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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儒道至圣-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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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小在一旁道:“若无意外,方公子至少能建立十万座藏书馆,这个数量已经算得上教化天下,对日后封圣极为有利。”
  敖煌抱怨道:“本龙也知道方运一个人吃不下三十万藏书馆,但想想明明至少可以建造二十万藏书馆,最后却只得十万,本龙心里就憋闷。若有二十万座图书馆,那方运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半圣成亚圣,关键的力量之一就是教化天下,是吧方运?”
  方运点点头,道:“确实有这个说法。文王成亚圣,是因为《周易》本来有演化天机、开启民智的教化之能,但教化不够彻底。而人族其余亚圣都是在接受孔圣的力量才成亚圣,若无孔圣,未必能成亚圣。不过,具体如何,还没有定论。”
  杨玉环道:“你今日是最后一天去学宫,明日二月二不去上课,待到二月三便启程前往宁安。这两天就多休息,养足精神,好去宁安上任。”
  “玉环姐说的是,这两天我多休息,多想想如何当知县。”方运微笑道。
  吃过午饭,方运和往常一样前往学宫学习殿试课。
  由于今日是最后一堂殿试课,教从政、军务、农事等等各科的先生齐聚一堂,与五十进士围坐在一起,尽情畅谈。
  方运在课堂上不仅没有特权,先生们还最喜欢叫他回答各种问题,不过方运学贯两界,几乎没有难倒他的事,很多时候都是故意藏拙。可哪怕是藏拙,也往往在不经意间超出这个时代半步。
  以至于各科先生都整理了一本“方运答录”,抄送学宫一本,自留一本。
  教政事的程先生道:“你们两日后赶赴各县,定然要沉得住气,万万不可以为有家世有才学,就可轻视当地豪强与胥吏。有一句话我不便在课堂讲,但今日不妨直说,天下胥吏皆可杀!”
  众人默默点头。
  胥吏是指基层的小官吏,一般七品之下的官员,都可称为吏。
  县令是七品官员,不能在一地常任,而七品之下的官员,基本都是本县或本府之人。尤其是九品和那些无品级的小吏,几乎代代传承,在基层形成了庞大的利益和关系网。
  甚至有人称这些小官吏是“小诸侯”,非常形象。
  官员需要得到好的考评才能升迁,本地的小官吏成事不足,但败事有余,可以轻易闹出事端,让县令的考评下降,最后无法升迁。
  县令虽大,但不能事无巨细一一操办,大多数事情由那些小官吏负责。
  经常有新任县令与小官吏冲突,除非是大有后台的新任县令可以毫不在乎动用力量扫除一切阻碍,否则一旦双方势如水火,大多数以县令灰溜溜离开告终。
  只有极少数县令敢与小官吏们一拍两散,硬气离开,但最终断了文官的前途,不得不去文院或军中效力。
  治理一地之复杂,远远超过寻常人的想象。
  程先生微微一笑,道:“方运,身为进士,可锐意进取,可龟缩不前,你认为身为县令,何事最重?”
  其余同窗笑着看向方运,跟着旁听的敖煌也一脸坏笑,他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乐开花,谁叫方运太过耀眼,好事坏事都能沾边。
  方运早就习惯,由于现在是平等交谈时间,他并未起身,道:“若不出意外,制衡之道乃是首选。”
  “哦?为何不取中庸?”
  “制衡本身属于中庸范畴,但中庸含义太广,制衡更恰如其分。若只说中庸,未免有些空谈。”方运道。
  几位老先生齐齐点头,程先生道:“你们要多学学方运,治理一地,最忌空泛,也最忌模糊,‘制衡’一词,准确又有力!”
  教军务的董先生微笑问:“你说若不出意外,制衡之道乃是首选,若是你在宁安出了意外,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所有进士学子收敛笑容,连敖煌也不敢笑。
  “先生所言,是何种意外?”方运微笑问。
  “各种意外。”董先生道。
  这话让许多进士学子为之头疼,这些老先生都不是易与之辈,方运绝对无法糊弄过去。
  但就在此时,每个人都感受道方运的官印发出急促的震动,这是最紧急的传书,一般只有家国大事的时候才会出现。
  方运手握官印,似乎看了一眼,随后脸色出现明显的变化。
  方运缓缓站起,一边向外走一边道:“之前论榜有人争论藏书馆是否有损士族,连同董先生的问题,我一并回答。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第737章 厚颜无耻!
  方运在行走的过程中,周身元气轻轻震动,但很快恢复正常。
  “学生有要事去做,先行告辞。”
  众人疑惑不解,只能看着方运的背影越行越远。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此话如此凌厉,隐隐有扰乱天地、万物征伐的气概……似乎不像是方虚圣说出来的啊。”高庸道。
  “到底方虚圣收到什么传书,导致他变化如此大?此话乍一听只是奇特,可仔细一想,却让人倍感恐怖,似乎一头荒古凶兽潜伏在这句话之后,随时可能吞噬万物,莫非乃是圣道之言?”
  “听到这句,我也感到全身发寒。”
  “不,圣道之言必然会形成圣道之音,此话应该没什么。”一个学子说。
  程先生道:“并非如此。普通的圣道之音,源自对经典的解释,比如去年在玉海城的时候,方虚圣曾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是对曾子之言的注解。但有些更为宏大的圣道之音,仅仅是说几句话难以形成,必须要出现支撑它的圣道!若无强大的圣道,再正确的语言也无法发出圣道之音。”
  “啊?莫非这句话之后,隐藏着未知的圣道?”
  “你们想多了。现在要紧的是问清方运发生了何事。方运这孩子哪怕成为虚圣后也对我们这些老家伙恭恭敬敬,从来不曾有半点骄狂,而今却突然离开,那封传书必然隐藏着大事。诸位,你们去问问消息灵通之人,看看今日发生了何等令他愤怒的大事。”
  “说的是,我这就去问一些世家朋友。”
  “能让方虚圣如此……咦?外面怎会突然多出一片乌云?今日理应放晴啊。”
  “那云……似乎有些怪异,走,出去看看。”
  许多学子快步走出学堂,走到长满花草的院子中,抬头望去。
  就见天空的乌云成标准的圆形,笼罩百里内的天空,和普通乌云不同,这片盖住京城的乌云滚动极其迅速,仿佛每一寸都在翻滚争斗。
  云中虽无雷霆,但却有一丝无形的天威。
  好似上苍愤怒。
  “这……诸位先生请出来一观,这……似乎是传说中的虚圣一怒,晴空生云!”
  屋里的师生急忙出来,抬头望天。
  “没错,应该是方运动怒了。这……当日连雷家违礼方虚圣都没有生如此大的气。”
  “快去询问!”
  在场的学子都是进士,而老师们都是翰林,急忙各自联系亲友。
  过了片刻,一人突然大叫:“我知道了!”
  所有人望向他。
  “庆国国君下令,方氏藏书室牵扯极广,应先行去各地官府报备,待确认适合庆国民众,才可正式开馆。”
  轰轰轰……
  一道道强劲的元气爆鸣响起,有人发带碎裂,有人衣带断开,甚至有人两拳一握,衣袖化为碎布片飘落。
  此地的进士与翰林总数超过五十,才气一乱,狂风四起。
  “放屁!”程先生怒发冲冠。
  “简直厚颜无耻!厚颜无耻!”董先生气得面色由红变紫。
  那学子又道:“事情还没有完!宗圣世家已经对外宣布,将在庆国每一县乡镇甚至村落建立宗家藏书馆。”
  “卑劣!简直卑劣到了极点!连妖蛮都不如!”
  “如此半圣世家,实乃无耻之尤!若此事乃是宗圣亲自授意,本人将见圣不尊、遇圣不敬!哪怕遭到圣罚都绝不低头!”高庸气得睚眦欲裂。
  “庆国……若我景国没有草蛮南侵之祸,我这就号召京城士子文战庆国!”
  “如此卑鄙之手段夺人圣道,前所未有!他宗家,修的是强盗之道吗?”
  就在此时,京城各地都出现元气震荡,逼得圣庙不得不主动压制,避免伤及平民。
  一声声怒喝自四面八方响起。
  “庆国宵小,罪该万死!”
  “夺我大景国虚圣圣道,理当南征庆国!”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草你娘的宗家贼子!”
  京城的一干读书人简直气疯了。
  许多人听出最后骂娘的是景国那位著名的花君老人,纵然花君老人是性情中人,可也是大学士。把一位大学士气得满京城骂娘,而且骂堂堂世家,乃是千古奇闻。
  “怪不得方运气得离开学堂,换成我能把学堂砸烂。宗家贼子,简直是当我景国无人!”
  “可……我们能做什么?”
  学堂外静悄悄的。
  “是啊,我们能做什么?除了眼睁睁看着方虚圣被气出学宫,我们还能做什么?”
  “呵呵,我们景国人为抵抗蛮族呕心沥血、马革裹尸,本来已经飘摇欲坠,好不容易出了一尊虚圣,或许能让我景国多支撑两年,没想到,庆国却狠狠从背后捅了一刀!”
  “我算是看透宗家,也看透了杂家!宗家,乃我一生之敌!”
  “好狠的庆国!夺我象州不说,竟然还要对我景国赶尽杀绝!若景国国灭,我还活着,必当血溅庆都!”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
  “我刚刚接到传书,不仅宗家,嘉国雷州的州牧与州院君已经下令,方氏藏书馆用意不明,即将全面核查,核查完毕后才允许开馆。”
  “雷家的贼子果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还好雷家在嘉国并非一手遮天,嘉国没了雷州,还有其他州!”
  “其实,若仅仅是庆国与雷州的藏书馆被禁,倒也无妨,其余各国古地人数众多,对藏书馆有大量的需求,但是,怕就怕宗家开了这个先例,其余世家用相同的手段在各地禁封方氏藏书馆,争夺教化圣道!”
  “可恶!方运终究是虚圣,不是半圣,若成半圣,谁敢如此赤裸裸抢夺?就算再无耻,也会与方运联手经营方氏藏书馆。”
  “先等等,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实在不行,景国所有民众请圣裁!我就不信那些普通世家敢冒如此大的风险。”
  “那有又能如何?庆国国君又没说禁止方运在庆国开藏书馆,只是要仔细查证。等拖个两三年,宗家的藏书馆遍布庆国,方运的藏书馆就算开了又能如何?”
  “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啊!方运曾经说过,有些事可以忍让,但有些事,必须要以最激烈的手段反击,哪怕失败,也要让对方知道,以后若再做此类的事,必然会付出代价!”
  “我还要殿试,实在抽不出身。不过,我会派我族中年轻人前往孔城,抨击宗家与雷家,坏两家文名与民心!”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方虚圣能忍辱负重,忍过今日,待明日,大鹏振翅,翱翔九天,再报此仇!”


第738章 济县,北边
  方运走出学堂,一步一步向学宫外走去。
  一路上遇到学子,对方问候方运便轻轻点头,除了脸上比平日多了少许冷意,没有太多的变化。
  走了片刻,看到方家的马车。
  车夫正用草帽遮着脸打瞌睡,方运走过去,用食指轻轻敲动车辕,发出咚咚的声音。
  足足敲了十几息,车夫才伸手拿下帽子,急忙跳下车。
  “老爷恕……恕罪……”车夫惊慌失措,尤其是发现方运的神色不对后,更加恐慌。
  方运淡然一笑,道:“不要惊慌,是我提前离开学堂。送我去皇宫。”
  “是,老爷。”车夫急忙动起来。
  方运一边听着京城不断传来的喝骂,一边走上马车。
  官印不断响动,不断有人发来传书。
  方运继续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方运突然睁开眼睛,张口说话,他好似只是与近处之人交谈,但声音却瞬间直达学宫圣庙,然后以学宫圣庙为枢纽,瞬间抵达景国所有七品以及七品以上官员的官印。
  济县。
  新到任的段县令正在阅读公文,然后一板一眼地批示。
  批示完一页公文,段县令活动有些疲劳的手腕,起身走出书房,在县衙的后院轻轻走动。
  “老爷,您在休息啊,快去拿些瓜果来。”一个体态丰腴、一身绫罗绸缎的中年妇女笑着走过来。
  “是,夫人。”小丫鬟快步向外走去。
  段县令轻轻点头。
  段夫人轻笑道:“老爷,这济县乃是虚圣故乡,老宅就在县里,若他高中状元,理应会回乡祭祖。到那时,您就可以与堂堂虚圣搭上关系。”
  “夫人说的是,若方大人回乡,我定当全力操办。只是……景国正处于为难之中,方虚圣若中了状元,或坐镇京师,或前往圣院潜修。最为重要的是,今年殿试结束前,妖蛮就会南下,他恐怕无法抽身回济县。”
  “今年回不来,在您任期的三五年内总要回来吧?只要回来,对老爷就是大喜事。”段夫人道。
  “嗯。”段县令轻轻点头。
  “妾身的眼光果然不如老爷。”
  “哦,此话怎讲?”段县令依旧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目光中透着极浅的笑意。
  “当年我以为紧跟左相才是正路,现在才发现,您走文相一路才是真正康庄大道。凭借您在济县的资历和与文相大人的关系,以后见到方虚圣怕是大有好处。”
  段县令喟然一叹,道:“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何等道理。为夫自知才学有限,唯有踏足仕途方有一线机会留名史书。但,为夫不想要污名!只是,你此次依旧看走眼了,无论是跟随文相,还是追随方虚圣,都远远比投向左相艰难百倍。在我答应接掌济县县令之时,便注定深陷漩涡。”
  “啊?怎会如此?那我们不当这个济县县令了,快快离开。”段夫人慌了。
  段县令却不呵斥妻子,耐心解释道:“若逢盛世,为夫大概会走中庸之路,以最稳妥之路博一个身后名。但,此时乃是大乱世,吾辈读书人,岂能苟且偷生?自当肩担重任,救危济世!景国正是用人之际,而济县万万不能落到左相手中。”
  “可……你并无危险啊。”
  “你啊,有些话我不便与你多说,你只要知道,为夫来济县不是为了搏一个功名升迁,而是文相信任,委以重任,为方虚圣庇护这一方净土!”
  “唉……”段夫人眼中满是忧虑。
  就在此时,段县令突然一愣,然后快步向书房走去,就听书房内传出一个宏大雄壮的声音,如钟如谷,如高高在上的君王。
  “本圣粗通诗词,兼修兵医,无甚功绩。自知才疏学浅,不经事故,故深居简出,潜心学业,与人为善。只是妖蛮祸乱万界,承蒙诸多前辈看重,先入圣墟,后踏登龙台,又战猎场,以赤诚之心、凭贱躯微力,行人族正义,灭妖蛮兽类。”
  官印散发的声音震得整座县衙嗡嗡作响,就见院中树叶凋零,花草垂首。
  众多县衙仆从明明听不出说话之人,可在声音响起之后,自然而然知道这是虚圣方运之言,不由自主低着头,弯着腰,恭敬以对。
  北方草原。
  一个狼蛮部落火光冲天,上千妖蛮鬼哭狼嚎。
  数头狼蛮帅被废了气血之力,被钉在部落中心的圆木上,看着自己部落的子民在火里焚烧,在刀枪间哀嚎,在战诗中挣扎,在唇枪前惨叫。
  “天杀的张破岳!有本事来与我们决一死战!屠我妖蛮妇孺岂是人族所为!”一头狼蛮帅用不太标准的人族语大声嘶吼。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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