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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秦家有女-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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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焕之露出真心笑容,用马鞭轻抽长兴一下,“说你是实心的呆瓜,一点都不假,赶紧回家,免得去晚了又被立冬教训,我看你小子这辈子也夫纲不振。”
    长兴跟在主人身后,瞧着他急匆匆的样子,难道不也是怕大奶奶生气想急着回去。夫纲不振,大爷你也没好到哪里。
    *******
    早在下午孟焕之便派了人来传话,说他今天不回来用晚饭,叫知言母子不必等。
    意儿嘴里嘟嘟囔囔要爹爹,领着成儿跑到前院大门处等了好几回,回来噘着小嘴来磨知言,要她变戏法把爹爹变回来。
    儿子天生就是磨人精,知言抚额哄他:“意儿乖,和娘亲先用饭,眼睛闭上睡一小会,爹爹就回来了。”
    意儿扭着身子不愿意,小手放在背后,昂着小脸蛋,眼睛中带着执拗,很是执着:“不要,意儿就要爹爹。”
    孟焕之每天回来都要陪儿子玩半天,意儿已习惯了有父亲的陪伴度过用晚饭和睡前时光,娘亲哄也没用,他只要爹爹。
    这孩子脾气牛倔,也不知跟了谁。
    呃,谁让意儿有个大名鼎鼎的曾祖父,孟仲白铁骨头的名号可不是白得来,能在诏狱呆上三年大刑受遍还不死的人,开国以来也只有屈屈不到五人。
    知言现在担心儿子将来不好管教,不到两岁的小豆丁,跟他讲道理又讲不通,只有耐着性子说好话。
    意儿听到爹爹可以陪自己一整天,终于不再念叨,乖乖坐到桌前用饭。
    知言当然使了诈,应诺后天让孟焕之陪儿子一天。因为意儿知道明天的含义,对于后天的概念,他就有些糊涂。免得孟焕之忙起来不着家,兼顾不到儿子,他又对着知言撒娇耍赖。
    好不容易把儿子哄睡下,知言回屋坐在灯底下对着今年几处庄子上的帐目。南边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燕京和沧州两处的田产倒比往年多了两成,当中似乎也有一丝不妥。
    大宝就在眼皮子底下,理应不会做假,京城近两年风调雨顺,几个姐妹的田产都有增收。沧州那边是几位老家仆在打理,恐怕不知不觉中被人塞了好处。
    全冲着孟焕之如今的身份来的,等他回来要支会一声,好心里有数,派人回沧州一趟探个究竟。
    知言边想着,听见院里有动静,帘子打起时,孟焕之已取下官帽拿在手中,猩红官袍上沾着酒气。她不禁皱眉,待走进了闻见他身上另一股味。
    知言佯怒坐到椅上,理亏的那个人凑在她身后陪着好,“娘子快莫生气,再拉着脸明儿可就长丑了。”
    “长丑了更好,你巴不得,好有理由出去寻快活。”知言一把夺过他手中官帽放在桌上,瞪大双目斗嘴。
    就知道她相信他,孟焕之只唯唯喏喏应好,小意温柔哄着妻子:“为夫在外没顾得上用饭,劳烦娘子替我张罗一桌,再温上一壶酒,我有话要与你说。”
    知言细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假,收了使性子的心情,打发丫头到厨房传饭,复又站起来帮着他更衣,指着沾了脂粉味的官袍发狠话:“下回,再带着不明来历的气味,别想让我给你有好脸色看。”
    孟焕之洗漱后理着衣袖,轻声应好。
    厨房里早备着几样酒菜,一烛香功夫全都上齐,正好孟焕之可以借空当去瞧一眼意儿。
    厢房里借着熏炉微弱的火光,依稀可见儿子睡得香甜,小手握着一样东西放在被子外,他扳开意儿的手取下玩具,再把小胳膊放回被中,才轻手轻脚回正屋。
    知言拿出一对芝耳杯左右端详,听见脚步声,便说起意儿的难缠,“这孩子,天生牛脾气,凡是入了他的眼,不达目地誓不罢休。倒也不哭,一个劲儿磨人。你晚回来一遭,我身上要掉一层皮,你晚回来十次,肯定会让我折寿一年。”
    “胡说!”孟焕之拧着眉声音略严厉,“哪有咒自已折寿的说法,我看你比意儿还要不懂事。”
    “好好好!”知言认错态度极好,软了声调撒娇,“我只是信口一说,夫君莫怪。”
    孟焕之轻摇头,坐到桌前狠弹知言额头,极为认真叮咛:“以后不许信口胡言,听见一次罚一次。”
    好吧,他忌讳谈死,知言就不提,拿着筷子为孟焕之挟菜,瞧他风卷残云的样子,看来在外头真没用饭。不能吃也不玩,跑出去苦哈哈做甚么?
    吃了有七分饱,孟焕之放下筷子,拿了酒杯浅抿,闲适信意,几年的时间他愈发深沉如海。
    “知言,抽空告诉四姨姐一声,让她劝说四姐夫不要再费周折,免得动静闹大了不好收场。”
    “啊?!”
    知言惊讶,“四姐夫又捅篓子了?”
    孟焕之轻搂了她,温声道:“没有,只是让你传个话,他们心中明白。我若出面,四姐夫心中不相信,但愿四姨姐能劝得动他。”
    孟焕之自视为君子,不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苏元成不这么想,三番五次试探,总觉得连襟给他暗中使绊子,在天子面前进谗言。
    朝中削弱三大书院影响力的举动已是定局,朋党之祸由来已久,近年来更是扰得朝中不安宁。从长远计宜,孟焕之亦主张查封各地书院,将来或可转为州办公学。
    他做事不对人,只关对与错。
    知言有几分明白眼前的男人,爽快应下,凑近讨要好处:“我这么机灵,夫君一定要有谢礼。”
    孟焕之垂头眸色变深,语意悠长:“哦,娘子办好差事,我一定重重有赏。”
    讨厌!满脑子只想着那么一回事。

☆、179|第 179 章

知言的一点小心思瞒不过孟焕之的眼,他带笑轻捏妻子的鼻子,“小模样,犯着醋劲,又嫌我不正经,当真难做。”
    他不提还好,一说起来知言心中总有那么一丁点不痛快,她成天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可好,每个月总有几个晚上不着家。现在守着规矩,以后呢?别说十年,五年以后,两个人之间的情意变淡,还会像现在洁身自好、不沾惹花草?!
    知言也不能天天追在孟焕之的身后,逼着让他做出保证,她唯有信他,也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吸引人。
    玩情趣,事先也没准备好,还是先谈正事吧。
    知言大致说了沧州报来的收成,田产和商铺都增了两到三成的收益。另据小道消息,孟焕之的奶娘周妈妈都抖起威风,以次充好高价卖着米粮。
    孟焕之轻捻着手指思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还没做到封疆大吏的位置,已经有人在前铺路打点,无利不起早,得要了断他们的心思。
    “柱儿为人机灵,派他和长山回沧州一趟,把多出来的租子退回去,再把赁商铺的几家过一遍,发现当中如有不妥,宁愿退了租子也要撇清关系。周妈妈那边,让长山出面让她收敛着点。”
    他动了怒火,都不用奶娘的称呼,直称周妈妈。亡母留下来的老人,又是自己的奶娘,若当真知道好歹,当初也就不会被赶出去。再仗着以前那点情份行不轨之事,莫怪他绝情。
    知言点头,“明天一早就打发他们出门,正好可以赶上太婆婆的忌日,我已备好了香烛供品,让他们一道带走。”
    忆及逝去的祖母,孟焕之轻声叹息,一下一下抚着知言的后背,“当初要你那么小就嫁过来,真是受了委屈。孟家只顶着祖父的名声,外面空架子内在全是虚。我又父母又亡,名副其实的孤哀子。祖母叮咛过无数遍,让我好生待你,别管你是庶出还是嫡出,进了孟家门就是孟家人。”
    “原来你只听太婆婆的话,并非你自己愿意。”知言瞅空挑着语病。
    “起先是,后来就不是。”孟焕之据实回答。
    知言生气了,挣扎着不让他抱。这人,谎都不会撒,说句哄人的话就有那么难?
    孟焕之眼中的柔情都可以溢出来,勾住知言的下巴直对她的眼睛说话:“我编出好话哄你,难道你心中没个底?”
    知言心中当然有数,刚成亲的一年多,两人相处别提有多别扭。知言没法对着一个陌生人献殷情,更没法生出爱慕之情,大多是公事公办,每天例行在一起用饭,往往几句话后便没了下文。
    孟焕之也对着知言生不出男女之间的情意,一者她年幼,二则知言貌似不开窃。他只尽力关照她,嘘寒问暖,关心饮食起居,事必亲问。
    知言想家,他不能放她回燕京;知言嫌闷,他也不能带她出去游玩。
    现在想想,竟一起度过了许多无趣的日子,知言调侃一句:“我俩可是浪费了好时光,以后夫君要加倍补偿我。”
    他挑唇浅笑,凑近了撬开她的唇,慢慢细品,腾出手拿过酒壶猛灌一口,如数哺喂给知言。
    带着热度的液体滑过咽喉,流到腹中,知言浑身也变得热,她伸出手指探向下,那话儿已挺得硬直,手下轻柔抚弄。
    细碎的娇喘声响在耳边,孟焕之伸臂抱起她,几步之遥的距离已觉漫长。
    桃花撒帐,如意百合结勾落,乌云堆雪,粉面娇艳,精致的锁骨上滴落一点琥珀色的酒水,峰峦起伏,两点樱桃诱人。
    挨着她温热如暖玉的肌肤,他用双唇一点点挪过,她从来都是这么美,即使没有这份美也无关紧要,谁叫他偏偏遇上她。
    当两人密不可分时,他只沉声道:“我们一直别分开。”
    他从来不会说动人的情话,可知言清楚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人。
    “好”,她是流着泪应下,再也止不住。
    孟焕之柔声哄了又哄,拿情绪失常的妻子没招,用另外一种方式让她忘记流泪。
    无尽旖旎,声声莺啼泣诉,十指交错,每每透骨欢愉。
    到后面,知言累得都快要睡着,轻声哼唧着不想动,紧搂了孟焕之,不放他去洗漱。
    她的眼角犹带着哭过的印记,孟焕之轻吻一下,替她理顺头发,手中挑过缕缕青丝,知言费力地张开眼看了两下又睡着。
    傻瓜,还是怕他变心,嘴上不说,心里憋了委屈。
    “放心,我的心里已装满,再也容不下旁人。”
    知言在梦中依稀听到一句,无意识间应一声嗯。
    ********
    孟焕之依旧忙碌,不到黄昏时分不露面,意儿天天盼着后天和爹爹一起玩,发现只有明天,过了明天还是明天。
    “后天是哪一天。”
    “后天就是后天,爹爹有空的那一天。”知言天天哄着儿子自觉太不厚道。
    “爹爹哪一天有空?”
    “后天。”知言淡定自若继续哄儿子,屋里的丫头们全笑出声。
    聂妈妈进屋见到这一幕,捂着嘴窃笑姑娘太促狭,想起还有正事,“姑娘,四小姐要来咱们府上,车架已在街口。”
    知言亲自去苏府传话过去了小半个月,一直没听见有动静,今天知画突然来登门,难道又出了变故?
    “走罢,我们过去迎她。”她对镜理了理妆,牵着意儿的手到二门处等着知画。
    知画穿着玫色绣蔷薇夹袄,淡青披风,身后奶娘怀中抱着才一岁的姐儿,小名月儿,跟着丫头婆子二十几号人。
    知言一眼瞧出知画怀着心事,脸上勉强挂着笑意,忙携了她的手进屋。
    “四姐,出了什么事?”等屋里闲杂人都退下,知言已追问出口。
    知画靠在炕间大迎枕上,浑身无力,手腕轻支着螓首,无声间泪珠滚落。她从来没有这般失态,向来都是逞强装成没事人。
    知言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
    知画睁开双目,眼中带着无助。带剌的蔷薇没了剌也只是娇弱的花儿,任人做践。
    “九妹,我不想再过下去,我要与他和离。”
    知画自觉没脸说出家里的丑事,狠下心道出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父兄听后会做何想,秦家没出过和离的前例。她自小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为着并非良人的丈夫抛舍太多,终于看透想拾起自己,便愿还能来得及。
    知言冒起头一个念头:“四姐,姐夫打你了?”见知画摇头,夫妻之间的*事她不好再问。
    依知画的性子不到山穷水尽,是不会提出和离的想法,知言站在姐妹这边。
    “四姐,我陪你去和父亲说。”
    “还有祖父那一关,他老人家肯定不答应,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坏了姐妹们和侄女们的名声。”知画的担扰不无道理。
    “总要先试一试,说动父亲,再去求大伯。实在不行,先不要告诉祖父。”
    知言想绕开老狐狸行事,想想肯定行不通,和离算大事,事关秦家几代女儿家的名声,大老爷和秦枫不肯私自做主。再者,知画与苏元成和离,即使离开苏家,两人的儿子她也带不走。
    “外甥怎么办?”
    知画面色灰白摇头,两行清泪流下,轻翕着嘴皮说不出话。她离开苏家,儿子铁定带不出来,扔给那样的爹,还不知将来学成什么样?
    知言深悔方才多了一嘴,拿了帕子坐到知画身边给拭泪,说着宽心话:“四姐,你别哭,法子总会有。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父亲,六哥手底下人多,也帮着给你出主意。”
    知画摇头,搂着妹妹大哭一场,哭出数年积在心里的抑郁和隐忍。有谁知道,苏府里养着不计其数的花儿,她的丈夫频频拿她同外面欢场中的女人做比较。公婆管一次尚可,二次过后觉得儿媳妇过于妒嫉,不像是大家闺秀出身容不下人,话里话外意指秦家小门小户没教养好女儿。
    她也是金尊玉贵养大,自小没受过一点闲气,姐妹里头说一不二,偏生裁给苏家没了翻身机会。
    苏元成不去外面风流,天天在府里花天酒地。知画苦口婆心劝过,也痛斥过,都不曾见效,惹得苏元成更加厌恶发妻,两人越来越如陌路。
    苏家倒了,她只有五分担忧;苏元成垮了,知画却是十分绝望。这个男人若不在人世,她大可独自带大两个孩子;丈夫腐落不堪,知画倒怕他带坏儿子。
    思来想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知画的苦外人难以体会,即使是亲姐妹也不能感同身受。她哭了半晌,心头舒服许多,只抹着泪解释:“方才的话全当四姐没说过,听过就忘了罢。时侯不早了,我也要回去。”
    知言见她缓过劲,命人打来水伺候知画净面,又上过妆,硬留着用了茶点。
    知画味同嚼蜡,小中小口吃着无味,偶尔强撑出笑意安慰妹妹,看得人心酸不已。
    “四姐,你不用硬委屈自己。”知言觉得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知画年纪轻轻似勘破世情,轻叹道:“不委屈,我得要为两个孩子做打算。”
    长久以来一个疑问终是问出口:“四姐,锦娘她过得可好?”
    知言一直没敢问是怕捅知画的伤疤,再者也能猜想出姨娘过的日子,笼中的金丝雀罢了。
    “锦娘也是个可怜人。”知画带着月儿离去时轻语。

☆、180|第 180 章

送走知画后,知言心中不太踏实,打发人上三房请来秦晖先做商议。柱儿刚从沧州回来,得了令行动迅速赶在晚饭前请来秦家六爷。
    说来巧,秦晖偏生今日得闲,呆在家中躲清静,又不巧被知言抓差拉到孟府,进门冲着知言便调侃:“九妹有千里眼不成,你六哥难得在家一回,就被你给逮住。”
    知言陪着笑,命人上了茶点,屋中只剩他们兄妹时,才一五一十说出知画的打算。
    秦晖正对着妹夫家的白毫银针皱眉,说了好几次,九妹怎么一点不上心,顶尖的银毫,水又煮得过老,失了茶茗的香味。亏得她跟了个没意思的妹夫,再换个旁人,可没如今的好日子。
    听见知言的话,他也微微震惊,略走神间茶水泼到衣襟上,象牙色的锦袍上印出一片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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