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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洪荒大鳄-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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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姬昌如此为难,远伯不由怒道:

“帝辛不修德行,强逼良臣,实在非明君所为。臣听闻帝辛曾与女娲宫进香,却提诗亵渎天神,实乃自取其祸。成汤六百年江山。怕是气数将尽。”

“远伯不可妄语,隔墙有耳,恐为我等招来祸事。帝辛是然行事荒唐,可朝中根基不失,便有失德之事,也不能言论反逆。朝歌城中,文臣武将忠心用事,百万大军更是天下精锐,便是我等四方伯候加起来,也有所不及。”

这远伯明显是姬昌的心腹,说话没有顾忌。此话刚一说完,姬昌便唉起声来。

远伯突然出声问道。“主公为何唉息,可是为那苏护理之事?”

姬昌忽然脸色一正道:

“如今你是吾之心腹,吾也不瞒你,吾是为成汤社稷,我见西方紫气升空,与朝歌遥遥相对。中天出现一颗星辰,紫气喷发,有皇者之象,更与成汤国运遥相呼应。那星辰之此从未见到过,便是古藉也没有记载。如此异象,当是天地异变之兆啊。我西岐当要事先做好准备,此番翼州事毕,当锋芒暗藏,不显于外。内中勤修德政,外好各路诸候,甲兵藏库,以防万一!想那商汤之祖当年与吾之先祖同为那大禹王下治水之臣,他商汤能谋禹王之夏朝,我家为西伯侯以立数世,而且如今那大王之军皆在东夷,只要时机得当,未必不能再来一次革命!”

听到姬昌的话后,远伯不由大惊失色,姬昌此话当是心有不轨不心,若让有异心之人知道怎生了得。连忙低声喊道:

“主公慎言,何有此等惊人之语?”

姬昌此时心有所感,便把自己的推算一一与远伯说出,直把个忠肝义胆的臣下惊的面无颜色。一时纳纳不知如何说话。这方臣二人一夜没睡,暗自绸缪未来之事,直到天亮后,远伯才双眼泛红的离来姬昌大帐休息。

过得三日后,姬昌再次遣使进入翼州城,与苏护暗自相商此次兵事。这苏护倒底是一个忠义之臣,听完使者言论后,便为自己当初在朝歌的鲁莽后悔不已。而且现在自己也是进退两难之际,见有一个台阶下不是正好,于是就与那崇候虎商量,用崇黑虎换回了苏全盅,自己则去劝说那苏妲己。

那苏妲己也是聪慧贤良之女,早就知道此时帝辛派兵伐讨你父亲乃是因为自己之事。她不欲以自己之事而累的父亲做那不忠义事,连累了翼州数十万百姓,便出身请命答应前往朝歌。

如此,不过十来日,苏护与城门挂上降旗。北伯候见状不由大喜,派兵士把苏护一家子羁押起来,要送往朝歌与帝辛请功,而那苏全孝由于是修道之人,所以不在此列,依旧留在翼州水神庙修行。

翼州终于免了一场兵祸,北伯候因先前兵败之事,一路上极尽辱羞苏护。离开州之后,姬昌便与崇候虎分作两路,带大军回了西岐。只余崇候虎一路大军,等到了朝歌五百里外时,便只带三千铁甲前往面见君王,其余大军尽数被他遣返回封城。

等到晚上,离朝歌只余五十余里,崇候虎再不前行,与一处小镇停下。只派副将前去禀报帝辛此次战事。再说女娲娘娘因帝辛不敬,派了三位妖邪要坏成汤六百年国运。

那千年狐狸精自入得人间之后,便暗中等候机会。她也不远去,正好就住在崇候虎落脚小镇。本来还想着帝辛选择天下美人入宫,自己与此必经之路细察那有姿色潦人之女,便附其身上,夺其身体,再入帝辛内宫,当可完成女娲娘娘圣命。没想到,没过数月,就听得帝辛因爱惜苏护之女而起刀兵,选美之事不了了之。

如今看到此伯候带着苏护一家子前来朝歌,其中一女子生的花容月貌,便上这狐狸精看的也是嫉妒不已,暗中定议,便要占了她的身体,借此入宫。

等到午夜阴气极重之时,苏妲己已是入睡。突然一阵狂风平地而起,数百丈风砂走石,好不逼人。一股妖气自镇现,看中苏妲己房门,直飞过去。不过这狐狸精忽然发现那苏妲己已然魂魄不在,神灵无踪,只留一具肉身倒在床上。

那狐狸精心中大奇,忽然听见外面有声响,惟恐失去机会,就不在拖延,只见那妖气裹着一道元神直入这妲己灵台,占了妲己的身体,妲己从此非妲己。

因为此事做的隐密,所以外人不得知晓。等到第二日,这妲己如若常态,便是她父亲都看不出自己女儿已经被妖邪占了身体,再不是自家女儿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一百八十九章、巨阙剑毁(二章合一)

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一百八十九章、巨阙剑毁(二章合一)

等到快午时,有黄门官前来与北伯候下旨,很是赞赏了北伯候忠君爱国之举,不辞劳苦把那逆臣苏护羁押来朝歌。左右随行有百余军士,满是珍贵之物,用来赏赐北伯候劳苦。得了帝辛赏赐予之后,北伯候大为高兴,随黄门官一同进了朝歌城。

话说帝辛自闻妲己之美。已牢记于心,未曾有一时之忘怀。听得臣下言道,苏护戴罪进都,前来献女,心中微动。第二天早朝,先以厉言呵斥苏护,那费仲、尤浑两个只道苏护性命难保。不想一旁黄飞虎等臣一味保奏,这才饶了苏护一条性命,只让左右宣妲己入见。

妲己进午门,过了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进礼下拜,口称:

“万岁!”

帝辛定睛观看,只见那妲己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妲己启硃脣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地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口称:

“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这几句,就把帝辛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这帝辛原本不是什么贪花好色之人,但见得这妲己千般娇媚,万种风流,却不能自持得住,急起身道:

“美人平身。”

随即令左右宫妃道:

“挽苏娘娘进寿仙宫,候朕躬回宫。”

这边忙完,又醒起老丈人尚是带罪之人,忙叫当驾官传旨:

“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还旧职,国戚新增,每月加俸二千担,显庆殿筵宴三日,众百官首相庆贺皇亲,夸官三日。文官二员、武官三员送卿荣归故地。”

说罢,也不多言,急转身回宫去了。

苏护见妲己这般动作,心中也自惊疑。自己这女儿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得见天颜,竟全无半点惧怯,端的可疑。再者,妲己原先虽也是闻外于外的美貌。可举止端正,那里是现在这般狐媚的样子,他强按心中疑惑,叩头谢恩不提。

着两班文武之臣见到天子这等爱慕美色,心中都有那不悦之意,奈何天子此时已经起驾还宫,无可诤谏,只得都拥到显庆殿陪宴不提。

这帝辛同妲己一起在那寿仙宫筵宴,而当夜成两人就凤友鸾交,恩爱的如同胶漆。而这帝辛自进妲己之后,也不知为何。一改以前的性子朝朝宴乐,夜夜欢娱,再不理朝政。

这群臣便是有谏章,那帝辛却视同儿戏不已理会。只是日夜荒淫,不觉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已经是有二月时间不曾设朝;只在那寿仙宫同妲己宴乐。这天下八百镇诸侯每天都有多少本章送到到朝歌,使得那文书房内奏本积如山,由于不能面君,所以不得其命。

而这费仲、尤浑趁机把持朝政,也不论是否贤愚。只以那贿赂的多少为准,来处理朝政。那朝中虽有贤臣,也是同佐朝政,奈何有大事不能面君,难做处理,只见天长日久,眼见天下大乱。

且言帝辛贪恋妲己,终日荒淫,不理朝政。话说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为阐教记名弟子之一,神通广大,善于炼器,名曰云中子,乃是亿万年得道福缘之仙。

那日闲居无事,云中子手携水火花篮,意欲往虎儿崖前采药。方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云中子拨云看时,点首嗟叹:

“此是不过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我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

忙唤金霞童子:

“你与我将老枯松枝取一段来,待我削一木剑,去除妖邪。”

童儿问曰:

“何不即用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

云中子听后笑道:

“千年狐狸,岂足当我宝剑,只此足矣。”

童儿取了松枝。交与云中子,云中子将它削成木剑后,在上面画了一道符文,然后吩咐童儿道:

“你好生看守洞门,待我除了那妖后,便回来。”

童子得令后,云中子离了终南山,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且不言云中子见朝宫有妖气冲天,正不压邪,欲往朝歌来除妖邪。只说帝辛被妲己迷惑,日迷酒色,旬月不朝,百姓慌慌,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内有上大夫梅柏,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言曰:

“如今天子荒淫,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本积如山,此大乱之兆也!鲍等身为大臣,进退自有当尽的大义。况君有诤臣,父有诤子。士有诤友。下官与二位丞相,俱有责焉。今日不免鸣鼓击钟,齐集文武,请驾临轩,各陈其事,以力诤之,庶不失君臣大义。”

商容曰:

“大夫之言有理。”

遂传执殿官鸣钟鼓,请王登殿。此时,帝辛正在摘星楼宴乐,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奏请:

“圣驾升殿。”

帝辛不得已。吩咐妲己:

“美人暂且安顿,朕出殿就回。”

妲己俯伏送驾。帝辛秉圭坐辇,临殿登座。文武百官朝贺毕,天子见二丞相抱本上殿,又见八大夫抱本上殿,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抱本上殿。帝辛连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又见本多,一时如何看得尽,又有退朝之意。

二丞相见状连忙伏奏曰:

“天下诸侯本章候旨,陛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听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臣闻天位维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因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顿,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留意焉!”

帝辛听到此言,不以为然道:

“朕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北海逆命,邑令太师闻仲除奸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二位丞相之言甚善,朕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何尝有壅滞之患?朕纵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哓哓於口舌哉?”

君臣正言国事,午门官启奏:

“终南山有一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事情,未敢擅自朝见,候旨定夺。”

帝辛暗自思量:

“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不如宣道者见朕闲谈,省得百官纷纷议论,且免朕拒谏之名。”

如此一想,便与午门官传旨:

“宣云中子。”

云中子得了帝辛的旨意,就背负一木剑,直直的前进午门,步过九龙桥,直走大道,宽袍大袖随身形而动,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只见云中子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走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

“陛下!贫道稽首了!”

帝辛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当下心中不悦。想道:

“朕贵为天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之士,却也在朕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朕不能容物,朕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

如今天下不宁,多有仙神入世,帝辛经常见到。便是那太师闻仲也是有神通之士,帐下有将乃是炼气士。

只听的帝辛说道:

“道者从何处来?”

云中子答曰:

“贫道从云水而至。”

帝辛不解其意,问曰:

“何为云水?”

云中子笑道: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帝辛乃聪明智慧天子,便问曰:

“云水散枯,汝归何处?”

云中子又曰:

“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帝辛闻言,转怒为喜曰:

“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

遂命左右赐坐。这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云中子欠身而言曰:

“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贵,玄门原来道德尊。”

帝辛问道:

“何见其尊?”

云中子唱曰:

“听衲子说来:“但观玄门,惟道至尊。上不朝於天子,下不谒於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日,披布衲兮长春。或蓬头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高歌鼓掌,舞罢眠云。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元。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碍,无半点之牵缠。或叁二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之兴废;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免之逡巡。苍颜返步,白发还青。携箪瓢兮,到市口而乞化,聊以充饥;提花篮兮,进山林而采药,临难济人。解安人而利物,或起死兮回生。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老,神之最灵。判吉凶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问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於帝阙,步罡气於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英,连阴阳而性,养水火以凝胎。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叁九阳长兮,如杳知冥。按四时而采取,九转而丹成。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形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帝辛听言大悦:

“朕聆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处而见朕?请道其详?”

云中子曰:

“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於高峰,忽见妖气贯於朝歌,怪气生於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

帝辛摇摇头道:

“这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范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魔从何而来?而且此乃天子帝都,天子帝气,万灵护佑,诸邪易辟,先生此言,莫非错了!”

云中子拍手笑曰:

“陛下!若知说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识这妖魅,他方能乘机蛊惑;久之不除,酿成大害。艳丽妖娆最是惑人,能暗侵肌鼻丧元神;若知此等妖魅,世上多为不死之身。”

云中子说完后,帝辛不由问道:

“宫中既有妖邪。当何物以镇之?”

云中子揭开花篮,又取下松枝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帝辛说道:

“此剑乃松树削成名为巨阙,其中妙用少有人知;这虽是木剑,但这松树也非凡品,乃洪荒异种,有驱魔之力,虽无宝气冲斗,但贫道之花蓝之中另有清露,滴于剑上,能除妖斩邪。”

云中子道罢,将木剑用双手捧起,奉与帝辛。帝辛接剑曰:

“此物镇於何处?”

云中子曰:

“只须挂在分宫褛三日,自有应验。”

帝辛随命传奉官:

“将此剑挂在分官楼前。”

传奉官领命而去。帝辛复对云中子曰:

“先生有这等道术,明於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保朕躬,官居愿爵,扬名於後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泊,没世无闻?”

云中子拱手作揖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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