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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医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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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爷的铁笼子打好了,在后面西边的小耳房。”丫鬟告诉汝宁长公主,把耳房指给她瞧。
    长公主听到打了铁笼,准备把狗关起来,气消了些,轻轻叹了口气,去小耳房看周又麟。
    她让丫鬟们远远站着,自己轻轻推开门,却见那条狗,非常难过的样子,趴在地上不肯动。
    汝宁长公主犹豫了下,站在门口没进去。
    周又麟根本没有关狗,而是半蹲在一旁。柔声劝慰它,把它当人一样。
    连长公主来了,他都没有留意到,一颗心都在这条狗身上,心无旁骛。
    长公主瞧见这一幕,火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你到底想怎样?”周又麟劝了这狗半天,这狗还是不理他。非常伤心的样子趴在地上。周又麟自己也恼了。声音一提,质问道。
    他是疯了,真的把这狗当人看。
    “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周又麟气得恼火。骂了起来,“你竟然跟个陌生人跑!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畜生,你跟她一样,你们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
    他气得发颤。跌坐在地上。
    长公主瞧见这一幕,气又消了几分。心里直泛酸。周又麟是个长情的孩子,固执又专一,不知道变通,不晓得像谁。
    长公主和驸马都没有这样。
    她正要进去劝周又麟。却听到周又麟又开口。
    这次,他的声音倏然带额哭腔:“你们都是些没有良心的东西,她背叛我。你也背叛我!我把心肺都掏出来喂你们,你们也看不见我的好。。。。。。”
    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眶滴落。
    他无言落泪。却舍不得打这狗一下。
    长公主的心,被狠狠扎伤了。她既生气孩子没用,为了个女人忧郁至今;又心疼儿子,当初阵前,他后背被砍伤,一条伤痕从左肩到右边腋下,流血不止,哼都没有哼一声。铁铮铮的汉子,却对着一条狗哭了出来。
    都三年了,提到卢玉,他嘴上说恨死她,说她让周氏和他蒙羞,可是语气却都是伤感,没有半分恨意。
    痴情如此,长公主无可奈何。
    长公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终,她缓缓走开了,没有进去打扰周又麟。
    “早知道还是这个样子,就不该让他回京!”长公主恨恨的想,“卢氏那贱人,这是要毁了我儿子一生!”
    周又麟这样,别说什么成家生子,就是娶亲,他估计也不愿意的。
    他始终放不下卢玉。
    周又麟和卢玉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卢氏掌控西边一半的地方军马,又是老贵族,长公主就起了心思,和卢氏结亲。
    正式结亲的那年,周又麟十五岁,卢玉十四岁。
    周又麟非常高兴,卢玉却不愿意。
    听说要结亲,卢玉在卢皇后面前闹了好几天,让卢皇后别应下这门亲事。
    卢皇后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眼瞧着卢玉和周又麟一起长大,很喜欢周又麟的秉性,也知道周又麟对卢玉深情。卢皇后不顾卢玉的反对,答应结亲。
    卢玉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和卢皇后不合。亲密无间的姊妹俩一时闹得很僵,卢玉也不再涉足长公主府。
    她小时候还常到长公主府来玩,对长公主也还不错。正式定亲之后,卢玉对长公主府敬而远之。
    卢玉倒是很心疼卢皇后,没有闹得出格,姊妹俩却因为这个,起了罅隙。
    周又麟依旧疼她,哄着她。
    没有定亲,卢玉可能把他当个朋友,对他还不错。定亲了之后,就对他不怎样了,简直避之不及。
    卢玉这方面非常冷情。
    周又麟却死缠着不放。
    长公主那时候,也有点后悔。早知道卢玉这样,就不该定亲的。天下刺史多了去,何必非要和卢氏结亲?
    她的儿子,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伏低做小!
    周又麟却是心甘情愿的,他不愿意退亲,拼命哄了卢玉三年,低声下气的。可最后她在临出阁的时候,给周又麟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长公主常想:“假如我是个男人,我的未婚妻子如此放荡、淫|秽,我恨不能扒了她的坟头,让她投胎转世都不得安生。可是又麟呢,他竟然不恨她。。。。。。”
    周又麟明明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偏偏铁汉柔情,在卢玉身上温柔百倍。
    他在卢玉跟前简直卑微!
    凭什么啊!
    周又麟的身份地位,哪一样不如卢玉?周又麟为什么这样不争气!
    长公主恨得牙痒痒,她自己一生争上游,样样不服输,自尊自傲。怎么她的儿子半分不像她?
    那卢玉到底有什么好的?
    “那狗今天跑到哪里去了?”长公主回屋之后,把周又麟的小厮叫过去,问道。
    她脸色铁青,表情肃然。
    小厮吓住了。
    汝宁长公主平日里很慈祥温和,哪怕是下人犯了错儿,她能饶过去就饶过去,并不苛责。很少这样严肃。一旦她板起脸孔。就是大事了。
    小厮哪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告诉了长公主:“上次安家的猫跑过来,四少爷就以为狗跑到安家找猫去了。就去安家寻。安家的三少爷说,他的猫送给了他表妹,若是那狗跟着猫跑了,就是去了晋国公府。。。。。。”
    然后。小厮把周又麟找狗的经过,都告诉了长公主。
    “晋国公府的二姑娘。。。。。。”汝宁长公主听了。微微沉吟,她隐约想到了什么事。
    上次凌青菀不就收服了那狗?
    假如把狗送给她呢?
    凌青菀和安檐即将定亲,周又麟是把安檐当兄弟。若是把安檐牵扯进来,周又麟肯定左右为难。这条狗就可以弄走了。
    “需得想个法子。”汝宁长公主心想。不能硬把狗弄死,或者送人,这样周又麟会接受不了。
    长公主怕周又麟会发疯。像卢玉刚去世那样。
    她需得慢慢筹划。
    当天晚上,周又麟见雪儿无心在长公主府。还想去凌家,只得狠心关起来,锁在笼子里。
    雪儿不停的狂吠,弄得长公主和驸马也休息不好,满院子都是狗的叫声。
    周又麟放开怕它跑了,关起来又怕它瘦了,只得自己陪着它,安抚它。
    别说长公主,就是驸马也担心起来:“这孩子是怎么了,拿条狗当命。他脑子是不是还没好过来,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他没病!”长公主道。
    “。。。。。。我知道你疼他。”驸马柔声劝妻子,“可孩子的事,还是别耽误了。你还记得天一阁吗?那位石公子是个神人,不如请他来瞧瞧?”
    “他哪怕真的有病,哪有大夫治得好?”长公主一阵心酸,“他那是心病。。。。。。”
    “石公子会治。”驸马道,“石公子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治,特别是心病、情志病等。”
    长公主是不相信的。
    她的驸马不知从哪里听闻,说石庭很厉害。上次宴请,他还邀请了石庭,让长公主颇为意外,却又不好公然数落丈夫。
    如今,驸马又是一番推崇。
    长公主则兴致乏乏:“改日再说吧。”
    “可以先让又麟和石公子交个朋友。”驸马道,“让石公子暗中看着他,假如有病就治病,没病就算了,不惊动又麟,你以为呢?”
    长公主就是怕惊动儿子。
    如此不动声色,暗中看病,倒也无妨。总好过让周又麟这么拖下去。
    “也好。”长公主沉默半晌,最后才答应了。
    驸马就笑了笑,说:“又麟喜欢马球,安肃的次子和他要好,也是马球好手。石公子更擅长马球,改日让他们一起切磋切磋,既是消遣,也当看病。”
    长公主点点头:“那你看着办。”
    驸马嗯了声。
    ————
    安檐当差,直到第二天中午才下朝回家。
    安栋犹豫再三,还是去找到了安檐,把昨天周又麟去晋国公府,而且对凌青菀颇为恶劣的事,说给了安檐听。
    “你别怪我挑拨啊。”安栋对哥哥道,“当时又麟哥哥是很不客气。他的狗跑去了凌家,原本不是菀儿的错,对吧?”
    安檐眼眸微沉。
    他累了一夜,准备睡个觉的。听到安栋的话,所以的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昨晚到底怎么了?”安檐问。
    安栋就从头说起。他是怕担责任,所以把这件事交给安檐。
    安檐听罢,公服也没换,直接去了长公主府。
    ***L
 

  ☆、第066章出发

    雪儿被周又麟带走时候,凌青菀心情很失落。
    她抱着小白入眠。
    小白似乎一切如常。不过,猫儿从来不迎合主人,它素来冷漠,凌青菀也不知道它是否伤感。
    第二天,天气晴好。明媚的骄阳将金色光线投入庭院,娇花嫩蕊越发风流妩媚。
    正值春分,空气里总有一抹香甜的气息,不知是哪里悄然盛绽的花,点缀着春日的娇艳。
    凌青菀在窗下写字。
    她临摹卫夫人的字帖,已经有了些时日。最近耽误了,但比起从前,也颇有进展。
    心事重重的时候,她一写就是一上午,丝毫不走神。
    吃了午膳,小睡片刻,就到了末时初。
    半下午的日光,最是明艳。碧树荫下,那斑驳树影,似锦缎织就,璀璨绚丽。
    有只不知名的雀儿,从屋檐下低掠而过。它的墨尾划破了阳光下的宁静,似掀起了金色的涟漪。
    凌青菀眯了眯眼睛。
    “姑娘,姨太太家的二表少爷来了。”丫鬟进来通禀凌青菀。
    凌青菀后天就要跟安檐、凌青桐去太原府,探望外祖母了。故而,她母亲忙着整理他们的行囊,又要操持家务,白天很少在榭园。
    安檐来了,丫鬟就直接禀告凌青菀。
    凌青菀想到,他昨天约自己出去的时候,对凌青菀说过:“我要当值到次日上午。。。。。。”
    瞧着这时辰,他估计刚刚从宫里出来。既然如此,为何不回家睡觉歇息,却跑到晋国公府来?
    是因为昨晚雪儿的事吗?
    安檐和周又麟关系甚好。难道周又麟告状?
    凌青菀胡乱想着,对丫鬟道:“请表少爷进来。”
    片刻之后,安檐就踏入了榭园。他走在日光下,那身软甲铜片映衬着日光,金光熠熠。他高大结实,没有孔武跋扈之态,反而有点雍容威严之相。
    他脚步很快。进了榭园。
    “怎么来了?”凌青菀搁下笔。迎了出来。
    安檐脸上,疲惫的神色遮掩不住,看得出他根本没有回去睡觉。直接从宫里来的。
    凌青菀心里有些不安的猜测,就微微凝眸。
    “我下朝回家,听老三说昨夜的事了。”安檐道,“又麟他言辞不善。我已经同他说过了。他很是抱歉,不该如此鲁莽的。”
    凌青菀惊愕。
    安檐听说昨晚周又麟出言不逊。怕凌青菀生气,专门去找了周又麟。现在,他又来安慰凌青菀。
    他的体贴,无微不至。
    凌青菀微微咬了下唇。道:“没事,没事的。”除了这句,她一时间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她好似站在骄阳下的湖边。安檐的话。似投入湖心的石子,掀起了阵阵涟漪。波光粼粼。那粼粼波光映照着,凌青菀反而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感觉。
    她愣愣的,看着安檐。
    安檐的唇角,有抹淡笑稍纵即逝。他当着榭园丫鬟、婆子们的面,抓住了凌青菀的手,紧紧握住。
    不过瞬间,他又连忙松开。
    那些丫鬟和婆子们颇为吃惊,没想到这表少爷如此大胆。虽说她们家姑娘是定给这位表少爷的,不过还没有成亲呢。
    哪怕成亲了,哪有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拉扯的?
    众丫鬟婆子明知道不合规矩,惊讶之余,都偷笑着把头低了下去,装作看不见。
    “我回去了。”安檐道,“倘若有什么事,派人和我说,我帮你做主。哪怕是我兄弟欺负你,我也会为你找回公道的。”
    丫鬟们又是偷笑。
    这位表少爷说话很露骨,叫人脸红心跳。明明是一张木头脸,嘴里的话却是甜的蜜里调油。
    不知是哪个丫鬟没有控制好,居然低笑出声。
    凌青菀听到了,顿时满面热浪,面颊的红潮涌上了。她雪白一张脸,红起来的时候,耳根子都红透了,娇媚可人,比早春的桃蕊还要秾艳。
    安檐心头微动,他也觉得自己的面上有点发烧。她的羞赧,害得原本若无其事的安檐窘迫起来。
    安檐又说了句“我走了”,就快步出去,没有再看凌青菀。
    凌青菀也折身回了里屋。
    安檐走后,凌青菀仔细回想他的话,心里各种滋味。
    自从上次她暗示过安檐,她愿意嫁给他的时候,安檐好似觉得那是定情之语,一颗心放下,从此就对她热情起来。
    他的热情,是非常令人感动的。
    越是如此,凌青菀越是不安。
    “安檐他并不知道自己对谁好。假如他知道我是卢玉,他会喜欢我吗?”她会这么想。
    安檐一来,打扰了凌青菀的心绪,她没有再想雪儿。将桌上的纸墨收起来,凌青菀开始打穗子。
    说了要送安檐穗子的,算是对他的一点小回报。
    到了黄昏,璀璨的红霞披降下来,庭院的花草树木皆镀上了层红灿灿的光。
    景氏终于回了榭园。
    她一回来就叹气,有些疲惫坐在炕上。
    凌青菀连忙过来服侍,亲手将丫鬟端过来的茶,递到了母亲手里。
    “娘,今天累了吧?”凌青菀半蹲在母亲脚边,给她捶腿。
    景氏见她这么有眼色,不由笑了,心情舒缓了很多。她这么一舒缓,眼睛里也添了几分神采。
    “。。。。。。不累,就是烦。”景氏喝了口热茶,这才开口,仍是叹气道。
    “烦什么?”凌青菀问。
    烦昨夜被弄破的院墙,烦去太原府的礼物,还是担心凌青菀姐弟俩的远行?
    凌青菀想了很多,眸光落在母亲脸上,很想知道答案。
    结果。母亲说的答案,却令凌青菀意想不到。
    母亲说:“三郎打哕,你说是小病,我也给他请了大夫。大夫说,需得喝七八天的药,才会慢慢好转。这才喝了两天,你二婶就不停来跟我闹。非说大夫没用。要换个太医。。。。。。”
    景氏方才回屋之前,二奶奶贾氏刚刚去找过她了。
    二奶奶非要景氏去找个太医。
    太医哪里容易找?
    请得到太医,不知要赔多少人情进去。当然。这人情都是给小景氏的。虽然景氏和小景氏亲密无间,也不好总是拿些破事去烦妹妹。
    以后,家里人都学样,大夫开了方子不好好吃。都闹着要请太医来瞧,这还有个头?
    若是二奶奶夫妻俩谁生病。景氏理都懒得理会。
    偏偏生病的是孩子,就叫景氏狠不下来心。孩子腑脏娇弱,耽误不起,万一真有过三长两短呢?
    每年亲戚朋友家。不知夭折多少孩子。
    孩子不好养活的!
    景氏不是怕二房的人闹,她就是怕孩子出事。不管大人如何,孩子都是天真烂漫的。
    “不用去请。”凌青菀对母亲道。“那天我给三郎把脉了,他是吃饱之后跑得太急。才导致打哕的。大夫没有说错,认真吃七八天药,就会痊愈,您别听二婶的话。”
    景氏看了眼凌青菀,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信凌青菀的话。
    凌青菀道:“娘,您派个人去拿三郎的药方,给我瞧瞧,我分析给您听。。。。。。”
    景氏点点头,就喊了丫鬟闲儿,让她去趟二房,把药方取过来,给凌青菀看。
    闲儿道是,应声而去。
    片刻之后,闲儿回来了。
    她回禀景氏:“大|奶奶,二奶奶说药方丢了。她还说,正不巧把药方弄丢了,明日的药也弄丢了,不知该怎么办。让大奶奶去请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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