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天堂的密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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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楼下的被太阳所照亮的建筑和物品，越是明亮背后越是阴暗，越是可以信任越是可以出卖，越是想要善良越是残忍。
“其实，你可以对我隐瞒的。”那个真实的江哲也，他完全有能力将他藏在大家认为的那个光明的他的后面，让庄亚希以为他是一个目睹女友背叛自己的可怜的人，而不是把自己的女朋友当作取乐对象的阴暗的人。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的。”那个真实的江哲也的笑很浅，很邪，让人感到恐惧却不会恨他的残忍，
“你信任我？”那个隐藏自己如此成功的人居然那么轻易的就信任别人，怎么保护自己？
“不是信任，是知道你是同类。”
庄亚希终于结束了一直挂在脸上轻轻的笑，身体的微微僵硬，发现自己真的疏忽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可以知道你获取资料的途径吗？”她问。
“不要忘了，权力是很可怕的。”作为学生会长，整间学校，特别是学生资料，不知道查不到的事，靠着顶楼的围墙，他说，“况且，你的资料，真的让人难忘。”
“我想也是。”庄亚希再次露出微笑，只是那个笑不再相同，而是带有与江哲也一致的冷淡的笑，“即使带上再好的面具，作再好的演员，终究隐藏不了身上的同类气息。”
“为什么，突然想要过学校生活？”过去的十六年，庄亚希从未到过学校，准确地说，她从未进入普通的大众生活。
“想要体验一下不同的人性。”
“那，你应该不会失望，这间学校很有体验的价值。”
“所以，我才选择这间学校。”这几年来，学生自杀率攀升最快的就是这间高中了，前几天就有个同学跳楼自杀。
“祝你好运。”江哲也插着口袋准备离去。
“为什么，主动接近我？”庄亚希叫住了他，他有更好的方式来观察庄亚希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要揭开自己的真实样子让她可以防备。
“只是想试探一个人的内心究竟有多少黑暗。”他，逆着光说。
白色的顶楼，独留庄亚希黑色长发飞舞的身影。
“一个人内心有多少黑暗？黑暗，是没有办法被掌控和观察的。”她说。
庄亚希走在走廊上，低着头，选择不与人面对面。
“对不起。”一个女生碰到她的肩膀，低头说。
“没关系。”
庄亚希抬头，看到了一个柔弱的脸孔。她也抬头，两人相视，礼貌性的一笑。
“筱柔。”李允泽的声音，“诶，亚希你也在啊。”
“允泽，什么事？”那个叫筱柔的说。
“哦，这个是我忘记交的英语作业。”
“好，我帮你交给老师。”
“谢谢。”李允泽作了一个感谢的手势。
筱柔，拿着作业本走了。
“她是你同学吗？”庄亚希问。
“嗯，是啊。”李允泽点头。
“她姓什么？”
“她姓锺，叫筱柔，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吧。”
“不用了啦。”庄亚希轻轻笑着。
柔？
柔弱的人是否也拥有同样柔弱的灵魂？心理的模糊的黑影是否有能清晰的出现。每个人都有的黑暗，在她的身上所隐藏的秘密，是不是让她痛苦到忘记了自己？
她，找得到自己的答案吗
虽然，一个人的内心的黑暗是无法掌控与探索，可是，它所具有的神奇魔力仍然让人难于抗拒。就像是让人戒不掉的毒药，一口一口停不下来的冲动，越来越不能控制的尺度一样。
“允泽，可以帮我介绍一下老师吗？”庄亚希问李允泽。
“介绍老师？嗯，我们学校的老师的确是很有代表性的！大致上可以分成三种：第一种，温柔型，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倪妍安老师；第二种，神秘型，就是高三C班的班主任姚若曦老师，她神秘到只知道她姓什么和叫什么；第三种，讨人厌型，就是教我们年段的物理老师为最！”
“陈慎老师？”那个风评很差的物理老师。
“那种人根本不配当一个老师！还有教导主任，明明每天教职员办公室都会受到骚扰信还装成什么都没有，叫我们不要乱想。乱假的！”
“看来，讨厌学校的人还蛮多的。”
“就是啊，可是学校就只知道粉饰太平，根本就没有什么政策改善这种师生矛盾，有时候想想还是挺烦的！”
“哦，那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
庄亚希慢慢走回自己的教室，果然，选择这间学校，没错。
“翻开书23面。”
“怎么下午第一节就是他的课，讨厌。”
“对啊，翻书就翻书，那么拽干吗？”
“没错，他凭什么凶我们啊。”
“上课不要讲话。”讲台上的物理老师生气地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你们以为我想教你们吗？你们这一群没有用的饭桶，教你们我是大材小用。”
教室一片安静，除了在生气的老师的咆哮。
“你们自习。”物理老师走出教室。
一走后，教室马上喧腾起来。
“搞什么啊？他以为他是谁？”
“那么拽，怎么没被辞退？”
“不然我们一起联署让他消失。”
“学校那群没有用的老头怎么可能会理我们。”
“对啊，上次抗议那么久也才让他停课两个礼拜而已！”
“亚希，你有没有被吓到？”坐在隔壁桌的张歆瑜写了一个纸条给庄亚希。
“还好，我刚才上课前又遇到允泽，有向他问了一下老师的情况，所以有心理准备了。”
“那就好。”张歆瑜给了庄亚希一个微笑。
“不过，那个老师常这样吗？”庄亚希写。
“那个人根本没资格当老师！”张歆瑜继续写，“反正他上课不是一直发脾气就是一直骂学生，超讨人厌的！”
“哦，难怪大家那么讨厌他。”
“没错！他真的是一个很讨厌的人。”
看着张歆瑜如此肯定的口气，庄亚希开始期待那个陈慎老师会做出什么讨厌的事情。
放学时间，教学楼也慢慢变得空荡。
“李允泽，你没事速度那么慢干吗？”张歆瑜抱怨着。
“我怎么知道被语文老师留下来补作业啊！”李允泽碎碎念着。
庄亚希一如往常一样轻轻微笑看他们斗嘴。
“什么声音？”庄亚希突然停下，看着四周。
李允泽与张歆瑜也都静下奇怪的看着四周。
“这边！”李允泽往实验室狂奔，张歆瑜与庄亚希也跟着过去。
“啊！啊！”尖锐的求救声。
“你给我安静点！”
“不要！救命！放开我！”奋力抵抗混着哭泣的声音。
“你省省吧，现在这个时候谁会救你。”
“不要！陈老师，放开我！”
“叫你给我安静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
物理实验室的笨重的门推开时所伴随的张歆瑜的惊呼声和庄亚希瞪大的眼。他们看到的是，制服被破坏的女学生和试图对她做些什么的陈老师。李允泽冲上前给了陈慎好几拳，陈慎被揍得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张歆瑜不敢致信。
“没事吧。”庄亚希扶起那个女同学，帮她整理好衣服。
女学生忍住泪水不发一语。
“锺筱柔？”庄亚希对她的脸有印象。
那个女同学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抬起头，脸上都是泪痕。
“允泽，你的运动衫借一下。”张歆瑜从他的包里拿出衣服给锺筱柔穿上。
“好。”他拎起陈慎，“我先带他去政教处。”
“我们马上过去。”庄亚希接下话，“可以吧。”她问锺筱柔。
锺筱柔点点头。
“喂，你有没有听说昨天的事？”
“有啊！好恶心哦！他是老师耶！”
“就是啊！他根本就是一个败类！”
“那个被他骚扰的女同学是谁啊？”
“高二C班的锺筱柔。”
“她？真的是一脸好欺负的样子。”
“说不定，是她勾引他的。”
“不会吧？她看起来很清纯耶。”
“拜托，当初梁丞儿高一的时候多清纯啊！谁会想到她现在变成那么妖媚！”
“是不要脸吧！”
“呵呵，小心被她听到，你就死定了。”
同学们纷纷对此事的评论，没有同情的声音，只有奚落和冷漠，那么漠不关及的态度，就是人性。
学校中的伦理道德，同学中的勾心斗角，冷淡且虚假的关系，听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点头，或者摇头，都是为了回答还是欺骗。
最后，真相也只是为了谎言而存在。
“真受不了他们。”李允泽有些气愤还有一些无奈。
“有什么办法。”张歆瑜摇摇头。
庄亚希在旁边静静听着这些冷漠的谈论，果然，这间学校没有让她失望，嘴边的微笑只有她懂。
独自一人的图书馆，仿佛是为自己量身设计的教堂般可以一个人默默祷告，默诉这个这个世界的种种丑陋。听见远处钟楼传来的钟响声，沉重的音调，另一种迷幻乐章。
“你怎么看？”庄亚希手指划过一列列书，嘴畔带笑得问着靠着墙的江哲也。
“罪有应得。”江哲也有着与庄亚希一致的笑容。
“指他，还是她？”
江哲也没有回答，只是保留高深莫测的笑，直视着庄亚希的眼睛预告着。
“越想保持沉默的人，就越被称为焦点的力量侵蚀，慢慢的，想被隐藏的事就会一点一点的公诸于世。”
射进来的阳光，就像是来自天堂般的圣洁，但是，谁能确定，那不是地狱的阴暗所制造的假象。
热闹得Pub，年轻男女正在热舞喝酒。
“小姐，一个人吗？”
“先生，搭讪吗？”穿着性感服饰，少女有着妖媚的妆，挑逗着看着眼前的男子。
“赏脸吗？”
“这杯酒，你请？”端起喝一半的酒杯。
“当然。”男子从口袋拿出皮包，猥亵的笑着，“我更愿意请你其他的。”
“那走吧。”勾着男子的肩膀，如同情人般的亲昵。
走出Pub，两人走进一个小巷子，进入一家宾馆。
一个小时后。
那个男子离开宾馆。
“钱。”另一个年轻少年站在床边，伸手向刚穿戴好的少女。
“3千。”少女给他。
“这次挺多的。”
“这次的客人挺赏脸的。”少女犹豫着，“阿炜，够了吧？你不是答应我是最后一次吗？就不要再拿这些钱去买那些东西了。”
“你是在嫌我拿你援交的钱让你做白工吗？”少年不耐的说。
“不是！”少女急忙解释，“我只希望你能戒掉那些东西，重新生活，你好久都没有去学校了，奶奶很担心你。”
“去学校！你不怕我又跟她怎么样吗？”
“我……”
“哼，不必再跟我说那么风凉话了，”少年不屑，“反正所有的一切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那干吗还要停止呢？”
“阿炜。”少女叫住离去的少年。
“锺筱柔！我的耐心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如果看不惯我，那就离我远一点！”
猛烈的关门声。
浓妆艳抹的脸上有着了泪痕，柔弱的双眼，倾诉着内心压抑的痛楚，爱人，总比被爱辛苦，牺牲了那么多，甚至包括自己，却还是唤不回一个眼神。
根本就得不到救赎，背着罪恶的十字架，一步一步走向无法回头的黑暗空间。
第三章 已经行动的指尖
漫天飞舞的枫叶，红艳的痕迹在不再蔚蓝的天空飘荡，更显诡魅的空气围绕，绝望的乐章慢慢奏响。
是谁在无声的哭泣，又是谁在大声的咆哮，在转眼之间的变化围绕，谁的黑色翅膀不能再伪装？
“亚希。”
庄亚希回头。
“允泽。”庄亚希站在图书馆的某一个书柜前，看着来找她的人。
“便当。”李允泽举起特意多为庄亚希准备的便当。
“谢谢。”庄亚希笑着接过便当。
“在这吃吧。”李允泽挑了一个靠近楼梯的座位坐下。
“这里？”在图书馆里可以吃东西吗？
“反正这里又没人。”李允泽已经准备大快朵颐了。
庄亚希有些无奈的坐在李允泽的对面，打开饭盒，一股饭香迎来。
“好香哦。”庄亚希称赞李妈妈的手艺。
“呵呵，我妈的手艺不是盖的。”李允泽对庄亚希说，”快吃吧。”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吃着午餐。
“亚希，听歆瑜说，你常来图书馆。”李允泽看着她。
“嗯，我本来就喜欢看书，再加上我又是图书管理员，所以，常来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庄亚希用无辜的眼神回应他的眼神。
“那，你有常遇见江哲也吗？”李允泽问。
是不是此时的空气应该要凝固，是不是此时应该要有心虚恐慌的眼神出现，是不是此事会出现侦探捉到犯人该有的画面。
答案是：不是。
“嗯，有时候会遇见他，怎么了吗？”庄亚希眼神依然，淡笑依旧。
“那，你对他有什么看法？”李允泽继续看着她的眼睛。
“能有什么看法吗？”庄亚希不懂的眼神，”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像其他的女生对他有什么幻想吧？”
“不是啦，只是江哲也……”李允泽想了想。
“他怎么样？”庄亚希期待从李允泽的嘴里听到关于江哲也不同的事件。
“不能否认，他的确是女孩子会喜欢的型啊。”
“的确。”庄亚希将失望的神情隐藏得很好。
她知道，他藏了一些事没讲。是不想让她对江哲也失望，还是保护江哲也的形象，或是，其实他是在试探她？
“在图书馆内不能吃东西的。”有人上楼了。
很巧，刚好就是江哲也。
“做人干吗那么八股。”李允泽收起刚才提问的神情，换上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切自然，没有破绽。
“对你而言，有什么规定是不八股的？”江哲也推了推眼镜，一切斯文有礼，镜片下的眼睛全然清澈。
李允泽耸耸肩，不予置评，将最后一个三明治吃完。
庄亚希看着两人，无辜的眼神仍在，心中却默默的汹涌，才发现，原来身边的相似的人那么多，大家，都好会伪装自己，然后，带点明知故问的感觉与对方周旋。
就好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大家却有默契的装作不知道，然后秘密继续维持秘密的身份。
“我还有事，先走了。”收拾好便当盒子，庄亚希笑笑说，打破他们两人的稍显僵硬的气氛。
从江哲也身边自然经过，走下楼梯，收起自己看向楼上两人的视线，继续下一场表演。
“老师。”庄亚希来到办公室，应班主任的要求。
“亚希，你来啦。”正在桌上看资料的倪老师抬起头，给亚希一个微笑，”东西在这里。”
一叠的空白资料递给她。
“不好意思还要你午休的时候来帮我弄表格。”
“老师不用客气，快接近期末了，老师都很忙，这些东西交给我们这些干部也比较能节约时间啊。”庄亚希笑着对倪老师说。
“谢谢。”倪老师指着对面的办公桌，”不然你先到那坐吧。”
“嗯。”庄亚希点点头，乖乖的开始工作了。
“倪老师。”一个敲门声音响起。
庄亚希轻轻抬头，是锺筱柔。
似乎是有点讶异有其他学生在，锺筱柔看见庄亚希在倪老师的办公桌对面。
“有事吗？”倪老师。
“我想找你做试卷分析。”锺筱柔手里拿着上次小测的卷子，”可以到外面吗？老师。”
似乎是不想让庄亚希看见试卷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