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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儒道至圣-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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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道:“启禀虚圣大人,为首的那个贱婢在舞蹈之时心不专、思不静,竟然有多处错漏,简直是在藐视虚圣、藐视国君!此女大违礼教,若是在我家里,定当乱棍打出。”
  为首的舞姬吓得瑟瑟发抖,泪水盈眶,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方运笑道:“曲有误,周郎顾。今日是,舞有瑕,将军怒。罢了,此等小事无须计较,你们下去吧,等这位将军息怒,你们再敬酒赔罪。”
  那些舞姬和乐师暗暗松了口气,正要感谢,那将军突然道:“慢着!我庆国礼教森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贱婢,本将军问你,你是何地之人,祖籍何处,谁给你的胆子怠慢虚圣与君王!”
  方运正要说话,庆君一拍桌案,怒道:“闭嘴,方虚圣放人,谁给你的胆子阻拦?信不信朕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那将军一拱手,道:“庆君息怒。下官乃是军伍之人,最重军法礼教,若礼法不在,如何建军?如何治国?如何安民?若今日不惩治这贱婢,被人传扬出去我庆国人在宴会怠慢虚圣,有损国威,有损君颜,绝不能有半点懈怠。”
  “唉……你们这些军中倔驴,罢了,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就由你来处置吧。”
  众人看得明白,这国君与将军一唱一和,一个占理,一个反夺方运的话语权,最后一切还是由庆国将军决定。
  方运目光一冷,先看了一眼庆君,又看了一眼那将军,不再说话。
  那将军怒视为首的舞姬,喝骂道:“贱婢,本将军问你,你是何地之人,祖籍何处,为何要冲撞虚圣与国君,坏我庆国之名!说!是不是与敌国勾结!若有半句虚言,就是欺圣欺君大罪,诛你三族!”
  舞姬吓得泪流满面,急忙分辩:“奴婢绝无冲撞……”
  “闭嘴!我问你是何人,来自何处!”
  “奴婢贱名清荷,乃是象州之人,祖籍景国江州名谷府,未满十岁就被送入宫中,与家人多年没有来往,更不会与敌国……”
  那将军却愣了一下,忙道:“这贱婢祖籍江州?原来与方虚圣是同乡,下官莽撞。既然如此,那下官不敢逾越,还请方虚圣发落。”
  景国礼部的赛侍郎拍案而起,怒道:“放肆!”
  “妈了个蛋!”敖煌从头到尾没说话,就是怕被责怪失礼,可现在实在忍不住了,龙须飘荡,龙目含怒。
  景国众官员霍然起身,怒视那翰林将军,桌椅凌乱,元气鼓荡。
  庆君大骂道:“辛植,滚出朕的行宫!”
  辛植一脸诧异,满面委屈,道:“君上,下官怎么了?不就骂了祖籍江州的一个奴婢吗?下官何罪之有?下官是粗人,只是普通进士,连殿试都没有参与过,是个大老粗。下官是凭借兵道晋升翰林,实在不会勾心斗角啊。”
  “放你娘的屁!你敢说你没有影射方虚圣!”周君虎破口大骂。
  辛植更加委屈,急忙道:“周大将军真是吓煞下官了。下官以文胆立誓,瞧不起景国人有,骂贱婢有,但绝非影射方虚圣啊。我要是有一丝谎言,让我文胆碎裂,文宫崩溃。”
  景国众人更加愤怒,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辛植一边使用兵家的“兵不厌诈”,一边胡言乱语,只有心中为国,别说拿文胆发誓,就算拿自己的圣道发誓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众人没有十足的证据,根本没办法针对,更何况就算辛植是在影射,只要一口气咬定是在侮辱景国而非方运,就算闹到圣院,众人也拿他毫无办法。
  周君虎怒极反笑,道:“好一个信口雌黄的小儿。文战之前,可敢与我兵道对垒!”
  辛植哈哈一笑,道:“周大将军说笑了,辛某不过区区翰林,兵道浅薄,哪里比得上您这尊大学士。末将自愧不如,您胜了。”
  “混账东西!还不滚回去坐好?”庆君一瞪眼,辛植叹着气坐好。
  庆君扭头看向面色铁青的方运,道:“方虚圣不要跟这种军伍粗人计较,他们这些兵痞最是难办,朕一直头疼。好了,您来朕的行宫不是为了生气的,不管那个家伙。不过,这个舞姬就由您发落吧,您在这里,我们谁也不好处置她。”
  在庆君说话的过程中,方运的神色逐渐缓和,点点头,道:“原本来庆国我只是做一件事,不过现在要做三两件事。庆君,我可否以一诗赎回在庆国的所有祖籍景国的非罪之人?”
  “这……”庆君有些犹豫。
  庆国一众官员沉默不语,景国官员暗暗点头,庆国既然拿祖籍景国的舞姬侮辱方运,那方运便以退为进,展现仁义的一面。


第756章 笔如刀,诗如剑
  庆国文相起身,道:“方虚圣之诗文,远超一字千金,更何况是首本原作。非罪之人虽然只是受连累的族人或像这等被卖身之人,可以交换,但数目庞大,已经习惯庆国,回返景国恐怕并非他们所愿,实在有所不便,还望方虚圣莫怪。”
  庆君接口道:“文相说的是,还请方虚圣体谅。”
  方运却面无表情道:“就把他们安置在象州,十分方便。”
  庆君猛地吸一口气,气得满面通红,所有庆国官员也双拳紧握,关节咯咯作响,一个个都差点气炸了。
  方运这话简直就在说,现在象州是庆国,但马上就要成为景国的!
  视庆国人如无物!
  景国官员之前还很生气,现在心中暗笑怪不得方运能当上虚圣,单凭这张嘴就能把景国人活活气死。
  庆君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天威如岳,缓缓道:“照方虚圣之言,我庆国象州乃是您的囊中之物?”
  “事在人为。”方运道。
  庆君突然一笑,道:“不如这样,若您能文战一州功成,那朕就同意你以诗词换人。若您文战失败,人留下,诗词也要留下!如何?”
  方运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写一首诗,赠与这位舞姬,无论我文战成败,事后此诗都归庆国。”
  “好!方虚圣快人快语,朕万分期待。来人,上文房四宝!”
  庆国官员认定方运文战必然失败,白得一首好诗,方才被方运轻视的怒火也缓缓消散。
  庆国宦官立刻撤下桌案上的食物,换上最好的文房四宝。
  方运从笔筒中选了一支狼侯笔。
  所有人瞪大眼睛,因为狼侯笔是人族能用的最硬的毛笔,笔毛如针,不到书法一境,手握狼侯笔必然会刺破纸张,不可能写出完整的文字。
  方运选狼侯笔,明显不会是写什么好诗词,笔如刀,诗词当如何?
  众多庆国人露出担忧之色。
  庆君嘴角含笑,手握酒杯,看方运能写出何等诗词。
  方运也不管他人如何,一边书写,一边轻吟。
  故国三千里,
  深宫二十年。
  一曲木兰辞,
  双泪落君前。
  诗成,一阵奇特的悲意从诗中出现,向四周散发。
  众舞姬哭作一团,悲意浓浓。
  那些文位高的人只是感叹,但那些乐师、宦官和宫女等人却眼眶发红,许多人默默流着泪。
  但不过刹那之后,庆国群臣须发怒张,恨不得上前撕烂那诗文。
  庆君先是一愣,怒目圆睁,睚眦欲裂,但突然惊醒,却已经迟了。
  “啪……”庆君手中的瓷杯被生生捏碎,鲜血从指间流淌。
  笔如刀,诗如剑!
  “哎呀!君上!”一旁的宦官匆忙冲过去,但庆君抬腿一脚踢在这个平时很宠爱的宦官的肚子上,把他从台阶踢到下面,后脑磕在地面,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鲜血从他的脑后流出。
  庆君扔掉手里的杯子碎片,随手在黄袍擦拭几下,厌恶地看了一眼昏死的宦官,道:“拖出去,碍眼的东西。”
  一旁的侍卫宦官急忙把那宦官拖走并打扫干净,一些小宦官心中暗喜,这个宦官失宠,他们便有机会上位了。
  赛侍郎看了一眼庆国翰林将军辛植,笑道:“好诗!好诗!”
  何鲁东装模作样诧异问:“好在何处?”
  赛侍郎道:“‘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这两句,前者为距离,后者为时间,对仗工整,敢问,除却空间与时间,还有何物最能困人?宫廷深深深几许,单凭三千里与二十年,就彰显方虚圣的笔力之老辣、文辞之精准,绝非常人能及。这两句,堪称宫词之精品,前人难及,后人难以超越。这两句之恨,唯有那句方虚圣的‘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怨可一较高下。”
  景国人装模作样点头,其实心里乐开花,赛侍郎简直指着鼻子在骂庆君:“舞姬宫女就是在恨你!而且恨得前无古人!”
  庆君低头看着桌案,一言不发,鉴赏诗词文乃是读书人的本分,当年曾经有国君打断,本来还算是明君,结果被一众读书人贬损成了昏君,得了许久的骂名。
  更何况,就算他敢阻拦,景国人也绝对不会停嘴,越阻拦庆国越丢脸。
  何鲁东又问:“那后两句好在何处?”
  姜河川却接口道:“可叹舞姬,被锁深宫二十年,故国相隔数千里,早就彻底与景国脱离关系,不过因为一曲《木兰辞》,竟然被奸人利用,逼得在君王面前含冤流泪。前两句恨无情,后两句却是恨绝情!”
  那舞姬再也控制不住,伏地嚎啕大哭。
  在座之中有象州官员,竟然低头用衣袖抹泪,不在少数。
  象州籍的读书人,一直被庆国打压,无论象州人如何争取权利,都是徒劳,最后要么麻木,要么暗恨,有么拼命奋斗,离开象州,或去古地,或去圣院,宁可战死也不受这种歧视。
  赛侍郎只是翰林,不敢当面说的太过,但姜河川是大儒,却根本不用在乎庆君之怒。
  姜河川乃是性情中人,看着舞姬伏地大哭,眼圈微红,道:“方虚圣此诗,非是宫女之恨,非是深宫之怨,而是书写象州人之恨!年轻时,老夫遇逃离象州之人,曾见他当街呐喊,同为人族,为何独象州如此!”
  席中象州官员衣袖更湿。
  几个年轻的象州官员死死握着拳,死死咬着牙,泪水慢慢滑落面庞。
  庆国加诸于象州人身上的罪恶,万世难消!
  方运默默收起毛笔。
  敖煌低头擦干眼泪,咬牙切齿道:“景国左相一肚子坏水,但太后是个聪明人,这庆国倒好,什么君君臣臣,明明是昏昏沉沉!两国相争,拉一个女子出来当替死鬼。得亏方运有担当,直接赎回这些人,要是换成别人,必然被你们推出去打杀了然后用来污蔑。”
  但是,一些庆国官员依旧愤怒,庆君也是怒火未消,因为方运这首诗,点到了所有君王的痛处。
  如此对待一个宫女,而且实际是自己的国民,这就是不仁!
  天子君王可以不义,可以不礼,可以不信,可以无能,但唯独不能不仁。
  仁君乃是儒家对国君的基本要求,一个国君若被批不仁,在圣元大陆是最极端的指责。
  景国官员们已经对方运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明只是一次突发事件,方运不仅能用一首诗扭转局势,还能指责庆君残暴不仁,为文战象州、收复失地制造出最充分的理由。
  一旦此诗流传,足以引发象州人的共鸣。


第757章 兵道对垒,兵圣文界
  庆君眼帘低垂,庆国百官又怒又忧。
  若象州保住,只要庆国稍微厚待象州人,这首诗的影响自然消除。若象州不保,那么此诗的影响范围也仅限于象州。
  但是,庆君方才做了一件大错事。
  答应了用人交换这首诗!
  这首诗放在庆国,就是耻辱柱,只要庆国皇室不换,只要庆国稍微出点事,各国必然会用这首诗展开抨击,甚至连国内的读书人也可能用来指责皇室。
  大多数读书人与执政者天然对立。
  诗文在圣元大陆的地位本来就高,这可是虚圣的首本之作,庆国是万万不敢销毁,一旦景国借机攻击庆国,判定庆国故意毁坏虚圣之诗,皇室必然会被圣院惩罚,削减皇家特权。
  景国一些官员见庆君还不认错,相互暗使眼色。
  何鲁东表面上看似是一个粗壮的将军,实际却深通兵法,眼珠一转,道:“此诗未经官印验证,又未在文院之中书写,还不知才气几何,河川先生,您不如做最后评鉴吧。”
  景国人一听,心中暗笑,这何鲁东的目的太明显,这首诗既然没有镇国异象,那才气应该在三尺上下,最多是鸣州,但若仅仅是普通的鸣州,那此诗的地位又凸显不出来,就需要想办法捧高,也就是所谓的扬名。
  姜河川一沉吟,道:“鸣州之诗,镇国之情。”
  “妙!”众多景国官员齐声称赞。
  庆国一众官员心中暗骂,这还只是大儒强行吹捧一首诗,若是历代大儒都吹捧,这首鸣州诗绝对会被活生生吹成镇国诗,那样庆国可就丢大人了。
  那些与庆国有矛盾的大儒或读书人,只要在赏析相关诗词的时候,必然会“自觉”把这首诗带上,几百年积累下来,形成的文名非同小可。
  只要出县的诗词,都能够保持很久,到了鸣州的层次,已经是水火不侵、虫蠹不蚀,现在又被捧高,那庆国想不丢几百年的脸都不可能。
  何鲁东道:“我这就把今日的事情经过写到论榜之上。近日十国读书人都在关注方氏藏书馆与方虚圣文战一州,此事必然会引发热论,诸位可不要与我争。”
  “不争。不过,此诗已经上了文榜!因为是新诗,暂时的地位很高,位居第三!已经有人在论榜询问这首诗的来历。”
  庆君神色一慌,轻叹道:“这位景国将军且慢去论榜。是朕疏忽了,海州都督辛植,出言无状,革职,罚俸三年,另有任用。”
  方运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别说那些官场老油条,就连自己这个初涉官场的人都明白,辛植是被革职,看似严重,但另有任用却是庆君在暗示辛植,无论怎样,既然为国出面,近期或许会雪藏,日后必然会进行补偿。
  庆国既然惩罚了辛植,那传扬出去,庆君和庆国的颜面会好一些,起码没有包庇犯错之人。
  “下官知罪,甘愿受罚。”辛植道。
  何鲁东向庆君一拱手,道:“下官有一事不明,辛植明明是构陷舞姬、辱骂虚圣,为何庆君您只说他出言无状?若是有人恶意咒骂一国之君,也仅仅是出言无状吗?”
  庆君面色一沉,心中暗骂这些景国人怎么这么狡猾,若是文位低的人如此说,他可以呵斥,若是姜河川等大儒如此说,反而可以欺之以方。偏偏何鲁东这种翰林,地位不高不低,庆君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完美的说辞。
  可事发突然,庆君又只是举人,再有经验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出完美的解释。
  辛植一见庆君为难,立刻怒视何鲁东,道:“区区小国的翰林,安敢质问我庆君?当我庆国无人?”
  何鲁东却冷笑道:“是十国大比第七小,还是十国进士猎场第一小?”
  辛植反唇相讥:“是十一州大,还是四州大?”
  庆国有十州半,勉强算十一州,景国只有区区三州半,算作四州。
  何鲁东轻哼一声,没有回应。
  方运却平静地纠正道:“今日之后,便是十州。”
  庆国众官无不在心中大骂,这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怕是换成景国大儒如此说,他们也敢指着对方鼻子讥讽,但方运是虚圣,他们就算气炸了肺也不敢说过分的话,必须要字斟句酌心平气和跟方运讲道理。
  让庆国众官愤怒的是,方运似乎很喜欢凭借虚圣的地位压庆国污庆国,好像有特权不用白不用的意思。
  庆君咬着牙,今日已经被方运逼到死胡同,自己若是稍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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