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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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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这些,须田没办法充分练习,这样不好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球队的王牌投手。”

田岛略微加强语气道,宫本无言以对。但一旁的佐藤立刻说:

“别担心,须田有秘密练习。”

“秘密练习?”

“对,我曾经看到他在神社内练习。那天晚上下雪,在静悄悄的神社内,只听到球丢进手套的声音,很有气氛喔。”

佐藤故意搞笑地说。

──原来是这样。

田岛看着武志,觉得他很有可能这么做。

“况且,”佐藤抬起眼睛说,“谁说他是王牌投手?我们很希望你可以加把劲。”

田岛不理会佐藤一脸谄媚的表情,缓缓走开了,他已经不想反驳他们。随着北冈的死,开阳棒球社的全盛期也落幕了。

田岛走回去时,发现武志让二年级的捕手蹲在地上接球。他好像被甚么附身般全力投球,菜鸟捕手毫无招架之力,好几次都跌坐在地上。



手塚麻衣子的证词相当重要,但侦办工作并没有大幅的进展。凶手是男人,从昭和町的方向走来。然而,光靠这些资讯无法进一步锁定嫌犯。目前持续在现场附近查访,但没有得到任何有关麻衣子看到的那个男人的进一步资讯。

十天过去了,搜查总部渐渐出现了焦虑。目前已经调查了所有关系人,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认为暴徒随机杀人的声音开始浮上台面。

但是,包括高间在内的几名侦查员反对暴徒随机杀人说。北冈明身高超过一百七十公分,而且是运动员,即使遭到突袭也不可能轻易刺杀他。

“看到他的体格,暴徒恐怕不敢随便惹他。”──一名侦查员这么说道,高间也有同感。他认为是熟人趁北冈不备时动手攻击。

但问题在于动机。目前没有发现北冈和任何人结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因为他的死可以得到甚么好处。

那天晚上,到底谁知道北冈明会去森川家?这个问题也讨论了多次。最有可能的是森川。虽然他声称不知情,但说谎的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只是他和手塚麻衣子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明。有人认为可能是森川和手塚麻衣子共谋,但目前这种说法并没有根据。当其他侦查员讨论这些可能时,高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如果不是森川,就有可能是棒球社的其他成员,但这也仅止于想像而已。侦查员无法想像他们会杀了自己的队友。

这天傍晚,高间终于决定再度找须田武志谈一谈。

这是他第一次去须田家。须田家附近的窄巷错综复杂,简直就像迷宫,沿途有很多矮小的房子,他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找到地方。

须田兄弟的家在一条没有铺柏油的窄巷内,和邻居家的间隔很狭窄,房子几乎快靠在一起了,玄关前有一条粗陋的水沟,只要稍微下大一点的雨,可能就会淹水。

高间抬头看了一眼门牌。旧木板上写着“须田武志”。他想起须田家是单亲家庭,门牌上写着武志的名字,一定是他们的母亲认为让人从门牌知道家中无父亲,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这么做的吧。

高间回想起之前看到勇树时的情况。那个少年曾经说,自己家里没那么多钱,可以让他们把打棒球当游戏。

原来如此──他看着摇摇欲坠的木造小屋,不由得嘀咕道。

“有人在家吗?”

他叫了一声拉开门,没想到一个人立刻出现在他面前,高间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就是之前见过的少年──须田勇树。

勇树正坐在矮桌前写功课。

“唷。”高间向他打招呼。

勇树露出紧张的表情,但似乎立刻想起高间是谁,对他露出了笑容。

“你好。”

“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高间看着里面的房间。纸拉门敞开的里间只有一坪多大。

“我妈妈要加班……你找哥哥吗?”

“对,我有事想要问他。”

“是吗?”

勇树放下铅笔,从里间拿出坐垫,递到高间面前。可能是他妈妈交代过,家里有客人时,要拿坐垫给客人。

“之后有没有甚么新情况?你们有没有聊命案的事?”

高间把坐垫放在门边,坐了下来。勇树摇了摇头。

“不,很少聊……大家差不多有点腻了。”

“嗯,也许吧。现在都在聊甚么话题?”

“甚么话题……”勇树偏着脖子。“对了,今天大家都在说东京奥运纪念币的事,听说有人特地排队去买。”

高间也在报纸上看到,四月十七日开始发售的纪念币很受欢迎,民众在金饰店门口大排长龙抢购。

“原来如此,今年是东京奥运年。”

现在的高中生活多采多姿,和自己无关的事很快就会被遗忘。

高间看着勇树面前的矮桌上放了一本旧的英文教科书,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英文。那张白纸是附近商店的广告单,他利用背面当练习纸。

“你真用功,”高间发自内心地称赞。“你哥哥怎么样?”

“甚么怎么样?”

勇树一脸讶异,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下。

“提到须田投手,大家都说他是天才,但我想他应该也比别人更努力。”

“那当然,”勇树加重语气说道,似乎对别人的这种说法不以为然。“虽然哥哥的才华不同凡响,但他的努力更惊人,别人根本不可能像他那样练球。我不太会说……反正他很厉害。”

说完,他发现自己说得太大声了,微微红了脸。他的举动让高间对他产生了好印象。

“他放学回家之后,也会自己去练习吧?”

“会啊,”勇树说,“他几乎每天都去,在附近的石崎神社练习。”

“石崎神社喔……”

高间之前从北冈里子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北冈明也去那里练习。这代表他们果然一起练习。

高间正在思考,玄关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门口。高间吓了一跳,对方也吃了一惊。两人互看了几眼后,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穿鼠灰色工作服,脸色红润,稀疏的头发抹了发油后,紧贴着头皮,像西瓜一样鼓起的肚子很奇怪,浑身散发出酒味。

“须田太太还没回家吗?”

中年男子问勇树。原来是来找勇树的母亲。

“还没有,今天会很晚回家。”

高间发现勇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是吗?那我就等她回来。”

说完,他打量着高间,似乎在问他是甚么人。

“她还要很久才会回来。”

勇树说,但中年男子自顾自地准备脱鞋子。这时,高间开了口。

“要不要晚一点再来?您住在附近吧?”

男子已经脱了一只鞋子,瞪着高间问:“你是谁?”

高间只好拿出警察证,男子顿时脸色大变。

“是刑警吗……喔,是为了开阳学生被杀害的事吧?和须田家的孩子有甚么关系吗?”

“不,我只是想问他一些情况。”

“是吗?我叫山濑,在前面开铁工厂。他妈妈再三拜托,我便借了一些钱给她。但期限已经过了,她仍然没有还我,所以上门来收钱。”

高间不理会男子挤出难看的笑脸,转头看着勇树,勇树盯着矮桌。

“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我已经来了,当然不能空着手回去罗。”

山濑脱下了另一只鞋子,打算从高间身边走进屋内。这时,玄关的门又打开了。

“你在这里干甚么?”

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已经一脚踏进房间的山濑吓了一跳。

“你是上门来要钱的吧,不要随便进我家。”

武志抓着山濑的肩膀。看到山濑回头时害怕的表情,高间有点惊讶。

“我向你弟弟打过招呼了……”

“你走吧。”武志静静地说,“只要一有钱就会还你,还会加上利息。这样你满意了吧?”

“但我要知道甚么时候能还钱。”

山濑嘴上这么说,但已经开始穿鞋。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们也不想再和你这种人打交道。”

高间以为山濑会反驳,没想到他只是撇着嘴,甚么都没说。然后用力打开门,摇晃着肥胖的身体离开了。

“他好像很怕你。”

高间说。很难想像那种人遇到高中生就退缩了。

“只要哥哥在,他就不敢耀武扬威了。”

勇树也说,但武志闷不吭气地走过高间身旁进了屋。由于他个子很高,头快撞到横梁了。他在勇树旁坐了下来,脱下棒球衣问:“老妈呢?”似乎根本不把刑警放在眼里。

“妈今天要加班。”

“是喔。她不必那么辛苦,早点回来就好。”

武志走去厨房,喝了一杯水又走回房间,才终于在高间面前坐了下来。“找我有甚么事?”

高间说:“听说你每天晚上都会去练球。”

武志立刻转头看着弟弟,勇树缩着头。可能武志平时警告过他不要乱说话。

“听北冈的妈妈说,他也不时出门说要去练球,地点也在石崎神社。他是不是和你一起练球?”

武志缓缓点头,回答说:“没错。”

“果然是这样。那天晚上他没有去神社,你事先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他放你鸽子吗?”

“不,北冈并不是每天都来。原本是我一个人在那里练习,北冈知道后,只要他有空,就会来陪我练球,所以,那天晚上我只觉得他又没来而已。”

原来是这样。高间不禁有点失望。他原本以为北冈会告诉武志那天没有去练球的理由。

“目前侦办的情况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高间不说话,武志主动问他。还真难得,高间心想。

“很伤脑筋啊。”他据实以告。

“听说手塚老师看到了凶手。”

高间惊讶地看着他的脸。

“你怎么知道?”

“今天听老师说的。”

“是喔……”

“而且,之前也听到了传闻,包括她和领队的关系。”

“……”

虽然高间没有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说出去,但可能有侦查员透露给报社记者了。高间心情有点郁闷。

“手塚老师说,她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对,好像是因为光线太暗了,所以没看到。她没有打开脚踏车的灯。”

“所以没有参考价值吗?”

“嗯,不如预期。”

“真遗憾。”

“我也有同感。”高间皱着眉头。

他道谢后离开了须田家,慢慢回想着来时的路径往回走。太阳已经下山,路更加不好找。最后花了比来时多一倍的时间,才终于回到大马路上。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后方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武志穿着运动服跑了过来。现在似乎是他训练的时间。

“你真拚啊。”

武志经过身旁时,高间对他说道。武志轻轻举起右手回应了他。

──真了不起。

高间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武志的身影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小,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东西电机的炸弹案发生已经多日,连负责的侦查员都几乎快忘了这个案子。因为他们原本就不认为这是一起大案子,既没有造成危害,歹徒也不打算引爆。即使顺利抓到了歹徒,最后也很可能以恶质的恶作剧结案。这一个月间发生了多起重大刑案,人手原本就不足,根本无暇理会这种恶作剧。

但警方并没有完全放弃,一开始就已经查出了炸药的来源。

炸弹所使用的炸药,是两年前从本地国立大学偷来的。那所大学有工业化学系,歹徒从该系的火药库中偷走炸药。校方报了案,幸好之后那些炸药并没有用于犯罪。

虽然目前有部份侦查员正在调查东西电机是否遭人怨恨,但并没有积极地进行。

然而,眼前发生了令他们紧张不已的状况。

东西电机董事长中条健一的家中收到了恐吓信。所有侦查员立刻聚集在岛津署的会议室内,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恐吓信影本。县警总部搜查一课的上原也在其中。

信上的字体四四方方,简直就像用尺画出来的。内容如下。

“一个月前,曾经有人造访了贵公司,之后,因为我方准备工作延误,所以迟迟未联络,对此深表歉意。

不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除了上次奉送的以外,我们手上还有几颗炸药,一旦使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贵公司的一、两家工厂夷为平地。相信藉由上次的例子已经知道,要在贵公司放置炸弹易如反掌,但是,我们并不希望大肆杀戮。

不如来做一笔交易,希望您立刻准备一千万圆现金,只要我们拿到钱,就会中止爆炸计划。

交易将在四月二十三日进行。请您带着钱,在下午四点半在岛津车站前一家名叫‘怀特’的咖啡店等候。钱请放在黑色手提包内,并在手提包的把手绑上白色手帕。交易时,必须由中条健一先生只身前往,我们认识您,所以不得找人代替。

一旦发现有警方介入,将立刻中止交易。

为了证明上次的炸弹是我们所送的礼物,特地附上当时制作的定时装置构造和尺寸,这是报章杂志上并未公布的细节。

期待结果令人满意。

致中条健一先生

约定者”

根据总部部长的说明,这封恐吓信在今天早上送到中条的家中。纪美子夫人打开信后,大惊失色地打电话到公司,联络了中条董事长。董事长毫不犹豫地报了警。信封上的邮戳是岛津邮局,和东西电机只有咫尺之距。

侦查员对于这封恐吓信发表了不同的意见。首先讨论了这封信是否真的出自放置炸弹的歹徒之手?大家一致同意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因为信中详细说明了定时装置,其中包括了只有歹徒才会了解的细节。

“他们手上真的还有其他炸弹吗?”

辖区的刑警问。“根据我们的调查,那所大学被偷的炸药只有上次那些,我认为歹徒只是在恐吓。”

“我认为有这个可能,但不能大意,歹徒可能在好几个地方偷了炸药。”

总部部长谨慎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歹徒会不会是甚么革命组织?”

有人问道。

“不,如果是革命组织,会有更确实的管道购买武器,而且也不可能只要求金钱。”

上原回答,有几个人同意他的看法。

“对,革命组织一定会提到资本主义如何如何。”一名中年资深刑警说。

歹徒指定的日期就是明天,大家都同意姑且按歹徒的要求行动。虽然目前不了解对方是一个人还是多人,总之只要有人出面拿钱,就可以顺利缉捕归案,反正歹徒手上并没有人质。

接着,部长安排了人员的配置。除了派人在岛津车站附近和咖啡店监视,还安排了数辆跟监用的车辆。歹徒不可能在咖啡店交易,一定会要求转往其他地方。

几名侦查员今晚就进驻中条家,上原也在其中。

中条健一风度翩翩,不难想像他年轻时的英俊帅气,举手投足和言谈之间,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器宇轩昂,看到侦查员进驻家中,并没有露出不悦之色。

“中条先生,歹徒可能和您有甚么私仇,您有没有想到可能的对象?”

上原的上司桑名直截了当地问。当时上原也在一旁,和中条面对面坐在客厅。

“不太清楚,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事。”

中条不安地偏着头,也许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谁痛恨自己。

“看到‘约定者’这个名字,您有没有想起甚么?”

“没有,不知道歹徒写这些话是甚么意思……”

桑名也沉默不语,他似乎想不到还可以问甚么。

上原来这里的途中,调查了中条健一的简单经历。他原本是东西电机母公司东西产业的员工,在战争期间负责军方业务。战后不久,成立东西电机后,他也调到新公司工作,在第一任董事长渡部的手下担任顾问时大显身手。中条的夫人纪美子是渡部的独生女。

有侦查员认为,中条一路平步青云、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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