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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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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告诉他真相,所幸他并不是。骨肉相认是这起案件中唯一让人欣慰的事情吧。

    幼年失去双亲的钱进来无疑是渴望亲情的,看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慢慢走进来,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眼睛和嘴巴,血缘是世界上最奇妙的联系了。两人均定定地看着对方,随后父子两个在审讯室里抱头痛哭。。。。。。

    朱轶群知道,大量尸骨被发现引起了警方注意,他被抓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除非他离开这座城市,或者停止作案。可是,想得容易,尝过了那么美妙的滋味,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他早已经设计好了自己的华丽落幕,只等着对的时间到来。他的设计还只缺最后一个环节了。。。。。。

    警方找到朱轶群的家时,早已人去楼空。他的冰箱被仔细打扫过,浴室里残留着漂白水的味道。看来凶手知道警方要抓他了。

    而朱轶群并不知道他前脚离开家后脚警方就找上门了,将家里打扫干净只不过是师傅教给他的,几乎变成了他的本能,不在自己家里留下任何痕迹。

    他小心地避开人,拎着手中的东西,趁人不注意溜进了食堂,将东西放进了冰柜。然后如释重负地走进了景区,在一片风景秀丽的草地上静静地坐着,等待警察的来到。

    两个小时后,负责巡视景区的工作人员在看到警方的协查通报后,打电话报警。等警方赶到的时候,朱轶群面色平静地看着夕阳缓缓落下,淡淡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生还

    等警方赶到的时候,朱轶群面色平静地看着夕阳缓缓落下,淡淡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文沫再次见到朱轶群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随和与谦卑,看人时的表情也变成了漠然,去掉了不必要的伪装,这个骄傲的年轻人终于暴露出了他的本性——反社会人格。反社会人格是与生俱来的,但并不是每一个反社会人格的人都会最终成为杀人凶手。环境对他们的影响至关重要。父母、教师、爱人和朋友带给他们善与友爱的熏陶,他们便是善的,即使对社会不满,也不会用极端的方式报复。可惜的是,幼年目睹父母惨死车轮下,整个青年时期在孤儿院这样压抑的环境中成长,又灾难性地遇到了同样具有反社会有格的张朝阳。他的结局,几乎是注定的了。

    朱轶群定定地看着文沫,从脸上不断往下看,最终停留在大腿处,眼神中不带一丝**,反而有着审视与打量,良久,他闭上眼睛,不再看人。

    警方将朱轶群的家翻了个底朝天,漂白水破坏了所有可能的证据。警方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指证朱轶群,间接证据在法庭中是站不住脚的,z市随便哪个蹩脚律师都能轻松推翻这些证据。

    必须要让朱轶群开口!像朱轶群这样的凶手,没有太多的表现**,他不渴望社会的关注,不想让大众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而鉴于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让警方抓住了他,说明他没有任何害怕失去的东西了。

    就在文沫思考如何正确地询问才能得到口供的时候,朱轶群主动提出要交代。不过地点要让他来选择。

    警方答应了他的要求,带他来到了z市儿童福利院。

    坐在福利院院子里破木板拼出来的跷跷板上,朱轶群缓缓地开始了讲述:“没有人是天生的坏人,是吧?警察同志。我也有过快乐的童年,也有过爱我的爸爸妈妈。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我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了错的人,成就了我一生的悲剧。十五岁到现在,我累了。”

    “人是我杀的,我承认。呵呵,估计你们不会在公开审判的法**说出我是食人者吧?来过我家的邻居,十之七八都尝过我的手艺。”

    “我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我没想过要逃跑,或者死咬着不承认,那不是我的风格。不过,魏依博在我手里。”

    魏依博?那个叫着狼来了的孩子?居然真的被他抓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在你手里?”

    “信不信随你们,他是死是活我不关心。只不过,师傅严禁我对未成年的孩子下手。抓他来只不过是看不惯的一时兴起。他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钱、宠爱他的父母、正常的生活,而他却一点也不珍惜。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为什么我却要过这么悲惨的生活!为什么?”

    文沫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小,看起来文静偏秀气的大男孩,看着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淡淡颓废和悲伤,回到自己这辈子最不想来的地方,触动了他心底一直隐藏的感性一面。

    “朱轶群,你可知道,张朝阳出现在孤儿院从来都不偶然,他来这的目的却从来都不是因为你。你的好朋友,钱进来,还记得吧?你可知道,他是张朝阳手上一位受害者的孩子?张朝阳养了他的母亲快一年,直到他生下来,给他找了个家庭,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想让他继承衣钵。张朝阳一直就是冲着钱进来来的。而你,才是那个意外。你比钱进来更黑暗,更有潜质成为杀人犯。甚至你对人肉都比钱进来更有**。”

    “承认吧,朱轶群,没有人逼着你走上这条不归路。所有这一切,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做的每一个选择成就了今天的你,对的,错的,原都在你的一之间。你很享受你现在的人生不是吗?被警方抓住也只不过是你设计中的一环罢了。”

    “我品尝过这世间至臻的美味,体会过你一辈子也不可能体会过的滋味。值了。也许可以在我人生的最后阶段,做这辈子唯一的一件好事吧。那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就在景区,你们快去找吧,不过,最好24小时之内找到他,我已经两天不给他吃喝了。他估计坚持不了太久。”

    景区范围太大了,景区管委会、公安、城管和志愿者加起来三百多人开始了艰难的搜寻。山林被一寸寸地踏过,男孩的生命也在一分一秒地流失。

    几万亩的山林地,一无所获,已经半夜了,更深露重,虽然人员众多,不怕大型野兽,但众人的体力还是消耗得很厉害。渐渐的,一半的人员开始掉队。最后,连体力最好的武警也坚持不住了。大家慢慢撤回管委会。

    管委会食堂灯火通明,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肉丝面和姜汤。累了半天的众人都大口大口地吃得香甜。

    吃饱喝足又休息了几个小时的众人再次进山搜寻。离24小时的时限不远了。

    就在众人几近绝望的时候,搜寻东边山林的人员终于有所发现了:离景区正门二十公里的一条小溪边上,有明显的人类活动痕迹。而这一片半不是常规游览路线,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太多人能找到。大家散开仔细搜索,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个人造地洞。

    魏依博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医生检查后发现他只不过是饿昏了,并没有生命危险。看来,朱轶群真的没有伤害他。

    知道魏依博被找到,朱轶群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呵呵,恭喜你们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哦对了,夜宵好吃吗?我还从来没有尝过别人的手艺呢,也不知道管委会的厨子和我的手艺比谁比较好。”

    文沫想着朱轶群话里的意思,他一定不会随便说这些话。那么。。。

 与你同在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是不是警方忽略了什么?

    唐世良被妻子和情夫杀害,伪造成食人杀手作案,然后朱轶群杀了于悦嘲讽警方无能。再之后钱进来的dna鉴定结论证明其与张成功的亲缘关系,通过对钱进来的询问最终引出了朱轶群。随后警方在景区将其抓获。在朱轶群的家中没有发现有利证据,地洞里倒是发现了大量血迹。

    慢着,从于悦被杀到朱轶群被捕前后不过两天时间。而于悦尸体上被割下来的肉有三十多斤。这么多的肉都哪里去了?就算朱轶群再能吃,两天时间吃下三十多斤肉恐怕也很困难吧?

    再结合刚才他那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宵夜味道不错吧、不知道厨子手艺跟他比怎么样?

    文沫脸色发白,慌忙叫出了正在审问朱轶群的袁新,让他先中断审讯,将朱轶群押回看守所。并禁止任何人跟朱轶**谈。

    袁新面露不解,可是文沫在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心理,不希望自己猜测正确徒惹焦虑,自是不肯先解释清楚。袁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先亲自把朱轶群押了回去。

    文沫驱车赶到了森林公园景区管委会。食堂里纤尘不染,锅碗瓢盆俱都洗刷干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坐在水池边削着土豆。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中年男子抬起头来,这个女人没见过啊,“喂,这位女士,我们这是内部食堂,不对外卖吃的的,再说,这个点也没东西吃。您出门右转,那有个小吃部。”

    文沫掏出警官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询问昨天参与搜寻解救人质时晚上的夜宵是不是他做的。中年男子一边利索地继续削着土豆,一边回答文沫的问题:“对,是我做的,我们机关这个食堂不大,只我一个做饭的。咋的?昨天的饭有问题?吃坏肚子了吗?我也吃了两碗肉丝面啊,味道很不错的,啥事没有。”

    “没有吃坏肚子。我来不是因为这个。就是想知道昨天你用来做肉丝面的肉丝哪来的?”

    “这问题可真奇怪,当然是我们管后勤的买回来放冰柜的。好几十斤肉呢,是我们这一个星期的定量。我记得小王买肉的时候总是只买当天份的。昨天晚上我还担心食材不够呢。呵呵,真是运气好。他这一回勤快时候叫我捞着了。”

    问清楚小王现在就在单位办公室里,管不得打招呼离开,文沫直奔办公室去了。

    这一问,就问出问题了:办公室的小王昨天根本就没买过肉!他只有每天早晨上班的路上顺道把一天的食材都买齐,因为早市上的东西便宜而且更新鲜。厨房每天晚上基本剩不下什么材料,那昨天厨师做饭用的那许多肉究竟是哪来的???

    看守所内,朱轶群走进提审室,看到的就是文沫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袁新一脸困惑地坐在旁边。看守所民警将朱轶群的手铐铐在椅子上,关好房门就退出房间了。文沫起身拿起一块黑布遮住了摄像头,走到朱轶群面前。

    下一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抽了朱轶群一个耳光,朱轶群的脸明显肿出来个五指印。袁新慌忙将文沫拉了回来:“你搞什么?这么明显的伤,会让看守所的兄弟难做的。”

    文沫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严肃地直视着袁新:“下面我要说的话,不能离开这间屋子,这件事,你知我知他知,最多通报你的直系上级领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直以前,文沫都是好脾气很好说话的主,配合他们办案也从来不曾用过命令的语气。这到底是怎么了?

    袁新也郑重地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袁新的赞同,文沫才缓缓说出真相:“你要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比我还要冲动。于悦的尸身上缺失的那些肉,让我们参与搜寻魏依博的三百多名战士给吃了!”

    什么?听到文沫的话,袁新只觉脑袋哄得一声炸开,脑中回荡着文沫刚才的话,人肉。。。吃了。。。吃了。。。

    文沫的说话声还断断续续地传来:估计是朱轶群偷偷潜进了管委会的食堂,将人肉偷偷放进了厨房的冰柜里。而厨房的采买和厨师是两个人,彼此都以为是对方买的食材,就这样,全被这些人吃了下去。

    袁新气血上涌,冲着朱轶群过去就是一脚,却还不解气,抬脚又想踹下去,被文沫从后面死死拉住。再打下去,真的就是在给自己给别人惹麻烦了。为了这么个人渣,不值得。

    袁新双眼血红地瞪着朱轶群,大脑在快速想着对策:这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如果这三百人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没有人能够预计。可是就这么便宜了朱轶群,只让他因为故意杀人罪受审,又太便宜他了。更可怕的是,如果在庭审时,朱轶群不管不顾地将事实真相说出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面前都有些失控的两人,朱轶群开心地笑出声来:“哈哈,我就知道我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那么现在,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这么多人跟我一样是恶魔,是食人狂。哈哈,我要你们永远记得,那个可怜的女人与你同在!与我同在!!与我们同在!!!

    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了。这个世界我早就待够了,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我是你们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哈哈哈哈,你们都陪我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袁新将情况如实汇报给了上级领导。这个案件马上被列为绝密。朱轶群很快便被国家安全局带走,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个人。

    就在朱轶群失踪的第三天,夕阳养老院的张朝阳死于脱水休克。这几天,古怪的老人不吃也不喝,对养老院提供的食物半口不沾,活活把自己饿死了。也许这么多年,他仍然只钟爱那么一种食物,以至于没有了朱轶群的供养,他终于结束了自己可怜又可恨的一生。

    至此,本案正式结案。又或者,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案子存在。z市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而文沫没有急着离开,她等待着。。。。。。

 重返社会

    十八岁,是我国法律规定的成年年龄,这一天的到来,代表着从今以后你就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不再享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呵护,享有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具有完全的行为能力,可以进行民事活动,同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全部的责任。多么美好的一天。。。。。。

    1997年5月11日,今天是古良的十八岁生辰,除了a市精神病院的专家们估计再没人记得了吧——父母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孩子觉得颜面扫地,自三年前古良住进来匆匆搬离a市,从没来看过他一眼;初中时就坐在角落里自言自语,无法跟人正常交流,在一群十四五的孩子眼中就是‘怪胎’的代名词,及至后来因为无法忍受班里同学的恶作剧将人一刀刺死接受强制治疗,朋友也没处下一个——显然,专家们记得这个特别的日子不是因为关心。

    放与不放,这是个问题。少年法庭当初的判决是:鉴于被告经权威医院诊断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由犯罪时被告未满十六周岁,不适用死刑,判处其入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待成年后,根据恢复情况判别是否可被释放。在法官的心里,这个可怜的孩子在充满着暴力犯罪分子的监狱里估计连半年都坚持不了就会被嚼得连骨头渣子不剩了,根本不可能活到成年。这一点点的恻隐之心促使法官给他自己认为最好的去处。

    而事实是古良在精神病院的这几年都显得很安静,非常积极地配合治疗,按时吃药,按时休息,接医生的要求学习画画,不吵不闹,不惹事生非,。而且他非常喜爱看书,上古神话传说或现代科学技术,来者不拒。他的房间不同于其他人的凌乱,东西放置极有规律。

    大多数人倾向释放他。这么一个精神疾病治疗成功的典范,会为他们精神病院带来多少良好的声誉,而且他还这么年轻,十八岁,花一般的年纪,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可以就这样在这里凋零?

    然而医院最权威的邵一洪主任医师不同意。邵医生拿出了这三年来古良所有的画作和笔记,分给在坐的七位同事:“大家看看这些东西。这些画作和笔记中的阴暗,让我很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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