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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炮灰逆袭守则-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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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养着孩子也是不便,皇上少不得要多多关心一二。”
    “有劳皇上费心了。”谢青岚在心中把刘寻骂了个狗血喷头,“不知皇上境况如何?”
    “皇上一切尚好,只是操劳国事,难免有些难熬,身子也不比往日康健。”许覆很淡定的回答,虽是信息不多,但谢青岚还是整理了出来——刘寻这家伙,身子有些不好了。
    有赵蕴莲这位玛丽苏,刘寻又觉得得偿所愿,说不准能夜夜笙歌,还能管你身子好不好这件事?若是这位爷马上风了……还真是好笑得很。
    虽然心中真是这样想的,但谢青岚还是很淡定的稳住了面上的表情,道:“原来如此,还请皇上多多保重身子。”又请许覆坐下,命人为他奉了一杯茶,这才含笑道:“妾身刚到了冀州,孩子实在是稳不住了,有早产之症,还好越王侧妃肯将妾身收留在此,这才好了些。”
    “原来如此,安阳女侯和越王侧妃姐妹情深,让人动容。”许覆皮笑肉不笑的说完,接茶之时,手上一颤,那盏茶“啪”的一声落地,四散碎裂,滚烫的茶水也泼的到处都是,溅在地摊上冒出一阵白烟来。
    此时原本安静得很,这一声出来,仿佛是热油中浇了一碗冷水,顿时炸开了锅。而这第一个炸锅的,就是内室中的小娘子。
    许覆眼神一变,起身迅速的进了内室,谢青岚拦都拦不住,赶紧随他进去了。内室中虽是奢靡的陈设,但只有云舒和檀心看顾在摇篮前,此时正抱着小娘子哄着。见一个大男人忽然冲了进来,唬了一跳,忙抱着小娘子退了一步。
    许覆看了两人一眼,眼神那样的锐利,根本就不问任何话,单刀直入道:“本官方才见到有贼人进来了。”说罢,“哗”的拉开了柜门,见其中满是女子的衣物或者贴身之物,虽是有些尴尬,但到底是皇帝的亲卫都统,脸上变都不变的关上了柜门。
    谢青岚跟在许覆身后进来,见他这样粗鲁的动作,虽然动怒,但天大地大闺女最大,赶紧抱了闺女安慰。小娘子哭得厉害,已然戚戚然的打起嗝来,一边哭一边哆嗦,可将谢青岚心疼坏了,一壁哄孩子一壁怒目瞪向许覆。
    许覆也不是不尴尬,看着哭得哆哆嗦嗦的小丫头,神色不变的找话头:“不知……”
    “她叫令月,小名儿嘉嘉。”谢青岚满心着恼,现在真是恁死许覆的心都有了,也就没那样好的语气了。
    许覆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拱手道:“是我的不是,惊到了小娘子。”正欲退出内室,便见陆贞训被一群人簇拥着进来了。
    见外甥女哭得这样惨,陆贞训也不干了:“许都统原本是奉命而来,于情于理也没有阻拦的说法。只是这一进来便这样惊吓一个出生不过三月的婴儿,此举未免说不过去了。还请许都统给安阳女侯一个解释,否则……”她原本就是个从容而决绝的女子,仰着头看着许覆,“我便只能当许都统是有意为之,我虽只是侧妃,但也是玉牒上正正经经的主子,越王府,也不是那样好欺辱的。”

  ☆、第233章

虽说陆贞训是一个侧妃,但没有正妃的前提下,侧妃就是越王府的女主人。此处虽不在吴越,但也是越王的别院,人家主人的名字可是写着的。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吧,更不说越王这货可是个人人都怕的天魔星,给他知道许覆在自家院子大闹一番,只怕是要糟。
    见陆贞训来了,谢青岚微微心安,环视了一圈内室,不见傅渊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这在全国都说了傅渊嗝屁了,要是突然出来……稍微有点尴尬啊。怀中的小娘子实在被这怪蜀黍唬惨了,一面哭一面哆嗦,满脸的泪水,看得人心疼极了。
    谢青岚咬了咬下唇,厉声道:“许都统若是奉旨来探望于我,我自然是铭感于内的。但许都统不分青红皂白便冲了进来,还如此惊吓小女,莫非是以为我母女二人孤儿寡母,便是任由别人欺负的吗?”
    许覆脸上色也不变,道:“方才许某的确见有人冲了进来,这才进来看看。安阳女侯乃是皇上特意嘱咐过要好好看顾的人,傅相去后,安阳女侯母女俩更是皇上许诺会善待的人。若是让两位出了意外,岂不是皇上的不是了?今日惊吓小娘子,的确是无心之失。”
    “荒谬!”谢青岚道,“此处乃是越王殿下的别院,即便不是,也没有一个大男人大喇喇的就往别人家内室冲的道理。更不说许都统是知道此事的,我母女二人承蒙越王殿下和侧妃的照拂,这才暂且住在此处,都统未免不是不敬我,而是不敬越王殿下。说句不中听的,若是方才乳娘正为孩子喂奶,许都统这般,未免难辞其咎。”
    这假设当然也不是不可能的,许覆不免有些尴尬,但羽林卫是皇帝亲卫,做事是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的。许覆更是除了皇帝之外谁的话都不听的人,傲然道:“然则并未出现此事。”
    谢青岚恼得厉害,将小娘子抱在怀中,待哭声渐小才给了乳娘,施施然走到许覆面前,道:“如今没有发生这事,许都统当然想要如何说都可以。既然许都统觉得,这事并没有如此,那么我就要与都统说道说道了。这别院外面侍卫众多,越王侧妃尚且在此,并且众人都知,越王对侧妃乃是极为宠爱,试问既然如此,满院的侍卫自然不是无能之辈,那么他们都没有发现的人是都统能够发现的?就算都统功力远胜这些人,大喇喇的冲了进来,可找到了想找的?”她越说越气,活生生的被气笑了,“这孩子是我的性命,婴儿受惊致死的事又不是没有,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明知道皇上嘱咐过多多看顾我母女二人,偏生这样大喇喇的进来?难道许都统愚笨至此,不知道内室中一定有孩子?”
    不待许覆说话,谢青岚又连珠炮似的发难了:“莫说什么怕孩子出了事,谁会让孩子一人在内室之中待着?无人出声,就是没有事的,偏偏你这样一来,将孩子吓成了这样。是许都统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或者是皇上觉得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让许都统这样来调查出一个真相?”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一个女人守着万贯家财,就是犯罪,就是活该,被人怀疑也是情理之中。我孤儿寡母,活该被人欺辱。”
    这下可是转着弯骂到了刘寻身上去了。若是许覆不将这事承认下来,那就是刘寻的意思。要是刘寻的意思也就罢了,偏偏面前这俩都是不能灭口的人,刘寻留着是要作牌坊的,但是这话一旦传开了,对刘寻那可是了不起的打击。
    许覆心中千回百转,硬邦邦的说道:“想不到安阳女侯这样的能言善辩。”又服软了:“此事原是许某思虑不周,并无冲撞之意,还请两位宽恕些。”
    陆贞训摇头道:“此事于我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只是许都统这样大喇喇的进来,未免坏了安阳女侯的名节。丞相新丧不过几月,都统这样,诚心是要让安阳女侯不好做人了。还请许都统想个法子弥补一二才是。”
    谢青岚只是点头,许覆还真是一种哔了哮天犬的感觉,难怪皇上对这人不放心,就这咄咄逼人的功力来说,着实难缠。但说来也怪,他无端的觉得这内室中是真的有人,但至于是谁……结合谢青岚方才的话,许覆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能让人在内室中,但是其中待的人一个都没有声张,那就是她们熟悉的人,却又不能让自己发现。
    许覆蹙着眉头想了想,却又不敢确定——除了傅渊,还有谁呢?但是傅渊,是他看着下葬的,又怎会……心中虽是狐疑,但许覆还是不会声张,低声道:“安阳女侯有何吩咐,许某愿意尽力一试。”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谢青岚道,“还请许都统为我向爹娘传一句话,说我在此一切都好,请她们不必挂念。再有,齐王世子妃有孕在身,还请诸多保养。”
    许覆应下不提,但明白谢青岚此举是在向刘寻施压,她背后可是站着端敏大长公主夫妇和齐王府。这两家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全都是手握兵权。再加上谢青岚手中的钱……
    好么,反正天时地利人和啥都有了。
    *
    许覆也没有留多久就走了,谢青岚一边哄着小娘子,小丫头又睡了过去,眼角泪花都还没干。将她放在摇篮里,谢青岚这才转头和陆贞训道:“若是真将我家嘉嘉吓坏了,我非得杀他,管他是谁派来的。”
    陆贞训微微一叹:“看来刘寻并不是很放心你了。”恨声道,“不,就算刘寻本来不疑心你的,但有赵蕴莲在他耳边吹风,自然会怪到你身上来。”
    “这个自然,她当日被傅渊灌了一壶绝育药,这才断了生育的可能,她心中恨死我和傅渊了,怎能让我二人好过?”她一边说,一边对云舒道:“姑姑,傅渊他……”
    “姑爷已经躲了出去,姑娘不必担心。”云舒低声道,“好在这屋中有暗道,只怕方才要糟。”
    谢青岚只点头,又握一握陆贞训的手:“姐姐,有一句话,我委实想要与你说。越王此人虽是孟浪,但对姐姐……”
    “你不必说,我自有分寸,这种事,旁人勉强不得。”陆贞训抿唇一笑,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的开口,“总归一辈子都逃不开了,时间还长着。倒是你,以刘寻那人的性子,只怕今日无功而返,他日又会卷土重来。”
    “我也是此意,此处已经不安全了。”谢青岚道,“再过几日,我们便挪出去吧。”又见傅渊从床后面走了出来,对他道,“你以为呢?”
    傅渊并没有拒绝,陆贞训也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转移,免得刘寻想清楚了又来一次。姐妹俩又寒暄了一阵,不多时,就见舒忌兄妹俩并肩而来,身后又跟着如心。
    如心这丫头,这么些日子还真是跟着舒忌哪里都不放,让她嫁过去,她又忸忸怩怩的不肯。檀心迎上去和她下去了,舒忌向傅渊行了一礼,这才道:“丞相大人,粤地怕是有些古怪。”
    “讲就是了。”傅渊看了一眼陆贞训,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于这女子,他也是相信居多的。谢青岚相信的人,他也愿意去试着相信。
    舒忌没有半点犹豫,道:“齐王世子这么些日子行止间有些怪异,明知道上面那位对于世家是愈发不待见,但最近和世家的来往接触十分的频繁,倒像是有诈。”
    一听到“齐王世子”四个字,陆贞训双手轻轻颤了颤,头埋得更低了。谢青岚现在可算是尴尬了,看一眼傅渊,又看一眼舒忌,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些事情是不能在有些人面前提的,比如刘肃就是不能在陆贞训面前提的人。而这一提……反正谁在谁尴尬。
    正想缓和一下气氛,陆贞训已经起身道:“我还有些事,便不留在这里了。妹妹好好养着身子,我就放心了。”
    “我送送你。”谢青岚赶紧要追出去,刚出了门,就被陆贞训拉住了手腕,“别跟来了,傅渊一会子恼了可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丝笑容也无,平静得死寂,谢青岚不免心酸起来,握了握拳,才低声道:“姐姐,你忘了吧,别再折磨自己了。”
    她微笑:“没有记忆,又何来的遗忘?青岚,你知道么?袒露心迹的那日,也就是注定别离的那一日。那一日他告诉我他心悦我,而我,我告诉他,我同样也是心悦他的,但是我也必须向前走,他不是我可以逗留的地方。”她重重的握了握谢青岚的手,“我羡慕你,真的。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你要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时光,别像我和刘平,也别像刘肃和郡主。”

  ☆、第234章

过了几日,谢青岚就正式从越王的别院之中搬了出来,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以谢家的家底要在冀州找到落脚处并不难,况且傅渊原本就为谢青岚安排好住处,只是被越王先截了胡,又惹得谢青岚早产,这才只能住在越王的别院之中了。
    虽说谢青岚不提,但心里多半也明白了。傅渊不是无事迁怒别人的人,能下令杖毙锦云,必然是这丫头那里反水。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越王那么宝贝陆贞训,必然是不会冒着让陆贞训恨自己一辈子的代价来害死谢青岚的。
    而虽说傅渊两口子做戏,但是外人不知道啊。谢青岚这在为夫守孝的寡妇带着一个小女婴独住在一处院子里,关着门过日子,谁也不知道这安阳女侯到底是怎么了。
    而日子转转兜兜到了傅家的小娘子傅令月九个月,能爬能翻身,还会逮着自家老爹的袖子啃的时候,京中总算是来了一个大霹雳——北戎大有卷土重来之势,褚霄无奈之下只能往北疆去,留了端敏在京中。
    虽说很吃惊,但现在谢青岚只能关门过自己的,而傅渊每日也在书房之中和舒忌说话,唯独在傅令月小盆友抱着娘亲的脖子指着外面后,谢青岚这才会带她出去找她爹。
    而这消息之后的第三日,门房处的婆子忙忙慌慌的来了:“夫人,夫人,门外有人来见夫人了,说是夫人的故人呢。”
    谢青岚也是微微一怔,在冀州会有人说是故人而来?越王的官方发言说是回了吴越,但实际上就在京城周围转悠,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这样大喇喇的来啊。
    思来想去觉得不会,谢青岚道:“来人可有报上名讳?”现在傅渊不便露面,就算是有一众人护着自己,也不得不多一个心眼,至少不能引狼入室才是。
    那婆子涨红了脸,看着谢青岚,半晌才道:“夫人,老奴记得夫人的父母双亲早已去世,而那人、那人说是夫人的父亲……这样大不敬的事,老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这才说是故人。”
    她还没说完,谢青岚“哎呀”一声叫出来,起身向外面抢去:“你可闯了大祸!”走了几步,又转头,跟在其身边的檀心何等的明白事理,点头道:“夫人放心就是,我晓得。”说罢便转身去了。
    那婆子也不知道什么事,跟在谢青岚身边抢了几步,见她这样急切,也是狐疑起来,年岁大了也不便再跟,只能扯住原本是丞相府中伺候的小丫鬟道:“被人冒充父亲,夫人还能这样急切,唯恐怠慢了?”
    那小丫鬟笑道:“妈妈有所不知,夫人的生身父母早已过世不假,但夫人可还有义父母呢。既是夫人的父亲,岂不就是端敏大长公主的驸马,定国公褚将军了。”
    *
    谢青岚那可真是跑得风风火火的,亲自在门前迎了褚霄。褚霄一身赭石色,衬得身材健硕,听到声音,这才转身道,神色淡淡的,却也含着不少的疼爱:“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样冒失可怎得了?“
    因为跑动,谢青岚的脸有些发红,羞羞一笑:“叫父亲看了笑话,门房的婆子不知道事,这才误了事。”又迎了褚霄进门,“前些日子青岚听说父亲要回北疆,正想呢,没想到父亲会特意来冀州一趟。”
    将褚霄迎进了正堂,谢青岚以女儿的礼给褚霄奉了茶,又命人将傅令月抱了来。小丫头睡饱了,看着自家娘亲,顿时笑得满脸口水,咿咿呀呀的要抱抱。
    谢青岚也是有些尴尬的,抱了她在怀,笑道:“父亲别见怪,这丫头正是淘气性子,实在是青岚疏于管教了。”说罢,又将她放在膝上,轻轻打了几把屁股,“还不安分些。”
    傅令月被一向温柔的老娘揍了几把屁股,一时委屈极了,瘪着嘴就要开哭。而在小婴儿傅令月眼中,和娘坐在一起的男人一定是爹,顿时一边哭一边向褚霄的方向扑腾。
    谢青岚更尴尬了,倒是身后的云舒道:“小娘子只怕与外祖有缘,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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