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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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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我身旁又起了一阵香风,它从我身旁略过,直奔着舞台方向而去,目的很明确,同样是南柯一梦。
  “给我回来!”我的反应开始变得要比刚才还迅速,只是抓过去的手却被那人扭身躲了过去。
  抱木而生!手反向一勾,就像是人抱着大树那样,我准备用巧劲把他掳过来。
  嗯!?这是什么?抓到的东西让我瞬间一愣,一个柔软如兔的东西被我抓在了手里,我再捏了两下,有些不敢发力。这也太诡异了,什么东西这么软?
  而被我抓住的这人身子也明显一僵硬,他忽然狠狠一脚踩在了我的皮鞋上,我‘啊!’地一声,疼痛让我的脸一瞬间变成了紫色。
  都说十指连心,可是有多少人试过?今天有幸,我已经连续被夺走了很多‘第一次’。我发誓要是这群孙子被我逮住,我一定把他们折磨得痛不欲生。
  那只脚离开了我的鞋面,我惯性地抬起脚用手抱着,真的太疼了,疼到让我根本就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小心!还有人!”我对着舞台的方向大吼,然后忍着叫上的疼痛直奔舞台而去。
  忽然连续三声闷哼,紧跟着就是有人倒地的声音,我暗道不妙,没想到守着南柯一梦的三人转眼就被解决。
  “糟糕!”我又听到了几声枪响,但那并不是子弹打在人身上的声音,而是击在某种硬物上的碰撞声,这应该是想击碎罩在南柯一梦上的玻璃柜,但却没有成功。
  吴怀之前就告诉过我,这种玻璃柜是防弹的,除非对方拿着狙击枪用穿甲弹打,不然短时间内都无法破碎这个东西。
  呼啦!说不清楚是什么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有听到砰地一声,紧跟着大厅中的灯光骤然明亮,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射得丝毫不漏。
  一根粗壮的箭矢钉在舞台上的紫檀木小桌上,箭尾还在摇摇晃晃,范存龙持着强弓站在悬空的走廊,有血迹从他的脚下滴出,坠落在地上。

  ☆、第一百零六章 如何处之

  
  范存龙背部中了几枪,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处。
  医生说他是福大命大,有一颗子弹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三厘米,要是再稍微偏一点,他的这条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醒了?”我看着病床上有了动静的范存龙,他点点头,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而且声音听着也十分虚弱:“郑哥,南柯一梦呢?”
  “出了些小问题,不过不碍事,你安心养伤,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
  东西最终还是被人偷了,当时在监控室的保安全都昏迷,应该是中了迷烟之类能让人昏迷的药物。
  “那群人里面高手很多,我当时被人缠住了。他们切断了电源,预警设备全部瘫痪。郑哥,东西还能找回来吗?”
  “能,肯定能找到。”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又交代范存龙让他安心的养伤,这也就是范存龙身体强悍,不然换做普通人,现在恐怕连醒都无法醒来。
  病房外面还有几个警察等着,他们想要找范存龙了解当时的情况,被我挡了下来。
  等我从病房出去,一个年轻的警察站起来询问道:“郑先生,伤者醒了没?”他的态度还算客气。
  虽然现在我的心情也并不是很好,还是摇头说道:“醒了,不过你们别进去打扰他,他知道的也不多。”
  “可是我们必须找他了解一些情况。”年轻警察态度一丝不苟,我想这应该是个好警察,但是让他们进去,除了会打扰范存龙休息之外,再起不到什么别的作用。
  当时的情况很混乱,电源被切断,屋内一片漆黑。范存龙也被人缠住并且被打了黑枪,很难想象这种重大的劫案会发生在一向太平的长安城里,而且这应该是第一次吧,所以这些警察应付起来有些像是无头苍蝇,他们可能恨不得吧每个在场的人都齐齐询问一边。
  “算了吧,我兄弟伤的太重,先让他安心休养。”
  “可……”年轻警察还想说什么,他旁边一个年岁看起来比较大的警察把他拽了拽。“既然范存龙先生伤得太重,我们就先不打扰了,郑先生您要有什么发现,请尽快提供给我们警方,我们一定用尽全力侦办此案。”
  “行,那劳诸位费心了。”我实在有些无心应付这些警察,昨天到今天,光是警察局我已经跑了三趟,实在是有些头大。
  为此我专门给陈庆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想想办法,他一口答应下来,我才算能清静不少,却没想到今天他们又来找范存龙了。
  这次跟头栽得很重,我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事前准备不可谓不周密,但没想到还是遭逢了这样的变故。
  在报刊亭上买了份报纸,昨天之后,事情彻底被推入了最高潮。针对郑氏跟南柯一梦的报道连连,几乎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版。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当时就仿佛是在做梦,好像是跨越了时间跟空间,融入了一场浩瀚的电影里面。要不是亲身经历,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看一场好莱坞大片。那是个神奇的瑰宝,最起码至今为止我没有见过比它更神奇的东西——南柯一梦。”
  一些报纸对南柯一梦毫不吝惜赞美之词,他们亲身经历过的,我相信那将是他们心中永远都无法磨灭的记忆。
  “发生了什么?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华夏瑰宝,就只能如同昙花一现就此消失了吗?我不同意,我也相信有无数许许多多的人跟我一样,我们绝对不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强烈要求有关部门加紧对此案的侦办!”
  西京日报对这个事件进行了超长篇幅报道,用的是与会记者亲口诉说的方式进行刊载,并且称南柯一梦是要比钟楼那轮太阳更加璀璨的骄阳。
  “我去参加展览会,虽然因此受了伤,但我没有丝毫怨言!我看到了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东西,但是这样美丽之后的事情却让我痛心疾首!现在我只希望,东西能尽快的找回来,这样的国之重宝不容有失,否则那就是我们对历史的犯罪!”
  一个老教授在他的专栏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并且还有很多人开始从各个渠道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我一个一个往下看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最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有了,甚至郑氏的名声的蹿升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些。现在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南柯一梦,郑氏古行。
  但我知道,这样建立起来的所谓知名度,不过只是空中楼阁。没了迷幻镂空,可能在一周之后,人们就会把郑氏淡忘在自己的脑子里。毕竟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跟他们的关系都都不大,任何的新闻都有其时效性跟热度的持续性,何况这样的蹿升的名气,对郑氏的影响却的确不怎么有利。
  “痛定思痛!我们应该反思,这样的国之重宝,究竟应不应该交由私人保管?不说专业的维护跟保养,就拿这次的事件来说,光是在安全问题上,他们就一直都做的不够完善。我认为国家应该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这样的国宝应该直接交由国家保管,安全保护方面,还有什么能比国家力量更加安全?”
  故宫博物院副院长,在京城热点上说了很多义正言辞的话,我看着不禁发笑,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从故宫丢失的重宝?人老了,这脸皮也跟着厚了不少。
  我继续往下翻着,当我翻到羊城晚报的时候,手却不禁停了下来。
  “那真的是迷幻镂空吗?就那么瑶瑶一眼,谁敢说那就是迷幻镂空?是,当时的确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那却不是迷幻镂空的表现。什么南柯一梦,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鲁迅先生说过,他从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我甚至在想着这个劫掠事件,究竟是不是那个所谓的郑氏古行自导自演的!他们弄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混淆人的视听,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来打响自己的名气,最后怕人识破,所以才弄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让那个南柯一梦消失在人们眼前,就此没了对证,谁也无法去指责他们什么……”
  “又是羊城!”看到这个报道,我皱眉把报纸合上。难道是命里就跟羊城那个地方犯冲?不然我又没有招惹那群人,为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那种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的样子?
  奇哉怪也!最近这些日子,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围着我,有时候想着,就犹如一片片迷雾环绕在我的四周,遮蔽了我的眼睛,让我找不出个所以然,找不到一条出去的正确道路。
  回了紫桐别苑,吴怀坐在沙发上愁眉紧锁,看到我回去,他起身问了我两句范存龙的状况,我说告诉他已经基本无碍,他才松了口气。
  在那场黑暗的较量中,吴怀也受了一些皮肉伤,被一个横飞的木条蹭破了头皮。他只是稍微包扎了一下,便急忙开始处理各种善后问题。
  “东家,对不起。”吴怀有些自责,我摇头说道:“老吴,这事情跟你没关系,不管把谁放在你的位置上,都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
  吴怀叹了口气,他有些失神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消除掉。而且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我们上了一课,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
  现在回想那场盛事,才忽然发现原来一直以为做得十分到位的安全措施,原来从一开始就存在一个天大的漏洞。
  缓冲区太短,人家只需要在墙上开一个大洞或者从地下挖一个地道出来,就能轻而易举的潜入会场当中。
  而事后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被遮掩的地道。将近半人高,长度足足十米,连通了后面一个排水井。
  “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南柯一梦呢?”这可能是吴怀心中一个无法舒展的郁结,他对古玩喜爱到了痴狂,甚至为此连家都能不顾。辗转了大半辈子,在看到迷幻镂空的时候就像发现了一片新大陆,那个物件在短短的时间里,却承载了他很多的心血跟感情。
  如果说我是喜欢每个物件上的那种历史的沧桑跟厚重,那吴怀则是真的喜欢物件本身了。这是一种外人很难理解的感情,我隐隐能够理解一点,但也不敢说自己能全然明白他的心思。
  “你有办法了,我怎么会没有?放心吧,你安心搭理好郑氏,至于南柯一梦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我眯起了眼睛,从我手里抢走的粘红物件,真的有那么好拿么?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老物件,一旦沾了红,那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有时候就算白送人,只要稍微懂行的都不一定敢要。

  ☆、第一百零七章 水陆草木之花

  
  “警方已经在各个出口都设立了关卡,他们想要出去应该不是很容易。”
  吴怀走之前,又给我提了一句。
  我说道:“要真想带东西走,只在几个路口设立关卡有什么用处,这又不是拍电影。”
  “这倒也是。”吴怀只能无奈点头走了。
  这个消息想瞒都瞒不住,我从回到了紫桐别苑,电话就有些长江之水悠悠而不可断绝的味道。
  一个接着一个,认识的朋友的全都打来了电话关心事情的发展,母亲更是在电话里面频频叮嘱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还说实在不行了就别在长安呆了,好好留在渭城不也能养活自己。对此我只能苦笑,含糊着应付过去。
  父母永远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否则哪怕荣华无限又能怎么样?平安是福,人的年龄越大,就愈能体会到这四个字的意义。
  开始我很疑惑,南柯一梦是什么样子的我再清楚不过了,人只要盯着它看一眼,视线就会被吸引进去经历着其中种种,那为什么那些黑衣人面对着它却没有半点事情?完全不去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随后单凡拿给我看的一副夜视镜才算是解决了我的迷惑。
  只是,虽然南柯一梦中那片血海已经完全褪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它就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能任人观赏的东西。不但这样,它反而变得十分能闹腾。之前有那片血气压着,其它的东西只能沉浮在那片血海之下无比顺从,但自从那个女人的煞气消散之后,其余的那些玩意就有些群魔乱舞的味道了。
  被小黑布裹着,那些东西尚不敢造次,但是现在没了小黑布的压制,我琢磨着不管是谁抱着它,恐怕都够其喝一壶的。
  粘红物件里面的这种东西,跟人死之后的种种情况又有些不同,就连赵七九那个神奇的家伙都拿里面的东西没脾气,更何况其他的一些普通人呢。或者他们并不普通,但要我相信他们在这方面有比赵七九还厉害的角色存在,那可真的有点难度。
  靠在沙发上,我闭着眼睛仔细寻找一种冥冥中的感觉。跟南柯一梦有过很深入的接触,所以总在一些偶然的时候,我能够忽然找到跟它的某种联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天赋是如何而来,也许是血脉中的烙印,也许是地花趋近于圆满所带来的种种神奇能力。
  整整一天,我没有找到什么太有用的讯息,只是在一个偶然间,好像是有另一个我在心里忽然告诉我,短时间内南柯一梦无法离开长安的地界。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我觉得要做些什么,所以在第二天早晨,我交代吴怀去帮我购置一些东西,做个比较大的寻宝司南,也许会有不小的发现。
  没有了时间的紧迫感,不管做什么都觉得轻松了许多。而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从紧张的状态骤然进入宽松的环境,一些事情就会完成的出奇地好,甚至会出乎自己的预料。
  一天半时间,原本我以为最起码要两天半才能做好的东西,竟然只用了一天半时间就完美竣工。经过简单测试,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我在心里把我那个不知道现在究竟有没有消散的师父,感谢了十万八千变,划时代的人物不管怎么说,都有其常人无法望其项背的一面,不说别的,就光是他研究出来的这个寻宝司南,若是投放在古玩界,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甚至不光如此,恐怕一些科研部门甚至国家的机要部门都得请我去谈话了。这种东西不能曝光,否则就是自找麻烦,我现在可没有能够傲视天下群雄的本事。
  “老头,还有气没?有气赶紧出来看看,你徒弟把你那个小寻宝司南改进了一下,威力肯定要大不少。”我在心里说着,等了半天却并没有得到师父的回应,我心里一沉,想着他该不会是真的走了吧?
  虽然上次他只是说他睡一觉,但是这种情况却让人很难琢磨,多少老人都是在睡梦中离开人世的?眼睛只要一合,这一辈子就算走到了尽头。
  又在心里把诸天神佛求了个遍,我心想就算是临时抱佛脚,那也总还有一份香火情,指不定那个老神仙一开心,就会暗里地扶老头一次,毕竟不管怎么说,老头在我眼里都是个大大的好人。好人不都有好报么。
  把那个瓷器的所有碎片扔在司南的表盘上,我庆幸当时并没有大意地把这些个看起来毫无作用的东西扔掉,难道是冥冥之中便知有此一劫?
  司南的勺子果然有了反应,但却只是那轻微的一下,勺子的尾端才刚刚把头抬起了一点,就吧嗒一声又垂直落在了表盘上。
  难道就在我脚下?勺子的尾端一般只有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会砸在表盘上。其余都是随着距离一点点接近,它抬起的头会慢慢垂下去。
  “这也太扯淡了,老头你这玩意不灵光了。”我把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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