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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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墨收起药碗,站秋锦瑟面前缓缓张口道:“二少奶奶,不是奴婢多舌,少爷他既然对你这么好,您还为何?”
秋锦瑟望着十指上那涂满淡红色蔻丹,凄楚一笑,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变得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自己,身上衣服和首饰越来越华贵,耳旁越来越多谄媚话听她耳朵都起了茧子。
那些她曾经不敢奢望事情,如今一件一件发生她身上,她却没有丝毫开心。
“若是对我是真好,就不会让我处这样境地;若是对我真好,我又怎肯这般折磨自己,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罢了,他于我这般,不过是顾念着我能为他生子,又岂是对我真好。”
149 梁上君子
Ps:
今日第三恐怕要放到明天了,小乖对不住大家,明天四送上。
御书房内。
身穿杏黄色斜襟袍子,袖口和衣领处分别用金黄色线绣成一团团祥云,胸前一个腾云跃起龙彰显着此人身份。
当今圣上韩铭哲正奋笔疾书。
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后拖沓脚步声响起。
冷公公一甩拂尘垂首说道:“陛下,左云飞左侍卫来了。”
左云飞则甩了甩袖子,单膝下跪道:“奴才左云飞给陛下请安。”
韩铭哲用毛笔蘸满了墨汁,继续那雪白宣纸上写着,始终都不曾抬头。
待他将“稳”字后一点很是满意写完之后方微微颚首,看了左云飞一眼后道:“平身。”
左云飞毕恭毕敬道:“谢陛下。”随后起身立那里,纹丝不动。
韩铭哲又低头看了一遍刚才他写书法,很是满意,这才放下手中毛笔,摆手让站他一侧冷公公退下去。
随着一阵沉重吱呀声,厚重红色木门紧紧地关上,屋内光亮并不强,给所有摆设都涂上了一层模糊印迹,韩铭哲那原本肃穆脸庞上此刻也被这幽暗光线涂抹成一团柔和光晕。
左云飞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屋内再无别人,这才说道:“陛下这么急着召唤奴才不知有何事交代?”
韩铭哲说道:“现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如此多礼,你难道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说了吗?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时候,你要叫我哲大哥。”
左云飞听到韩铭哲这番发自肺腑话很是感动,但毕竟君臣有别,他又岂能真如韩铭哲所说喊他一声“哲大哥”呢。
他连忙屈膝行礼道:“奴才不敢,陛下恕奴才斗胆。虽说当年陛下曾同奴才定下生死之约,只是那时奴才并不知晓您是陛下,奴才时时得到陛下赏识,已经很惶恐,还望陛下不要再折煞奴才,奴才实是担当不起。”
韩铭哲猛地一听左云飞这番话,很是伤感,曾几何时他曾经和左云飞成为无话不谈朋友,而今日他又为何转变如此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吗?所以就连他身边曾经亲近人现如今也对自己只剩下恭敬有加,绝对服从。
原来当皇帝竟然是如此辛苦和孤独。后,宫中那些如花女子哪一个不是对他奉承有加,处处说些讨喜话哄他开心;即便是朝内那些大臣又有几个是敢朝堂之上跟他只论事实而不论君臣。放眼望去整个晋绥城,乃至整个大齐国除了左云飞之外便没有一人敢抛去他身份和他交谈,而如今左云飞却也是和那些人一样,为了保住自己只剩下对他阿谀奉承。
韩铭哲想到这里满怀失望说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左云飞见韩铭哲失望,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刚才他恍惚间竟然听见御书房内还有第三人,再没有弄清楚来人是敌是友之前他不敢妄下决定,若是他刚才和韩铭哲套近乎话只怕今晚极有可能就会酿成大错。
韩铭哲淡淡说道:“云飞,你竟然同那些人一样对朕只剩下敬畏。你知道吗?朕对你很失望。”
左云飞冷静朝着韩铭哲走了两步,然后手掌朝下放胸前说道:“多谢陛下。”
韩铭哲早就主意到左云飞今日客气有些异常,所以自打左云飞刚进门时候。他便一直紧紧盯着左云飞看,这会子见左云飞手掌朝下放胸前,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左云飞今日如此反常,原来是这御书房内还有个梁上君子。
韩铭哲说道:“其实朕让你前来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前几日你说希望朕赐给你一个字,朕想来想去实是想不出来赐给你哪个字好。于是便写了这个,你看这个如何?”
左云飞毕恭毕敬接过去,说道:“这个稳字倒是极好,奴才多谢陛下记挂着,陛下待奴才这么好,奴才真是无以回报。”
韩铭哲笑道:“既然无以回报,那今日不如陪朕下棋可好?朕记得上次还遗留下一盘残棋,今日一定要分个输赢。”
既然要演戏,那就必然要把这戏给做足了,只是不知这第三人究竟是谁?为何敢如此大胆御书房偷听,若非左云飞发现早,只怕今日恐怕是要坏了大事。
左云飞说道:“既如此,那恭敬就不如从命。”
躲起来那人见没有打探到可靠消息,再这里待越久只怕会加容易暴露出身份,当韩铭哲提议要个左云飞下棋时候,便匆匆溜走了。
左云飞侧耳聆听见声音愈来愈远,方压低了声音对韩铭哲说道:“那人已走,哲大哥有什么吩咐管说就是了,若是小弟能够做到,一定是赴汤蹈火所不惜。”
韩铭哲紧紧握住左云飞手感激说道:“我此生有你这个如此重情重义兄弟已经足够了,刚才若非你机智聪颖只怕我们这次计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左云飞一听韩铭哲说计划事情,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大哥难道真打算这次把王爷之党一举歼灭吗?”
韩铭哲气愤说道:“上官青云欺人太甚,虽说当年他主动交出兵权甘愿离开晋绥城,但是他离开晋绥城这些年却丝毫没有放弃过要回来念头,你还记不记得上官青云是因为他女儿上官晨月嫁给了清妃同胞弟弟章季轩,上官青云一家这才得以找到借口回到晋绥城。”
韩铭哲提到章崧时候,左云飞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章崧是秋锦瑟相公,若不是因为章崧缘故,估计这辈子能够陪秋锦瑟身边人便只有他了。
左云飞整个脑海里已经被秋锦瑟给灌满,丝毫没有听清楚韩铭哲接下来话。
韩铭哲继续说道:“此事我大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想必贤弟也曾听说过。贤弟是否还记得那日围场狩猎时候,上官青云儿子上官瑞谦不但处处抢了风头还曾多次抢了我猎物,事后经过调查才得知上官瑞谦那日之所以会那样做皆是因为他师傅狄舍出主意,不知贤弟对此事如何看待?”
若是真能将上官青云一家扳倒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事若是真成功了,那么秋锦瑟章府日子只怕也会好过些。
左云飞沉吟了片刻说道:“陛下既然决定扫清余党,原本无可厚非,只是这边关战事吃紧,若是这会子镇压了上官青云,只怕会适得其反,若是他再次联合卫国,只怕到时候便是内忧外患,到那时可就不妙了。”
韩铭哲听到左云飞说这番话,不由得赞叹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我韩铭哲军师,看来此话不假,你说不错,若是我现发兵镇压话,上官青云这个老狐狸一定会发动政变,何况冯毅将军和章崧此刻还边关,若是调兵话,只会加不利。”
左云飞抬头微微一笑,目光正好落案子上一个微微展露出来画卷上。
韩铭哲见左云飞一直盯着那画卷看,便拿了出来,只是展开了一点,刚露出那枚红色印章。
左云飞脸上早已是面如白纸,只见他手指颤抖接过韩铭哲手中那副画卷。
韩铭哲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是一副画而已,他又为何会如此紧张不安。
左云飞喃喃说道:“真是她。”
韩铭哲见左云飞发愣,解释道:“这副画好像还是上次围场宴席上时候,上官瑞谦呈上来,我记得这画上词还是当初一个叫秋云裳姑娘提呢。”
韩铭哲话响彻左云飞耳边,“秋云裳”?她明明叫秋锦瑟,可为何要用秋云裳名字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难道是说卢淑珍舍不得将自己亲生女儿嫁给章季轩为妾,这才让秋锦瑟假冒成秋云裳,她因此才会嫁给章季轩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秋锦瑟为什么要这么傻甘愿听从卢淑珍摆布?
左云飞恨得咬牙切齿,牙齿被他自己咬嘎嘣嘎嘣响。
韩铭哲听到后,连忙问道:“云飞,难道你跟那个“秋云裳”有仇不成,可我看着她人倒是挺好,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左云飞沉下心来,过了很久方回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恨这人画这幅画好看罢了,若是我也能有如此才华话,那该有多好。”
原来是这回事,害韩铭哲白白担心了一场。
韩铭哲笑着说道:“你若是喜欢话,这幅画便送你了,若是能有机会见到这画画之人话,我一定会转达你对他爱慕之心。”
韩铭哲哪里知道左云飞心思,若是真有机会再次见到秋锦瑟话,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把她带走,再也不让她白白受章季轩欺负。
150 各执一词
Ps:
补昨天一送上,今天不出意外话还是三。
韩铭哲见左云飞叹气,心中是无限愧疚,当年事情来突然,不然话他也不会一直让左云飞留他身边。
想到这里他说道:“云飞,这些年是我欠你,只是儿女情长哪里比上江山社稷,现边关战事紧急,孰轻孰重我相信你会考虑清楚。”
左云飞看了看韩铭哲一眼,而后默默收起那副画,好男儿志四方,可是就算是那志若是和心爱人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内心深处话他不敢说出口,不敢拿这句话来回答一国之君,每个人有每个人立场,每个人有每个人活法,他此生只想守护心爱人安好。
想起那日雪夜秋锦瑟同他说那番话,左云飞心灰意冷,佳人已不声旁,他现剩下就只有力辅佐韩铭哲,使其江山加平稳罢了。
左云飞再次抬起头对上韩铭哲双眸时,心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若是能够使江山加稳固,从而少些内乱,那么对于秋锦瑟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木门再次吱呀响起,韩铭哲和左云飞纷纷朝着门口望去,只见冷公公领了一个将士朝着这边走来。
那将士,灰头土脸,身上将服有好几处都沾满了血迹,韩铭哲心里是一惊,不好预感袭上心头,不等那人跪地上请安,便开口问道:“可是边关出了事情?”
将士说道:“三日前,冯毅将军和章大人经过汜水一带遭到卫国袭击,现已被卫国人马团团包围,将士已经死伤大半,多亏冯毅将军杀出一条血路。这才侥幸回来。”
将士说到这里眼里含着泪花,当日战场上血肉横飞,若不是冯毅将军拼命护他回来报信,只怕他此刻已经成为刀下亡魂。
韩铭哲听到这样捷报后很是震撼,脑海里涌现出战场上情景,他仿佛能看见冯毅正大刀阔斧和卫国人马展开生死搏斗。
但是他是君王,自从他登基以来,这样事情时有发生,他也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这汜水一带并不是去边关必经之路。卫国人又是如何得知呢,难道说这里面有内奸不成。
韩铭哲说道:“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好生歇息吧。”
将士噗通一声跪冰冷大理石地板上,他试图竭力克制住自己,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汹涌而出眼泪又是岂能说忍住就能忍住。
豆大眼泪纷纷滴落。将士哽咽道:“陛下,臣回来之时将军那边就只剩下一石粮食了,事情紧急还望陛下早做打算。”
韩铭哲说道:“朕自有判断,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冷牧你先带他下去。”
将士听到韩铭哲这么说,只得不情愿起身告退。
站一旁冷公公领着将士退了下去。
木门再次吱呀一声紧紧关上。
左云飞宽慰韩铭哲道:“陛下莫要着急。冯毅将军所向披靡,一定会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韩铭哲知道左云飞是安慰自己也没多说什么。
灵光一闪。韩铭哲道:“据你了解这些情报,你觉得此事会不会和上官青云有关?”
左云飞沉吟道:“据臣所知,当日冯毅将军和章大人一起出城时候,上官青云曾经驿道拦住他们,说是给他们践行。由于当时戒备森严,当奴才赶到时候只看到上官青云和冯毅将军他们告别。”
韩铭哲道:“照这样来看。上官青云极有可能知道冯毅和章崧此次行军路线,不然话事情也不会如此之巧。”
翌日,晁正殿。
韩铭哲正襟危坐大殿之上,当他把昨日收到捷报一说时候,此刻朝堂之下已经是乱作一团。
各位大臣纷纷交头接耳,说着各自心中疑惑以及担忧,唯有上官青云神色如常站那里并不参与其中。
韩铭哲透过眼前一晃一晃流珠始终密切观察着上官青云一举一动,见他这般心里已经猜到了**分,看来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韩铭哲提议道:“不知舅舅对此事有何看法?”
随着韩铭哲开口,那些大臣也纷纷停口,此刻所有目光皆盯着上官青云看。
上官青云从队伍里走了出来,站大殿中间,沉声说道:“依老夫之见,冯毅将军和章大人此次行事颇为隐秘,卫国是如何得知陛下会派人前去边关,何况汜水一带一直都是咱们大齐地界,卫国此次突然来访,边关葛琅葛大人有着不可推卸责任,汜水一带一直属于他管辖,他怎么会不知道卫国会突然来袭。”
韩铭哲沉吟道:“舅舅说也有道理。”
申侍郎不屑一顾说道:“臣却不这么看。”
说着便走到了大殿中央,拱手继续说道:“臣以为虽说葛大人镇守汜水,但是汜水一带一向是山势险峻,葛大人没有顾虑到也是无可厚非,再者汜水并不是前去边关必经之路,卫国又是如何得知章大人和冯毅将军此次前去会走这条线路,何况即便是走漏风声被卫国所知,那卫国又是如何得知章大人他们所到时间,难不成卫国一直汜水守候吗?这样说来葛大人难不成成了一个摆设,竟然对这些事情充耳不闻。”
申侍郎话一说完,顾之章连忙慌张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葛琅所处汜水一直属于他管辖,此刻汜水出了事故,他理所当然要站出来替葛琅说话。
顾之章站申侍郎旁边拱手说道:“陛下,申侍郎所说不假,只是依臣只见葛琅葛大人一直将汜水管辖很好,从未出现过卫国来犯这件事,何况汜水离边关还有一千里,汜水一西是连绵不绝山岭,自古以来都是一道天然屏障,而汜水一南是黄河,那么唯有汜水之北才是薄弱地方,那里又一直有重兵把守,根本就不可能会被卫国攻陷,那么那些卫国人又是从哪里来呢?还望陛下三思。”
其余大臣听到顾之章说这些话后,纷纷交头接耳。
是啊,西面和南面是没法越过,而东面又是章大人来时方向,即便是章大人要去边关也必然是要绕道北面方能进入,而此次章大人他们被困,只离汜水城不过两百里,那卫国又是如何来呢?难不成是从天而降。
韩铭哲右手放身畔早已是紧紧握拳,他看着上官青云一脸淡然,不由得恨得牙痒痒,虽说明知道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却奈何他不得,左云飞毕竟没有搜集到这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