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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继女生存法则 作者:苏鎏-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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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当铺放在二太太手里,钱氏一毛也得不着。若是她帮着自己把当铺拿回来,或许还能分到一二。或许对钱氏来说,钱财还是其次的,见不得二太太过得好才是最主要的。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如今钱氏愿与她结成同盟,自然是有这层道理在其中了。
  宁娘这般想着就偷偷抬眼去看钱氏的表情,果然见她脸上露出一丝振奋的神情;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待得她再开口时,语气明显就变了样了:“你这孩子有这心思,祖母心里着实欢喜啊。我这一世啊就生了你爹和你大伯两个儿子,他们两兄弟从前感情便好,若不是为朝廷效力,也不会分得这般开。如今你大伯虽没了,但两家人住到了一个屋檐下,理应更亲热才是。说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一家人就得互相帮衬着。你大姐待你好,你也待她好,如此这般家宅和睦,便是有一日我闭眼了心里也安定了。”
  “祖母说的什么话。您身子健朗着呢,哪里会有那么一天。您这般说,倒叫孙女心里不好过了。我与两位姐姐自然是感情好的,回头若大姐真进了宫,我们也跟着脸上沾光呢。”
  钱氏听了连连点头,不住夸宁娘是个好孩子,又扯了些从前大老爷与二老爷兄弟情深的例子说与她听。宁娘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两声,心里却直犯嘀咕。
  二老爷同大老爷的关系她也略有耳闻,这两人虽是亲兄弟,性子却是南辕北辙。大老爷自小被钱氏宠坏了,纨绔有余心机不足,就是个败家子儿罢了。二老爷或许是因为少了些父母的关爱,人便格外争气。自小书念的比哥哥好,为人处事也比对方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二老爷虽是不穷,比起大老爷终归还是差了点,反倒最后还比哥哥更有出息。
  这两人性子差得大,关系自然也算不上太好。宁娘虽不清楚里头的那些弯弯绕,但也能从一些细枝末节里分析出一些来。如今钱氏既盼着她与大房的两个姑娘交好,便也就昧着良心随口胡说了。宁娘也不拆穿她,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听,总之顺着她的意就好了。
  钱氏说到最后终于想起宁娘此番前来的用意了,当即便拍着胸口保证道:“你房里那丫头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你母亲一心急做事便毛躁了些。回头我去同她说,必叫她将那丫鬟还给你。只是那丫头回你屋之后你可得叮嘱她,切莫胡言乱语,只叫她一心当差才是正理。”
  宁娘陪了钱氏这么久,为的就是她这一句话,当即便难掩喜色,赶紧起身向钱氏行了个礼。钱氏又拉着她坐下说了半天话,还留她在自己这儿用了早饭,这才放她回了房。
  待到宁娘离开后,钱氏便又把下人唤了进来,让她们替自己梳洗一番,又换了身颜色更稳重式样更华丽的褙子,整个人装扮一新后,便开始琢磨起事儿来。
  她本来打算让人把二太太叫过来自己亲自同她说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那样未免太过盛气凌人,二太太那种小心眼的脾气一上来,指不定要怎么跟自己拧着干呢。琢磨来琢磨去,她一咬牙一跺脚,便亲自往二房的正院走了一趟。
  这对钱氏来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只是如今为了大房的几个孩子,她也不得不用点心了。好歹得帮宁娘把这事儿做成了,回头她才能答谢自己。若能快些个将那些当铺从媳妇手里要回来,琴娘即便不进宫,婚事大约也有着落了。
  想到此处钱氏不由加快了步子,直奔二房正院而去。
  二太太当时还才刚起。她昨日累了一整天,夜里睡得不大好,早上便起得有些迟了。一想到春晴那丫头的嘴脸,二太太就恨得牙痒痒。
  宁娘猜得一点儿都没错,二太太这是心里窝着一肚子的邪气没地儿发,逮着春晴这个倒霉蛋儿可劲的作贱呢。诚亲王府家大业大,二太太自认攀不上这根高枝儿,偶尔想想也只觉得是场虚无罢了。但人家再高高在上到底他家王爷与自家老爷也算是同朝为官了,这般不将他们家放在眼里,递过来的话说得这般难听,实在叫二太太难以咽下这口气。
  她从前是苦出来的,打小受了不少罪,心里便比一般人更争强好胜。嫁给二老爷总算让她扬眉吐气了一回,在杭州的时候二老爷官不小,多少人家的太太小姐都来家里巴结她讨好她。没成想来了京城后自己夫婿的官职一下子就不够瞧了。
  这京城有的是背景深厚的人家。有些个虽说在朝廷里没个一品二品的正职在身,但人家是有爵位的,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就好比你还在同人讨论今晚是吃鸡好还是吃鱼好,人家却已摆了满桌子的鲍参翅肚琼浆玉液了。
  二太太来京城这么些年,一直融入不了这些人的交际圈子。明明看着挺近的,但一靠近却总觉得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那儿,让她使不上劲儿也挪不开步子。这口气憋在她心里这么久,憋得她心口疼。
  前几年宁娘还算是跟朝阳郡主攀上了些关系,满以为借着势头可以往那个她一直向往的圈子里插一脚了。没想到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郡主回府后这声势便降了下来,慢慢的竟也与陆府断了联系。
  二太太每每想到此处就气得肝疼儿,心里暗骂宁娘没本事,又怨自己时运不济,满心与人结交的抱负却无处施展。如今诚亲王府又来说这样的话,明里暗里透着警告的意味,倒好像是她家朗哥硬要缠着郡主似的了。
  想到此处二太太又不免有些得意。到底是自己生的儿子,模样人品自不肖说,从前便有一众姑娘们总围着他转儿,如今更是不得了,连内定要进宫当皇后的朝阳郡主都瞧上了他,不得不说她这儿子真是争气。
  郡主巴巴地从家中逃出来,为的就是见朗哥一面,这真是天大的面子。二太太原本还幻想着要与诚亲王府结门亲事,如今看来是绝计不可能了,又被人搞得一肚子火没处儿发,正巧有那么个人来寻她嚼舌根儿,她还不打蛇随棍上,好好找找西湖月的麻烦。
  二太太满心不希望宁娘入宫。当初她娘死时沈家便说了,当铺只是暂由陆家代管,将来宁娘出嫁时是要还到她手里的。二太太原本打算能拖一时拖一时,多捞一笔是一笔的。若宁娘真是走大运入了宫,她可就得立时把那当铺给吐出来了。非但要吐出来,只怕从前亏空的那些也得想办法补上一些才是。以免将来宁娘在宫中得宠,回过头来拿这事儿寻自己麻烦。
  就算二老爷不同她计较,她那一直视她为眼中钉的婆婆钱氏,也是必定不会放过她的。
  一想到钱氏二太太又是满心烦躁。她正想让孙妈妈给自己倒碗茶喝,却听外头芳草走了进来,小声禀告道:“太太,老太太来了,正在外屋坐着呢。”
  说曹操曹操便到。二太太心里直骂秽气,面上还得装出正经模样,快快地迎了出去。她一进正厅,眼见钱氏这身正式的打扮,心里便全明白了。她不由暗叹宁娘真是个聪明的,不过一夜功夫就想好了对策,连救兵都给搬来了。
  看钱氏这架式,摆明了是给宁娘当说客来了。二太太本还想扣着春晴大做文章,这会儿倒有些拿不准了。
  她一面想着一面上前给钱氏见了礼,嘴里客气道:“娘怎么亲自过来了。我正要去您那儿请安呢,您要有什么事就叫人知会我一声,我立马便过去听您吩咐。”
  “不必了,几步路的事儿,我有事儿寻你,便自己过来了。”钱氏也不与她打太极,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扣了宁丫头一个j□j晴的丫鬟在屋里。这是要做什么?一个小丫鬟即便做错了事,也该由宁娘自己教训,怎的你倒替她动起手来了。”
  二太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暗骂钱氏说话难听,嘴上还得解释道:“媳妇不是要扣着那丫头,只是有些事儿不太清楚,想叫她过来问问清楚罢了。”
  “问了一夜还没问清楚?到底什么严重的话要问这般久。不如你也把她叫出来,我同你一道儿问问。”
  二太太吱唔着不言语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利用春晴来打击宁娘呢,怎么舍得轻易就把人给放了。她还在那里犹豫着,钱氏难听的话又来了。
  “老二媳妇,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做事便是这般目光短浅。如今是什么时候了,选秀在即,京城哪家的姑娘不都当宝似的供着。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宁丫头添堵,你存的什么心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没的让人笑话你这继母当得不实在,有心为难人呢。”


☆、第73章羞辱

  二太太直觉这话听着十分刺耳。
  若是换了平常人这般说;哪怕是二老爷,二太太只怕都要翻脸了。但说这话的人是钱氏;二太太反倒心头平静得很。这种话她在钱氏这儿都听了十几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就刚听到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待过了片刻后又立马恢复了平常。
  二太太坐在钱氏的右手边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娘,瞧您说的。我这哪里是为宁娘添堵;我这也是为了她好。春晴这丫头;窥见了主子的私事藏着掖着,把事儿闹到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这种人还如何留在宁娘身边,没的哪日也这般对她;对宁娘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呵……”钱氏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立即反驳道,“春晴不过一个丫头,当日她撞见那样的事情,按你的意思该当如何去做?”
  “自然是该立即禀告我才是。朗哥是我亲生儿子,我又是这二房的当家太太,她既看到了这事儿,如何能不言不语隐了下去,闹到如今这般田地,叫我如何向诚亲王府交待。娘您是不知道,这回王府递过来的话有多重。若不是看在老爷与王爷同朝为官的份上,定要治朗哥的罪了。那郡主是什么身份,过不了多久王府就要送她入宫待选了。您这般有见识自然也知道,郡主入了宫会封个什么,十有八/九是要封皇后了。即便不封后,封个贵妃也是逃不掉的。在这种时候,若传出她与我们家朗哥有些什么,岂不是坏了两人的名声。”
  二太太说得头头是道,自认能用这顶高帽子将钱氏挡回去。自打钱氏一进门她就看出来了,这老太太绝计是与宁娘达成了什么协议,若她帮着把春晴救回去,宁娘必定许以钱氏重诺。宁娘那孩子,看着心性儿不大,实则很有主意,也颇有些重情义,待自己屋里的人向来口碑极佳,二太太也是有所耳闻的。
  宁娘能许钱氏什么,二太太也心中有数。她一个不得宠的继女,翻遍她那整个西湖月也没多少值钱的东西,她唯一的筹码不过就是她娘留下的那几间当铺。钱氏如今正为大房两个丫头的嫁妆发愁,宁娘既有这么座金山在手,钱氏自然要打那东西的主意。
  只是这两人一旦连了手,利益的是她们,损失的却是二太太自己。是以她自然要千方百计阻挠钱氏要回春晴。若这两人的同盟结不起来,自己就可接着霸占兴恒当铺。能多占一日便多占一日,她得为莹娘和朗哥多攒一些本钱。自小过苦日子的二太太对钱的概念比谁都清楚,于她来说夫君的宠爱是其次的,金钱的多寡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可以忍受二老爷一个两个不停地往屋里添人儿,却绝计不能忍受宁娘和钱氏要想办法把当铺拿回去。
  可钱氏毕竟比她多活了几十年,吃过的米盐比也多得多。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二太太自认为高明的一番说辞,到了钱氏那儿简直是陋洞百出。她也不忙着反驳二太太,倒是耐着性子反问道:“依着你看,若春晴早点将这事儿说出来,如今这些事儿便都不会发生了?”
  “那是自然,咱们早一些知道了,也好早一些防备才是。再不济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还生生得罪了诚亲王府。”
  “郡主这性子倒当真让人想不到。当初她来咱家看宁丫头的时候,只觉得她性子活泼了些,倒不知她竟胆子这般大。听说她是从自家京郊的别苑逃走的?”
  二太太以为钱氏在那儿跟她唠磕,便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初听这消息的时候真吓了我一跳。本以为郡主那样的人物,必是闺秀中的典犯,想不到……”
  “想不到是个猴儿性格。她这般胆大妄为,大约能诚亲王也没想到,这才疏于防范让她逃了出去。要说我们家几个姑娘是绝计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
  “她们哪里敢这样的事儿。若真出了这种事儿,还不得生生将你我的心肝儿都给吓没了。”
  钱氏两手交叠在一起,轻抚着手腕上的楠木佛珠,脸上露着淡淡的笑意:“这也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儿。郡主这样的性子,若不是出这种事儿,谁能想得到。诚亲王府将这一茬瞒得好好的,咱们寻常人哪里会知道。你说若是当初春晴将那事儿说与你听了,你该做何打算?是直眉瞪眼儿去寻王妃说个清楚,还是让人悄悄递个话儿过去?”
  二太太原本已伸手去拿面前的天青色荷花盏,一听到这话儿不由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随即又快速缩了回来。她琢磨了一下喃喃道:“这自然要悄悄说了,说得太过直白,岂不抹了王妃的面子。”
  “哦,那你打算找何人去说?咱们家与诚亲王府并无交情,算来算去大约也只能找宁娘母亲家的嫂子去说了。那徐氏我看为人也不太实诚,与你算不上多对盘儿,你若将此事托付与她,还不知这话要被说成什么样儿了。搞不好王妃还当你无事生非,为吹捧自家儿子贬了王府的嫡女,这话说到最后只怕要为咱们陆家招不小的祸事了。”
  钱氏年纪大了,说话慢条斯里的,听着不咸不淡,里头的意思却十分明朗。二太太越听越心惊,到最后才惊觉自己被绕了进去。是啊,钱氏说得一点儿没错,即便当初春晴把这事儿同她说了,她又能如何呢?难不成还真去王府说个明白,暗示王妃她家郡主对自己儿子有意思?除非她是疯了,否则这话儿说出去,没的让人笑话。
  想到此处,二太太后背一凉,转头去看钱氏。只见老太太也看转过头来望着自己,脸上的笑意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儿:“依我看,这事儿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不了了之罢了。你听了之后除了往肚子咽也没别的法子了。郡主该逃还是得逃,既逃了自然还是要去找朗哥,这事儿无论春晴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嘛。”
  二太太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依旧不松口:“话不能这么说。若我事先知晓了,必定能防得一二。郡主我虽防不住,朗哥我却还是能防的。大不了那几日不叫他上学堂,在家温书便是了。总之只要不与郡主沾上关系,不让人见着他们俩在一处儿,便与咱们陆家没有关系了。”
  “如何会没有关系。”钱氏突然提高了嗓音,似乎是不打算再与二太太磨叽下去了,“若你真将朗哥关在屋里,郡主只怕天天都要去寻他。依郡主那样的性子,几日等不到他,或许便会派人去查问一二。学堂里人多口杂,这种事情如何瞒得住,到时候只怕比现在闹得更满城风雨。再说先前咱们也说到了,诚亲王府那样的人家,女儿出走这种丑事如何会说与外人听。此事既瞒得紧,你又如何能得知。你既不知郡主逃离了别苑,自然不会将朗哥关在屋里,到时候郡主依旧可去学堂寻朗哥,这事儿依旧会让诚亲王知晓,到头来还是得怪到咱们家头上。你虽自小日子不好过,书不曾读过见识也短浅,但我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你也该听明白了吧。”
  屋子里侍候的丫鬟早就被钱氏撵了出去,此刻这堂屋里便只有婆媳二人。钱氏看二太太的神情明显带着几分不屑,因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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