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天堂的密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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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陪你去。”庄亚希松开衣领，放过自己的手指的上。
　　　　姚若曦看着顶楼上消失的学生校服。
　　　　真的忍不住发出微微叹气，这个世界，真的乱了，失去秩序了。
　　　　重新迈出脚步，有些事，只能是知道而不能做些什么。
　　　　“锺妈妈，你好。”李允泽将全班给锺家的礼物给锺筱柔的妈妈。
　　　　“谢谢。”一个非常普通的妇女，带着憔悴。
　　　　庄亚希看着锺筱柔的灵堂，应该快头七了吧。
　　　　锺妈妈和李允泽、庄亚希在客厅谈了一些话，包括警方到家中搜查之类的事。接着，李允泽问锺妈妈能不能去锺筱柔的房间看看，锺妈妈答应了。李允泽和庄亚希来到锺筱柔房间。
　　　　看着这个布局不大的房间，李允泽思考着。
　　　　“亚希，如果你想藏东西，你会放到哪？”李允泽突然问。
　　　　“隐蔽的地方啊。”站在李允泽旁边的庄亚希一阵奇怪。
　　　　“例如。”
　　　　“抽屉里啊……”
　　　　“还有？”抽屉之类的放置地方不用找了，警方肯定找得很彻底了。
　　　　“不然就是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不容易被发现。”庄亚希想了想。
　　　　李允泽一直环顾四周的视线突然停止，走向书柜，庄亚希跟上去。
　　　　“亚希，帮我翻书。”李允泽将书抽出从首页迅速翻到末页。庄亚希听到李允泽的马上开始行动。
　　　　李允泽看着满柜的书，抽出一本书《通往天堂的密码》。然后，在那个本内发现一张夹在其中的纸条，应该是从日记本上撕下的，因为上面有清楚地写着年月日，日起刚好就是锺筱柔出事的前的两天。
　　　　“发现什么了吗？”
　　　　“没什么，一张纸而已。”李允泽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却在庄亚希没有察觉时默默地将那张纸条收，“我们走吧。”
　　　　庄亚希将手上的书放回去，和李允泽一起走到外面，与锺妈妈告别，李允泽送庄亚希回家。
　　　　看进庄亚希进入大门后，李允泽开始往回走，拿着手机正在拨号，庄亚希透过窗户看，眼里闪过一些什么。
　　　　“喂，方正哥吗？”电话接通了，“我发现了那个纸条的上半部了。”警方在调查时发现了锺筱柔的手里拽着一张不完整的纸条，而今天终于让他发现另一个部分，这样就对案情就有重大的进展了。
　　　　“允泽，那个案子已经结了。”魏方正的口气有点无奈。
　　　　“什么？”
　　　　“自杀，没有任何疑问的自杀。”
　　　　“动机呢？”
　　　　“不清楚。”
　　　　“那怎么就……”
　　　　“所以说是结案，而不是破案。校方和死者家属都希望快点结束。”他这个负责这案子的人也是不久前才接到电话说可以结束了。
　　　　“那算什么啊！”李允泽火气渐渐上来。
　　　　“我打算利用放假的这段时间好好查一下你们学校的一些事，你就不要再掺和进来了，好好学习吧。”
　　　　李允泽没有回答什么，但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他是不可能不管的。
　　　　“挂了。”李允泽说。
　　　　看着天空，带着阴霾，这个冬天，好像比以前都还冷。
　　　　桌上的手机响了，江哲也接起电话。
　　　　“哲也，是我。”一个娇柔的女音。
　　　　“丞儿，有什么事吗？”江哲也的语气犹如往常的柔和。
　　　　“我们晚上一起出去玩吧，好久都没和你在一起了。”梁丞儿柔柔的撒着娇。
　　　　“可能不行耶，明天要开学生会议，今天晚上会很忙。”江哲也非常绅士的拒绝。
　　　　“可是……”梁丞儿显然不满他的拒绝。
　　　　“丞儿，等忙完了在一起出去吧，反正不差这一次嘛。”江哲也一贯的委婉和安抚。
　　　　“好吧！你说的哦，等你忙完了一定好我出去约会。”
　　　　“好。”
　　　　“嗯，那你忙吧。”梁丞儿挂上电话。
　　　　江哲也看着电话，语气的轻柔和缓，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珍惜对话的人的感觉，好险时讲电话而不是面对面，否则，梁丞儿或许会被江哲也的冷淡不屑表情再次打击到吧。
　　　　电话再次响起。
　　　　“你晚上有空吗？”庄亚希问。
　　　　“有什么事吗？”
　　　　“找你赏星星。”
　　　　半夜，星正亮，风，正冷。庄亚希与江哲也两人在图书馆的顶楼仰望着星空。
　　　　两人都静静的看着星星。
　　　　“北极星，或许已经在刚才，或者昨天，或者去年，还是1987年、1864年、1729年、1617年，某个年份就已经消失了。”庄亚希看着寥廓的星空，冷淡的看着在北方发亮的星星，“但是，现在的它还是那么明亮。”
　　　　“北极星，或许已经在刚才，或者昨天，或者去年，还是1987年、1864年、1729年、1617年，某个年份就已经消失了。”哲也插着口袋，仰着头，“已经发生的事，却要经过那么才知道，不仅如此，还被虚假的光亮所骗，真可笑。”
　　　　江哲也靠近走近庄亚希的身边，庄亚希看着他。
　　　　想起曾经有一个人，也是对这个北极星的问题，给了她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嗯，不过也许它已经消失了，但是，至少，我们还可以拥有它680年的光亮。”他说，“那个遥远的恒星，连消失都很遥远，”
　　　　庄亚希看着江哲也被镜片所遮掩的眼睛，透露着不屑一顾的的眼神，让人，对这个世界也会慢慢无力的眼神。她也无力的觉得，同样一种事物，有的人觉得庆幸，有的人却觉得可笑，如此大的反差，这就是她所生存的世界。
　　　　虽然，她比较喜欢那个人的说法，可是，她的想法却是与江哲也相同。
　　　　真可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荒谬。
第六章　不再流动
　　　　人，都需要呼吸，只是，自由自在的呼吸是件奢侈的事。处处都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想要一个人，就自己一个人，好好逃避，好好忘记，那么现实中的种种不堪，只是，这么单纯的愿望都是一种百年孤寂的哀痛。
　　　　毕竟，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是如此遥远。
　　　　学校的大礼堂，学生会的学生会议。
　　　　身为学生会会长的江哲也站在讲台，平静的舒缓而有力的语调，发表着演讲。地下的学生安静聆听。
　　　　庄亚希原本很费解，为什么江哲也可以将学生会会长这个身份做得如此稳当如此让学生们信服。除了自身的平时表现，对人谦和有力，江哲也可以说是黑白同吃，和学校的各种实力的相处得很好，加上现在发表的“政见”可以说是深得学生的同意且让老师也觉得合情合理。
　　　　会议结束后，庄亚希发了一条简讯给江哲也。
　　　　“这么完美的扮演着毫无挑剔的好学生，你很认真的彻底的发挥自己的虚伪。”庄亚希对他的最高评价。
　　　　“就是要彻底，才好玩啊。”听到庄亚希的评价的江哲也笑着回发。
　　　　这就是他人生的乐趣。
　　　　“允泽。”李爸爸叫住准备上楼的孩子。
　　　　“爸，有事吗？”李允泽问。
　　　　“最近你们学校发生了不少事吧。”
　　　　“嗯。”李允泽大概知道爸爸要说什么了，“爸，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李爸爸看着李允泽，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了解吗？知道他有能力，但是，有些时候能力不能代表什么。
　　　　“允泽，这毕竟和你之前碰到的事情不同，这是真实发生到你身边的。”
　　　　李允泽默不作声。
　　　　“有事，就来找我聊聊吧。”李爸爸最后说。
　　　　“我会的。”李允泽给自己爸爸一个微笑。
　　　　他很庆幸，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亲子间的信赖关系。他知道，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没有办法拥有那种情感。
　　　　关上门，李云泽把自己甩到床上，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真得很没有用，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看悲剧不断的发生，由于这要不要揭发一切，却又担心表面的平和却从此摧毁。
　　　　他，实在是不能掌握一切，真的不能。
　　　　“喂。”
　　　　“亚希，是我。”
　　　　“歆瑜，怎么了？你感冒有点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
　　　　“嗯……”庄亚希等着张歆瑜说话。
　　　　只是一分钟后，她仍然沉默。
　　　　“没事，Byebye。”张歆瑜匆匆挂上电话。
　　　　庄亚希看着电话，沉思着什么，黑漆的房间，庄亚希斜坐着，颓废的维持着毫无生气的姿势。
　　　　另一边，江哲业的家中，一家人正在严谨的吃着饭。
　　　　“今天的会议开得不错。”
　　　　“谢谢爸。”江哲也还是完美的演绎自己的优秀青年的身份，“明天，又是那天了。”
　　　　江爸爸和江妈妈的脸闪过一丝难过。
　　　　“又到了啊。”江爸爸说。
　　　　“嗯。”江哲也低下头，不言语表现哀伤。
　　　　“明天，早点回来吧。”江妈妈说。
　　　　“好。”江哲也起身，“那我先上楼了。”
　　　　江爸爸和江妈妈点头，眼中尽是对这个儿子的赞赏与骄傲。而背对着他们的江哲也，眼里还是一片冷漠。
　　　　一如往常般，庄亚希与江哲也在图书馆再次遇到对方。庄亚希看见桌上放着一本日记本，江哲也示意她可以翻阅。
　　　　庄亚希开始翻看这本日记本。这本日记本内容其实很简单，主要在描述一个少女喜欢一个少年，面对自己的少女情怀的喜悦感觉，面对少年没有回应给自己相同的感情的伤感，甚至出现了对第三者的一个愤怒的语言。
　　　　真是令人失望得的一个故事，没有任何出乎意料的地方。
　　　　“是锺筱柔的日记吧。”庄亚希快速将这本日记看完，
　　　　“嗯。”
　　　　“你在哪拿到了？”庄亚希将日记本放下问。
　　　　“倪妍安。”江哲也的黑框眼镜下的眼睛透露一丝不寻常的诡谲。
　　　　庄亚希了然一笑，这本普通的日记本因为它的收藏者而变得有趣。
　　　　“需要我帮你还回去吗？”庄亚希好心的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江哲也推了推眼镜，轻松的说。
　　　　放学后，庄亚希自己一人到张歆瑜家看望生病将近一个礼拜的她。
　　　　“歆瑜和她爸爸去医院了，不过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不然你先到歆瑜房间等吧。”张妈妈一脸不好意思的队来探望的庄亚希说。
　　　　“好。”庄亚希有礼貌的点点头，进去张歆瑜房间。
　　　　房间一切都和上次来时一模一样，突然，庄亚希观察到床边柜台的紧闭的抽屉露出的一个纸片，正确地说应该是一张照片的一角。庄亚希将那张照片抽出，发现了照片上的惊人内容。
　　　　是她和李允泽的合照，在她被花盘袭击时被人偷拍下来的照片，两人拥抱着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打开抽屉，庄亚希发现了更多的照片，其中除了她和李允泽的十几张合照，还有和江哲也的十几张合照，都是被人偷拍的，照片上的内容都是让人觉得暧昧的。这些照片都装在一个写着张歆瑜收的信封内。
　　　　庄亚希默默地将这些照片放回去，虽然知道自己是被锁定的目标，但是真的成为蜘蛛网上的猎物时，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庄亚希下楼。
　　　　“张妈妈，我想我还是下次再来吧。这是一些礼品，不好意思来打扰了。”庄亚希说。
　　　　“哎呀，歆瑜很快就回来了……”
　　　　“没关系啦，张妈妈再见。”
　　　　庄亚希离开张歆瑜家，脸上虽有着浅笑，但是，心中的独白绝对没有那么纯白。
　　　　到家的江哲也，进入了祭拜的房间。
　　　　照片上是一个不过7、8岁的男童，这是江哲也的弟弟，没有任何血缘的弟弟，江爸爸看着照片红了眼眶，江妈妈已经哭了，江哲也一脸严肃的完成了祭拜的仪式，之后默默离开，留下他们两个继续哀痛。
　　　　江哲也看到了正好走到客厅姚若曦。
　　　　“回来啦。”姚若曦先打招呼。
　　　　“我这时候该叫你姚老师还是若曦姐？”江哲也笑着问。
　　　　“这里不是学校，不用那么拘谨。”姚若曦难得的浅笑。
　　　　“今天会留下吃晚饭吗？”
　　　　“不了，有事。”
　　　　“唉，真可惜，本来还想和你聊一聊。”
　　　　“我不那么急着走。”姚若曦说，“最近还好吗？”
　　　　“一般。你应该很忙吧，最近出了那么多事。”
　　　　“我只是按要求做事，没什么的。”姚若曦看着江哲也，眼里带着一抹深意，“最近和丞儿怎么样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江哲也笑着掩饰尴尬。
　　　　“你们不是一直都稳定进行？”
　　　　“你不是一直都不看好我和丞儿的感情吗？”
　　　　“知道为什么我不看好你和丞儿的感情吗？”姚若曦说。
　　　　“为什么？”江哲也的这句问句没有之前的演戏，而是真的想知道。
　　　　“她太单纯了。”
　　　　一语双关，其中的含义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懂。
　　　　江哲也低头哑然一笑，果然，什么人都能失算，就是不能轻易低估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姐姐。
　　　　只是，他不会轻易地接受败果的。
　　　　“若曦姐，你以前不是有说过你有个妹妹吗？她现在还好吧？”
　　　　姚若曦脸上的淡笑仍然维持，心中不禁一叹，果然，现在的16岁真的已经变得危险，直接的尖锐，不知不觉的威胁发射。
　　　　“好的定义有很多种，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是吗。”江哲也淡淡地说。
　　　　这时，姚若曦的手机响了，看着显示屏，没接。
　　　　“我走了。”
　　　　“这么快。”
　　　　“嗯。”姚若曦起身，看着江哲也，说，“哲也，有些事，不要做得太彻底，比较好。”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江哲也的眼神清澈。
　　　　所以，这样造成的后果才会更可怕。
　　　　姚若曦默默想，但是，她知道她无权去干涉什么，她没那个资格。
　　　　因为，她也曾经疯狂。
　　　　站在约定好的地方，姚若曦等着人。很快的，一辆车就到了，车上的主人就是魏方正。
　　　　“上车吧。”魏方正将车窗摇下。
　　　　姚若曦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魏方正将车子发动。他们到了一家便利商店。
　　　　姚若曦不解的看着他，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魏方正感觉到了姚若曦的疑惑，对她笑了笑，示意她下车。
　　　　两人走进商店，姚若曦心里充满疑问，但是还是跟着魏方正走，她发现，他根本不是来这里买东西的，而是来跟踪人了。
　　　　那个被跟踪的目标就是倪妍安。
　　　　“魏警官，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姚若曦对魏方正说，此时的两人正离倪妍安三个柜子的距离。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啊。”魏方正一脸无辜。
　　　　“你所说的调查案情就是到这里偷窥吗？”
　　　　“怎么说是偷窥呢？是观察！”
　　　　“若是按照你这么说，我只能说你的时间真的很多。”姚若曦一脸平静但是口气很生硬。
　　　　“你说对了，我最近正在放假。”
　　　　姚若曦发现沟通无效，决定离开。
　　　　一个人离开，姚若曦在沉思，魏方正的用意。她知道倪妍安真的怪怪的，一个人住的她买的是两人份的食物，还买了平时不常用到的东西，例如麻绳。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倪妍安会这样，而魏方正又为什么带她来看，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得到什么。
　　　　果然，不能不对人存有戒心，每个人都是善于布下心机陷阱的凶手。
　　　　姚若曦走出店门，感到一阵凉意，有点的悲哀的想：也许，只有风带来的温度才是真实吧。
　　　　庄亚希在家中的信箱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她昨天在张歆瑜家看到的照片，看来那个人并不打算瞒她，这样大大方方的恐吓。
　　　　庄亚希看着这个包裹，决定采取一些基本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