜只不停在打哈欠。两个时辰后,卫正终于发觉有点不对,让单喜停下。
  他下车,张望片刻,站在道上隐约能看见单喜的那座小瓦房,就在南面。卫正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只有这一条路出山吗?”
  单喜点点头。
  一条路进山,同一条路另一端出山,那就是没错。卫正指挥单喜去车上坐着,他自己来带路,转头看坐在车上甩腿的汤圆,“把拂尘给我。”
  拂尘白毛环着卫正的脖子,卫正脖颈里有点出汗,都两个时辰了,还在山坳里,卫正心里有点不祥之感,偏生他力有不逮,能感觉到不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毛,低声说:“别不和我说话了,也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都是我的错好了吧,你听见就指引我们走出去。”
  结果半个时辰后,卫正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瓦屋在南面,他低头一看就是一背的汗。卫正直觉得不可思议,转头朝躺车上睡着了的单喜吼道:“别睡了!下车!”
  单喜被拉扯下车,还一脸的懵懂。
  卫正有点怒了,问他:“你指的路没错吗?怎么出不去,绕来绕去都在这个地方,你们这儿真的没有第二条路?”
  单喜睁着倦眼,勉力走前走后地四顾一番,喃喃低语:“真的是……怎么还在这儿……”
  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卫正啐一口,扯着拂尘手柄一拉,差点把自己勒死,赶忙松手,顺过气来,知道也不能怪单喜,郁闷道:“好像中邪了,先回去,我想想怎么办。”
  单喜“哦”了声,又对卫正道歉。
  卫正没理他,坐到车上赶马车,汤圆拿着狗尾巴草,趴在卫正肩膀上,拿狗尾巴草搔他的脖子。
  卫正一巴掌把她拍到后面去,没一会儿汤圆又死皮赖脸贴了上来,呵呵地笑。
  “住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啊,山明水秀的,日子那么长,就当玩儿了。”
  卫正闷着不说话。当初遇到乐问,他什么都乐意跟他说,现在对着汤圆,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初就是敌人的缘故,但从感觉上说,卫正并不想什么都告诉她。汤圆也不以为意,坐在车上继续欢快地荡着脚,哼哼着小曲儿,跟郊游似的。
  等回到屋里,卫正便迫不及待地拿着耳麦到院子里跟简清吾隔空音讯。
  简清吾那边声音闹得卫正的耳朵差点爆炸,他好像在酒吧里,还是那种跳贴面舞而不是听小情歌的酒吧。
  简清吾响亮地打了个嗝儿,大声道:“师弟,想师哥了吧!”
  “想个头!我迷路了。”卫正有点儿郁闷。
  “不是带了指南针吗?”
  “指南针也不灵了,我在个山坳里,只有一条路进山出山,但走了两个半时辰都没能走出去,一直原地打转。我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吗?”
  “也许是。”简清吾漫不经心道,“如果那样你只有等外面的人进来救你了。你是一个人?你带的拂尘呢?也许他有办法。”
  “他现在就是把拂尘。”卫正没好气地说,扯了扯脖子上的白毛。
  “啊,Tracy,你怎么来了,我的王妃,跟我跳支舞吧。”简清吾的注意力都被晃过去的红色舞服吸引,他抓住那女人的手,一把将她带入怀中,摘下耳麦塞进裤兜里。
  卫正这边“喂”了七八声,就知道简清吾是去泡妞了。他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像只猿猴吊着两条长臂。
  卫正简直想死了。
  单喜怯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要不道长再歇一晚……我热了点米汤,道长喝一碗吗?”
  屋门口倚着的汤圆已经在喝,两眼亮晶晶的:“还不错,养颜的哟。”
  就他一个人在着急,而且急还没用,卫正站起身,叉着腰在院子里来回绕两圈,焦头烂额道:“来来来,给我也来一碗。”
  米汤里放了一点糖,喝着甜丝丝的,也不是很甜。卫正心头好受了点,皱眉望着上头那条路,必定有什么东西作怪,但那东西留他们下来是想干嘛?吃了他的心助长修为?他才几年的修为啊,吃了也白吃。
  卫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汤圆警惕地放下汤碗:“你干嘛看我?”
  “妖怪如果吃了妖怪的内丹,会增加修为吗?”
  汤圆撇撇嘴:“会啊,但也可能五行相冲,或食用的妖修为太低,承受不住内丹,爆裂而死。要不然我早就打那木精的主意了。其实你不该杀了他,他是只好妖。”
  卫正哼了两声:“他可挖了谢锦亭的人心。”
  “谢锦亭本来就要死。”
  “人死后虽无知无觉,但为什么那么多人还是求个全尸?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抚慰,你不懂。”卫正嘬着米汤,望向群山,要不翻山出去。但此处的山不是很好爬,峭壁如同刀削,要先爬上个十多米,才有植被,还是矮植被,不知道山上有什么。
  卫正想了想,也许对方是图那颗内丹?如果是有所图,必然要现原形出来求他,早晚问题而已。这么一想心内稍安,把空碗递给一直在旁小心翼翼窥他脸色的单喜,卫正摆了摆手:“看来只能住着了,放心,我还是房钱照付,但不能出去,早晚要坐吃山空,酱菜还多吗?”
  “做了一大坛子。”单喜小声说:“我开的伙食不太好……”
  “有饭吃就行。”卫正一时间不想说话,打发单喜回屋里去,他把拂尘拿在手上,白毛拖地。
  “你再不出现,我可要用你挠鼻孔了!”卫正咬牙道。
  其实他很不想用拂尘挠鼻孔,毕竟很痒。卫正做好了打喷嚏的心理准备,刚把白毛对准自己的脸,忽然间一声暴雷。
  卫正闻到了焦味。
  他的头发焦了,黑烟里出现了他熟悉的人形。
  卫正哭笑不得地捋头发,鬓边额前的头发触手便化成灰。
  “欢迎回来。”卫正拍了拍手,站起来,顶着张乌起码黑的脸低头注视乐问。
  乐问冷冷看他。
  卫正突然伸出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高兴得想跳舞地大声说:“欢迎回来!Come back my baby!”
  乐问的头埋在卫正怀里,半天没动,过了会儿把他一把推到一边,盯着坐在屋檐底下的汤圆,一只手里白光闪烁,他抬起手,像要发射冲击波把汤圆炸成焦炭。                        
作者有话要说:  

  ☆、梦魇(3)

  “所以我们是为什么走不出去?”乐问在,卫正就没那么紧张了,单喜出于歉意,拿了一畚箕花生出来。红衣花生浅浅堆了半碗,卫正讨好地推到乐问面前。
  汤圆坐得远远的,在自己的小榻上,时不时拿眼瞟一下情况,方才差点被乐问一巴掌拍死。
  乐问抬眼看了眼单喜,把花生推到一边。
  卫正给他拿回来。
  推开。
  又拿回来。
  乐问正要发火,卫正立马怂了,把花生米一颗颗往自己嘴里送。
  单喜拘谨地坐在一边,听乐问喊他名字,下意识就坐直了身。
  “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适,做了什么一脸疲惫?”
  单喜挠头道:“我也不清楚,小生自京城回来后,一直嗜睡,怕是身体虚弱,总归我书也念得不好,平淡度日罢了。困了便睡,醒时读读书。”
  乐问想了想,让他把平日里读的书抱过来。单喜一转身,卫正就满脸堆笑地趴在桌上,眼睛盯着乐问看,笑笑地说:“几日不见,容光焕发啊,不像我,独自赶路,路遇大雨,差点染上风寒。”
  “你不是同妖怪玩得挺开心,还半夜起来看她被子盖好了没吗?”乐问懒得理他,转过脸去,正对着屋门,门外是绵亘的青山和漫山的白雾,乐问冷哼了声:“雕虫小技。”
  “你说什么?”卫正没听清。
  乐问扭脸过来,厌弃地看卫正一眼:“我不在你都能干什么?”
  卫正眉毛一挑,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你不在我就是废柴啊。”
  “……”
  “所以你不要离开我。”
  乐问别扭地转过脸去,想盘腿打个坐,腿刚提起来,长椅背不太稳固地朝后倾斜,整把椅子都朝后翻。卫正眼疾手快撑住,手在他的腰上轻轻托住,卫正一边将乐问从椅子里抱出来,一边感叹他真轻。
  “啧啧”的怪声从身后发出来,汤圆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们俩打趣:“感情很好嘛。”
  乐问手上捏起咒来,白光吓得汤圆赶紧把被子拉起来拥着自己,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乐问手上一暖,低头一看,卫正的手正握着他的。他神色复杂地看卫正一眼,没有挣开,任由卫正松松地握着。
  卫正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拉住他,很快他松开手,乐问凉凉的手从他掌心离开,就像有什么从他心底里离开。
  一大堆书横七竖八地摔在桌上,还好卫正眼疾手快,不然花生也没得吃。卫正喂了颗花生米在嘴里,一边随手翻,书的墨味散发出来,卫正觉得臭臭的。
  他吸了吸鼻子,随口道:“都是奇闻怪谈啊,你对妖怪就那么感兴趣?”
  卫正上大学时候,老师说为什么古代的奇闻怪谈中总写俏丽的小姐夜奔,美艳的妖精蛊惑穷酸书生,正因为是穷书生YY出来的,它反映了那个时代一穷二白的读书人的美好愿景,不花毫厘就能有个不嫉妒擅长家务的妻子在家,每日缠绵缱绻,还能不劳而获。
  翻了两页书,卫正抬眼看乐问,乐问只是粗粗看了眼封皮,便嘲道:“你倒是很喜欢这些不入流的书。”
  单喜也没生气,“夫子也这么说,可小生觉得这些故事写得很好,有情有义。”
  “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有个画中仙子走下来与你为伴,红袖添香啊?”乐问笑话他。
  单喜连忙摆手,脸带羞怯:“小生不敢,小生已有了林姑娘……不敢做他想……”
  卫正眉毛一动,没说什么。乐问又支使单喜去烧饭,至少还要在山坳里多留一晚,把卫正剥好的花生米吃了个光,乐问拍拍手,刚站起来,卫正就站起来,一副要跟着他的样子。乐问嘴角一勾,朝外面院子走。
  卫正转头对汤圆龇牙,指点单喜悄声道:“盯着他。”
  汤圆抱着被子在床上作了两下揖,摆摆手一副你放心去吧的样。
  卫正跟着乐问走上山坡,从单喜的院子出来要走一小段泥埂才能到大路上。
  “既然你有办法,咱们为什么不能今天就走啊?”卫正拽着乐问的衣袖,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跟着他。
  乐问的黑袍很滑,卫正捏不住。
  “不等到晚上,怎么破那妖怪的阵。总要给她个机会。”乐问突然转身,吓得卫正赶忙住脚,二人贴得很近,卫正几乎能感觉到乐问浅浅的鼻息。乐问退开一步,问他,“等不及想去找媳妇儿了?”
  卫正笑道:“哪儿能呢,马两天没吃草,怕饿坏它。”
  乐问怀疑地白眼看他,转过身去,大步朝大路上走,卫正紧跟其后,语气小心翼翼怕触怒乐问,又实在抵不过好奇心,他以就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你身上的咒印是怎么回事?好像比我的严重多了,谢锦亭碰到你的时候似乎很疼的样子,疼吗?有没有办法解?”
  “有又如何,无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帮忙。”乐问头也没回地大步朝前。
  “谁说我不会帮忙,你陪我收集内丹,你要解去符咒,只要用得上我,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们江湖人的本分。”卫正浩气凛然地拍了拍胸膛,前面的乐问停下脚,转过脸来,玩味地抬起一边眉。
  “朋友?”
  “对啊。”卫正恬着脸凑过去,他刮了胡子,显得阳光又干净,乐问漠然地挪开眼,远望那座瓦屋,只觉得它不堪一击。
  “我没有朋友。”广袖长垂,掩盖着乐问的手。
  他的白发和白眉白睫,和这山谷,山谷里的白雾,映衬得仿佛是要逝去的仙人。
  卫正忍不住又拽起他的袖子,乐问淡淡看他一眼,白玉般的手握住卫正的,嘴角邪气地一勾。
  “既然如此,那便与我盟誓。”
  没等卫正反对或同意,血珠自卫正的指尖涌出,仿佛取之不竭地流入乐问的袖中,乐问闭起眼,脚底腾升,将头抵着卫正的额头,一时之间,许多画面与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卫正脑海中。
  乐问紧闭着眼,胸口仿佛快要炸开,卫正抓狂地想抓住乐问的手腕,血从身体里不受控制地涌出,卫正有点受不住地张大嘴,就在他面色青紫快要窒息时,乐问从他额上移开头,眉心隐约浮现一枚血红花钿,视线有点模糊了的卫正猛一甩头,制住他的力气松开。
  卫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头顶是湛蓝天空,无边白云。卫正大口喘气,口中尝到泥沙,乐问正把泥土往他脸上踹。
  卫正瞳孔无法聚合,头痛如裂,大口喘息,半晌才勉力说出话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不是要盟誓……我们还没有准备香火……”
  “盟完了。”
  “啊?”卫正傻张着嘴,“这也太不正式了,哎,你给我回来,死乐问,快拉我起来。”卫正侧着身,两腿实在站不起,看着乐问的影子朝瓦屋走去。
  他一闭起眼,脑中就有许多杂乱的影像,卫正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像刚从3D影院出来,还看的都是杂乱无章的电影。只是那些影像里,都有一袭翻天盖地的黑袍,黑袍与白影交织,是乐问的背影,他冷若冰霜的脸,在影像中太模糊了,卫正放弃地撑住额头,倒在泥地里,痛苦地翻腾了会儿,才勉力站起身来,难受地按着额头。
  一想,他似乎能读取一部分乐问的记忆,那乐问是不是也能读取他的记忆。Oh no,卫正现在只想把和简清吾胡作非为爬墙偷窥隔壁女生游泳课那段永久删除。
  当晚,卫正一上床就像头死猪似的睡下,乐问没和他睡,反倒盘腿坐在堂里的长凳上打坐。汤圆被他吓得一直不敢入睡,睁着眼盯了乐问足足一个时辰。
  月上中天。
  长睫扇动,乐问忽然睁眼,汤圆抱紧被子往里缩了缩,轻声道:“要不你过来跟我一块儿睡……”
  等乐问真的朝她走过去,汤圆却怕得浑身发抖,差点就要不要不要的了。
  乐问在她榻前驻足,硬生生朝左边的葛布挂帘走去。
  里头的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单喜手舞足蹈,手做出推拒的动作,脚似乎被人压住了。乐问站在窗前凝神看了会儿,身后有动静,他没有回头,回手就抓住了卫正的手腕,两道光影一闪就不见了。
  汤圆从床上蹑手蹑脚下来,卫正的身体硬邦邦地站在那儿,还保持着诧异的表情。
  汤圆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个竹筒来,倒出颗像巴豆的黑丸子,黑丸子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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