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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世界历史名人丛书:莫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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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奈的作品立刻就获得了关注,他的朋友给予他热情的赞赏。在“沙龙参加者亲笔集”里写道:“莫奈——一幅有首创『性』的、柔和的、有力的、和谐的海景画的作者,这幅画展览了一个长时期。它的调子多少有点沉滞,像库尔贝的作品那样。但景『色』多么丰富,而又多么单纯啊!莫奈先生,昨天寂寂无闻,在他一开始就单靠这幅画而获得名誉。”

    美术评论家保罗曼菲为莫奈的画发表了评论,他写道:“……对于颜『色』的和谐的审美力、对于明暗层次的感受、令人感动的整体效果、观察事物和吸引观众的大胆手法,这些都是莫奈先生所具备的素质。他的作品《塞纳河口》使我们在经过的时候不得不把脚步停下来,而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从此我们一定会对这位诚恳的海景画家以后的作品产生兴趣。”对莫奈来说,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的成功,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兴奋剂,如同在深海里的度过漫长岁月的贝牡,终于孕育出夺目的珍珠。然而,莫奈并没有停留在巴黎品尝他胜利的滋味,他急于赶回舍依去继续进行那幅巨大的油画。

    库尔贝一直受到莫奈的敬佩,但莫奈从未在作画时得到他的指教。莫奈在巴黎获得成功后又回到海岸上作画,这次有布丹和库尔贝相伴。在与自然的接触中库尔贝显得那么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他运用笔和调『色』刀的熟练程度令人惊诧,他的令人兴奋的活跃,使每一个人都快乐,他的榜样让所有的人都热衷于工作。他那不太注意细部,而强调整体阔大的原则和一种近于粗鲁的风格,正是莫奈所渴求的。库尔贝就像一颗明星一般,让莫奈钦佩不已。但不久,他很快发现这颗明星也有不足之处。库尔贝虽然是反传统的旗手,却没有摆脱百年来油画以棕『色』调为主的束缚。莫奈回忆库尔贝时说:“他时常在暗底子上画画,那是一块预先用褐『色』涂好的画布,他让我尽量采用这种便利的方法。他常说,在它上面你能够控制你的光、你的『色』块,你能够立刻看到你的效果。”这种油画上的棕『色』调,是学院派画家长期热衷于临摹已变了『色』的古画而在审美上造成的偏见。不论画什么都觉得只有棕『色』调才是高贵的。但莫奈从不满足不加思考地动用前人现成的经验,他拒绝采用这种古老传统的油画步骤,他宁可使用白『色』画布,直接呈现出碧绿的草地、明亮的蓝天和银白的云朵。他能够不考虑预定的效果,而立即着手安排画面的明暗层次。虽然,这种方法使他的视觉想象更为紧张些,也就是在画布还未完全上满颜『色』的时候,他不能获得画面各部位之间和谐统一的效果,但是他的作品却具有一种轻快生动的面貌,尽管他大部分使用的是厚厚的不透明的油画颜料。由于库尔贝的影响,莫奈也喜欢使用面积很大的画布。

    当莫奈在舍依为他的巨型作品《草地上的午餐》作最后润『色』时,库尔贝来看望他,并时常建议对画面作一些修改。莫奈越来越感到这幅画有太多的库尔贝斧正的痕迹,他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这幅原本打算参加1866年沙龙的作品不能令他满意了,他把它从框子上拿下来。他没钱付房租,便把它留在舍依。

    回到巴黎不久,莫奈感到心情特别烦躁:他否定了付出很大心血的《草地上的午餐》,却一时找不到审美上和技巧上更好的突破口。他陷入了停滞不前的茫然窘境。直到有一天在画廊里,他突然看到一位温雅、健美的年轻姑娘走过来。莫奈一见她,不禁暗暗吃惊。她长得如此俊俏,浑身上下热情洋溢。她风姿袅娜,眉目清秀,线条匀称,一对明亮的灰蓝『色』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十分传神。过去几年,莫奈一直像个苦行僧在深山老林里埋头创作,而这个年轻的女人,顿时把他拉回到尘世之中,让他认识到他只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莫奈的心被牵动了。大自然固然美景『迷』人,而这个年轻的、集天地灵秀于一体的女人,不也是自然界的一道风景吗?经过别人介绍,莫奈才知道这位可人儿名叫卡美依。爱情在两个年青人心中萌发了。卡美依被莫奈的真情所感动,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来到这个穷画家身边。她像一道阳光照进了莫奈的画室,激起了他感情的波澜,启动了他创作的灵感。莫奈在几天之内一挥而就,画了一幅卡美依的全身的、大幅的肖像。

    莫奈以大胆的构图、别出心裁的姿态、响亮的『色』彩对比和深沉的表情,栩栩如生地表现了卡美依的动人形象。暗褐『色』背景、黄褐『色』地面与黑『色』上衣是如此和谐,并与翡翠般的绿『色』缎裙形成强烈对比。衣裙画得十分厚重,富有质感。卡美依的脸部虽然在画面上占的面积很小,但由于光线处理得最亮而特别突出。卡美依的动态一反肖像画之常规,采取整个背对观众。衣裙下端朝后拖曳着,还留了一角在画面以外,使人联想到她是从画外刚刚漫步进画面的。衣裙上的黑『色』、绿『色』斜线条,加强了向前的动势,造成卡美依向画面深处缓缓走去的趋向。她的手轻轻抬起,回过头来,眼睛若有所思地向画外环顾,这一刹那间的停顿,流『露』出卡美依细腻复杂的心情。

    这幅画和另一幅风景画《枫丹白『露』森林之路》在1866年沙龙上都入选了。莫奈再次获得成功。左拉给予他以崇高的赞扬,他喊道:“在这群人中间他是最有气质的人……一个精妙而有力的解释者,他已经知道怎样去表达细部而不致枯燥。”彪尔格尔认为:“当一个人是一个真正的画家时,这个人就把他所有的愿望实行出来。”卡斯它雅里也曾经写了有意思的几行,把莫奈说成是“自然主义者”阵营中的一个新兵,他联合“整个理想主义的,现实主义的年轻一代”。当时还有个画商委托莫奈根据这幅画另画一幅较小的拿去美国卖。报刊再次把莫奈的名字带到勒·阿弗尔老家,并且为他赢得家族的尊敬。随之而来的是家庭暂时恢复了对他的生活补助。

    爱情那天使般的纯洁、春日般的明媚,使莫奈继续全神贯注于他所谓的“对光与『色』的效果的实验”。他决定画一些城市风景,在卢浮宫的阳台上,他画了圣日尔曼·俄塞罗瓦教堂和以泛神庙为背景的公主花园这两幅风景画。他把《公主花园》卖给拉吐虚。拉吐虚有一个小小的颜料店,他的美术家顾客惯于在晚上在这里会谈。他偶而也买他们的作品,并把它们放在橱窗里展览。当他向行人展览莫奈的《公主花园》时,杜米埃不耐烦地叫他把这个“可怕的东西”拿出橱窗,而狄阿兹则表现出很热情并预示莫奈会有远大的前途。马奈也在街上停下来,并鄙视地对一些朋友说:“看看这个年轻人,他企图画‘外光’哩!好像古人曾经干过这样的事!”但是莫奈的野心更进一步。他要摒除所有障碍,让外光不再束缚艺术家的个『性』,而给个『性』『插』上翅膀,他轻声对自己说:“自由吧!”

    他要画一些大幅的画,这次不再像画《草地上的野餐》那样,被迫在室外一部分一部分地画速写,然后回画室完成。这种方法难免不会破坏整体的统一,他要实现完全在户外作画,让画中人物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莫奈在给尔·达弗莱度过了一个夏季。他在花园里掘出了一条壕沟,将大幅油画的下半部放进去,以便他站在地面画上半部。他用这个方法画了《花园里的女子们》。卡美依为这幅画当模特儿。库尔贝常常来到这里很感兴趣地看着。一天,库尔贝斥问莫奈为什么整天都不动笔,莫奈说:“我在等候阳光!”库尔贝答道:“没关系,你可以先画背景啊。”莫奈没采纳这个意见,他认为只有整个绘制过程保持在同一光线的条件下完成,才能够获得完整的统一,否则就没有必要自寻烦恼在户外作画。同时,莫奈打算摆脱库尔贝的影响,探索人物和风景如何更整体地交融在一起。在此以前,法国的绘画,人物形体始终是享有极大特权的,库尔贝的许多风景画仍然以人物为主体。而莫奈要从外光的作用下来看待这一切,这样,人比风景占优势的特权就要受到抵制。莫奈不理睬库尔贝的责备,他要寻找创造一把自己独特画风的金钥匙。

    莫奈这次用大号笔以迅速的笔触来作画,他把颜『色』涂得厚厚的,并欣赏颜『色』堆起来的粗纹路。他有力地坚持形体塑造,但把它们大部分处理成平的『色』块,以较暗的阴影作衬托。这些阴影不像官方沙龙的画那样呈沥青『色』,这些画的调子有时也出奇的轻快。但是它们厚重的『色』块把画面截然分为受光和背光两部分。他尽力用不透明而涂盖力强的颜料来描绘光。偶尔和这些不透明颜『色』一起,使用明亮而纯粹的各种蓝『色』、红『色』或黄『色』,这些颜『色』的鲜明调子使整个作品富有生气。画面上四位『妇』女身穿明亮的裙子,和森林荫处的景物形成对比。中间一位『妇』女上身已被阳伞遮住,然而伞下的阴影却十分透明。太阳似乎刚从云层钻出,这正是莫奈耐心等候多时的一刻。人物的轮廓和周围的事物都很清晰,光线穿过繁茂的枝叶,在人的身上投下一块块阴影。白『色』的花儿苏醒了,朝着阳光扬起了它们甜蜜的笑脸。它们的可爱引起了一位女人的喜爱,她欣喜地迎了过去。另一位手持鲜花的女人正把脸埋入花束,一边呼吸那醉人的芳香,一边听着旁边站立的那位正说着什么。女画家摩里索说道:“在莫奈的画幅前,我常常感到我的阳伞应转向那一边。”这幅画有坐有立,有动有静,明暗适度,非常和谐完整。这是莫奈第一幅成功的、独立完成的外光作品。

    1866年秋天,莫奈又画了《勒·阿弗尔附近海滨的平台》,不仅广泛地使用了像《花园里的女人们》那样不混合的颜『色』,他还在各个部分用短而小的笔触,这些笔触一点一点画到画布上,以求再现纹路和光的颤动。他曾经用同样的技法来画圣日尔曼·俄塞罗瓦教堂前面栗树的花,把一点一点的树叶同建筑和天空的『色』彩团块相对照。通过他的『色』彩、他的用笔、他的构图,莫奈克服了库尔贝的影响,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看法和技巧。他舍弃常规,而赴艰辛,发现了美。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不是爬行,而是乘飞船穿过云层,达到指定的地点。

    

世界历史名人丛书:莫奈 第五章求索之路

    莫奈在维尔·达弗莱完成他的《花园里的女人们》之后,回到勒·阿弗尔,这显然是逃避他的许多债主。他用刀把不能带走的油画割破,据他自己估计大约有200幅。即使这样,他的画还是落在人家手里,并被按30个法郎五捆卖掉50捆,在勒·阿弗尔,莫奈并不能够比在维尔·达弗莱时把他的经济困难解决得更好些。为了继续工作,他叫巴齐依于12月把他留在巴黎的许多画送来给他,把颜『色』刮掉,用这些旧画布画新的油画。

    勒·阿弗尔用动人的景『色』、璀璨的阳光迎回了这位在外奔波的游子。生活依旧艰难,但只要撒上艺术的种子,就能结出丰硕的果实。在艺术的道路上虔心研究自然,时常会处于非常困难的状态。但是莫奈确信他朝着的方向是正确的。这种坚定的信心使他有勇气忍受逆境,并毫不踌躇地走下去。这年莫奈的绘画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色』彩越来越丰富而且明丽。《卡美依》曾是他一幅相当成功的肖像画,现在在他看来『色』彩还是缺乏层次而且灰暗。他在勒·阿弗尔画了许多油画,有一幅在长度和宽度上几乎达三公尺。人物比真人略小,是些穿了盛装的女人在花园里嬉戏。他还画了一些大幅的海景和动人的雪景。这些画很多现在已不知下落,但它们的光彩却辉映着画家那充满信心的年轻时代。

    使莫奈的处境特别崎岖的是卡美依怀了孕,这位温柔娴静的姑娘毫无怨言地和莫奈一起承担着生活的重任,分担他的不幸、他的喜悦、他的希望和失望。为了帮他的忙,巴齐依决定以2500法郎的高价买他的《花园里的女人们》,但只能按月付给50法郎。巴齐依的善意与和蔼可亲,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完全把莫奈从窘境中拔出来。他的父亲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暗示儿子要永远离开她。莫奈只好在得不到任何经济支持的情况下将卡美依暂时留在巴黎。在她7月生了他们的儿子约安之后,他甚至买不起火车票去看她们。

    如果说莫奈的情况更加恶化,那就是他的《花园里的女人们》落选。1867年的沙龙和在巴黎的一次新的世界博览会同时举行,沙龙评审委员会中的保守势力有所增强,他们的态度非常明确,对所有那些走着一条新道路的人关上了大门。库尔贝、马奈、西斯莱、毕沙罗、塞尚等都纷纷落选。这对莫奈的打击极为沉重,他本指望能卖出一些作品得以养家糊口。

    库尔贝和马奈各自开了一个个人展览会,但不如所预期的那么成功。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退步,而是他们在名利面前变得谨小慎微、停滞不前了。而莫奈、雷诺阿等新的一代画家,不图名利,不抱成见,怀着热情去直观自然,在取材、笔法、『色』彩方面都力图创新。他们就像一股奔腾呼啸、滚滚向前的洪流,不但要冲破旧的堤岸,还要打碎新的枷锁。在他们面前,库尔贝和马奈业已失去光辉。面对落选,莫奈和他的朋友们决定今后组织自己的展览会,不再送评审委员会任何东西。由于这些画家们都很穷,这个计划暂时搁下了。但是,莫奈和朋友们从来没有从心里把它放弃掉,他们要以此作为一个纽带,把他们自己作为一个集团呈现给公众。这年,莫奈定居圣·阿德列塞。为了照顾妻儿,他不得不俯首贴耳地和姑母住在一起。他在6月写信告诉巴齐依:“我已经画了20幅油画,一些优美的海景,一些人物和花园。我正在画勒·阿弗尔的赛船,有许多人在岸上,碇泊所里停满了小帆船。”晚秋时节,他来巴黎访问他的朋友们,巴齐依兴奋地喊道:“莫奈从天而降到我这里来,带着许多辉煌的油画……”尤其那张《船》,画面上深深浅浅的蓝『色』把我们的眼光拉向水天相接之处。几只赛船你追我赶,阳光下鼓起的风帆如透明的羽翼。水面倒映着天空的颜『色』,景物被动『荡』的水面扯得东倒西歪。这幅画让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多么明媚,多么清新,多么自然啊!不久以后,莫奈不得不暂时停止所有户外工作,因为他的眼有『毛』病。1868年,莫奈不名一文,他甚至买不起煤为卡美依和孩子取暖。虽然在他家乡举办的“国际海景展览会”上获得了一枚银质奖章,但他仍然很沮丧。画卖不出去,俗事缠身,他觉得一团漆黑,穷困、失望、侮辱。有了新的希望最后还是失望。

    幸好从巴黎传来了好消息,杜比依再次当选沙龙评审委员会的委员。他的影响立刻见效。莫奈在勒·阿弗尔的《船》入选了。新派画家们的作品挂的位置很坏,这并不能阻止他们获得成功。布丹说:“在沙龙,我看到莫奈的画,他一贯坚持他的原则。在他的画里,时常有一种值得赞美的,对‘真实的调子’的探索,它开始为每个人所尊敬。”

    莫奈离开巴黎以后,贫困依然如影相随。莫奈不得不再向巴齐依求助:“我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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