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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蝶杀-作者:余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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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小彦和顾澄本来对顾希的话还不以为然,时间长了,却真的觉得和佟铜有些关系了。不然,为何四人的游戏三人全死了,独他完好无损?如果说其他三人的死亡和游戏压根没关系,那佟铜为何要讲这件事给小彦听呢。
  佟铜至今非常健康,工作顺利,身心愉快,而且再也没见过异常的蝴蝶,莫说异常的蝴蝶,整天穿梭在水泥钢筋的楼群里,连普通蝴蝶都见不到。
  难道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小彦疑惑着。顾澄非常爽朗地哈哈大笑,说看来我老头子不用担心过不去今年啦。
  没有过去,事情远没有过去。直觉告诉小彦还会有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又一起离奇命案发生了。
  阅海酒店,一男子从二十四层窗口跳下,全身赤裸,血肉模糊。死法和李克强一模一样。栗小彦听到消息时,心里一沉,预感事情不妙,打电话回警局,果然,那个男人就是白鹤翔。
  顾澄和小彦赶到白家时,法医已经对白鹤祥的尸体做过鉴定,确是坠楼摔死的,现在盖了一层白布正被停放到白家楼下的客厅里。伏在旁边哭泣的是白太太田穗儿,一袭黑色的衣裙把她的皮肤衬得越发苍白而毫无血色。她已经哭哑了嗓子,只见失血的嘴唇在微弱地开合,却听不出在讲些什么。这个柔弱的女人,先是女儿离奇死亡,后是丈夫莫名坠楼,接连不断的打击让她心力交瘁。
  那么,这个女人和那姓尹的老人有什么关系?
  顾澄看了看旁边伺候的保姆,对她说:〃扶你阿姨进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一下出来,我们有事问你。〃
  小保姆很年轻也很乖巧,想是白家待她不错,这会儿也是哭得双眼红肿,嗓音喑哑。
  小彦看着小保姆扶白太太进去然后低着头走出来,对顾澄感叹:〃这下白太太怎么承受得了啊。〃
  顾澄笑了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白太太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的。〃他的笑容有些神秘,让小彦有些不得其解,迷惑地看着他。
  顾澄并不回答她的疑问:〃也许是直觉。等着看好了。〃
  这时小保姆已很谦卑地站在他们面前等候问话了。
  小彦直入主题:〃白先生为什么好端端地不住在家里,要住到酒店去呢?〃
  〃原来是在家住的,但后来去了一次老宅,就〃小保姆有些吞吞吐吐,好像有些话是不便讲出来的。
  〃你讲出来才便于我们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啊。〃小彦鼓励她。
  〃他常常防不胜防地脱衣服,神色也不正常,没办法我就给正在疗养的田阿姨打电话,催她回来了。阿姨回来见到白叔叔这个样子,很生气,骂他女儿死了还不够,还装神弄鬼。白叔叔清醒的时候就非常后悔。跟阿姨商量离开家一段时间,找个地方散散心,减轻些压力。于是就去了阅海酒店了。可没想到〃小保姆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了。
  〃都是我害了白叔叔,如果我不怀疑他耍流氓,现在他还在家好好的呢。好歹我和阿姨能看住他,阻止他做傻事啊。〃小保姆追悔莫及。
  〃很多事是注定的,别伤心了。〃小彦拍拍她的肩头安慰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这般宿命了,注定的?对,在老宅看到白鹤翔准备坠楼时,她似乎就意识到他最终的命运了。可是那一刻的直觉,她没能重视起来。可退一步说,她重视起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吗?注定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你田阿姨本来就姓田吗?她家人还在吗?〃小彦不理会顾澄疑惑的目光,问小保姆这个在他们看来非常莫名其妙的问题。
  〃田阿姨本来就姓田啊,她老家在乡下,还有一个兄长,但父母都去世了,前年的事。我还陪阿姨去吊丧呢。〃小保姆还是认真回答了。
  〃嗯!那你在白家有没有见过一种花叫夜来香的。你田阿姨喜欢那种花吗?〃
  〃夜来香?没见过。田阿姨对花粉过敏,什么花都不沾的,所以我们家从来没有什么鲜花的。〃小保姆停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似地说,〃不过有一次白先生发病的时候好像喊过这三个字,还说蝴蝶很美啊什么的。〃第20节:第三章白太太(4)
  小彦和顾澄立刻都紧张起来,再追问时,却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了。
  这时田穗儿挣扎着走出来,她整个人瘦弱得厉害,轻飘飘地仿佛经不得任何一丝丝的微风。她费力地对小保姆喊:〃怎么还不送客人啊,你在做什么?〃神色中已是薄怒。
  小保姆有些惶恐地向二人道别。栗小彦和顾澄不想让小保姆为难,也不想在别人正万分悲痛时多做打扰,于是二人起身离开。
  二人低声谈论着走出别墅区,却在雕花栏外的大门边发现立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上前去,出乎意料,那人竟是杜文文。
  她原本是专注地透过白家的雕花铁栅栏向里边看着,回头时发现顾澄和栗小彦已走到她身边了,忙向小彦招呼,神色间有些惊惶的不自然。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杜文文的出现让栗小彦感到很意外,所以她的语气并不友好,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我听说白先生坠楼死了,而且和克强那天的情况差不多,所以就忍不住赶来看看。〃杜文文很诚恳。
  〃从顾希那里得到的消息?哈哈哈,走,跟伯伯回去,你们三个难得能聚在一起。〃顾澄倒是爽朗得很。
  〃哦,顾伯伯,我还是不了。医院还有事呢。你们先回吧。有时间我一定去看您和顾希姐。〃说着她急忙拦了辆的士钻了进去。一会儿就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小彦望着的士远去的方向犹疑着,为什么她总是出现在意料之外的地方?真的是如她所说,是关心克强那么简单吗?
  还有那个白太太,为什么阻止小保姆对我们讲清情况呢?只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可自己的丈夫无端死亡,她不希望警察调查个水落石出吗?
  还有蝴蝶,这是第四起与蝴蝶有关的案子了,如果见到蝴蝶就该死,那为什么小彦没事,顾澄没事,而最早见到的佟铜也没事?
  那位姓尹老人丢失的钱箱里究竟是什么样的花朵?那照片上的一对母女究竟是什么人?现在还活着吗?和白太太有什么关系?而他既然希望找到那个盒子找到那张照片和花朵,可为什么问起详细特征和来历时,他又讳莫如深了呢?
  此时是午后,彤云层层,别墅区的大门口是一个半圆形的喷水池,水极清,可看到水里游着几尾橙红色的鱼,它们在悠闲地吐着泡泡,一会儿跳跃一下,喘口气,一会儿又扎了进去,扎碎了水中微微晃动的夕阳,水面的阳光碎碎地摇,相映着水面上方不远的空中的那个,像煮熟了的咸蛋,流泻了半边天柔腻的橙红油脂,把天空渲染得更鲜艳,鲜艳到几近魔幻。顾澄看着远处高远的天空感叹,为霞尚漫天啊。
  而栗小彦却无心欣赏景致,她的脑子正复杂运转,头绪越来越多了,交织纵横,如一座迷宫,确定不了走哪条道可以通向出口。她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三)她是凶手吗
  从白太太查起。这是顾澄和小彦几次商量后做出的决定。
  姓尹的老人已经查过。户口本上的资料非常简单,一个孤身老头,没有婚姻记录。街坊都不熟悉他,他是从别处搬来的。而户口迁来的地区,已经夷为平地,成为了一片广阔的绿地。再要找到与老人相识之人,只怕是大海捞针。
  栗小彦只能别寻他途。
  因为每起离奇死亡案皆与蝴蝶有关,蝴蝶与夜来香有关。可是这二者皆不会讲话,是没有办法做审讯的。那么只能从与蝴蝶关系密切的人入手了,那么谁和蝴蝶、花朵关系密切呢?白太太。姓尹的老人亲口说那奇异夜来香的花朵是白太太的。所以必须从白太太这里打开缺口。
  白太太是个柔弱的女人,虽然白鹤翔已然下葬,但小彦想起那天白太太哭得失魂落魄、走起路来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下便有些不忍。顾澄笑了笑,拍拍她的肩,不以为意地说:〃记得那天我说过什么了吗?白太太不像你以为的那么柔弱的。〃不理小彦的置疑,顾澄胸有成竹地大步走去。
  果然,这次见到的白太太与上次判若两人。她的语气淡淡地,既不失礼貌又绝对地拒人千里。脸色依旧苍白,身子依旧单薄,锁骨突兀凌厉。还是那种乍一看忍不住心疼的柔弱。但短短的几句交谈过后,小彦便明显感受到她话语中潜藏的锋利。第21节:第三章白太太(5)
  这是个厉害的女人。
  好多问题都被白太太不动声色地退回来,但小彦还是不想放弃,〃白太太,您和一位姓尹的老人有关系吗?〃
  〃您,是指什么关系?我不熟悉这个姓氏,不过也有可能是原来的老朋友,久不联系一时忘掉了。〃
  〃哦,那位老人丢了一对母女的照片〃
  白太太好像听到很有趣的事情般笑了:〃我姓田,田穗儿!祖辈都是这个姓,而且婷婷、我的女儿,虽然去世了,但还是姓白的,这一点儿也改变不了。至于姓尹的老人,我想了一遍,并没有这样的朋友。〃开始还带着笑,后来语气就慢慢冷了下来。
  〃那么白太太,您知道一种叫做夜来香的花吗?〃小彦看白太太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加了一句解释;〃您知道,我是为了查您丈夫的死亡原因。那天我们在老宅〃
  白太太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打断了小彦:〃栗同志,您是警察,当然是知道那些邪异之说的荒谬吧,花朵、蝴蝶会置人于死地?那除非是被人类利用了。比如使用了迷幻药,比如趁人不备给人注射了迷幻剂,这些东西并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懂些医术就有更大的可能,那么我问一下,当天也在旧宅的那位杜小姐她是什么职业呢?〃
  这话无疑给小彦及顾澄一个提醒,令小彦有些醍醐灌顶、猛然醒悟的感觉,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杜文文,但杜文文与其中两位死者并无瓜葛,而且李克强是她的男友,她为什么要杀他们呢?没有理由啊。
  〃婷婷和克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还有陈帆那丫头,他们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有时候难免熟络了些,杜小姐又是克强的女友,呵呵。〃她轻笑了一下,〃怎么说呢,感情的事本就蛮复杂的啊。〃
  白太太竟是洞悉小彦的一切想法的,在她刚刚想到杜文文的行凶动机时,她马上很合时宜地插了一句话。话说得漫不经心,而且分开来听没有一句话有杜小姐因妒杀人的意思。她恰到好处地提醒小彦,却也决不给自己增添任何一分指证别人犯罪的嫌疑。
  〃你是说杜文文因妒生恨,所以〃小彦思索着忍不住问了一句话。
  〃哦,这是哪里话,我是看着克强长大的,对他就像对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虽然文文不常来家里,但对这位未来的媳妇我做长辈的还是喜欢着呢,可惜克强那孩子命薄啊。〃白太太讲到这里时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很热情的口吻对顾澄和小彦说,〃查案的事归你们管,这吃饭的事可得归我了。也到吃饭的时间了,留下来吃顿便饭吧。〃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小彦和顾澄知道不能再待下去,忙起身告辞。
  一路上小彦眉头深锁,顾澄也沉默不语,两个人都感到这次调查的不同寻常,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顾伯伯,你认为杜文文有可能是凶手吗?〃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有足够的证据才能说明问题。〃顾澄一脸凝重。
  〃我觉得白太太的表现也非常奇怪,像一般的死者家属,如果她以为谁是杀害亲人的凶手,会歇斯底里地恨,恨得无理智。可白太太却自始至终平平静静,只是旁敲侧击地提醒我可疑之处,自己却置身事外,太不可思议了,有违常理。〃小彦思索着讲。
  〃这就是白太太的过人之处吧。〃顾澄不置可否,停了一下笑笑说,〃这顿饭谁负责?还是你顾伯母的吧,而且小希这几天正热衷厨艺呢,去见识一下那丫头的两把刷子?〃两把刷子是顾希扬扬得意时用来夸自己的话,她的口头禅是〃没两把刷子本小姐敢怎么怎么样嘛〃。现在顾澄引用了这句话让小彦生出些渴望来,对,去看看顾希。当然她的目的不在饭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杜文文的事情也。
  既然主要目的在此,那刚进门两人就争吵起来也是在所难免的啦。
  〃才懒得跟你讲。文文杀人?大小姐,动动脑子,她是救人的,是医生,多神圣的职业。她想杀人工作松懈点儿就得了,犯得着费那个劲吗?还又是花朵又是蝴蝶的。〃顾希拿着刀把砧板拍得嘣嘣响,以助声威。
  〃并不是所有的医生都对得起那份职业,有很多罪犯玷污了'神圣'那两个字的。〃小彦不紧不慢地坐在沙发上剥桂圆。第22节:第三章白太太(6)
  〃好好好,就算是在医生里也有坏人,可这里边也绝对不会有文文。她父亲就是名医,文文也只是接受父亲的安排读了医科,可她胆小得根本就不敢见尸体,更别说解剖了。后来不得不改修药剂学。你说这样胆小的女孩儿,她有可能会去杀人吗?〃
  〃你说什么,药剂?对!就是药剂!只有药剂才可以把杀人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无意中得到的消息让小彦为之一振,她不会放过这种可能,事情没弄清楚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那么她必须抓紧时间摸清这条道,于是她决定多和杜文文的同事朋友接触,尽快掌握些她和李克强关系的内幕。
  顾不上顾家的再三挽留,她飞快地下了楼梯,在心里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如果,杜文文是凶手的话,一定要先稳住她。那么杜文文,那个清纯文静的女孩儿,她会是凶手吗?
  (四)李太太
  比起白太太田穗儿,李太太宁秋榆更傲慢些。田穗儿是一种工于心计的精明与防备,而宁秋榆却有种没落贵族的习气。小彦初时不理解她的这种习气从何而来,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家庭都是一般的小康家庭罢了,后来细查时才发现原来宁秋榆出生在书香世家,而嫁的李家当初在本城也是名气非常大的,李太太的公公是二十多年前本城的市委书记李博,她的丈夫在中国对越南的自卫反击战争中牺牲了。
  宁秋榆个子不太高,想是失眠过多的缘故,黑眼圈生生不息。一张脸不着任何妆,肤色暗淡,挺直的鼻梁上架了副眼镜,嘴唇很薄,呈一条直线。她原本的体形应该偏于胖的,可能儿子的死亡给她带来太大的打击,一下子憔悴了下来,所以皮肤松松的,甚至有些浮肿。她不像田穗儿那般坚强,儿子的去世让她精神萎靡,反应有些迟钝。
  宁秋榆并不太回答栗小彦的问题,只是在提到儿子李克强的时候才有些反应,偶尔掉两滴眼泪。
  〃克强是个很倔强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们年轻人在想些什么,非要自己搬出去住。这样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因为常常会有附近邻居的孩子来学钢琴,我也不觉得寂寞。我放他走的时候,他还亲亲我,说老妈开明呢。可现在我可真后悔怎么就任着他的性子来呢。如果在家不是没事了嘛。〃宁秋榆泣不成声。
  〃给我一杯水!〃她指了指茶几上的杯子,对栗小彦说,仿佛栗小彦是她的学生或是她的子女,指使她做事理所应当。
  小彦看着她把水喝完,情绪平稳了,才小心地问:〃宁女士,嗯我可以问一下令郎与杜文文的关系如何吗?〃
  〃挺好。文文是个乖巧的孩子,就是太柔弱了点儿。〃她冲小彦指了指纸巾,示意她递过来。从小彦手里接过纸巾后擦了一下眼镜,接着说〃你们不是怀疑文文吧?不可能。文文人漂亮,在街上遭人戏弄,是克强挺身而出救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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