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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儒道至圣-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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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运平静地道:“方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弃谋害仲永,让他继续读书,让他考举人甚至进士。若一直如此,你会毁了他的!”
  “这是我们家事,你们外人管不了!仲永,跟我走!”方礼说着就要拉着方仲永离开。
  突然,一把白色光剑自蔡禾口中飞出,架在方礼的脖子上。
  “别!别!有话好好说!”方礼吓得一动不敢动,眼睛不断往下瞟。
  方运看向方仲永,道:“你也是读书人,你是怎样想的?”
  方仲永看向父亲,发现他凶光毕露,急忙低下头,道:“孝道不可违,求诸位大人饶过我父亲。”
  方礼忙道:“你们听听!快放了我,你们难道连一个孩童都不如?”
  方运瞥了方礼一眼,然后缓缓背诵《孔子家语》中的曾子受杖的典故。
  “曾子耘瓜,误斩其根,曾晳怒,建大杖以击其背……”
  这个故事讲述在封圣前,曾子犯了错,被父亲打,最后被活活打晕。
  曾子醒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检查自己的伤势,而是关心父亲是否消气,而且为了避免父亲担心自己,还弹琴高歌,让父亲更加确信自己没错。
  别人听到后都夸曾子有孝心,但孔子知道后却很生气,对门徒说以后不要再见到曾子。
  曾子得知后心中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请人询问孔子为什么不见自己。
  那人去找孔子,孔子就说上古明君舜是个孝子,无论父亲什么时候找舜,舜都会随叫随到,但是,在父亲要杀舜的时候,舜却不在了。
  孔子随后说,若是曾子只是受轻罚,那可以承受,但若是被大棍棒殴打,必须要避开。若是曾子因为不跑被父亲打死,那就是陷父亲于不义,岂不就是最大的不孝?而曾子又是天子的子民,若曾子之父杀了曾子,岂不就是犯了大罪?这是愚孝!
  等方运读完,方礼一身冷汗,心里暗骂方运好狠,这《孔子家语》一出,自己百口莫辩。
  方运随后道:“仲永,就在前几日,我还想写一篇《伤仲永》,以你为例告诫众人,若是不能静下心来读书,仅仅靠天赋,最后你会被同辈超越,而你的父亲必然会背上万世臭名。你若是真听从你父亲的话不读书,那就是害你父亲于不义,就是最大的不孝!我人族需要人才,而你却因为愚孝亲手扼杀了未来的大学士甚至大儒,那你就是不忠不义!”
  方仲永的鼻尖上满是汗水。
  最后,方运大喝道:“方仲永,你的书白读了吗!”
  方运的声音里隐隐蕴藏一种奇特的力量,众人都觉得方运的话仿佛真理一般,甚至连方礼都莫名地点了一下头,但他随后清醒,怒视方运。
  方仲永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道:“多谢堂叔点醒,仲永险些犯下不忠不孝不义的大错!”
  颜域空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色,别人无法觉察,但他这个半圣亲传弟子却能发现,方运的话语里竟然隐隐有“天言”之意,虽然不是完整的天言力量,但也非同小可。
  天言是大学士才有的天赐力量,至少需要六次才气灌顶才能获得。
  颜域空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但随后恍然大悟,方运是圣前举人,不多不少正好得到了六次才气灌顶!


第378章 《伤仲永》
  方运看向方礼,道:“堂兄,若还是执迷不悟,不仅会误了仲永的前程,也会误了你的‘钱’程。一个童生和一个进士哪个更重要,你难道分不清?”
  方礼却冷笑道:“我当年还对仲永抱以期望,希望他能当个宰相什么的,哪知这半年来,他越发不堪!竟然被你远远比了下去,不趁现在赚些银钱,以后他要是连秀才都考不上,谁养我老?”
  “蠢货!”蔡禾骂道。
  “糊涂!”宗午德也跟着骂。
  方运道:“此地都不是外人,那我便说出我心中猜想。仲永的天赋我们都知晓,他在童生试的成绩也是实实在在的。至于他五岁便会写诗文的事,方礼,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方礼面色一僵,随后故作茫然道:“什么意思?仲永本来五岁就能作诗啊!”
  蔡禾和其他举人若有所思,都明白了方运的意思。
  方运却道:“我不认为一个人愚蠢至此,放着大有天赋的孩子不好好培养而杀鸡取卵,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对方仲永并无信心。我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但你的神色变化却告诉我,我猜对了。我隐约记得,当年有人要把方仲永的诗词结集试着去圣院出版,但你却不同意,说他还小,等以后再说。以你贪慕虚荣的程度,不可能不想去圣院结集出版。那么原因就很简单,若是圣院过问,那么此事必然暴露。你,就没办法靠仲永赚钱!”
  “你……你污蔑!”方礼大怒,但怒容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惊惧。
  “不若我帮你一把,把之前仲永的诗词让圣院鉴别,洗刷你的污蔑?”方运问。
  “你……仲永的诗乃是仲永自己的,你没资格去!”
  方仲永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道:“堂叔在上,侄儿认错。我年少时,父亲为了赚钱,联合一个老童生行骗,我年少时的那些诗,都是老童生提前作好了。小时候去那些大户人家,有的人已经被老童生和我父亲买通,有的是老童生诱导其主人出题,而在那之前,我已经背诵了许多老童生做的诗,有些改都不用改。”
  “那之后呢?”蔡禾问。
  “等后来有了名气,我很少当场作诗,而是事后赠诗。再后来,我生怕事情败露,苦心向学,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读书上。幸好勤能补拙,学生终于名副其实,父亲也十分喜悦。但童生试后,我因没考上案首,父亲就大打骂我,说我以后未必能考中举人,然后就带着我四处招摇。我想读书作经义,但都被他撕烂,只准我写能赚钱的诗词。”
  众人无比叹息。
  方运面色阴沉,盯着方礼的双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若是你放手,让仲永苦读十年,或许他二十多岁就能中举,无论是继续考进士还是回济县当个小官,都远胜现在!”
  方礼呆呆地站在那里,随后一跺脚,挺着脖子道:“十年?我自己能活多少年还不知!你要是真想帮仲永,好,给我三万两白银,我十年不管他!不然就杀了我!杀了我啊!让仲永背上杀父的污名啊!”
  “放肆!”蔡禾大怒,他这个知县就算有些别的进项,一年到头扣掉花的,也就能攒出五六百两银子,这已经算得上富裕。
  方礼继续耍无赖:“不给?那没得说。我知道你们会强行抢走仲永,但我有嘴!只要你们敢抢,我就把我和老童生设的局公布出来,彻底毁了他的文名!你们不是说他要是继续跟着我就等于害我吗?你们要是抢他,就等于毁了他文名,是不义!到时候,只怕你这个方仲永的堂叔,也会有损文名!”
  蔡禾恨得牙痒痒,这终究是方家的家事,他一个知县实在没办法用律法管。
  那些举人无比气愤,方礼简直就是人渣。
  方运却沉默不语,不知在思索什么。
  方礼哈哈大笑,道:“怎么?怕了?一群狗屁读书人,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啊?让仲永背上害父亲的骂名啊?想抢我儿子?门都没有!快点下决定,方运,我知道你从圣墟得到的宝物多,不差这点银钱。现在管你要三万两,等再过一刻钟,我就会要四万两!”
  方运缓缓道:“你的脾性我已经很了解,今日给你三万两,等你花光,自然还会以仲永的文名威胁我,把我当成取之不尽的钱庄。更何况,你当我方运是什么人!妖蛮众圣、亿万妖族都奈何不了我,你以为区区泼皮能胜过我?若是连你一个区区泼皮都治不了,我拿什么跟妖蛮众圣赌!本不想把事做绝,既然你不惜毁仲永之才,不珍惜自己名声,那我就成全你!”
  方运说着,伸手摘下腰间的官印,道:“来人,取我纸笔!”
  蔡禾却露出无比激动的神情,堂堂进士知县一溜小跑冲向方运的书房,一边跑一边道:“我来!我来!”
  李繁铭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一声,也去书房跟蔡禾一起搬桌子。
  其余举人陆续猜到什么,连颜域空都充满期待。
  方礼吓坏了,哆哆嗦嗦道:“你……你们要做什么?读书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们想怎么害我?我……我不会屈……屈服的!我要跟你们拼命!”
  方运淡然问:“你这种人舍得死?”
  “我……我这就死给你们看!”方礼往蔡禾的唇枪舌剑上一靠,突然如雷击似的猛地后退,捂着脖子嚷嚷,“疼!疼死我了!流血了!”
  众人哄堂大笑,方仲永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看了父亲一眼,露出悲哀之色,再度低下头。
  蔡禾和李繁铭抬着桌子走出来,上面摆好文房四宝,此桌是妖木所制,重达五百斤,乃太后赐下,寻常四五个人都抬不动。
  蔡禾一边走一边看着方礼,露出快意的笑容。
  方礼更加害怕,这位蔡禾可是实打实的进士知县,文名不下于普通知府,将来有很大机会成翰林甚至大学士,连这种人物都露出如此神态,那方运一定会做出什么可怕事。
  方礼转身就跑。
  “拿下!”蔡禾低喝一声,两个在外守卫的官差冲进门擒住方礼,扭送到方运面前。
  “放开我!放开我!我同意了!我同意了!”方礼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方运道。
  桌子落地,方运把手伸向翠玉宝竹笔筒,手指拨了拨,最后从笔筒中抽出一支狼侯笔,这可不是用黄鼠狼毛制成的狼毫笔,而是狼妖侯尾巴尖制成的毛笔。
  狼侯笔堪称是最硬的毛笔,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刺破纸张闹笑话,但若能用狼侯笔写出字,那必然字字如刀,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曾经有书生用狼侯笔为凶器刺穿人的喉咙,此笔的锋利可见一斑。
  只有在非常极端的情况下,文人才会用狼毫笔,庆国状元季梦先攻击方运的檄文就是用狼毫写成,不仅字如刀,也能让意如刀。
  方运慢慢深呼吸,笔锋入墨,竟然有一丝金铁交鸣声。
  等狼侯笔吸满了浓墨,方运道:“使方礼遗臭万年者,非方仲永,乃方运,乃方礼!”
  说完,方运左手握住三品文侯印,右手提笔书写。
  “济县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
  “轰隆隆……”
  天空无风无云,却有雷声,而在大源府内每个有文位的人,下到童生上到大学士,全都文宫轻动,一起抬头望天。
  每个人都听到一个冰冷如石的声音在高声朗诵一篇文章。
  “济县民方仲永,世隶耕……”
  在文章的写作过程中,整座大源府数百里内所有文人异常惊讶,随着文章不断继续,许多人拍手叫好。
  “笔伐!文人笔伐!好胆气!好文采!不知到底是何人!”
  “我景国有此犀利笔锋,何愁妖蛮小儿!”
  “写得好!我早就看不惯方礼!好好的孩子被揠苗助长,简直是读书人之祸!”
  “唉,这人写的不错,方仲永在童生试之后,文名的确不行了。”
  “咦?文中称方仲永为侄子,又有如此笔锋,那非方运莫属!”
  “泯然众人?杀鸡取卵?好比喻,不愧是方镇国。既然敢以此文笔伐,必然可镇国啊!”
  方家的庭院中,方运继续写着宋朝著名思想家、政治家、文学家和改革家王安石的名作《伤仲永》。
  文中改了一些时间和地点,也根据济县的情况改了一些细节,但没有改变王安石的文意,用此篇文章警示后人,万万不可因为天资聪颖就骄傲自满,后天的学习更加重要。
  在最后,方运却又加了自己所学,批判一些父母遇到孩子成绩好只会称赞孩子聪明聪慧,这恰恰是凸显天资天赋而轻视后天的努力,反而会让孩子沾沾自喜,误以为自己真的比所有人都聪明,误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不用努力就能再次取得好成绩。
  方运用后世教育心理学的研究指出,不应该过度否定孩子,但夸赞孩子必须要讲究方式,应该夸赞孩子努力,而不应该称赞聪明。
  在文章的末尾,方运则以一个普通文人和方仲永堂叔的身份大声疾呼,询问所有读书人,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是不闻不问让方仲永行愚孝之道,还是笔伐方礼救方仲永以全教化之道?


第379章 笔伐
  在方运最后一个字落笔后,官印轻动,沟通大源府圣庙。
  大源府城的圣庙喷发出无形无色的才气,连接数百里内的天地元气、读书人和方运的文章。
  每个读书人都感到一种力量笼罩在自己身上。
  方家院里,蔡禾最先道:“愿随方运笔伐!”
  就见一支淡淡的白光毛笔从蔡禾文宫中飞出,没入方运的文章中。
  “愿随方运笔伐!”李繁铭、颜域空等等所有读书人一起开口。
  每个人说完后,文宫都会生出一支白色的毛笔飞入《伤仲永》中。
  大源府辖区内,无论是热闹的茶楼里还是静悄悄的小巷中,无论是威严有序的官府中还是生气勃勃的书院中,一个接一个人喊出相同的话语。
  “愿随方运笔伐!”
  “愿随方运笔伐!”
  ……
  数以万计的淡白色光笔自大源府内的各地升起,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飞到方家上空,落入方运身前的纸页。
  每当有一支光笔进入,《伤仲永》表面的光芒必然变亮一些,到了最后,这页纸如白日明月。
  在最后一支白光毛笔进入后,纸页一抖,嗤啦一声碎裂分解成一个个黑色文字。
  那一个个黑色的文字在半空盘旋,环绕着方运飞舞,每个字都仿佛是有生命的小生灵,煞是惹人喜爱。
  “文字起舞!”
  与此同时,那每个字都向外发散出一种奇异的声音,向四面八方传播,这一次不仅是文人能听到,千里之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所有人无论文位高低,不分贫富尊卑,不分男女老幼,凡是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好像学到文中的知识,如同大学士口含天言,亲自教导。
  “千里传音,教化万民。加上文字起舞,乃是三重异象。真是羡慕方运之才啊。”颜域空忍不住轻叹。
  “要不怎么人送外号方镇国?只有起错的人名,没有叫错的外号。我现在无比希望他在进士试上闹出大动静,嘿嘿,今年十二月咱们一起进士试,到时候就知道了。”
  “别的异象倒不算什么,诗词都有,但教化万民这个异象,等于局部、轻微的文曲星动。江州和景国人真是有福气啊,千里内的人都得方运教化,对那些七老八十之人作用或许不大,但足以让孩子静下心来学习,让青年人不再迷茫,让中年人幡然醒悟。这就是天才的作用,只要一篇文章镇国,也足以改变数百万民众!”
  “关键是其中的道理实在是发人深省,鞭辟入里。我年幼时若是看到此文,今日的成就恐怕会提高一成。因为我当年诗词文章遥遥领先同窗,老师夸我聪慧,同学赞我大才,邻居说我聪明,直到今日之前,我都深信不疑。但现在我才明白,夸我聪明毫无用处,因为那是我已经有的天赋,应该有人认可我的努力,让我更加努力才是真正的教化之道。”贾经安道。
  “文章镇国本来就不容易,此文的故事看似浅显,但实则一分为三。其一,是以方仲永的事迹点出后天努力的重要性。其二,则是如经安所说,教人明白聪慧和努力的区别,跟方运那句‘书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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