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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继女生存法则 作者:苏鎏-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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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境界。关键是她看不上二老爷,所以对二老爷娶回来的媳妇也看不上。那时候宁娘的娘也没少受她挤兑,不过她家境优渥人品高洁,钱氏也挑不出毛病罢了。
  要不是有钱氏的推波助澜,二老爷后来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和离。所以说什么沈氏会托梦给钱氏,向她诉苦什么的,二老爷怎么可能会信呢?
  可这人就是这样,总架不住别人一遍遍地说。有些事情子虚乌有,可说多了似乎也真成了发生过似的。钱氏精神不济,整日里昏昏沉沉,见谁都说起沈氏的事情,还把从前的一些事情给搬出来说了,搞得府里人心惶惶,一时间竟有些闹鬼的风言风语传了出来。
  宁娘是根本不信这些东西的,这一看就是钱氏的计策。可二老爷不一样,他到底是个古人,于鬼神之说相当笃信。何况从前他确实也有对不起沈氏的地方,如今宁娘和修哥在家里不算过得特别好,她若地下有知必定要托梦找人倾诉。可这家这么大,她又能找谁去说呢?自己和二太太是绝计不可能的,诉苦先放一边,她要真有法力的话,杀了他倒是有可能的。其他的孩子们大多不认识沈氏,而且孩子年纪也不经吓,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沈氏那么心善的人大约不会这么做。
  于是算来算去,她也就剩下钱氏这里可以抱怨一二了。二老爷的心里一旦种下了这个念头,就跟生根发芽了一般,非但掐不去,还有愈长愈疯的趋势。到最后旁人还没怎么说呢,他自己倒信了个十成十。
  宁娘看着家里乱了套的样子,心里好气又好笑。钱氏这一出演得真是逼真,简直要让人为她拍手叫绝。但她也怕她演得太过,到最后反闹得不可收拾。反正现在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也就没必要再神神叨叨了。万一演过了火,吓着家里其他人可就不好了。特别是修哥,他生来胆子小,这几年刚被朗哥调/教得开朗了一些。要是母亲托梦这种事情在他心里也生了根,这可就大大不妙了。
  想到这里宁娘便去了钱氏那里一趟,暗暗劝她不要把事情闹大了。钱氏表面上依旧装疯卖傻,心里已是领会了她的意思。可巧那一日宁娘在的时候二老爷过来看钱氏,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钱氏哪里会错过,当即就拉着宁娘的手向二老爷诉苦:“你看这孩子,这些天来瘦了许多。我知你不信我的话,觉得娘只是上了年纪胡思乱想。可这事儿宁娘也是亲历了的,沈氏夜夜来我梦里不说,好几次也去看了她。可怜她一片慈母之心,看到宁丫头如今在府里的处境,想来也是忧心忡忡啊。”
  宁娘没料到她直接把自己也拖下了水,一时间倒有些愣了。二老爷又紧盯着自己逼问:“真有此事?”
  她也不好直接拂钱氏的面子,只能假装悲伤地掩着面轻轻抽泣,默默点了点头。这下子二老爷是确信无疑了。他再不敢耽搁,当天晚上就宿在了二太太的正院里,两夫妻商量了一宿,也没商量出了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来。
  二老爷的意思自然很明确,一是要将当铺归还给宁娘,不能再这么无休止地拖下去了。二来是修哥入族谱的事情,他都归家三四年了,没的一直这样耽搁下去,说出去嫡不嫡庶不庶的,害他在同伴中间也抬不起头来。
  二太太对前一桩事情没什么大的异意。反正迟早要还,她这些年也捞得够多了,下半辈子无论怎么花都花不完了。儿子女儿的聘礼嫁妆也都有了着落,还回去就还回去吧。可这第二桩事情却令她心情不悦,就跟卡在根鱼刺在喉咙里似的,咽不下吐不出,没的令人恶心。
  她不无怨言地冲二老爷嘟囔:“满以为当年嫁你之时家里只有一个嫡女,谁成想都过了十几年了,竟又冒出个儿子来。明明我的朗儿才是二房嫡出的儿子,现在又要多一个,年纪竟还比他大一些,要压在他头上,你让朗儿心里怎么想?”
  “他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想法。再说咱们家又不是公侯之家,没有爵位给子女承袭,谁长谁幼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自个儿有出息,将来我必不会亏待他们。争这一时的高低又有什么意思。”
  二老爷觉得没意思,可二太太觉得很有意思。她知道丈夫心里的想法,他就是个和稀泥的,如今他只是想尽快把这两桩事情给定下来,其他的一概不论。反正这事儿无论怎么做,最后二老爷都没什么可吃亏的。
  可二太太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要真这么做了,那可是亏大了。不仅提前把当铺还了回去,损失了大把的银子,还把儿子的位子给生生挤了下去。如今眼看着修哥越来越有出息,将来会怎样真不好说,二太太越想越觉得糟心,真恨自己当初怎么没狠狠心,直接把修哥给做掉。
  可如今后悔已是晚了,二老爷见天地催她把这事儿办了,她也被催得烦了。钱氏那里又时不时传出话来,说什么将来把当铺交还到宁娘手上时,要请人来查账。一时之间二太太成了风箱里的老鼠,简直没个活路了。
  这些天来,陆家日子最好过的反倒成了宁娘。她一点儿也不急,每日里该干啥就干啥,就等着哪一天二太太顶不住压力了,主动来寻她。
  这一天倒来得并不迟,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呢,二太太果真就来寻她了。


☆、第97章死胡同

  二太太把宁娘叫了过去;一见她便开门见山。
  当时屋里只她们二人;一个是继母;一个是继女;看起来似乎差了十几岁,但实际上两人的年纪是差不多大的。宁娘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这辈子又多活了四年;心智年龄已快满三十。虽然内宅斗争的经验比不过二太太;但整个人往那儿一坐却是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慌乱。
  这与她平时表现的谨慎小心低调内敛实在有些不像;二太太一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哂笑道,“我一早便知你不是个简单的人,如今一看果不其然。这个家都快让你搅得天翻地覆了,你倒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从前是我小瞧了你,没对你上心,如今倒是有些着了你的道了。”
  宁娘来之前就知道,二太太找自己来定是直来直往了,但直接到这个份上还是出乎她的意料。看起来二太太已经不打算伪装了,今天是准备把一切都摊到台面上来讲了。
  这样也好,省得绕来绕去累死个人。宁娘上辈了为人直爽,最不喜欢兜圈子。这辈子来了这里是没办法,被环境逼得整天用心计耍手段。如今二太太既不打算装了,她自然是奉陪到底。面对对方对自己的“谬赞”,她不忘客气地回上一句:“母亲言重了,我也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很多事情的发生也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
  她这话说得一点儿没错,像是这次钱氏借故装疯的事情,就不在她的控制之中。但不管怎么样,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一切都朝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在进行,眼看着她就要胜利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二太太自然不肯立马罢手,总还想着要再扳回些什么。
  她一双眼睛在宁娘身上扫来扫去,对方就这么自然地让她扫,一点儿也没回避。看到宁娘脸上淡淡的笑意,二太太不自觉就将手里的帕子搅成了一团。她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道:“眼看着年下了,我预备着过了年后便让你父亲开祠堂,将修哥写到我的名下。”
  宁娘一点儿也不吃惊,只是慢慢站起身来,冲二太太行了个礼:“多谢母亲体恤。”
  “你从前也是写在我名下的,这样说来你们姐弟如今都要在我名下了。这对你对修哥来说都是一桩好事儿。但对一个人来说却并不是好事儿,你可知那人是谁?”
  “是朗哥。”
  二太太不由瞪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怨恨。虽然早就知道宁娘聪明,但她既聪明又直接,还是令二太太很是不爽。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话行事却一点儿不显稚嫩。该低调的时候绝不出头,一副老实听话的样子。该强硬的时候也不手软,这会儿在自己面前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每每开口都是这么的自信与强势,望着她的目光也毫不退缩,看得二太太简直有些招架不住。
  她将头撇向一边,颇有怨言道:“你既知此事对朗哥不利,我便也不打算瞒你了。将修哥写在我名下这事儿我同老爷都商量过了,待开年了便办。只是有一桩事儿我得先声明,修哥这生辰八字得改一改。他如今越过朗哥排在了前头,这序齿可就有些乱了。从前只是家里随便叫叫也无所谓,如今要写进族谱里了,这事儿就不能乱来了。”
  宁娘一下子没忍住,掩着袖子轻笑了两声。二太太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平日里理家处事看着还好,可一到关键地方就露馅儿了。这种事情也是随便想怎么改就能改的吗?她当如今的情形是他们娘家从前那种光景,莫说改生辰八字了,便是胡乱将孩子过继给人也没人管吗?
  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陆老太爷好歹是做到正二品尚书的。如今二老爷也做到了那个位子,家世自然更为显赫。便是从前陆家也是家大业大,族人不少,将修哥这个孩子领回家已是颇引人注目。如今他这陆家四少爷也当了四年了,突然间让他和朗哥换个个儿,换谁听了这事儿都要笑话他们了。
  二太太见宁娘笑不由有些恼火:“你笑什么,真是愈发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你可别忘了,修哥如今还没写进族谱呢,我虽说同老爷商量了,但这事儿还没最后定,写不写不过凭我一句话罢了。”
  宁娘也不跟她叫板,重新又坐了下来。她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柔声开口道:“女儿这些年虽没怎么出门,倒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外间老百姓家过日子的趣事儿。要说这日子过得好不好,别的都是次要的,钱才是最主要的。这世上之人过得不好,多半是缺银子的缘故。若真有钱在手,外人的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又有什么打紧。什么嫡啊庶的,说到底都是钱闹的。嫡子分家的时候总能多得一些,家里的田产铺子庶出的儿子总要得得少一些。是以世人皆是削尖了脑袋要往嫡母那处儿扎堆,可着劲儿讨好她,为的就是能写在她的名下。”
  宁娘这话说得十分尖利,简直就是拿出了她上辈子跟人说话的架势来了。本来这世事就是如此,有钱能使鬼推磨。嫡子之所以吃香,无非就是能多分得些钱财,讨媳妇的时候也多点优势。庶子处处要靠主母施舍度日,日子过得好坏全凭主母一句话,所以才要费力巴哈地筹谋。可如今修哥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宁娘底气足,说出来的话胆气也就格外足,简直听得二太太一愣一愣的,完全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宁娘也不客气,见她不言语便继续往下说:“修哥到底是男儿家,男儿家的前程多半还得靠自己去挣。不像女儿家,嫁个好婆家,得一份丰厚的嫁妆,再生一堆儿子女儿的,这辈子便算是定了性了。男儿家志在千里,本不该为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过份在意。我母亲生前为他留下了偌大的家产,说句不好听的,即便将来他分不到陆家一个子儿,这辈子也是断不会缺银子使了。有了银子,还怕娶不上好媳妇吗?他也不是那好高骛远之人,娶妻娶贤,断不会只看姑娘的家世。再说他如今书念得也不差,去年已中了秀才,听说皇上今年要开恩科,回头若中了举人,这一辈子也算是有着落了。手里既有钱,又有好前程,若真成了庶子,迟早是要分家出去单过的。待他自立门户后,谁还会在意他是嫡是庶,到时候还怕没好日子过吗?”
  这番话听得二太太简直目瞪口呆。她活了几十年,还从没见人说话这般犀利过。这些道理人人都懂,却没一个人敢这么直接说出来。在大晋这个时代,嫡庶之别还是很严苛的,嫡子没来由的就高人一等,庶子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偶尔有几个嚣张的,不过仗着生母得宠或是府里有长辈依靠罢了,真到了分家的时候,还是得吃大亏。
  可宁娘这话完全说到点子上了。修哥确实没必要非为了嫡庶的名头委曲求全。他小小年纪已是家财万贯,将来定然不会为钱发愁了。他于读书上又极有天份,考中进士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将来朝廷录用人才时可不管你是嫡是庶,都是一视同仁。若修哥真成了庶子,将来的出息却大过朗哥,那陆家可要让人笑话死了。这个理儿不说出来大家参不透,一出来也就不值钱了。二太太突然觉得,自己找宁娘过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她本打算以此要挟一番,却不料最后反被对方拿捏在了手上。
  如今她若说不将修哥写在自己名下,那宁娘必定会联合钱氏来查她的账目。可若真写了,只怕这长幼就不好调了。她简直就是走到了一条死胡同里,再寻不到个出口了。
  那边宁娘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她刚才说的时候理直气壮,一副庶子便庶子的态度,但实际上嫡庶终究有别。不只说钱财上,就是与人交往上,你若是个庶子,在一堆嫡子中便好似矮了半个头。修哥毕竟年纪小,少不得要因此受点委曲了。
  她悄悄拿眼去打量二太太,见她面如死灰神情默然,知道自己的话已然起作用了。为免把二太太逼急了拼个鱼死网破,她便放缓了语调道:“其实我也知母亲这般做是一片好意,想让修哥将来有个更好的前程。修哥也不是那不懂事的孩儿,况且他平日里便同朗哥交好,是断然不会抢弟弟的东西的。母亲既是朗哥的生母,也该知他的品性和为人。说句托大的话,连如今宫里的贵妃娘娘都曾倾慕于他,母亲又何必担心朗哥将来没有大出息?修哥虽是我的亲弟弟,但凭良心说我也要承认,他除了书念得好一些外,其他地方还远远不及朗哥。母亲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先将朗哥给看低了。须知三岁看老,朗哥如今十四五了,也能看出个大概来了,他将来定是个好的,这个陆家迟早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二太太静静听着宁娘的话,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在和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说话,倒好似在听长辈宽自己的心似的。一瞬间,二太太也有些恍忽,直觉面前的宁娘陌生得令她看不清也猜不透。


☆、第98章刺激

  宁娘从二太太那里出来后;直接回了西湖月。
  二太太是清早把她叫过去的;说了半天话还没到中午开饭时间,她便窝在窗边的炕上小憩了片刻。这天是一日冷过一日了;外头风吹得响,雪下得也急;倒是屋里烧了火盆又点了火炕;热得人简直要出汗。
  宁娘身上搭了条湖青色的绒毯,一手支着下巴,闭着眼睛休息。迷迷糊糊的竟是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到了上辈子的一些事情。家里一贫如洗,她没有父亲,妈妈辛苦把她养大;正盼着她大学毕业找份工作养家糊口的,结果一场意外害她来了这么个鬼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不愁吃穿,可日子实在难过,比她上辈子活得辛苦多了。这么大个家,却连个疼她的长辈都没有,个个都算计着她,想着法的从她这儿捞好处。她心想这次把当铺拿回来后,她终于可以暂时歇可口气了。有了银子在手,往后她便不怕什么了。嫁不嫁人有什么打紧,有钱还怕饿死不成。大不了就让人在背后说几句罢了。古代的女人视名节如性命,她却不大在意,关起门来过日子,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大约是这桩心事终于了了,宁娘心情放松,一个不留神竟睡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银红拿着几枝红梅从外头进来,寻瓶子给她插起来时,才发出点动静把她吵醒了。
  宁娘揉着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看她手里的红梅,又去看外头的雪景,忍不住感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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