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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儒道至圣-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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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十房之一的工房的总书轻声道:“刘育老先生是在下敬佩之人,更何况,他是工家大儒相里源的助手,与工殿人员一起打造新式机关,又是新式轧花机和弹花机的开机人,地位,够当上总工了。”
  陶定年和申洺等左相一党的众官吏一愣,工房总书的话说到点子上了,新式机关的开机人也好,大儒相里源的助手也好,这都是实打实的力量。
  别说秀才,就算一个举人面对童生刘育,恐怕也不敢比较,毕竟刘育是得工殿大儒亲自称赞的人,对工家来说,相里源的一句称赞比国君下旨表彰更有意义!
  于八尺看了一眼工房总书,心道不愧是工家相关的官员,的确比他这个骤然当典史的人更能看透这里面的门道。不过,于八尺突然望向方运。
  在和相里源见面的时候,正是方运特意让刘育加入工殿的队伍,明显是故意让相里源认识刘育,强行帮刘育提高地位。
  左相一党的官吏差点气坏了,工房总书就算被方运抓住把柄,闭着嘴就行了,可为什么还帮着方运说话?
  过了十几息的工夫,这些官员才纷纷明白,在场的人可以反对一位县令,但谁敢反对工殿大儒?工房总书这是两不相帮,也可以说两方都帮。
  一众官吏在心里暗骂,方运做的准备太充分了,看来那群幕僚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方运的幕僚没有资格在会议就坐,但有旁听权,他们站在四周,吃惊地望着方运,幕僚商议刘育之事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及这件事,不曾想方运悄无声息地铺垫好,让县里的官吏完全无法反对,吃了大亏。
  敖煌赶紧拿出小本,郑重记下这件事。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大误。欲要取之,理应先偷偷算计……”
  县丞陶定年望了望其他官员,最后不得不说:“县令大人目光长远,我等不如,您的赏赐合情合理,若如此大功之人不得赏赐,必然让臣民寒心。”
  “县丞大人说的是。”申洺不甘心地说完,把此事偷偷发给计知白,盛赞方运的幕僚团队强大。
  哪知计知白的传书充满讽刺:“你也不看看他的幕僚都是什么人物,除了少数人是为了磨砺自身,其余读书人的眼界和胸怀,会想到利用大儒?他们敢吗?不是我瞧不起那些幕僚,除了方运,他们谁都想不出来!哼,暂时压制我计知白的人,岂会如此简单?”
  申洺看完计知白的传书,心惊肉跳,他原本以为方运只是有才能,对官场并不了解,不知官场的手段,可针对刘育的这一步步,把工殿大儒都纳入算计之列,实在远远超出殿试进士的能力。
  方运点点头,道:“既然诸位赞同,那本县就下发文书,并且亲自拟一篇文章送交《文报》,将此事传遍天下,扬我宁安县之名。”
  申洺疑惑不解,方运怎么特意提到《文报》,于是把这话传书给计知白。
  直到会议散了,申洺才收到计知白的传书。
  “幸亏我有恩师相助,不然根本拿方运毫无办法啊。你自然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前些天的《文报》,有关嘉国殿试进士雷述山的文章里写到,有位老工匠,一心扑在机关上,为工坊带来巨大的收益。但是,那位老工匠却偏偏没有得到奖赏,没有任何怨念,安贫乐道,成为雷述山的宣传重点。可方运却反其道而行,把刘育打造成一位不仅沉浸在机关之中的能工巧匠,还助其脱离贫困,生活富足,全家安乐,这种境界,已经超越安贫乐道,直指天下大同啊!”
  “可是,安贫乐道不是儒家极高的精神境界吗?”
  “蠢货!儒家之人要是不知变通,早就被其他百家取代。春秋战国时期,天下大乱,稍有智慧之人都难以实现自身抱负,会遇到重重困难,为了度过苦难,他们自然要宣扬安贫乐道。但现在人族内部大定,空前繁荣,若还要让普通人安贫乐道,这就是逆历史潮流大势!雷述山那个蠢货终究看不清形势,方运的眼光才叫毒!”


第876章 赚钱
  “我们是否可以指责方运逐利?”
  “蠢货!礼殿正好不知道用何种方式引导民众,现在方运让老人一家过上富足安乐的生活,这就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刘育之事,就等于在告诉全人族,你们年轻时苦难点没什么,只有一心为国家,一心为人族,将来必然能让子孙后代过上富足的生活!礼殿必然会学习这种方法,激励人族年轻读书人奋进,你还敢指责方运逐利?谁给你的胆子?”
  “那……我们提前泄露出去,让其他殿试进士抢这个功劳?”
  “滚!蠢货!你当了一次我的猪队友,难道还想当第二次吗?这是三位半圣担任考官的殿试,方运已经当众说下这话,三圣都已经记住,你让我泄露给其他殿试进士?我扒你家祖坟了还是砸你家祠堂了,你要如此害我?”
  申洺看着传书上的文字,眼前好像浮现计知白那扭曲的表情,又羞愧又愤怒,但他没有反省自己目光短浅,而是把所有的怨恨全都发泄到方运身上。
  “我虽无法打开文榜,但早知道我已臭名远扬,猪一样的队友申主簿,已经传遍天下,现在又害我被计大人责骂,一切都怨你!方运,你等着!你现在审理的那些简单的案件都不重要,但其中一些案件却隐藏着许多陷阱,一旦爆发,必然让你在民生、刑狱和吏治三科评等下降。如果你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审案,在三月医道文会前后,必然会踩到那些陷阱!而且,计大人设下的毒计也会在那时候全面爆发!一旦引发医家众人不满,医道文会必将变成你的文名尽丧之地!咱们,三月见!”
  申洺想通前因后果,心中大快,扭头看了一看县衙正堂的方向,脸上浮现恶毒的笑容。
  傍晚,倔老头刘育哼着小曲儿,慢慢往家走。
  自从今日工殿正式把宁安县工坊设为工家试点之后,工坊的人依旧保持封口状态,但已经可以回家。
  路过临街的酒馆,刘育大声道:“来两坛老黄酒,再来老三样荤菜!”
  酒馆掌柜笑着道:“呦,老刘头儿回来了?我们可听说你这些天挺风光啊,都见到大儒了。”
  “哈哈……哪里哪里,不过与相里大儒聊了几句而已,算不得什么。”刘育嘿嘿笑着,露出一口残缺的牙齿,嘴上谦虚,但那股子得意劲儿却洋溢在脸上。
  “恭喜恭喜!”
  街坊邻居们纷纷祝贺。
  但是,一个老人突然阴声怪气道:“老刘头,你在工坊当了这么多年的工匠,名气有了,可得到什么好处了?大儒的名头是厉害,是能让你孙子进好书院啊,还是能让孙女儿有聘礼嫁得风风光光?”
  酒馆里突然安静下来。
  刘育有名声无地位无实权的事,众人皆知,几十年都是这样,除了刘育的徒弟,没多少人把刘育放在心上。
  一个好人而已,这就是刘育在街坊邻居心目中的形象。
  “老苗,算了,高兴的日子提这种事做什么?”
  “我与他是四十年的交情,那般苦求他,请他让我儿子进工坊,对他来说是一句话的事,却死活不答应!”
  “你这么说就过了,老刘头事后也在后悔。再说了,你儿子本来就整日跟狐朋狗友鬼混,到了工坊不知道会如何……”
  “哼!”苗老头一声冷哼打断那人的话,“老实人?能工巧匠?我看他就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蠢货,天底下,容不得这样的人!”
  刘育脸上的笑容消失,交了酒钱和菜钱,匆匆离开。
  刘家住在旧城区,房屋虽然多次修理,但因为没有重建,与大部分邻居的房屋格格不入,显得无比破旧。
  刘家的宅院花了他大半生的积蓄,原本是独门独院,但几个儿子都买不起房子,他只得在院子里自建了两间房屋,供儿孙居住。
  到了门口,刘育勉强挤出笑容,然后大声道:“囡囡,士元,晓晓,你们看谁回来了!”
  “爷爷!”刘家宅院中传来孩子的欢呼声,就见六个从七八岁到十二三岁不等的孩子冲了出来。
  孩子们围着倔老头开心地笑起来,虽然目光都往油纸包上飘,鼻子不断用力嗅着,可都十分懂事地不提那些肉,因为他们知道,肉很少,一般是给大人们吃的,多余的才能给孩子吃,不能惹大人不开心,大人都很辛苦。
  刘育冲孙子孙女儿挤了挤眼,放下酒,然后打开一个纸包,小声道:“来,张开口,一人一块,谁也不准说出去!”说完,刘育往每个孩子嘴里放了一块肉。
  那个叫刘士元的小男孩小声道:“慢点嚼,多含一会儿才够味,别一口吃没了!”
  刘育冲孙子笑了笑,但心里却好像打破了五味瓶,十分不是滋味。
  随后,在家的人都迎了出来,嘘寒问暖,得知这些天会发五倍的工钱,全家人都十分高兴。
  在儿媳妇做饭的时候,刘夫人把刘育拉到一边,道:“家里的银钱不多了,士元上书院要交一大笔钱,眼看士茗也要去私塾,又是一大笔开销。最近粮价涨得厉害,去年的存粮快不够了,到了四月,又得天天喝粥。”
  “嗯,嗯……”刘育不断点头。
  说到最后,刘夫人见丈夫一直点头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整天要好名声,有什么用?啊?谁不知道容秀才不是东西?文位比你高,机关术还不如你,把好好的县工坊弄得一塌糊涂,让县里连裤子都赔没了。你还瞧不上他,可后来呢?人摇身一变,联系上名门容家,硬是把他整垮的工坊买了下来,然后稍加整治,马上红红火火,那银子赚的,跟流水似的!你看看人家新买的宅子,看看新买的马车!”
  “那种断子绝孙的钱,不赚也罢!”刘育冷声道。
  “你还能耐了?容秀才断子绝孙了?反倒是咱们家要是再不来钱,就要断子绝孙了。能赚的钱,凭什么不赚?”
  刘育闷哼一声,道:“那钱,一般人赚不了!那些工坊,是官老爷们给自家人摆的流水席,一点一点把县里的工坊吃到肚子里,咱们别说吃肉,连汤都喝不着!咱也不赚那昧良心的钱!我看小方县令和以前的县令不一样,不出意外,我下个月的工钱能翻一番!”
  “翻一番?就算翻两番,你一年也不如容秀才一个月赚的多!”刘夫人道。


第877章 祖坟炸了
  刘育终于忍不住,呵斥道:“一回来就听到你在抱怨,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进这个家了?”
  刘夫人一愣,猛地提高嗓门喊:“我说错了吗?你一个大男人……”
  刘育深吸一口气,压下争吵的念头,转身就走。
  不走倒好,这一走,刘夫人更是自觉有理,在屋子里撒了泼,大声数落刘育没用,连隔壁都能听得到。
  刘育低着头走出家门,蹲在家门口,拿出烟袋锅子默默地抽着旱烟。
  刘氏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屋内传来。
  一辆马车从门前经过,但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
  刘育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熟悉的人从马车上下来。
  “刘叔,多日不见,听说您又大名远扬了?”一个三十多岁、身穿深蓝秀才服的人笑着走过来。
  刘育闷哼一声,道:“这是刮得什么龙卷风,竟把容秀才吹来了。”
  容秀才也不生气,笑道:“刘叔,那些当官的您也看到了,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要是我当县令,肯定给您一个坊主当当。可现在呢?您瞧瞧您住这房子,都多少年了还不重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刘育不耐烦道。
  容秀才依旧不生气,笑道:“我估摸着,您的二孙子快要读书了吧?不能让他和士元一样,去读普通私塾,耽误了前程。唉,士元当年若是去大书院就读,今年恐怕已经是童生了。呃……您别急,我说正事。正知书院的院长,关系与我不错,给了我两个蒙童的举荐名额。我左思右想,不如就给你的两个孙子吧,您看如何?”
  刘育握着烟锅子,坐在门槛上望着容秀才。
  傍晚的太阳刚刚落山,在刘育眼中,容秀才的面孔有些灰暗,但是,容秀才的双眼格外明亮。
  正知书院乃是宁安县有名的大书院,宁安县每年录取的童生在一百二十人左右,而每年正知书院的新童生从来没有低于二十位,最高的一年甚至出过三十四位童生,奠定了宁安县三大书院之一的地位。
  如若自己的两个孙子进入正知书院,两人极可能在五年内考中童生,甚至有机会成为秀才。
  过了一会儿,容秀才微笑道:“我希望您加入我的工坊。我不知道您现在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但是,我一个月可以给您三十两!以后我们商行每增加一座工坊,每月至少给您加十两银子!这可是我第十二次请您了,也是最后一次。”
  刘育低下头,沉默许久,突然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想了想,你们那里太脏,我去不了。”
  容秀才脸上的笑容消失,冷笑道:“莫非刘老头你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
  刘育笑呵呵道:“做过啊,谁长这么大没做过亏心事?但是,我没把心都亏没了,我还有心,你没有,这是咱俩的区别。”
  “刘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倔老头笑呵呵道:“我吃了一辈子罚酒,也不怕再吃几年。”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身技艺却浪费在县有工坊那种荒地,简直是对工家技艺的亵渎!”
  刘育停下微笑,认真地看着容秀才,道:“对,你说的没错,县有工坊原来就是荒地,不过,现在有人重新开垦那片荒地,很快就会长出庄稼,而且越长越好,前所未有的好。”
  容秀才哈大笑,道:“倔老头,看来你也被那位方虚圣骗了。他是官,你是民,他可能冒着得罪无数官的危险,帮你们平民改变工坊?我告诉你,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和左相当年做的一样,为了让我们更方便接收工坊。他若不这么做,等待的将是整个官场的反噬!”
  “我不懂官场的事,我只知道,方虚圣比你们都好,比每一个官都好!”刘育缓缓站起来。
  容秀才诧异地眨了眨眼,刘育明明比自己矮小苍老,可他起身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像是一座山峰在崛起?
  “既然如此,那我便看着你儿孙吃着糠去那些杂私塾里读书吧!”容秀才转身离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刘育慢慢道。
  “嗤……”容秀才嗤笑一声,正要上马车,突然听到远方有唢呐和锣鼓声响起,随意一望,停下脚步,好奇地望着那里。
  足足有一支超过六十人的乐队正在向这里走,那些人穿着大红色的衣袍,或吹唢呐,或敲大鼓,或吹笛子,各种乐器应有尽有。
  曲子是著名的《凤凰台》,一般只有在升官的时候才演奏,而这些人明显是县衙请来的礼乐队,看来是有人升官了。
  “快让出道路!赶到小巷里。”容秀才急忙命令车夫赶走马车,站在一边,准备跟着乐队走,想看看哪位贵人要升官。
  刘育也好奇地望着前方,道:“啧啧,谁家祖坟冒青烟儿了?这阵仗真不小,出个举人老爷也不过如此。”
  乐队越来越近,到了近处,刘育发现方运的龙马豪车竟然在乐队后面,而且有大量私兵保卫,身后还跟着身穿黑色妖铁盔甲的骑兵,更有一头头极为高大健壮的蛮族私兵。
  “乖乖,让堂堂虚圣前来,这哪里是祖坟冒青烟,这简直是祖坟炸了啊!”刘育道。
  容秀才异常惊讶,道:“不对啊,这条路前方既没有豪门驻地,也没有名门之家,普通人升迁万万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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