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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男配黑化之后(穿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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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清隽,额头上不断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不住地轻轻战栗着,宛如蝶翼。
  刚才开门时她察觉到里面有人,原本想着赶紧溜为上策,谁曾想他把她强行拽了进去,这才发觉竟是一整日都未见到的魏谨言。
  纠结了小片刻,徐九微到底还是把正要过来的杏儿打发下去,再来处理这个大麻烦。
  小心褪下他的里衣,那上面的血迹更重,紧贴着伤口黏在一起,所以刚才徐九微没敢乱动,看到他肩上那道几乎横亘到胸口的伤口,她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那伤口极深,边缘处甚至能看到里面外翻的皮肉,鲜血不断沁出,看上去尤为骇人。
  伤势这样重,他竟是一次也未呼痛过。
  他怎么伤成这样的?
  这个疑虑在心头一闪即逝,徐九微犹疑着道:“你……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洗干净伤口。”
  他默然不语。
  徐九微只当他同意了,拿着布条擦拭干净他的伤口,一盆清水很快就变得血红,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又转身翻箱倒柜找药箱。
  魏清是是世人皆知的名医,原来的徐九微虽说没跟他学过药理,但耳濡目染,多少还是会些粗略的包扎。不过很快她就犯难了,她这里只有治疗些小伤小患的药,像他那样重的伤势显然是不够的。
  过程中魏谨言一直没出声,安静得像是晕过去了,但徐九微知道他清醒着:“我这里没有能治你伤口的药。”
  魏谨言挣扎着想睁开眼,刚一掀开眼帘,屋内明晃晃的烛火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只能作罢,哑着嗓音道:“先止血。”
  “好。”
  小心翼翼把止血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勉强止血,待到做完这一切,她略一思忖,又起身去把燃烧的明烛统统灭掉,只留下一盏小灯笼,周遭的光线瞬间变得黯淡。
  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动静,魏谨言张开手覆在眼睛上,微微张开眼。
  四周一片静谧,最角落的地方亮着一盏荷花灯,那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站在灯前,侧身朝他回望过来。不知是烛光太过朦胧,映衬得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柔和,还是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看着她,竟突然有种莫名的心安。
  一种……万事俱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心安。
  没有注意到他一时的愣神,徐九微暗想着要不要找大夫过来,可话刚涌上喉头又被她压了回去,魏谨言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受伤了。
  “你自己不可以治吗?”魏清离开前把毕生所学都尽授予他,他的医术徐九微不敢说有多出神入化,但显然不会太弱。
  魏谨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府上药材有记录。”
  徐九微立即明白过来。魏府药房有多少东西每日都有人记录在案,若是动了绝对会被查出来,而他这样很明显更加不能去外面买药。
  这可真是教人左右为难。
  惆怅的同时,徐九微没忘把他脱下来的染血的衣袍一股脑儿塞进床底。现在她不能直接扔出去,只能等有空隙时全部拿去偷偷烧了。
  起身时,不经意地看到自己双手都沾了不少血,是刚才帮魏谨言清理伤口时留下的,徐九微眼神微闪。
  须臾,她若有所思地道:“你不能去拿药,我可以。”
  魏谨言覆在双眼上的手猛地一滞。
  “你……”他启唇欲说什么。
  “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了。”不等他说话,徐九微迅速出声打断他,很快就在梳妆台上发现一把剪刀,那是杏儿昨日里做绣工时落在这里的。
  正准备去拿,床上的人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那种微凉的触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
  她疑惑地看着他。
  那张温玉般的面上此刻看不见一丝血色,唇色亦发白,衬得他落在肩头的发愈发黑如泼墨,顺着他微微起身的动作流水般蜿蜒下来,落在雪白的绸被上,美得让人窒息。他微阖着眼,声音嘶哑:“你想做什么!”
  他的力度大得惊人,徐九微只觉得手都要被他生生捏断了。
  “你……你先放开我。”因为疼痛,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魏谨言薄唇紧抿,一语不发。
  直到看到她的脸色渐渐透出几分不正常的惨白,他才逐渐放开了手。
  看着手腕上那一圈勒出的红痕,徐九微又怕又悔。
  他令堂的,若不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小命就系在他身上,她疯了才会这样自讨苦吃来帮他!
  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魏谨言忽而展颜一笑。他说:“我不知你这次想耍什么把戏,但不得不说,手段高明了许多。”
  徐九微几乎想骂娘。
  这种时刻她也不得不认清一点:眼前这个魏谨言,绝不是原先小说里那个圣父一样的白莲花了。
  没想到重活一世,这朵白莲花不止可能精分了,还得了被害妄想症!
  脸上的表情立时就不太好看,徐九微也不管他现在还身受重伤,近乎蛮横地抓着他的手:“你不能被人看见,先躲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魏谨言居然没再做什么。哪怕她明显是报复而故意动作过大害得他的伤口再度裂开,他也没有动怒,随意她折腾自己。
  只是,掩在掌心下那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幽深。
  把魏谨言安顿在隔壁的内室里,徐九微拿起剪刀,手指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不帮魏谨言,她估计以后死都别想靠他完成任务而保住自己的小命了,但是就这么跟自、残似的……
  “死就死吧!”
  暗暗咬牙,徐九微猛地挥着剪刀朝自己的手臂处划下……
  于是,翌日一早,几乎整个魏府上下都知道了,昨夜他们那位表小姐不知道哪根神经又不对劲,非要闹着去学刺绣,结果不小心把自己手臂给割出了一道口子,大半夜的惹得府上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
  徐九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她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置身在云层上,恍惚中,她看到了许多人。
  冷漠得仿佛外人的双亲,从小就视她为无物的弟弟,还有遇到车祸前看到温和的男友和好友滚在床上的情景,那些数不清的画面齐齐向她压来,一种巨大而无形的压力几乎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就在她快要被这些东西压垮时,有个人忽然朝她走了过来。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手从雪白的袖口伸了出来,然后准确无误地牵住了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要这样从亘古到洪荒,再不放开。
  这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系统的声音,机械得毫无情绪起伏。
  【剧情崩坏,人物发生严重走形,自动判定进入自毁。】
  她还来不及惊惧,就听到耳边另外个奶声奶气的系统声音紧接着响起:【剧情维系正常,人物正常。】
  【走形了!】
  【是正常的!】
  然后两个系统开始在她面前开始掐架。
  她正瞠目结舌,紧接着,就看到余光处有一抹极其灿烈的红衣,一只白得近乎病态的手朝她伸过来,同时有个森寒至极的声音响起:“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啊——”
  徐九微吓得直接醒了过来。
  “做噩梦了?”有沉悦的声音低低问道。
  她转过头,看到的是白色的衣角,继续往上,是魏谨言那张俊美清隽的脸。
  不知他做了什么,他的面色并没有半点苍白的样子。若不是凑近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她都要怀疑前两天夜里看到的是不是他。
  那双眼上依旧覆着白纱,徐九微看着,心下莫名觉得可惜。
  在床上挺尸了两天,徐九微觉得骨头都要软了,她看了一眼房中,杏儿不在,面前只有魏谨言这么个活人,想了想一手撑住床沿试图自己坐起来。
  魏谨言及时出手制止了她,淡然道:“你还受着伤,先躺着好好休养。”
  被迫躺回去的徐九微看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候下:“你的伤势如何了?”
  “并无大碍。”
  这明显是说谎,但他不说,徐九微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魏谨言凝眸看着她。
  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面颊上,因为受了伤的缘故,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底一片清澈,乍眼看去,竟生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她原来……是这样的么?
  他突然有了种许久没有好好看过她的错觉。
  伸手拂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他勾唇温和地笑笑:“这样一受伤,阿九又要消瘦几分了。”
  在他的手触碰到自己时,徐九微就僵住了。
  她梗着脖子瞧着那只手,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滑下去,到下颌,然后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刹那间,她几乎要被他身上泛起的凛冽杀意吓得尖叫出声。
  她毫不怀疑,他真的会就这样把她掐死!
  “……”
  空气仿佛凝滞了,她额头全是冷汗,死死盯着他。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意外的是,他移开了手。
  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他唇上的笑仿若春风:“阿九,下次莫要这般不小心弄伤自己了。我会心疼。”
  明明语带宠溺,声音温柔,但是不知怎的,她的背后一阵寒意直直的窜了上来。
  “小姐,你怎么样了?”
  门口,端着药过来的杏儿刚好来了,见到徐九微已经醒来,双眼都在放光。
  有气无力地吩咐杏儿把药放下先出去,徐九微没再管魏谨言,反正这药有一半是要给他的,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略略缓过神来,徐九微雪姨喊门般在心里狂呼。
  “五百二十四,你给我出来!不要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快出来!”
  满头黑线的系统:【……我在。】
  徐九微恨不得破口大骂:“你不是说魏谨言没问题吗?这他妈明显都黑化了!”
  系统:【我刚刚又重新检测了两遍,剧情和人物都很正常。】
  “他刚才都想杀了我!”徐九微咬牙切齿。
  系统:【咳,可能属于轻微的人物走形。你看,很多作者写小说时不是经常把人物稍微崩坏一点,但对结局并没有影……响……】后面的话在徐九微越来越冷的气息下戛然而止。
  徐九微心里有一万句问候它的国骂,最后都只化作两个字:“呵、呵。”
  系统傲娇地哼了哼,决定大人有大量,不和这个小气吧啦的宿主计较。
  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徐九微心里止不住地发愁。
  白莲花他变成了一朵黑莲花,这以后剧情可怎么走啊……


第6章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凌安城里今夜异常热闹,道路两侧悬挂的红灯笼一盏一盏被点亮,商贩们早早的就占好位置。放眼望去,大街上游人如织,平日里不常出门的王孙士女们纷纷倾城玩赏,随处可见换上春衫薄裘的年轻男女,或手持折扇翩翩而行,或以团扇遮面含羞而过,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徐九微兴致勃勃夹杂在人群中间,不时东看看西看看,身后跟着不断注意她不被其他人撞到的杏儿。
  今日是上巳节,在家里养伤了好几天的徐九微听说后,立即就换好衣服带着杏儿出来了。
  这几日因为发现魏谨言黑化了,她都快要郁卒死了,再不出来散散心,她真怕自己被憋死。
  “小姐,现在人太多了,我们要不要先回去?”杏儿蹙眉,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我早就没事了,要是继续闷在屋子里才真的有事。”徐九微随手拿起路边小摊上的一个面具在脸上比划着。“你瞧,这个好看么?”
  杏儿看着那张猪头面具,迟疑了下:“小姐戴着,自然是……好、好看的。”
  徐九微不由得失笑。
  这小丫头倒是真的对自己的主子忠心不二,倒也算是原身的一件幸事。当然,也是她的。
  拍拍杏儿的头,她笑眯眯地道:“走,我们去找好玩的。”
  杏儿看着自家小姐戴着那个笑得憨厚的猪头面具在各个摊贩间穿来穿去,无语凝噎了好久。好在今夜有祭典活动,路上不少人都戴着面具,倒也显得没那么突兀了。
  这样想着,杏儿放心不少,看着徐九微已经走近一处路边摊,连忙快步跟了过去。
  这个位置刚好在河畔边,高高的木架子上挂满了形态各异的花灯,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坐在木桌前,正细心在一盏花灯上描绘着图案,旁边侍童模样的人卖力吆喝着:“各位,只要两文钱,就能猜一次这些灯笼上的字谜,若是猜中便可免费带走。”
  顺着他的手指,徐九微发觉这些灯笼一个个做得造型别致,分外逼真,所以吸引了大批公子哥和小姐们。旁边有个模样俊俏的年轻男子在冥思苦想一盏灯上的谜题,她忍不住凑了过去。
  “这是什么?”
  那人正想得入神,听到有道清越的女子声音响起,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看到了……
  一个猪头。
  徐九微眯着眼睛看着谜题,上面只简单写了一句话:虚心方知天下大。打二字。
  默默将这句话在嘴里咀嚼了一遍,徐九微眼中一亮,对那位满脸纠结看着她面具的男子笑笑:“这个谜底不难,你看第一个字的中间是什么;第二个字更简单,天下大的上面是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但这会儿人挤人蜂拥在一起,所以旁边的人闻言也纷纷凑过头来看。
  “虚的中间是一个‘七’,天下大的头顶是一个‘一’,谜底可是七和一?”那人豁然开朗。
  侍童连忙取下那盏花灯交到说出谜底的男子手中,脸上堆着笑,高声道:“恭喜公子答对了,这盏花灯可是您的了。”
  那厢,忙着描绘花灯的青衣男子听到动静望了过来,冲徐九微略略颔首,态度颇为友好地笑了笑。
  这般毫无芥蒂的行为倒是让徐九微脸上略微赧然,她对这些东西不甚在行,知道这个谜底纯粹是以前曾看到过,说起来倒是阻碍人家营生了。
  叹了口气,徐九微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杏儿紧随其后。
  面具的绳子勒得她的耳后有些疼,徐九微忍不住取了下来,杏儿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因为这个面具实在是……
  “姑娘且留步!”身后有道声音突然响起。
  徐九微回头看去,就看到刚才猜灯谜的那个年轻男子朝她快步走过来,看到她的脸时明显愣了愣,尔后面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薄红。
  清了清嗓子,那人朝徐九微躬身作了一揖,语气也变得斯斯文文的:“这灯谜是姑娘猜出的,花灯便应交给姑娘。”
  目光移到他手中那盏精致的飞鱼花灯上,徐九微笑道:“我可没有说出什么谜底,猜出来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这……”那人一时语塞。
  这话说得不对,却也对,说出完整谜底的人的确不是徐九微。
  “花灯就留给公子了,先告辞。”
  徐九微摆摆手转身离开,同时心底有一点疑惑,那个人她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刚才她才会突然出声提醒。
  怅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年轻男子脸上不无遗憾。
  “诶这不是咱们凌安一俊杰的方兄,你在这儿发什么呆?”恰好有相交的好友路过,出声调侃道。
  未在意他打趣自己的名头,年轻男子叹了口气:“刚才我遇到位甚是聪慧灵巧的姑娘,可是她头也不回就走了。”说着瞧着手中那花灯都觉得甚是忧愁了。
  好友挑了挑眉:“哪位姑娘?魏府的表小姐?”
  话未说完就被年轻男子狠狠瞪了一眼,他嗤笑一声,眼中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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