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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空间之弃妇良田-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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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部分灾民涌入秭归县,尉迟将军可是费了好多心思,才控制呢。”

    “对啊,胡大人,你是用什么办法,这么快将灾情控制下来的?”燕恪也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胡三思的身上。

    “这……”胡三思支支吾吾,明显做贼心虚,“也……不是什么好法子,就是开仓……放粮,设粥棚,施药。”

    “胡三思,你知道隐瞒灾情是什么样的大罪吗?”尉迟真皱了皱眉头。

    这几日,他接触了不少清河县的灾民,那些灾民分明都说,胡三思不肯开仓放粮,这狗官竟然昧着良心胡说八道。

    尉迟真冷着一张脸,说话的语调有些严肃,胡三思吓得哆嗦了一下。

    他哪里知道,这次的灾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连泾阳关守将都给惊动了,往年,遇上灾情,他也是像今年这般,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上面根本就不会细查,要知道,尉迟真这么不好糊弄,他就该好好设粥棚赈灾了,现在,真是悔死了。

    “胡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哥哥出来吧。”这时候,一个穿着麻衣,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跑了过来,她没看云沫等人,扑通,直接跪在了胡三思的面前,一把抱住胡三思的腿,“胡大人,我哥哥病得很严重,求求你放他出来吧,我给你磕头了。”

    年轻姑娘一边说话,一边对着胡三思磕头,额头砰砰砰的磕在石板路上,没几下就撞破了皮,撞出青红一片。

    胡三思身子僵了僵,腿使劲一踢,将那年轻姑娘踢到了一边。

    “姑娘,你姓甚名谁,本官不认识你,你怎么找本官要哥哥。”说话,他避过燕恪,云沫,尉迟真等人的视线,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衙役。

    这群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

    那年轻姑娘想是饥饿过度,身上没什么力气,被胡三思一脚踢开,躺在地上半天没动一下。

    “胡三思,你身为清河县父母官,如何这般对待自己的子民?”尉迟真瞧那姑娘可怜,眼神不悦的瞟向胡三思。

    胡三思立马辩解,“尉迟将军,这姑娘突然冲出来抱住下官的腿,下官一时情急,才踢了这姑娘一脚。”

    尉迟真没理会他,直接走到那年轻姑娘面前,伸手扶了她一把。

    年轻姑娘站起来,感激的看着尉迟真,“多谢将军。”

    尉迟真淡淡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说你哥哥被关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子姓江,单名一个舞字,就住在清河县城东。”年轻姑娘回答了前面两个问题,说完,视线瞟向胡三思,表情有些显得害怕,“我哥哥……”

    胡三思见江舞视线瞟来,避着尉迟真,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她。

    “我哥哥,他……”江舞吓得哆嗦了一下,想说的话卡在喉喽里,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尉迟真感觉她在害怕,温着嗓子道:“江舞姑娘,你别害怕,我是泾阳关守将尉迟真,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

    “将军,你真是泾阳关守将,尉迟将军?”

    江舞紧盯着尉迟真,表情崇拜,眼神还有些倾慕,泾阳关离清河县不远,尉迟真的大名,清河县许多百姓都知道,有尉迟真守着泾阳关,这些年,秭归县,清河县,文县,茂县,金华县才得安定。

    “没错。”尉迟真点头。

    知道了尉迟真的身份,江舞胆子大了许多,堂堂一个将军,品级自然比胡三思高了许多。

    “求将军替民女做主。”江舞扑通跪在了尉迟真的面前。

    尉迟真再次伸手将她扶起,“江舞姑娘,有什么事情,你直说无妨。”

    江舞再不怕胡三思,眼神恨恨的扫了他一眼,对尉迟真道:“尉迟将军,这个狗官。”说话,她伸手怒指着胡三思,满脸控诉,“清河县发生旱灾,这个狗官不仅不开仓放粮,还命衙役殴打上县衙府要粮的灾民,可能听说将军您要来,今天早上,他突然下令,让衙役逮捕了所有感染瘟疫的灾民,也不知,将那些染病的灾民关在了何处,我……”说到这里,她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哽咽,“我哥哥也在其中,他病得那么严重,也不知道怎样了。”

    尉迟真听完江舞的话,怒不可遏,“胡三思,江舞姑娘说的,可都是真的?”

    “她……她胡说八道。”胡三思心里紧张,脸色忽青忽白,“尉迟将军,你千万不可听信这女子之言。”

    “我信。”燕恪听了半天,突然移步走向胡三思,他负手站在胡三思的面前,眼眸微微转动,从上到下,将胡三思打量了一遍,“瞧你这膀大腰圆,满肚子肥油的模样,一看就是个贪官。”

    云沫笑了笑,没有做声,站在一旁看着燕恪教训胡三思。

    尉迟真见燕恪插手管此事,自然是站在一旁,听候他的吩咐。

    无心,无念认识小皇帝久一些,了解小皇帝的性子,小皇帝出马,就证明胡三思该倒霉了,两个小妮子知道小皇帝不可能吃亏,干脆都环抱双臂,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胡三思被骂贪官,也不敢还嘴,一则,他本来就是贪官,还嘴,底气不足,二则,他尚未摸清楚燕恪的底细,怕,贸然开口,得罪了贵人。

    燕恪扫了他两眼,伸手,一把抓住他下巴上仅有的几根山羊胡。

    “啊。”胡三思疼得惨叫一声,胡子被燕恪拎在手中,疼得嘴巴都歪了。

    燕恪用力拉了拉,问道:“胡三思,你将那些染了瘟疫的灾民都关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没有……做过这事。”胡三思歪着嘴否认。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承认囚禁灾民,轻则乌纱不保,重则,性命不保,若是不承认,尉迟真等人找不到那些灾民,他还有一丝希望蒙混过关,因为,藏人的地方,极为隐蔽,他不说,尉迟真等人应该很难发现。

    “不说是吧。”燕恪皱了皱眉头,手上再次用力,狠狠拉扯着他的胡须,可是力道又控制得很好,折磨了他,又不将他的胡须拉断。

    胡三思疼得嘴唇都发抖了,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燕恪冷眼瞪着他,“说不说,本公子的耐心可不好。”

    “我……我真的……没做过。”胡三思疼的嘴唇发抖,却还在拼命的咬着牙否认。

    燕恪的耐心彻底被他消磨光了。

    “尉迟将军,麻烦你派人去找跟鸡毛来。”

    “是。”虽然尉迟真不明白,小皇帝要鸡毛做什么,但是还是按他吩咐的做,向身旁挥了挥手,让人去将鸡毛找来。

    云沫轻轻勾了勾唇,知道燕恪要鸡毛做什么。

    或许,胡三思有很强的耐痛力,但是,绝对耐不住痒,用鸡毛挠他身上的敏感部位,比往他身上加烙铁还能折磨他。

    不愧是燕恪亲自教出来的,够腹黑。

    “将军,鸡毛找到了。”很快,一名士兵将鸡毛递到了尉迟真手中。

    尉迟真接过鸡毛,看向燕恪,“主子,要怎么做?”

    燕恪松开胡三思的山羊胡,拍了拍手,转过身子,看向尉迟真身边的士兵,随手点了两名,“你们两个,去将这个狗官的鞋袜脱了。”

    “是。”两名士兵点头,冷着脸,大步走向胡三思,军人杀伐果决的性子,吓得胡三思缩了缩脖子。

    “尉迟将军……”他后退了两步,目光求助的看向尉迟真,想向尉迟真求情。

    尉迟真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燕恪,尉迟真没喊停,两名士兵走到胡三思身边,仅用了一招,就将胡三思放倒在了地上躺着。

    “啊。”胡三思猛跌向地面,尾骨磕在石街上,摔得惨叫一声。

    那两名士兵可不管这么多,一人将他双手钳制住,另一人走到他脚边,蹲身,两下子扒了他的鞋袜。

    “尉迟将军,将你手上的鸡毛递上去。”燕恪负手而立,瞟了一眼尉迟真,淡淡道。

    “是。”尉迟真嘴角的肌肉跳动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小皇帝的打算,他应了一声,走上前,将手里的鸡毛递到士兵手中。

    那士兵接过鸡毛,燕恪凝了凝眉,冷声吩咐,“用鸡毛给我挠这个狗官的脚底心,直到他说出,将那些灾民关在何处为止。”

    “是。”那士兵点头,看了看手中的鸡毛,然后,对着胡三思的脚底心挠去。

    “啊哈哈哈……”鸡毛一下接一下的划过脚底心,胡三思感觉巨痒无比,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爬一样,一下一下的冲击他的神经。

    燕恪,尉迟真没喊停,两名士兵继续押着他挠脚底,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胡三思已经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抽筋了,“我……说,别……别挠了。”

    他话落,燕恪挥了挥手,两名士兵停下。

    燕恪挑眉,见胡三思躺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喘粗气,等他稍微喘了几口气后,他问:“说,你将那些灾民关在什么地方了?”

    “在……在清河县城东,观音庙下面的地窖里。”胡三思喘着气道,他实在怕,再次被挠脚底心。

    “你这个狗官,也不怕天打五雷轰。”江舞咬牙将胡三思恨着。

    难怪大家找了这么多地方,也没找到人,谁会想到,这个狗官竟会将人藏在城东观音庙下面的地窖里。

    “尉迟将军,既然已经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了,就赶紧去救人。”燕恪将全部心思转移到救人上面。

    “嗯。”尉迟真点头,他扭头扫了一眼身旁的士兵,挥手道:“你们几个,去城东观音庙,将那些灾民救出来。”说话间,他随意点了二三十个人。

    一群士兵领命,很快离开,朝城东而去,江舞向尉迟真,燕恪,云沫等人简单道别,也跟了去。

    “恪儿,你要如何处置这个狗官?”云沫扫了胡三思一眼,淡淡的问。

    经云沫提醒,燕恪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胡三思的身上,冷着脸,盯了胡三思几眼,“来人,先将这个狗官丢进县衙大牢,饿上三天三夜再说。”

    这个狗官,贪污公粮,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也该让他尝一尝饥饿无助的滋味。

    对于燕恪的决定,云沫,尉迟真都没有意见,尉迟真挥了挥手,立马有士兵将胡三思押解起来,朝县衙府而去。

    天色已晚,加上舟车劳顿,云沫,燕恪决定先回驿站歇息一晚上,商量好赈灾对策后,明日再行赈灾之事。

    驿站里,燕恪吃过晚饭,泡了个热水澡,除去一身尘土后,去找云沫商量对策。

    叩叩叩……他敲响云沫的房门。

    “进来。”云沫坐在屋里,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燕恪会来,她特意坐在屋里等他,

    燕恪推门而进,对着云沫嘻嘻笑了笑,“婶婶,你还没睡呢。”

    “知道你要来,我特意等你。”云沫淡淡道,“说吧,是不是想找我商量赈灾的对策。”

    燕恪走到云沫身边,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婶婶,你真是料事如神,难怪我皇叔这么高冷的一个人,都被你给拿下了。”

    云沫白了他一眼,“少拍马屁,赶紧说正事。”

    燕恪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冲着云沫做了个鬼脸,然后才道:“婶婶,今日进城,路过不少农田,我仔细观察过,那些农田旱得太严重了,有的地方,甚至都开裂了。”

    “嗯。”云沫点头,“清河县大部分的农田都是沙土,沙土锁不住水分,一旦到干旱季节,极容易发生旱灾。”

    这也是,为什么,清河县经常发生旱灾的主要原因。

    “婶婶,我不懂种地之术,依你看,如何才能在这种干旱的地方种植作物?”燕恪道,“那两个农官与婶婶相比,我比较相信婶婶。”

    其实,种地之术,云沫也不太懂,她擅长的是经商,燕恪问,她琢磨了一番,才道:“眼下情况,首先要打开清河县的粮仓,开仓放粮能维持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尽快恢复清河县的农业种植,保证百姓有食物过冬,现在已是秋时,种植稻米,小麦这些米粮类的作物,怕是赶不及了,而且,水稻必须种植在水田里,小麦喜温喜湿,清河县的农田干成这样,不适合种植。”

    燕恪听得着急,“婶婶,那能种什么?”

    “种菜。”云沫挑了挑眉,淡淡回答,“现在这个季节,正适合种植大白菜跟萝卜,大白菜跟萝卜的生长周期都只有五十多天,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普通大白菜,萝卜的生长周期是五十多天,她将菜种放进仙源福境里净化一番,能将生长周期缩短到一个月左右,正好可解清河县缺粮的困境。

    云沫说完,燕恪疑惑了,“婶婶,这地方的农田旱成这样,能种植大白菜,萝卜吗?”虽然他不懂种地之术,但是却也知道,通常情况下,百姓都将大白菜,萝卜种植在温润,肥沃的菜园子里。

    云沫知道燕恪在担心什么,淡淡的笑了笑,“放心,这个问题,我自会解决的,你只要让人统计一下清河县一共有多少亩受灾的农田,将数据报给我,然后给我准备足够的白菜种,萝卜种就行了。”

    燕恪瞧云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放心了。

    “恪儿,清河县的农田基本上是沙地,春水爆发时,沙土很容易被冲走,造成土壤大量流失,农田一年比一年贫瘠,这样的农田,在夏秋干旱时,又极容易发生旱情,这是清河县经常发生旱灾的原因,如果不从根本上改善清河县农田的情况,旱灾还会继续发生,而且,一年比一年严重,造成恶性循环。”

    听云沫分析这些,燕恪眼睛都亮了,盯着云沫,一脸崇拜。

    “婶婶,我觉得你无所不能,皇叔娶了你,真是赚大了。”

    这句话,云沫爱听,“所以说,以后,你皇叔欺负我,你要站在我这边。”

    燕恪拍了拍胸脯,“婶婶放心,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远在京城的摄政王千岁不知,自己夫人仅用了几句话,就将他培养了十几年的侄儿给拐了。

    “婶婶,那,要如何才能改善清河县农田的情况呢?”燕恪言归正传,睁大眸子将云沫望着。

    “婶婶既然提出来,就一定知道解决办法。”

    云沫凝眉道:“首先,就要种树,树木的根系深入地下,可以牢牢的稳固住土壤,防止雨季时,土壤被洪水冲走,再者,树木的根系具有一定的吸水作用,绿树成荫,旱灾自然就不会再发生了。”

    “好主意。”燕恪忍不住赞赏,“婶婶,你果然比那些农官厉害,要不,我封你做农务司掌史,怎么样?”

    “好啊。”云沫笑着点头,“不过,你先说说,你一个月给我开多少工钱,钱少了,可请不动我。”

    开了个玩笑,云沫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道:“清河县经常发生旱灾,百姓贫苦不堪,可以考虑种植有经济价值的果树,比如梨树,梨树根系发达,不但耐旱,还耐涝,适合沙地种植。”

    “种植梨树,不仅能改善清河县农田的情况,还能增加清河县百姓的收入,一举两得。”燕恪闪着眸子点头,然后对云沫竖起大拇指,“婶婶,你这主意实在太妙了。”

    今夜,云沫所说的话,他全都认真记在了心上。

    笠日一早,在驿站用过早膳后,燕恪,云沫,尉迟真,无念,无心等人朝县衙府而去。

    胡三思被丢进了大牢,燕恪亲自坐镇指挥大局。

    他首先安排开仓放粮,设粥棚,施药,稳定民心,控制疫情。

    再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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