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傅家宝树 >

第52章

傅家宝树-第52章

小说: 傅家宝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着隔墙有耳,这话她凑到了谢宁池耳边,压低了音量才说出来。
  就好似一阵阵的热风扑在耳廓上,明明听清了,却又好似听不分明。
  谢宁池机械地拿了另一个包袱,两手拎满了,又朝着那小院子走了几步,才恍然回神,坚持将傅挽挡在了院门外,“那我先打扫,你再进来。”
  这话听着,是有些小感动没错,但也不得不思考一眼更严峻的问题,比如说,“衣兄,你知道如何打扫吗?扫尘要做的第一步是什么?”
  谢宁池,“……”
  他是真不知晓。
  有时偶尔看见宫人在忙碌,在发现他的到来之后,他们也会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与他行礼。而他往往目不斜视,只瞧见个大概动作。
  便是在外征战的那些年,忙碌时有得吃有得睡便不错了,哪顾得上这么多。偶有闲暇,这些事也早早被人接了手,他连多问一句都不曾。
  傅挽撸了下袖子,扬了扬她从马车上拿下来的小包袱,从谢宁池身旁走过去,“既是如此,便请夫君与我多学学,日后说着这等小甜话来,也免得下不来台。”
  闻着隔壁几户人家渐渐传出的饭菜香味,傅挽只简单收拾了下大堂,便折身去准备收拾最着紧要用的灶房。
  她擦完灶台上的灰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灶房门口,一脸纠结的谢宁池。
  方才她忙着收拾,谢宁池更没闲着,将牛车上的东西都卸了搬回来不提,还将牛也赶到了牛棚里,这才忙到此刻,就立即来找她了。
  可问题是,君子不近厨。
  端方肃穆的辰王,怕是这辈子第一次离厨房这般近。
  他那皱着眉的小模样,看一眼傅挽就笑出声来,边伸手去打开橱柜,边就想着要放他一马,“卧房还未曾收拾,不如夫君你……”
  之后的话,变成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灰黑色的一道残影飞快地从傅挽面前掠过,熟练地按着最短的路线,奔向厨房里某个未知的角落。
  只是这条花费不到三息的路还未走完,惊呼声刚止住,地上就多了个死老鼠。
  比成人的巴掌还大的老鼠被飞来的一把砍柴刀横劈成了两半,头部上插着一根雪亮的银针,只是那上头渗出来的一滴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傅挽盯着那砍柴刀看,而谢宁池则盯着她手腕上的银镯子看。
  那是临走之前,晏迩亲手给她带上的,原来是为着这效用。
  劈开的老鼠有些渗人,傅挽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推了下将她半抱在怀里的谢宁池,想让他去收拾下案发现场,“那砍柴刀我正觉得有些钝呢,没想到夫君你用起来却是正正好,如此的干脆利落,想来也就不用磨刀了……”
  “现在没人,不要那样叫我!”
  谢宁池突然开口,打断了傅挽未完的话,又快又急躁的声音,来得突然又大声,吓得傅挽立时抬头朝他看来,眼神里还有一丝迷茫与惊悸。
  她的眼神看得谢宁池心一抽,下意识就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然而这个动作止步在理智之前,谢宁池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却只握住了她束起的发髻,将有些松脱的木簪往里推了推,“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谢宁池说得很慢,因为这些内容有些难以启齿。
  他要如何说出口,在傅挽对他换了称呼之后,他心中因为知晓她的性别而开了闸的那头野兽,就不停地发出嘶吼,冲撞着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防守。
  要是再这么诱人下去,他可能会做出超出当前身份的事。
  但是不行,皇家子嗣盘查历来严格,若是在宗谱下来之前出生了,便是日后他光明正大地将傅挽娶回去当王妃,他们的孩子也不能继承他的王府。
  一个没有权势的皇家血脉,他都不敢想他会经历些什么。
  且阿挽这么娇气,又这么看重家人,若是日后知晓了此事,怕是立时就会与他合离,带着孩子独自回扬州,甚至去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谢宁池皱了眉,握在木簪上的手指用力,几乎都要将那雕得不甚好看的兰花给掰下来——天字卫去了五个人,不知可将他要送的东西送达了没有。
  “你这般叫我,会让我信以为真的。”
  “诶?这里竟然已经住了人来,不知是谁?”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谢宁池飞快地收了手,上前两步将傅挽挡在身后,正好面对上已经走到了灶房门口的,同样穿着黛青色学子袍的人。
  来人长了张娃娃脸,偏五官柔美,瞧着有几分姑娘气,只声音听着有几分男子气概,“抱歉不请自扰,在下肖平,就住在两位对门,今日突然瞧见此处门开了,好奇之下便进来一探究竟,实是打扰了二位。”
  说这话时,他的视线一直在谢宁池身上打转,还试图瞧一眼被藏着的傅挽。
  只那视线里尽是单纯的好奇,因而谢宁池虽是多有不耐,却还是忍下了,一侧身从他的角度将傅挽挡得更加严实,只微微拱了手回礼,“在下曾让。”
  看着肖平还在往他身后瞧的视线,介绍得更加敷衍,“这是拙荆陈氏。”
  傅挽终于等到出场机会,正要笑容可掬却目不斜视地出来打个招呼,就感觉到手腕一热,却是被谢宁池往后伸来的手握了个正着,又将她挡得严实。
  好像个守财奴,守着他毕生的宝贝。
  而后谢宁池那纵使不高高在上也显得格外难以亲近的嗓音响起,句子里连个偏旁,都在透露着不容辩驳的气息。
  “抱歉,拙荆甚美,不便让你一见。”
  肖平,“……”
  傅挽,“……”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终于来更新了……
  因为这周没有榜,所以,恢复隔日更的频率~~~
  也就是说,今天更了,明天就没有啦~~~
  有人看懂了,皇叔祖在暗戳戳地搞什么吗?


第85章 柴米油盐
  打发走太过热情得有些讨厌了的书院同窗; 还被对方留了一句“待曾兄收拾得当; 改日再登门拜访”; 谢宁池一回头,觉着平日里半步不会靠近的厨房在强烈的对比之下; 也没多少令人厌恶的地方。
  于是他径直走过去捡了那将老鼠砍成两半的斧头,又顺手将那死老鼠的尸体用斧头从开着的窗户里挑到了大门之外,转回头来问傅挽。
  “我看灶房角落里堆了好些木柴; 需要我顺手劈了吗?”
  那神态里; 傅挽瞧着,总觉着藏了些隐晦的跃跃欲试。
  许是尊贵的皇叔祖从小到大从未劈过柴; 心中也好奇得紧,这会儿拿着砍柴刀像是拿着所向披靡的利剑,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
  于是傅挽点头; 允许大将军朝着柴火堆前进。
  三刻钟后; 她将灶房收拾得宜,又将机智带来的食材从包裹里翻出来在灶台上摆好,需要点火时走到窗边探头望了望; 就瞧见了落在窗棱下的一段木柴。
  她低着头看; 听见耳边有人轻咳了一声,抬头就看见谢宁池站在一侧,手里抱了三块柴火; 视线往外偏了偏,避开与她对视,“劈柴时稍稍用力了些。”
  所以柴火到处飞溅; 需要他从大门口捡到另一侧的恭房门口。
  灶房的地势略高了些,傅挽站在窗口,正好与谢宁池差不多高,踮个脚尖还能瞧见他头顶扎起来的发髻,有几根调皮的还从队伍里脱离了出来。
  端方肃穆的辰王殿下,凑近了,原来也有这般不受拘束的时候。
  傅挽“噗嗤”一声笑,从窗户里探身出去,伸长了两条手臂像是在求拥抱。
  谢宁池想要往后退一步,可脚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半寸都不肯挪动,眼看着她的手伸到面前来,眼看着她的手在他面前合拢,眼看着她拿走了他的柴火。
  谢宁池:“……!”
  他瞪着眼看傅挽,却得到一个满是得意的笑,“衣兄,我方才才想起来,咱们来的时候忘了带火折子,现在还得你立时去借一个。”
  想想又怕他拉不下这个脸,傅挽说着就补充了一句,“要不我……去?”
  最后一个字在谢宁池干脆利落地转身往外走的背影里,从陈述句变成了疑问句,轻下来的声音终于消失在气音里。
  傅挽转回身,摸了下脸,嘴角不自觉地就翘了起来,得意又嚣张,像是从哪得了块免死金牌,“诶,真的好看得连让我出门都不肯了?”
  她从鼻子里给自己肯定地恩了一声,哼着歌蹲下身去将柴火放好。
  这头谢宁池出了门,临到门口回头望了眼,不知为何也禁不住勾起了嘴角,直接掠过了对门已然结识的肖平家,而去了隔壁冒着炊烟的另一户人家。
  敲门三声又略等了等,一个穿着同样黛青色学子袍的青年人过来开了门,气质瞧着比谢宁池还要冷上几分,看见在门口的陌生人,也只用眼神询问。
  得知缘由,折回身去拿了火折子递来,也只说了三个字,“不必还。”
  谢宁池拿着回去递给傅挽,临到她要接过是却又收回了手,“你应是没用过几次,怕烧伤了手,我来罢。”
  傅挽“喔”了一声,收拢了裙子蹲下身去凑到他身旁,看着他熟练地点火,语气里还真有那么三两分惆怅,“衣兄你在时倒是可代劳,可你不在时,到底却还是要我自个来的……不如,你教教我,免得我伤了手。”
  说着就伸手要去拿谢宁池手里的火折子,手背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手心。
  谢宁池飞快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别招惹我,不过是碰到一个人,觉着与他脾气有几分相投,分神想了他一瞬罢了。”
  他窥破傅挽的意图且与她解释了缘由,然后才就着她的由头掐断了,“我何时不在你身边了?”说着想了下,还是觉着这个可能虽他会尽力避免,可还是会存在,不得不防患于未然,“那你细细瞧着,我与你说一遍如何点火。”
  傅挽又不是真不会点火,瞧着他这立时就要开始讲授经义的老先生的架势,赶紧站起身拍了下裙摆走到灶台前,“点火我会……你遇见的那个学子怎么了?”
  想到谢宁池方才用的词,不自觉地有些不满,“与你脾气最是相投的人难道不是我?这里什么时候有我的影子在了?”
  谢宁池很想说“你与我的脾气差了天南海北,哪里有过相投的时候”,可抬眼一看傅挽挥舞锅铲时的那个架势,摸了下有些低鸣的五脏庙,将要出口的话压了回去,认同地点了点头,“是,我也在疑惑此处。”
  说完,点到一半的头怔住。
  因为说得太顺口,顺口得好似他往前已经这般妥协过千次万次,且往后也将会如此,再不复朝堂战场上的说一不二的模样。
  “刺啦啦”的一阵声音传来,傅挽举着锅铲往后避开飞溅的油丁,勇敢地探头看了眼锅中的激烈场面,伸长了胳膊去翻炒了几下锅中的菜,要加盐之前转头问了一声,“衣兄,你喝汤爱咸的还是淡的。”
  谢宁池灶膛里抽了一根柴,稍稍减了火势,边答她,“淡的。”
  说得轻描淡写又隐含愉悦,完全没有被人打听走饮食爱好的防备。
  若是被那些在辰王府待了十余年都还未摸清辰王的口味的御厨们知晓,怕是镐城的护城里,水势又能往上涨一涨。
  一顿家常小菜,做得匆忙,只备了两菜一汤,且其中只杂了些零星的腊肉丁。
  但谢宁池却吃了八分饱,最后起身去灶台边添饭时发现里头没饭了还回身叮嘱了傅挽一句,“装穷可以,但是也不必挨饿。”
  傅挽放了碗筷,哼了一声,颇有三分嫌弃,“衣兄,你没发现,不过半个时辰,你就立时适应了眼下这种整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了吗?”
  半个时辰前还站在灶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人去了哪里?
  “大抵是因为,你在这里。”
  谢宁池就站在灶台边,用很冷静又很笃定的语气,和与他不过一步之隔的傅挽说话,“因为你在,所以我觉着这种生活也让人向往陶醉。”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上了六节课,感觉好不舒服,打了好久的更新才打出来这么一点,谅解一下,么么~~~
  其实这种简单平淡的生活,我是最喜欢不过了……但是,马上,就要开始走剧情了,人物已经在渐渐的出场了~~~~~


第86章 娘子军们
  吃过饭又在家中清扫出书房与正房; 作为个“勤奋好学”的晚到学子; 谢宁池自该在收拾好的第一时间便去前院与先生们报道; 尽早跟上进程。
  可他听见隔壁依次传来的关开门声,听见脚步声经过门前; 却愣是站在傅挽身侧瞧着,看她水盆里的水脏了,端到后院的井边新打了一盆; 给她放回去。
  “你一人在此处待着应该多有不便; 不如……”
  “衣兄,你若是再不去前院报道; 才会给那些人留下马脚,疑心我们此时来是别有用心。”
  傅挽边说着就边伸手去推他,一路将人推搡到门口; 见他还是一脸犹疑地不想走; 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站上两步台阶展开手臂与他示意自己。
  “你瞧我这模样,多少人能认出来?”
  为了显示自己“柔弱”的女子身份; 傅挽还转了一圈; 与谢宁池抛了个媚眼。
  从此项上来看,不得不说,她装扮成男子的这几年去的青楼没有白去; 喝的那些个花酒也没有白喝,矫揉造作之下抛出来的媚眼,还真有那么几分红尘味。
  可偏生她又是假扮男子惯了的; 动作举止之间,疏朗大气还是未曾远去。
  两者奇妙地交杂,让人有些想笑,却又觉移不开眼。
  也是瞧见了她男装时曾有的模样,谢宁池才想起来,这让他辗转难眠的人,在令他美梦成真的女儿身之前,还曾是个远走四方的“男儿”。
  她需要被当成女子细细关怀,却更需要被当成男子可以展翅高飞。
  心下长叹一口气,谢宁池掀了衣摆迈步走上台阶,拉开大门后又侧头看她,“那我便先去了,留着的那一箱书你等我回来拿去书房,有三个较重的包袱也先别拿去卧室,晚上等我回来再生火,去后院打水时小心些……”
  “好了,我都知道了。”
  傅挽不住点头,伸手又在他背上推了下,将人推出大门,“快走。”
  不要让她刚发现自己的少女心事不久,就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个老爷爷。
  可等谢宁池一脚跨出门槛,她又变推为拉,将人拦在了门槛上,上前两步,伸手帮他拉了下方才被弄得褶皱的衣服,“衣兄,在外多对人笑一笑,别整日里板着脸和个长辈似的,让旁人不知晓如何与你相处。”
  什么叫做“和长辈似的”?
  他原本就是曦朝辈分最高的长辈……之一了。
  谢宁池正要开口反驳,并提醒傅挽形成与他一致的“长辈心理”,就被猜到他大半心思的傅挽堵了回去,“如今当你小辈的那人不在,你是曾让,是有才书院普通的一名学子,是我的夫君,不是旁人的长辈。”
  傅挽抬头捧住他要别开的脸,问,“有问题吗?”
  谢宁池嘴角的笑往上翘了翘,又被他自个压了下去,且皱了眉头,很认真地反驳眼前的人,“你不是曾让的娘子,”剩下的声音在变轻也在变坚定,“是我的。”
  傅挽倒是听见了他最后的三个字,心里一甜,压着小脸没红,点头。
  “若你今日能交到一二好友,那便听你的。”
  谢宁池从上而下瞧着她,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说话间鲜红的嘴唇轻轻翻动,带着他迄今为止听过最美妙的音符。
  他瞧得认真,却不知自个眼里浸了多少浓情蜜意。
  “曾兄与嫂夫人还真是如胶似漆。”
  旁边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