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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傅家宝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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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太近,谢宁池闻见了从她身上传来的一种极淡极轻的香味。
  他觉得有些熟悉,而凝神去想,却又想不出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头疼得厉害,本来不想更新的,想到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可爱,还是忍着疼写了一更……
  脸疼得都要习惯了,另一本,今天又更新不了了…………


第53章 墙角梅花
  每天折腾着敷药; 傅挽背上原本就不算深的鞭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被困在房间里懒怠了几日,连要看的账本都被傅十抢了大半,几日空闲下来; 傅挽却是各种不适应。所以扶棋刚说完她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 她就跟被卸了笼子的鸟雀似的,走向院子的脚步都快飞起来。
  正好前几日瞧见院角有株腊梅已经长满了花苞,傅挽在外转了圈; 就循着记忆走了过去; 凑到已经全开了的腊梅上,去嗅那带着寒气的冷香。
  昨日下的雪还未化; 白雪衬着红梅,倒像是雪肤美人的红唇。
  想到如今还被困在房间里养伤的另一位病友; 傅挽特意挑了几支开得好的红梅折了,踏着一串的雪印; 径直进了谢宁池半敞着的房门。
  “衣兄,给你送个好景来; 你要不要瞧瞧?”
  谢宁池养伤与她养伤,全然就是两个模样。
  她窝在房间里时,即使有人照顾也会相当懒怠; 借着裹着厚重的裘衣能挡住某些不想被人发现的事实; 整个人都像只水母一样软着。
  而她推开门瞧见的谢宁池; 头发如往日般束得一丝不苟,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整个人在桌前坐得笔直; 低头情皱眉头看着眼下的纸,好似两天前半死不活地砸在她身上晕死过去的人完全不是他。
  听出熟悉的脚步声,又感觉到她奇怪的停顿,谢宁池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朝她看来,“门口风大,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傅挽转身将开着的半扇门关上,又将手里的花瓶摆到了桌上,伸手正好接住谢宁池握着的毛笔尖上将坠未坠的一滴浓墨。
  谢宁池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去瞧稳稳地落在她食指指腹上,将那莹如白玉的手指衬得更加雪白的墨水,眼里露出了几分迷惑。
  接这滴墨水做什么?
  污了纸,待会儿他再重新写一张便罢了。
  傅挽看见他那略带迷蒙的神情,脑海里突然就回忆起之前他烧得迷糊时拉着她的手喊她阿娘的模样,心念一动,就伸手将那滴墨水点到了谢宁池的鼻尖,从下往上,顺着他的鼻梁骨,给他又点了个眉心痣。
  “胡闹!”
  谢宁池回了神来想要抓住她的手已经来不及了,错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却糊了一手指的墨水,将自己涂成了小半个花脸猫。
  傅挽笑着想要帮他收拾残局,却被恼羞成怒的谢宁池一把推开,连带着还被狠狠瞪了一眼,直到让人端来温水将脸洗干净,都被扔在原地干站着。
  算起来,这好像还是谢宁池第一次给她脸色瞧。
  往日那和煦的脸上,就差没写着“你惹到我了,我不开心,快来哄我”了。
  傅挽忍着笑轻咳了一声,搬了个凳子坐到桌子的另一侧,手指去拨弄她刚放好的那束腊梅,眼睛却滴溜溜的盯着谢宁池看,“诶,小梅花,你说你怎么就不开心了?你这么好看,板着一张脸,可就是暴殄天物了,会让人心疼的。”
  谢宁池的脸色才有舒缓的趋势,就被她最后一句话气红了耳垂,毛笔往下一戳彻底废了那张纸,声音听着都有几分咬牙切齿,“傅!挽!”
  被低吼的人丝毫不害怕,满是笑意地望过来,“恩?”
  “你往日里,就是这么……”谢宁池深吸了一口气,将太尖锐的“不知廉耻”压回了喉咙口,换了个不那么伤人的,“就是这么肆意妄为的?”
  话说到这,谢宁池自然就想到了上次除夕夜气得夺门而出的事,看傅挽此刻的做派就愈发觉得她是个浪荡公子,那熟悉的语调更是不知调戏过多少良家女子。
  最近几日的乖巧懂事,定都是因为后背上受了伤。
  这般一想,不知从何处漫上来的怒气又让他转回头去。
  将那张被墨水污了大半的纸捏成一团扔到一旁,谢宁池再提笔,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方才要写的内容是什么。
  镐都的小皇帝又在花式催着他回去,他却想先等天字卫循着那些伏击者留下的踪迹找到余持重,将这个最大的毒瘤先从江平六州连根拔起。
  此人不除,他的心怕是日日难安。
  下笔前略一顿,谢宁池便觉得只会歪缠的小皇帝各种不懂事,怒气都夹带在了笔锋里,完全忘了刚才写到一半的那封信里,那和风细雨的安抚。
  一气呵成地将信写完,谢宁池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心堵着的大石头少了那么一颗,正要再蘸一下墨写信封,笔伸过去才发现砚台中已经没了墨汁。
  他循着那溅出砚台的小墨点看去,就看见了将下巴杵在桌上,正眼巴巴地瞧着她,眼睛里清楚明白地写着“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吗”的傅挽。
  那张因为养伤而养得白里透红的小脸上,乱七八糟地抹了墨汁。
  尤其是鼻子上的那一道,应该与他脸上曾有过的那个一模一样。
  谢宁池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下。
  他很难否认,花猫一样的脸,只是让她看着更让人心痒了。痒得他想伸手过去捏住她的鼻子,告诉她不能每次都让他这么无奈,连火都发不出来。
  好在这个念头终于消失在了他的克制里。
  谢宁池倒水,磨墨,动作慢条斯理,避开傅挽几次意图帮助的动作,借着单调的动作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将信封写完,走到门边轻敲了几下,将信递给了出现的天字卫,侧身挡住身后的傅挽,“快去,不准耽误。”
  他的话才说完,傅挽就起身走到了他身侧,然后越过他,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她的那个贴身丫鬟快步迎上来,吩咐人拿了温水,绞干面巾递给她擦脸,用担忧的目光将她看了一番后才松了口气,听着她的吩咐转头去做事前,还将另一个小丫鬟递来的裘衣披到了她肩上。
  谢宁池就站着,瞧着院子里的那两人。
  曦朝鼓励生育,镐都的世家大族往往序齿都要排到十几,一大家子的人住在同一片屋檐下,不管在外听过多少夸赞这家人的话,进入他们的府邸,谢宁池总是能发现许多与流言不相符合的龌蹉。
  受重视的想要一手遮天,受冷待的想要翻身为尊。
  这太过司空见惯,便是想斥责都难。
  但很神奇的,他在傅家住了这么些时日,却看不见有多少龌蹉。
  整个傅家,就好像是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树枝繁密而充满生机,或许得到的阳光不同,但却没有一根枝丫会抱怨暗恨,使出千般手段想要出头。
  因为他们有一根粗壮的树干,撑着这棵大树不倒。
  那根树干,就是傅挽。
  她给傅家的不止是明面上的富饶,更是一种和乐融融的血脉承替。
  要享受与傅挽相处的时光,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但,要与她渐行渐远,也是件很简单的事。
  因为她有太过忙碌的生活,有太多在她身边被她喜爱且爱着她的人。她或许会转过头去看身侧的人是否会跟上,却从不肯站下脚步,等等围着她的人。
  一个永远富裕的人,又怎么会害怕成为乞丐。
  傅挽与扶书交代的事情,其实上还是与谢宁池有关。
  也不知他方才为何突然气性就那般大,写信时就感觉收信的人要是站在他面前,他都能把人揪出来暴揍一顿了,和写之前那一遍时简直判若两人。
  收信的人,怕多少是受了她的牵连。
  “……看好那信是要给谁,让驿馆寄出去前,往信里塞个小礼物,毕竟人家也是受了我的无妄之灾,不知道是被骂得有多惨……”
  解决完这事,傅挽将手往袖子里一揣,就跟个出来遛弯的老大爷似的,又转向了谢宁池,朝他走了几步,站在雪地里,仰着脸朝他笑得明媚。
  “衣兄,折腾了这么久,刚才想说的事都还未说。”
  她有些冷,不自觉地就往狐裘里缩脖子,像是只察觉到了危险的土拨鼠,“今日是元宵,衣兄身上的伤若是无事,待会儿入夜了,咱们一块去看灯会如何?”
  不如何。
  谢宁池这会儿看着她各种让人心痒的模样,脑海里都会假设出她拿这幅模样去欺骗良家女子时的画面,心下就像是点着了簇小火苗,又烫又烦躁。
  他的金宝,又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呢。
  “不——”字才形成个开始的嘴型,傅挽已经兴致勃勃地与他介绍起杨州城的元宵灯会,“……这会儿可是有好些有情人们会出来呢,只可惜咱俩都是孤家寡人,没小七那活蹦乱跳的劲,也就只能凑成一伙,免了形单影只的可怜。”
  孤家寡人,形单影只。
  谢宁池将这两个词提溜出来重新念了一遍,点了头,“那就去看看。”
  他一开口,傅挽就听出了语调的软化,长喘了一口气,站在阶下瞧他,眼睛里倒映着雪光,“衣兄,你生起气来可真是难哄。”
  我对着你,已经都不能算是生气了。
  若是不想哄我,下次自己远走一边就行了。
  两句话一齐堵在了谢宁池的嘴边,正争抢着那句先出来,就被傅挽一句话打得丢盔弃甲,再也串联不起来。
  “不过难哄还是要哄,谁让你是衣兄。”
  作者有话要说:  六·真会哄人·爷
  感觉以后,皇叔祖肯定更招架不住。
  恩,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时间写更新,如果有的话,预告一下,感情要突飞猛进了……毕竟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


第54章 元宵灯会
  杨州城的元宵灯会; 惯来都是各家小儿女们的盛会。
  家中已经定好了亲事的,自然会借着这一日好好说上几句话,羞红了脸递上准备了许久的礼物。而那些十三四的小姑娘; 更是期盼着能在这一日遇上个梦中儿郎; 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作为杨州城近半数小姑娘的梦中儿郎,傅挽自是不愿意坠了脸面。
  只是往年里她红绿青蓝紫白黑都穿了个便,今年原本定好了让绣娘精心绣了快三个月的那一身; 却是个粉色的。
  当初会选这个颜色; 是因为傅九说她越来越没有女子的模样,而她正好核账核得头昏脑涨; 扶画派人来询问时,顺嘴就回了一句。
  后来又是干旱又是暴雨又是谋反的; 她哪里还能去在意一身衣裳的颜色。
  傍晚时让扶书拿了衣裳出来,傅挽的下巴就差点垮了; 喝着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看着那挡不住荡漾着娘里娘气的气息的衣裳; 眨巴眨巴眼看扶书,“这是觉着,不管我如何; 衣兄都瞧不出我的女儿身对吧?”
  不然; 怎么能让她穿着这么娘的衣服到谢宁池眼前去晃?
  扶书也难得苦着一张脸无奈; “六爷您这次养病,”怕傅挽不高兴,她还晦涩地只看了傅挽一眼; “旁的衣裳怕都是不合适,只这个稍稍大了些。”
  傅挽,“……”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掐了下自己已经长了些小赘肉的小蛮腰,压住就要涌到嘴边来的粗口,很是和煦地笑了笑,“来吧,来试试爷到底娘不娘!”
  话是这么说,可傅挽这换衣裳的时间,也比往日多了小半个时辰。
  谢宁池敞着门坐在屋内,手里拿着本书,目光凝聚在书上,隔一会儿书就会翻动一页,没翻过三页,才抬起头来看一眼天色,再看一眼院子里的景致。
  只是独自一人枯坐赏景,实在是有些难熬了点。
  就在谢宁池又一次抬起眼来去“赏景”时,那紧闭的房门终于被人从里打开,先迈出来的是一截浅粉色的衣摆,而后就是握着玉骨扇的手,最后才是傅挽那张带着笑意,灼灼如盛夏烈日的脸。
  她站在谢宁池方才已看了千百遍的雪景中,带着笑抬着头叫了他一声。
  就像是她每次见着他时一般。
  谢宁池愣了许久,才勉强从不知在游荡到何处的太虚幻境中回来,起身走到傅挽面前,停下脚步,隔着三步距离,认真地看着她。
  方才他初一照面被震得失神的那一眼,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眉眼还是他往日缩减的额眉眼,但不知道为何,原本就精致大气的眉目在此刻更加显目动人,似有若无地牵动着旁人的视线,恍若一件人间难得的珍宝。
  傅挽待在房里,折腾了这许久,就是为了给自己画个美美的妆容,这会儿看着谢宁池这反应,就知道自个成功了大半,忍不住就往前凑了凑,非要和他嘚瑟。
  “衣兄,怎么样?我这么瞧着,是不是又比往日更风流倜傥了?”
  是。
  谢宁池差点就点了头。
  那衣裳的颜色,穿在普通的男子身上都会有脂粉气,而傅挽穿着,却自成一体地带出了几分红尘浪荡后的洒脱与落拓,微微勾唇一笑,即使别的女子再如何的前仆后继,都不能再动摇上她半分。
  旁人压不住的颜色,彻底成为了她的附庸。
  她凑近,那涂了口脂的红唇就明晃晃地戳在了他眼皮子底下。
  谢宁池好险才没有后退。
  只那一瞬的狼狈与慌乱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他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竭力拿出最云淡风轻的语调问,“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傅挽“哗啦”一声打开扇子,也不嫌冷地摇了几下,朝谢宁池小小地抛了个媚眼,“今晚可是上元夜,怎能坠了我堂堂傅六爷的名声。”
  她花在打扮上的时间不少,这会儿的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好在之前便说好了与傅七他们分开行动,不然她的房门怕是都要被急性子的傅七敲破了。
  谢宁池的反应让她信心大增,傅挽也不多说,一拐谢宁池的胳膊,就带着他走出了傅家的大门,挤进了热闹主街的拥挤人潮里。
  上元节在外的人多,商机自然是好。
  一路走来,两侧大半都是卖花灯、面具、吃食、玩具和各商家摆出来与人猜灯谜的谱子,着实是吸引了不少人光顾。
  今日妆容化得好,傅挽对旁的事都没太多兴趣,一心一意就拽着谢宁池往人多的地方挤,站在最热闹的地方去猜那挂在灯笼下的谜语。
  她一气猜了十几个,累积的奖品已经不少,那店家的脸都有些气红了,只是这她是傅六爷,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赔着笑脸。
  终于等傅挽猜尽兴了,他立时就大松了口气。
  吩咐了结束后讲获得的奖品送到傅家,傅挽拉着谢宁池就朝外走,没走几步就听见了那店家驱赶另一位猜了七八个灯谜的小少年的声音。
  “……那是谁?那是傅六爷!救了咱们一整个杨州城的人!你与她比……”
  后面的话,因为那店家刻意拔高的嗓音终于放低了下去,傅挽也就没听清,只勾起唇来笑了笑,手里的扇子打了个转,轻叹了口气。
  “他得罪过你?”
  谢宁池一直瞧着她的反应,却在这时才出声。
  傅挽不奇怪他能看出来,因着他直白的问话更是弯了嘴角,“是。”
  “只是那不过是件小事,也就是之前全杨州城都将我当成奸细看时,我家厨子去他店里采购,被他讽刺了几句,没将东西卖给我们罢了。”
  傅挽并未太将那几日的万夫所指放在心上。
  原本她就不是容易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心情的性子,何况那时她也并没有短了吃用,反倒是窝在房里好好休息了几日,养出了肚腩上一圈小肉肉的雏形。
  但在谢宁池听来,傅挽那几日的遭遇,始终让他心中郁郁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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