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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妙步生莲-第92章

小说: 妙步生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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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时一面派医官来照看两姊妹,一面将两个小娘子身边的人或杖毙或绞了舌头发卖出去,见着两位小娘子打起来不知道拉住,留着还有甚么用,打杀几个正好让那些多嘴多舌的长个记性。
  荀氏看着萧妙音和五娘姊妹情深,不禁有些感叹:要是那些姊妹们都像这样,不知道要少了多少事。
  **
  拓跋演自从太皇太后去了燕地,就没少往宣华殿来。
  太皇太后朝昭阳殿塞多少年轻少女都没关系,反正之前的宫人就有那么多,再多他也无所谓了。至于要他临幸什么个人好让太皇太后得偿所愿,他还真的不想。
  阿妙和他提起自己苦衷,他配合着两三个月都不去,可是哪里能忍得住。原先他还压抑着,后来干脆就破坛子破摔不干了。
  他是天子,喜欢哪个女子还要看别人脸色不成?!
  处置完手头上的事务,拓跋演练了一个时辰的枪术之后,让人抬着到了宣华殿。
  皇帝的小辇到了宣华殿,萧妙音得了消息从宫内走出来迎接。瞧见意气风发的拓跋演笑盈盈的从辇上下来,她双手持在腹前,双膝蹲了蹲。
  在宫内这么多年,除非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前,她几乎都没有怎么行过大礼。
  “好了,这些虚礼就不用讲了。”拓跋演笑着把她扶起来,两个人就往殿里头走。
  这会还没到夕食的时候,甚至太阳都还没落下呢。萧妙音让人准备了点果物来,让人切成小块的果丁,浇上羊酪呈了上来。
  萧妙音和他坐在一张床上,她拿了小银叉,叉了块果物就塞在拓跋演嘴里,拓跋演一口含住果物,却不吞下去,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将那块果丁喂给她。
  萧妙音嫌恶的扭过头,“才不要你吃过的。”
  “狠心的女子。”拓跋演搂住她的腰,他自己拿起银叉叉了一块,亲自喂到萧妙音嘴里。
  旁边的宫人看得是脸红心跳,萧贵人貌美妩媚,眉梢眼角皆是风情,而天子也是俊美身材颀长,这么一对人缠在一起,在年少的宫人看来简直太刺激了。
  “今日我的大嫂和妹妹来宣华殿看我了。”萧妙音吃了几个果丁就不吃了,现在吃的太饱,到夕食的时候就悲剧了。她把拓跋演当成等身抱枕,自己靠上去枕着,拓跋演靠在一只隐囊上。
  萧妙音将今日五娘做的事给拓跋演说了。
  拓跋演噗嗤笑了一声,“不过几只花,五娘喜欢就喜欢了。”
  “见微知著。”萧妙音的手指钻进他的衣袖内,今日他穿的窄袖的胡服,她的手指钻进去可不容易,指甲间拈起点皮肉,啧啧啧,又紧实了。
  “这会年纪小就该好好教,到时候难不成成个何惠?”萧妙音没好气的答道。
  何太后家的侄女娇纵无礼,这事满宫的人都知道,有几次拓跋演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也见过那位惠娘,小小年纪,一双眼睛在他身上黏着不放。
  明明不过十二三岁,但是那双眼睛包含的希望却是极其露骨的。他并不讨厌有野心的人,相反有野人的人更加好控制,但这份野心的对象是他自己,拓跋演只觉得无尽的恶心,而不是洋洋得意。
  拓跋演听说过最近阜阳侯世子和燕王府上两个郎君打起来的事,而且阜阳侯夫人豆卢氏还上门对何太后哭诉,要求太后严惩萧吉萧闵两兄弟,好给自己的儿子出气。
  联想起那位豆卢氏的事,这位何家女郎在他眼里只剩下恶心两个字。
  “那也的确是。豆卢氏不善教子,她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不是甚么淑女。”拓跋演声线沉了几许,这宫里,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连皇太后那种被东宫压制将近二十年的,都蠢蠢欲动,那么一个侄女也好意思往他面前凑,却不想想有那样的阿娘和阿兄,就算是平城中平常人家都不会要,还巴巴的送到他面前来?
  “……”萧妙音还是第一次从拓跋演口里听到关于他对其他贵女的评价,拓跋演很少评论女子,唯恐她会吃醋发怒,这次倒是不同嗯?
  “怎么了?”萧妙音干脆压在他身上,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哄孩子一样的开口,“何惠让你不痛快了?”
  这不可能吧?
  “上回去长秋宫,遇见那个何惠。”拓跋演呼出一口气,“那个何惠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个正派的人。”
  萧妙音趴在他胸口上,听到他这话,心里恼火起来,这话里头的意思就是何惠当着皇太后的面勾~引他咯?
  “真不要脸。”萧妙音开口就是不客气,她手指摸着他的脸颊而下,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打转,指尖细腻,在喉结上转圈,她说着还不解气,上去对准他的喉结就是一口咬下去,“怎么那么多女人盯着你啊。”
  一阵酥麻从脖颈上传来,拓跋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双手搂在她的腰上,浑身的血就往头上冲。
  “狠心的,咬我作甚?”拓跋演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他也不等将她抱到寝殿的眠榻上,直接动手扯开她的腰带,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绵软的胸脯上,伸手一拢,手掌都不能将她完全包住。
  腰带和着上面的玉环被丢在榻下,宫人们见状,解开帷幄纷纷垂首退下。
  “就要咬你,你个小妖精。”萧妙音媚眼如丝,她感受到他急不可耐的扯掉她的袴褶,就往里头探,她呼吸一窒,“你轻点啊。”
  她坐在他身上起伏不止,几十下之后她被侧放在床上拉开了腿从侧而入。
  他兴奋的厉害,萧妙音睁开眼看到的几乎是这个年轻男人近乎狰狞的脸,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渗出汗珠,越发让年轻的皮肤富有光泽。
  他如此投入,她被带着,渐渐的也有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她抬起腿,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下一刻她直接就被推到了隐囊上。
  这一次特别的久,萧妙音几乎是躺着让宫人给她擦洗,擦洗完之后连夕食都不想吃,她体力被消耗太多只想着好好睡觉。
  拓跋演洗浴完毕穿着内袍看着眠榻上昏昏欲睡的萧妙音,他直接让人将食床给摆到眠榻面前。
  “不想吃也得用点,到时候可别饿坏了。”拓跋演拉开锦被,将里头的人挖出来,萧妙音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累,甚至她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方才吃拓跋演吃的太饱,这下子后果出来了。
  “我想睡。”萧妙音红着眼呢喃了一句,说完这话,拓跋演拿起食案上的米粥,喝了一口俯身下去哺给她。
  萧妙音的唇齿被抵开,她闭着眼,靠着本能一口口吞下去。喂着喂着,拓跋演听着她无意中发出的呢喃,又有些意动,可惜他已经不能再折腾她了,只能丢了碗抱着她揉搓半晌恨不得让她在自己怀里动情的化作一滩水。
  等到拓跋演终于肯老实在身边躺下来的时候,萧妙音终于轻松了。

☆、第89章 来信

  拓跋演第二日不要上朝,正好是十日一次的休沐日。所以他才会那么放肆的放纵自己,萧妙音因为一开始在上面,花了力气后面又被摆出不少的花样,体力上是她吃亏。
  模模糊糊睡到半路,萧妙音被饿了醒来,拓跋演喂她的几口粥她原本就没吞下去多少,睡到半路,醒来摸摸肚皮,还真的觉得好饿。
  她伸手扒开锦被,旁边的拓跋演一个翻身,手臂就压在她身上。他睡的挺熟,两人躺在一张被子下,她倒是挺想两个人一人一套被子,空间大怎么滚都可以。可是拓跋演不愿意,就是要两个人盖一张锦被。
  她也只有让他去了。
  这会不方便的地方就体现出来了,萧妙音肚子是真饿了,火烧火燎的难受,她睡不着,睁着眼睛瞪着帐顶上的绣纹,过了一会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她终于是忍不住伸手将身上压着的这条手臂移开,她从眠榻上起身来。
  守夜的宫人离这边有点远,萧妙音不喜欢自己睡觉或者是睡男人还得有一群妙龄少女听着。别弄得一群少女心怀春心,想着挖她的墙角。
  她轻轻掀开被子,从锦被里钻出来。然后趴着越过拓跋演,最后一溜儿下眠榻。
  寝殿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衣,赤脚踩在上面都不会觉得冷。
  她的脚一落地,立刻晃了两晃。双腿委实有些发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萧妙音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回头看了一眼拓跋演,心里又气又有点害羞,将他骂的不要不要的。她觉得骂的够了,才向外面走去。
  七八尺高的铜灯树上满满的都是烛火,守夜的侍女坐在那里,头一下一下的向前俯冲。萧妙音出来见到外面两个侍女只差一头栽倒的模样,有些心虚。这些宫人都是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女,人家一晚上都跪坐在那,等到换值的时候,恐怕都站不起来了。
  “醒醒。”萧妙音弯下腰拍了拍那个将近睡着的宫人。
  宫人是快睡着了,但人警醒着,被萧妙音这么轻轻一拍,立刻清醒过来。看着她,拜伏下来,“贵人。”
  “给我拿些点心上来吧。”萧妙音也不说要上膳,这会庖厨估计都已经熄火,也不好在这个点上去让人传膳食。
  干脆拿些点心填填肚子最好。
  “唯唯。”宫人先是一愣,而后赶紧反应过来起身去了。
  萧妙音走出去,前头那个宫人一走动,其他宫人中官也别想偷懒睡觉了。
  她披着一件袍子坐在床上,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奶糕端了上来,同样的还有酪浆。她对这会的奶制品很不感冒,嫌弃腥膻味没有完全去除,不过这会饿了也顾不上了。她一口奶卷一口酪浆的啃着,胃里因为有食物填充也变得暖和起来,整个人都舒服了。
  拓跋演伸手往自己身边一摸,竟然是个空的。他睁开眼一看,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再一躺,褥子上带的温度已经只有一点,估计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他掀开锦被起身,也不叫宫人中官过来服侍,自己穿上锦履就向外面走去。
  宫人们看见他,正要跪拜,拓跋演摆摆手让这些宫人莫要出声。他看见萧妙音胡坐在床上,床上还放着一只小小的食床,食床上摆着一只小盒子,里头抽屉打开着,旁边还是一只高颈鎏金壶。
  他走过去一看,竟然发现萧妙音朝着她自己嘴里在塞奶卷,他好气又好笑“早就要你用夕食,你又不肯,如今知道饿了?”
  萧妙音喝了一口酪浆,将嘴里的奶卷给送下去,“那会吃不下嘛,谁知道会在这个时候饿的难受。”说着萧妙音突然想起件事,“我这个时候吃东西,会不会胖?”
  待会吃完肯定又要滚床上,这个时候最容易长胖了。萧妙音想到这个,恨不得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这点能长多少肉?”拓跋演瞥了一眼那些食床上的食物,“就这点,不会胖多少的。”说着他也脱履上床,双手靠在一旁的三足凭几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萧妙音。
  萧妙音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感觉到他的目光非常诡异的在她有些地方飘过。又被正大光明的耍流氓了。
  “而且,肉多点还是不错的。”
  萧妙音恨不得把手里的杯子给扣在他头上。
  她白了他一眼,埋头苦吃了起来,拓跋演看着她吃的香,视线一低就瞅见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压在她的膝盖下面。
  “怎么没穿足袜就出来了?”拓跋演问道。
  “就这么一会,不穿也没关系的。”萧妙音答道,她又不是什么娇气身子,宫殿内地上厚厚一层地衣,能够凉到哪里去?
  “……胡闹。”拓跋演将她竟然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脸都板了起来。
  “……”萧妙音瞧着干脆把腿伸展开,一双脚就钻到他袍子下摆里。拓跋演人年轻,火气也旺,脚一探进去暖融融的,比那些铜暖炉还舒服。
  “……”拓跋演瞧着萧妙音口里还咬着一段奶卷,娇蛮看着她,一双黑色大眼忽闪忽闪的望着。他捉住在他袍子里乱拱的脚,将衣摆往她脚踝上面盖了点。
  “陛下不生气?”萧妙音将一个奶卷吃完,心满意足的揉揉肚皮。她抬头看着拓跋演,有些好奇的问。
  “我生气你就不这样了?”拓跋演看着她嘴角的一点点碎屑,伸手替她抹掉。她在这宫廷中小心翼翼但又活的十分自由自在,浑身上下散发着无穷的活力。他喜欢她这样,似乎这份温暖和活力也能到他身上一样。
  “嗯。”萧妙音浅笑着,由他替自己擦嘴角。其他几个侍立在那里的女官,看着两人这样,险些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早就知道宣华殿贵人受宠,甚至后宫其他女人连天子的边都够不上。可是这样,还真的让人开了眼界。
  “吃饱了,待会你抱我进去呗。”萧妙音胆子越来越肥,拓跋演从小到大,在她面前就没有任何皇帝架子,说话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甚至还露出一点外人看不着的样子给她。她也渐渐的把拓跋演当做自己的老公了。
  “怎么?吃撑了?”拓跋演伸手攥住她的脚,细嫩的肌肤在掌心上滑过,他手指在脚底板上一动,她就微微一缩,然后被他攥紧。
  “才不是,腿软。”她说这句的时候,脸微微红了起来。
  拓跋演当然知道是谁让她腿软的,他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下回我会轻点的。”
  “哼。”萧妙音扬起头轻哼一声,这会他说的话能信才怪了。到了那时候脑子里根本就想不起来别的事了。
  “好,吃饱了就睡吧。”拓跋演把她抱起来,就往内走。
  他力气很大,能够弹碎羊骨。抱起一个少女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上了眠榻,锦被内热烘烘的,而且已经被再次用香薰过了。方才拓跋演起身出去,宫人们便进来在锦被内加入一个暖炉,以免天子回来的时候被子冷了。
  萧妙音轱辘从他怀里钻出来,滚进被子里。
  平城天冷的早,殿中四角都有炉子,但终究不如被子里舒服。
  拓跋演躺在被褥内,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将来我们生个孩子吧?”
  “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件事?”萧妙音吃饱了一时半会的还睡不着,听到他这么说愣了愣,她没有太强的生孩子的意愿,尤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和拓跋演的年纪都不大,还都不到做父母的最佳时候。
  特别拓跋家的祖制挂在头上,让她惊心胆跳。除非有个替死鬼,先生了皇长子,不然她小命能不能保下来难说。
  她从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阿妙。”拓跋演翻过身,眠榻前的帷帐放下,眠榻内就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阿演,我听着呢。”萧妙音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不过这会还不是时候。”
  两个人之间一向都有避孕,她一直以为拓跋演这几年应该不会想到要孩子的事。可是他方才说出来,分明就是想要个孩子。
  “我知道。到时候再谈吧。”拓跋演当然知道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阿演,其实今日我大嫂来找我还有一事。”萧妙音将荀氏来的用意说了,其实萧佻想要离开平城,用心也是好的。
  “萧大还是这样。”拓跋演一听笑了笑,“其实他主动请缨,我也很像让他去,毕竟想要去代北的也没有几个人。但他的去留最终还是太皇太后决定。”
  “嗯。”萧妙音只是尽人事,没有想过一定要将此事办成,她想起自己看的后汉书,汉和帝的嫡母窦太后娘家功劳非常大,将匈奴给一棍子捅的西迁,可是呢,人一走,不仅皇太后的身份差点不保,全家上下被撸个干净。
  萧妙音想起都有些心惊胆跳。
  “怎么了?”拓跋演察觉到她有些发抖。
  “我怕。”萧妙音钻到他的怀里。
  “怕甚么?”拓跋演抱紧了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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