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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盛世芳华-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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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爷知道他父亲的性格。

    他父亲一个人撑起庞大的家业,杀伐果断,心狠手辣,而他大哥则优柔寡断。

    只要他父亲一死,他大哥是斗不过他的。

    “爹,您这么狠心!”二老爷咬牙,不再求情,转而想当场气死他父亲算了,“当初你杀大伯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狠心?”

    孟家的老太爷是继室生的儿子。

    当年他还有个兄长,是原配生的。他和那位兄长从小就不和睦,那个兄长很讨长辈的欢心,既会做生意,又能读书,很让老太爷嫉妒。

    那位兄长十九岁就中了秀才。

    老太爷眼瞧着兄长要样样盖过自己,他可能什么也没有了。他十八岁的时候,他约了兄长去打猎,结果那兄长摔下了马,当场就摔断了脖子。

    后来,就流言蜚语不断,说是老太爷蓄谋已久,要残害手足。

    老太爷每每听到这些话,就气得打颤,几乎背过去。

    如今他病入膏肓,儿子再说这等话,他肯定要气得断气!

    二老爷就奔着这个目的,说了这番话。

    “爹,如今您做了家主,大伯的鬼魂有没有找你索命?”二老爷继续逼问。

    众人愕然。

    “好,好!”老太爷没有像二老爷预想的那样暴怒,而是紧抓不放,“大郎,将他逐出族籍,赶出家门!”

    若二老爷只是预谋分家未遂,大老爷也不好说什么。可二老爷大不敬,居然污蔑父亲。

    不忠不孝,还留着作甚?

    父亲的逼迫,叔伯和兄弟们的推波助澜,大老爷当场答应,将二老爷赶走,从此不认他是孟氏子孙。

    二房的儿子们,全部除名。

    二太太听闻此事,闹得要投缳,被人救了下来,捆起来赶走。

    孟家真的毫不留情,除了二太太的陪嫁私产,什么也没给就把他们逐出去了。

    陆落和滕元娘过了两天,才听说了这个结果。

    “好,大快人心!”滕元娘拍手称赞,“他们果然有今天!”

    陆落看了眼滕元娘,笑了笑。

    她没说话,而是在心中反省自己:“我果然太心软了吗?”

    陆落听到孟家的处决,心里觉得孟家太绝情了,血脉说断就断。

    若是陆落,恨孟二老爷是有的,却下不了这样的狠心。

    她以为滕元娘亦如此。

    不成想,滕元娘却以为孟二老爷罪有应得,这才是真正有威望的门第,否则下面的孩子有样学样,家里不成体统。

    家里规矩要严格!

    滕元娘更适合做大家族的主母,她能恩威并施。

    陆落则始终摆脱不了她的圣母心,所以她很多事情上太柔和了,挺小家子气的。

    她笑笑,不接这个话题了。

    “上次二太太送给你的礼物,我已经派人送还给了孟家。”陆落对滕元娘道。

    滕元娘点点头,说:“知道了,姑娘。”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滕元娘也彻底和陆落有了种默契。

    陆落更看清楚了这个小姑娘,她心里有个主意:她想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滕元娘。

    滕元娘是最高决断人,铺子里的生意交给掌柜们,她只需知晓动向即可。

    陆落很快要进山三年了,她母亲完全没有做生意的天赋,而二伯母太忙,况且托二伯母也不是长久之计。

    还是滕元娘最适合。

    陆落打算培养滕元娘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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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玄女赐福(天空已微蓝仙葩缘+3

    孟家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湖州府。

    豪商门第这么大的风波,必定会引起整个湖州府的轰动,流言满天飞。

    大家都在猜测:“孟家那二老爷到底怎么了?”

    没人猜出个真相。

    而知晓实情的,也有另一番说辞。

    “孟家这是做给玄女看的吧?如若不然,玄女会诅咒他们全家的。”

    “做生意没有运气可不行,敢去惹玄女,那孟二郎是鬼迷心窍了!”

    “听说孟二郎只是顶撞了老太爷。”也有人反驳。

    这反驳立马被驳回去:“那都是假的,还是做给玄女瞧的,怕玄女不满。”

    陆落真没什么不满的,她根本就把孟二老爷当对手。

    孟家的处决,陆落也不认为跟自己有关,她没有逼迫任何人。

    同时,那个生产白坯布的王家,也终于知晓了他家四老爷和孟家二老爷合谋之事。

    王家四老爷贪孟二老爷那四百两银子,过了大半个月,他都没见陆五娘登门质问,心中有点慌。

    “玄女怎么不来问呢?”王家四老爷心想,“难不成她要我登门?”

    这样的话,之前的“失误”,就显得是故意而为。

    而孟家,因为二老爷得罪了陆落,提心吊胆怕陆落报复,更怕闻公公报复。

    他们也知道二老爷是串通了王家,给陆落下拌子。

    王家其实很黑心,他们的布很好。价格却是常家的两三倍。

    不仅如此,王家常给其他小作坊使坏。

    前年有家小作坊的布很好,隐约要发展壮大,价格更低廉,却被王家寻个借口报官,那家小作坊的家主,不明不白下了大牢,作坊也封了。

    商场如战场,你死我活。大商人对同行都心狠手辣,王家亦然。

    对待同行。他们什么卑劣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孟家怕陆落报复。也考虑到王家其实不是什么好鸟,一怒之下,孟家断了和王家的生意来往,摘清关系。

    王家的作坊只生产白坯布。

    和常家不同的是。王家的布很贵。而且只能卖给湖州府本地。在苏杭等地没有市场。

    王家一半的白坯布,是出给孟家的。

    陡然听闻孟家要断绝进货,王家惊慌失措。

    “到底是为何。咱们两家生意来往这么多年,怎么说断就断了?”王家的家主急得满头是汗,跑去问孟家的大老爷。

    他不肯废除契约。

    “断了便是断了。”孟家的大老爷也是一肚子气。

    而王家的家主则道:“咱们是三年的契约,如今还没有到,你们若是非要断,得赔钱,否则咱们就对簿公堂。”

    “好,那咱们去府衙!”孟大老爷道。

    王家又不肯去。

    商户人家最怕打官司,一进衙门就要脱身皮。

    况且,官司打起来,其他的主顾不知王家怎么了,胡乱猜测,纷纷都要废弃契约,王家就完了。

    王家的家主又低声下气,恳求孟大老爷再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了,你们家做得好事!”孟家的大老爷发怒,把二老爷和王家四老爷做的好事,说了一遍。

    “这。。。。。。这怎么可能呢?”王家的家主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你没听说,我们家将老二赶出去了吗?”孟大老爷道。

    王家的家主面如死灰。

    他气得脸色铁青回了家,把四老爷大骂了一顿。

    四老爷担心他哥哥学孟家,把他也赶出去,跪下使劲磕头。

    很快,王家的第二大主顾听闻孟家断了王家的生意,只当孟家是知晓了王家什么不能见人的内幕,王家的布出了问题,于是他们也断了。

    王家磨破了嘴皮子,人家也不愿意再进王家的白坯布了。

    “你们家的布,原本就比人家的贵两倍,这些年你们没少赚钱。”主顾道,“我们不想再买你们家的了。”

    湖州府的纺织业发展很快,小作坊林立,其中白坯布又好又便宜的小作坊很多。

    常家和王家一直把持着纺织市场,让小作坊生存艰难。

    如今,王家少了两大主顾,就减了八成的买卖。剩下的人一听,也纷纷不与王家来往,改而去其他小作坊订货。

    王家彻底毁了。

    湖州府的其他纺织作坊,机会却来了。

    “今年的买卖好,听说是玄女祈福的。”有些纺织小作坊感叹道。

    “不是祈福,是王家得罪了玄女。”有人知晓内情,“不管怎么说,玄女真是咱们的福音。”

    纺织市场打破了垄断,一时间活跃起来。

    不仅纺织小作坊起死回生,就是其他小布商,也惊觉现在的白坯布便宜了,利润更多了。

    布匹则降价了。

    哪怕是降价,成本少了,赚得也比从前多,那些布商就不介意。

    布的价格下来,很多外地的商人,也纷纷到湖州进货。

    湖州的布需求大增,带动了桑农、纺织、染色和布行所有人的红火。

    桑农有钱赚了,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都是玄女赐福,要拜拜玄女。”

    纺织、染色和布行也听说了,纷纷拜玄女,立玄女庙,立玄女生祠。

    短短小半年,陆落就彻底火了起来。

    陆落在布匹这一行,竟然以这种方式扬名江南。

    她后来听说了,自己失笑了半晌。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陆落道。

    湖州布匹行这潭死水,并不是陆落打破了缺口,而是它本身就到了快要改旧换新的时候,陆落只是凑巧在那个时机出现了。

    接下来的半年,湖州府的布匹行,如火如荼发展繁茂。

    陆落知晓更多的人有了生存的机会,她也很高兴。

    转眼就到了八月。

    时间飞快,小半年就过去了。

    这些日子里,陆落偶然还是会帮人看风水,求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的名声彻底起来了,甚至闻名天下了,陆落就不需要噱头来证明自己,于是她的开口费,从之前的三千两,降到了三百两,甚至事情紧急,她可以不收钱。

    八月初一,她收到了第十封信。

    信是陈容枫寄的。

    陆落这几个月一直在等邬予钟的信,所以每次来信她都非常开心,结果一次次都不是。

    现在,她都有点烦收到陈容枫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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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解元(第五更求月票)

    陈容枫这半年给陆落寄了很多信。

    他没有再拽文,而是用最直白的话写信。

    不在身边,他生怕陆落某个意思看不懂。

    陆落的文盲,把个知识分子逼到了这种程度!

    她拿到信的时候,能明白陈容枫怕她看不懂的用意,啼笑皆非。

    陈容枫在信里告诉陆落,他真的生病了,错过了任期,无法再到江南任官。

    如今,他的病情已经好转,等他彻底痊愈了,他就要来湖州找陆落。至于前途和官位,以后再说。

    他怕陆落失望,所以隔三差五寄信。

    陆落觉得,他不止寄了十封,因为有些信断层。

    “你等你的,我等我的,你等到了我替你高兴,我等到了我更高兴。”陆落常会想起他这番话。

    当时他说那番话的时候,肯定以为他的等待和陆落的等待正好相反。

    到了今天,陆落才明白,不管陆落等待的结果是什么,陈容枫的等待都会失败。

    陆落等到了颜浧,就不会接受陈容枫;陆落没等到,她更没心情接受陈容枫。

    怀着这种内疚,陆落将陈容枫的信仔细收起来。

    “不要再来了。”陆落又写了封回信,让陈容枫不要来湖州找她,“我要进山了。”

    她在信里,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说明,哪怕陈容枫来了湖州,也找不到她。

    防止书信的丢失,陆落同时写了一封给她的叔公。将情况也告状叔公。

    陈容枫跟陆落的叔公交情很好,若是他没有收到信,叔公也会转告他。

    陆落在五月的时候,其实就写过回信,让陈容枫不要再来信。

    不知他收到没有。

    也许他收到了,却装作没有。

    京里还有个传闻,说陆落在孝期和陈容枫暗通款曲,陈容枫来信解释过此事。

    这是他前小舅子吴泾元说出去的,陈容枫对此很自责。

    陆落不介意。

    京里已经完全没了她在乎的人。

    她叔公知晓她的品性,也知晓陈容枫的守礼。他们不会在孝期闹这等事的。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陆落无所谓。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陆落也掌控不了。

    转眼就到了三年一次的秋闱。

    陆落原本没有太关心,她这些日子都帮叔公修葺庭院。忙碌得很。

    叔公的院子。陆落从头到尾的翻新。每一处的用料,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倒是陆落的母亲,对乡试颇为留意。

    “常家的大少爷是不是要参加今年的秋闱?”闻氏问陆落。

    闻氏很关心常轩。其一是她知晓陆落帮常轩预测了方位,她希望常轩能考中,这样不败坏陆落的名声,特别是陆落最近风头极佳。

    其二是因为六房。

    闻氏除了跟二伯母交好,也跟六婶关系不错。

    六婶的女儿……陆家的十二娘陆芳,已经到了定亲的年纪。

    陆芳的姨母和常轩的姑母是妯娌,不知怎的就说起了这门亲事。

    常轩年纪太大了,陆芳的姨母也怕六婶不愿意,亲自试探了口风。

    六婶就把此事告诉了闻氏,想讨闻氏个主意。

    说到底,六婶还是看中了常家的家世。

    常家的富足,陆家比拟不了,常轩因为读书耽误了婚事,并不是娶不到媳妇。

    闻氏就告诉六婶:“落儿预测过,常轩将来贵不可言。”

    六婶就动了心思。

    两下说动,常家那边派人,请六太太和陆芳去庙里进香,两下相看。

    常大太太亲自来了,看到了陆芳。看完之后,她反而没什么话了,到底同意不同意,也没个准头。

    后来,陆芳的姨母再次登门,告诉六太太说,说常家太太很喜欢陆芳,只是常轩想等秋闱的结果。

    若是常轩中了,这门亲事就定了陆家;若是不中,常轩就此生就不打算娶亲了。

    常家再三说,这不是推诿,若陆家有意结亲,就稍等几个月。

    所以,闻氏最近颇为关心此事。

    “是啊,他今年肯定参加。”陆落在母亲的提醒下,也想起来了,“等放榜当天,派人去瞧瞧呗。”

    闻氏点点头。

    结果到了放榜那天,陆落和闻氏去看叔公的院子,却见西南墙角被不知是什么的小动物刨了个洞,把闻氏气死了,反而将此事搁在脑后。

    她们就忘记派人去看乡试放榜。

    闻氏让人重新修这面墙,傍晚时分和陆落回家。

    母女俩刚到家门口,却听到门口敲锣打鼓的,热闹极了。

    青敖湾的人,把陆落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倚竹前头开路,陆落母女好不容易才挤到家门口。

    到了门口,才知道是常轩。

    常轩衣着华贵,满面笑容,神采奕奕站在台阶上;他的父母居然也来了,同样衣着讲究,带着锣鼓和舞狮队,十几抬的礼盒,将陆落家的大门口都拦住了。

    “常大老爷!”

    陆落大声招呼,她也明白是常轩考中了,看着他们喜气洋洋的面容,陆落心情也挺好的。

    常家一家三口听到了陆落的声音,转过来就跪下,给陆落磕头:“玄女慈悲!”

    陆落吓一跳。

    她连忙搀扶起常大太太,又请常轩父子起身,将他们请进了院子里。

    闹了半晌,陆落才知道,常轩中了解元,是两浙路乡试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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