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末世娇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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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身都是冰,特别厚,得有十厘米,很重,她们那么多人都抬不动。
看得出是皮皮加注了许多能量体才得以保存下她的尸身的。
皮皮沉默,再开口时已经是许久之后。
“棺材呢?”声音很哑。
兰姐柔柔地看着她:“等你给她做。”
皮皮没吭声。
又是一阵沉默。
她想起了在她们刚逃离逍遥时,去山洞找暖瓶却发现一地长盛女人们的尸体。
苏巧巧给她们每人都做了冰棺。
她那时曾说——
“马革裹尸太可怜了。”
“我希望我死了以后能有个棺材。”
“……”
兰姐握住皮皮的手。
掌心里的那只手很凉,指腹处有了坚硬的茧,不厚重,长出来的时间不久。
她低头去看。
那是一双女人的手,也是一双战士的手。
兰姐双手并拢盖住皮皮的手,缓缓揉搓,试图给她带来一点温度。
“你要去看看她吗?”她轻声询问。
皮皮过了几秒才回:“过段时间。”
“好。”兰姐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知道皮皮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从苏巧巧和奥利奥的事情里走出来。
或许要一天。
或许要一星期。
或许要一个月。
或许要一年。
也或许……要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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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管室。
很小,只有七平米。
到处烧得黢黑,一股强烈的焦味和烟火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人鼻子疼眼睛酸。
妞妞的眼睛上缠着好几层布,嘞得很紧,她眼皮都睁不开,只能被迫闭着眼。
双手交叉在后背放置着,手腕、脚踝和膝盖处被粗绳牢牢捆绑着。
脖子上套着个铁环,上面连着铁链子,狗一样被拴在角落里,链子很短,她的活动范围只有身前半米。
链子紧紧扯着她的脖子,她再往远动一点都不行,会被扯断脖子。
“唔……”
她想呼救。
但是嘴巴贴着胶布,她的上嘴唇下嘴唇被黏合在一起。
大力的呼救被她紧闭的口腔和胶布层层围堵,只能发出一声微弱且含糊的“唔……”
痛。
被绑的地方很痛,全身的皮肤都痛。
她知道自己被烧伤了,因为她手臂和背部接触的地方已经起了被火烧后的水泡,手臂碰撞间,挤破了水泡。
“噗~”
里面淤积的体液喷了出来,浸湿了衣服,发出难为的腥臭味。
她痛得晕过去。
又因为被抓的恐惧而很快醒来。
不停地在晕眩和惊吓中辗转,原本偌大热闹的基地内变得异常安静,除了监视她的那些人,再听不到其他。
“唔——”
“噗刺——”
微弱的响声。
她目不能视,注意力全在听力上。
因此耳朵比平时灵敏了不少,她注意到,前面那一声像闷哼,后面像是有利物没入柔软身体的声音。
她又喜又怕。
喜得是可能有人来救她了。
但更多的是怕,她只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有可能毁了容的女人,就算龙傲有存活,也不太可能派人来救她。
如果真的是龙傲派来的人,那么更有可能是灭口……
脚步声近了,离她越来越近。
她连连后缩,背抵在墙上,把头埋在腿间,除了等死她什么也做不了。
“通——”
金属撞击金属的声音。
一直拉扯她颈部的力量没了,铁链被削断。
她一愣。
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了她手上,手腕上的胶带被人轻轻割扯着。
一下。
两下。
断了。
她的手恢复了自由。
那人喊她:“妞妞……”
声音古怪,很哑,很陌生。
“你、你谁?”她警惕地回。
“是我。”
语气很亲昵,但还是陌生。
他的手转移到她腿上,给她割破腿上的胶带。
妞妞愣了两秒。
她真的听不出这声音是谁,她伸手,摸上了对方的肩,是男人的身体,身板很硬,骨架很宽。
在龙傲对她有兴趣的就一个人了。
“章哥??”她犹犹豫豫叫出声来。
他低声说:“嗯。”
她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摸,慌忙去握他的手,摸到一片粘腻。
“嘶……”他轻吸一口气,快速收回了手。
她惊讶:“章哥,您受伤了?”
“嗯。”
她没敢随便去摸:“您声音怎么了?”
“被火熏伤。”他答。
她还想问些什么。
他伸出一节手指点在她嘴上:“嘘,先离开这里。”
她看不清路。
他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弯着腰,一手抓着她的双臂,带着她走动。
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
最后他把她带到一房间,两个人窝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里。
她压低声音问:“这是哪儿?”
“库管房,私人仓库。”他回,声音同她一样压得很低。
妞妞松了口气。
库管房的私人仓库很隐秘,只有几个库管和领导级别的人才知道在哪儿。
她抬起手,想去摘下缠在眼睛上的布。
章哥按住她的手:“别摘。”
“为什么?”她不解。
章哥说:“布上都是血,你眼睛受了伤,等出去给你找个治疗异能者,让他帮你摘。”
妞妞收了手。
妞妞问:“你怎么会救我?”
嘴角紧紧抿着,带着试探和防备。
“我也被抓,逃跑的时候刚好看见你就顺手救了。”章哥说。
过了一会儿,妞妞嘴角放松了下来。
要是说特地救她她才不信。
但如果说顺手,她还是信的,毕竟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她陪他,他对她说不上爱,但喜欢还是有几分的。
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死得差不多了,她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陪着他的人了。
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好一点。
外头传来低低的呼叫声:“人跑了!”
“快搜!”
“是!”
接着就是轻轻的脚步和开门关门声。
妞妞知道他们在搜查房间了。
她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过了大半天,外头动静小了,她在松了口气。
章哥问她: “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我还好。”妞妞往章哥身边靠了靠,想和他抱团。
肩膀刚刚贴进他怀里,他就旁边错了一步。
“?”她不解。
他说:“痛。”
妞妞没再动了:“她们还多少人,我们有多少人,我们能逃出去吗?”
“她们人都在,龙傲就只有我们两个了。”章哥叹了口气:“不好跑,也不晓得能不能跑出去。”
他语速很慢,发音有些别扭。
能听得出嗓子确实不舒服。
妞妞有些焦急:“她们要是一直守在这里怎么办?”
章哥默不作声。
“你说话啊。”妞妞催促。
章哥闷声说:“不知道。”
俩人久久沉默,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章哥,以防万一,等天黑了先拿迷药弄晕她们,然后我们再出去。”妞妞先开口说。
她的声音很柔,却掺杂着明显不符合音色的狠厉。
“没了,被烧没了。”章哥叹着气说。
妞妞急,她斜了斜身体,肩膀靠着他的:“那基地外的老梨花树呢?火应该没有烧到外面,你有检查藏在树干里的东西吗?”
“……”章哥没说话。
妞妞皱眉:“章哥?”
章哥声音冷了一点:“没机会出去,晚上去看。”
“嗯。”妞妞听着他情绪有点不好,没再继续说什么。
她眼皮一直跳。
有种小白兔跳进猎人陷阱的不安。
她去握章哥的手,试图吸取他身上的温度来温暖自己。
指尖刚碰到他的,他就想把手收回去。
他快速收回手,她想去抓回来,指尖碰到他的手背。
光洁,皮肤很滑。
“章哥?你……”她的疑问将将出了口就停滞了。
章哥的手受过伤,手背上有刀痕。
而这个“章哥”并没有……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来。
知道自己中计了。
颈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唔……”
她晕了过去。
大可推开柜子,走了出来。
柜子里,一个双眼绑着布料的女人歪歪斜斜倒在板子上,身体僵硬,脸上还残留着晕倒前的惊恐。
“可以进来了。”大可擦了擦手,想要擦掉被妞妞碰过的痕迹。
阿妹带着两三个女人走了进来。
大可指了下柜子里的妞妞:“辛苦,麻烦把人绑回去。”
“好的。”
大可向皮皮汇报了经过。
皮皮和兰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初战告捷的信号。
“清理基地。”皮皮拍了拍大可的肩,推门而出。
大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清理清理还能用,地儿大房间多,比一般基地强多了。”兰姐笑着解释。
“好。”
大可撸了一把袖子,开始干活。
兰姐跟在皮皮后面走了出来。
龙傲基地外有一片小树林,起先皮皮还不明白留这东西干嘛,极为容易藏人,这不是给人偷袭龙傲的机会么。
现在皮皮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掩饰梨花树。
百年的老树了,树干很粗很大,成年男人抱树都抱不过来。
她围着树干看了许多遍,才找到一个细微的不一样的树皮,她轻轻扯动,果然里面还有个机关。
按下去,梨花老树从中打开,里面竟然有一个通道。
皮皮的精神力已经养了一半。
她调用精神力探测了一下,确定里面没人后才跳了下去。
下面是一个密室,两百来平,不算小,堆满了备用的物资,有粮食、有水、有汽油,其中有两个箱子格外大,一米高两米宽,箱口被钢钉紧钉着。
其中一箱外头还被冰封着。
皮皮打开了被冰封的那一箱,一箱子全都是是薄荷叶,新鲜的。
另一箱的东西皮皮没认出来。
枯黄,没有一点水分皱巴巴的,条形。
皮皮捏起一点,凑近观看:“这是什么?”
“是晒干后的醉仙桃花。”兰姐轻轻嗅了下。
她踉跄了一下,站不太稳。
“小心!”皮皮赶紧去扶。
兰姐眼神涣散没有焦距,脑袋小幅度地摇晃着。
“我……好晕。”她说话很慢,吐字有些不清。
皮皮立刻变了点冰水洒在她脸上。
兰姐甩甩头,略微清醒了一点:“薄……薄荷叶。”
皮皮抓起一把薄荷叶放置在兰姐鼻息上。
兰姐深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静了静心神,刚才那种晕眩感总算没了。
“你没事?”兰姐惊讶地看着皮皮。
皮皮脸色很淡,站得稳稳当当,眼神很亮。
“大概是受过一次晕眩,体内精神力自动产生了抗体。”皮皮扶着兰姐,没有收手,怕她还没恢复好。
皮皮回想了一下闯入科研室时的情况。
当时是有烟雾的,但她以为是火产生的所以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应该是龙傲再次用了迷药,但是她抵抗住了。
难怪当初戴眼镜的男人会说“精神力果然名不虚传。”
精神力自我修复能力太强。
伤过一次,就自动产生了抗体。
皮皮把妞妞叫到了审讯室。
那是一个密不通风的地方,潮湿腐朽,呆久了让人喘不过气。
令人压抑。
皮皮坐在房间正中间,面前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茶,杯盖大开,有缈缈水气轻轻萦绕在上方。
妞妞跪在一旁。
眼上的布罩没了,手腕和脚踝被再次绑起。
大可和阿妹分别站在她左右两边,按着她的肩,强迫她低扶着身体跪着。
妞妞已经跪了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内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外面轻微的脚步声和整理东西的声音。
皮皮看着妞妞,妞妞看着地面。
两个人同样的面无表情。
桌子上的茶很快凉了,兰姐给她换了杯新的。
茶一杯一杯的换着。
直到皮皮倦了,打了个哈欠,审讯才正式开始。
皮皮捧着茶杯,轻轻吹掉雾气:“醉仙桃花从哪儿摘的?”
语气像是在聊家常般随意。
妞妞打了个寒颤。
她身体不停地抖着。
“不知道,我只是女人啊,除了睡觉的时候叫我,其他时候男人们根本不理我的啊,我哪里知道这个。”
畏畏缩缩地低着头,受气包一样。
兰姐眯了眯眼,不悦。
皮皮谢谢扫了妞妞一眼。
她这个样子太熟悉了。
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末世女人常有的模样,姿态低得不像人,比古时候的奴隶还卑微。
以前见她有多同情,现在就有多可恨。
为她这个软弱的表象,她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兰姐随手掀起一杯已经凉掉的茶泼在她脸上:“别装了,说实话!”
“是……是实话呀。”妞妞哆哆嗦嗦地。
兰姐想过去抽她耳光。
“不用。”皮皮轻声说。
兰姐停住脚步,不甘不愿,狠狠瞪着妞妞。
皮皮左手里捧着杯子,慢悠悠吹了口气。
右手随手一抛,指尖蔓延出藤蔓,对着妞妞的右眼而去,藤蔓接触眼睛的瞬间尖端变出一朵食人花,张嘴对着她的眼就是一咬。
“噗嗤……”
锐物入肉。
妞妞剧痛,大叫:“啊——”
血液喷溅出来,洒遍她的全身。
有血液溅射到大可和阿妹握着她肩膀的手上,大可和阿妹眼睛一眨不眨,脸上没半点的情绪起伏。
妞妞疼晕了。
她脖颈到无力地垂着。
大可和阿妹抓着她,她没躺倒在地,还是跪着的姿势。
皮皮收回手来。
藤蔓回到指尖时她手打了个转,把食人花里吞着的物事拿到了手心里。
兰姐快速走到妞妞身旁,连泼了三杯凉茶才把人泼醒。
妞妞痛出一身汗来。
身上有血有汗,混在她被烧得已经没了人样的皮肤上。
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听到端坐在座位上的皮皮在对她说着话。
“再不说实话,割得就是你的手。”
轻飘飘的一句话。
情绪淡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妞妞抬起头来,咧着呀对皮皮笑。
闭着失了眼球的那只眼,只睁着左眼。
笑起来时血从眼眶里流下来,从脸滴到膝盖,流了满地血。
“你随便割。”眼见扮可怜走不通,她索性放弃,肆无忌惮地挑衅皮皮:“我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每次都要像狗一样低姿态地跪着求人,而她就可以高高在上左右自己的命运?!
皮皮并不理会她的挑衅。
她甚至都没看妞妞一眼。
“你不怕?”她看着手心里圆滚滚的眼球,把它推到指尖把玩。
妞妞哈哈大笑两声。
绝望,狰狞。
“我怕啊,正因为我怕我才不能说。我不说你们还会留着我的命,可如果我说了,那我真的就会死了。”她又是两声笑。
笑得夸张。
皮皮把眼球顶在指尖转着玩,眼睛没离开过它,玩儿得很认真:“宁可生不如死的活,也不要痛快儿地活是吗?”
“对。”妞妞梗着脖子说。
“很好。”皮皮将眼球捏爆在手心:“如你所愿。”
兰姐赶狗似的挥了挥手:“拉下去。”
立即有人过来把妞妞扯了回去。
妞妞已经没力气站起来,她躺在地上,团员们扯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